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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搞鬼了。”
杨炎劝慰道:“官家到也不必把这件事情太放在心上。朝延施行新法,虽然目地是为了富国强兵,同时也利国益民,但新法施行,必然也会损害到一些人的切身利益,因此并不是对所有人来说,新法都是好的。比如这一次牵扯进来的孙知行和林长富等人,实施新法就会查实他们家里所隐藏的田产和挟户,这样他们自身的利益就会受损,必然会想办法逃脱避免,于是有些胆子大的人甚直就不惜铤而走险,想尽办法来阻扰新法施行。”
赵忱皱着眉道:“难道他们就没有想过,自己这样的做法虽然会得益于一时,却会使整个大宋无法富强起来,最终只能亡于金国之手,而覆巢之下,岂有全卵,趟若大宋亡灭了,他们自己又岂能幸免呢?”
杨炎苦笑道:“官家,能够做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人总是极少数,绝大多数人的心里都是自私而又目光短浅,只能够看到自己眼前的利益,而不会顾及到长远。有时候为一己之私,甚至可以致江山社稷于不顾。这样的人永远都有,这一次抓住了孙知行和林长富,或许会使一些反对新法的人收敛一些,但只要一有时机,就还会有人又出来想办法阻扰新法。”
赵忱听了,也不禁苦笑,道:“如姐夫所说,岂不是防不胜防吗?那么朕以后该怎么办才好呢?”
杨炎笑道:“官家怎么被绕住了,有反对的就必有支持的,若是不能晓之以理,则动之以利,只要让大多数百姓体会到新法的好处,从新法中受益,他们就自然会支持新法。自古以来都是得民心者得天下,百姓总是占了大多数的。而且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只为一己私心,就是在朝中,也有不少大臣是忠心许国,就算一开始曾经反对过新法,只要他们见到新法带来的效果,能够利国利民,也会遂渐接受新法,支持新法。等到大多数人都习惯新法之后,也就能够形成惯例,到了那时既使再有人反对,也不能阻止了。”
赵忱听了,心里这才放轻松了一些,笑道:“听了姐夫一席话,才使朕茅塞顿开,也就放心3。”
杨炎苦笑了一声,道:“不过稳定新法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千万不能操之过急。而且在此其间,无论是行政还是动兵,都要十分谨慎,行政绝不能有大的过失,而出兵一定要有必胜的把握才,战则必性。只有这样,才能彰显朝廷的威信,震慑人心,使任何人都不敢轻易反对朝廷的政令。官家请想,这一次查实湖南路民变,如果没有西北边境的捷报,又会是一个什么样子。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吧!”
赵忱也点点头。正是因为西北的局势逐渐稳定,朝廷才能集中精力,来对付反对新法的呼声,才能从容的安排,查实民变的真像。事实当时边境告急和反对新法的呼声一齐袭来的时候,连赵忱自己都有些顶不住压力,也曾经一度想过暂时停止新法,先安定局面再说。可见朝廷想要施行新法革新,也必须要有一个稳定的外部环境才行。所以杨炎反对现在对西夏用兵,也正是这个道理。
因此赵忱道:“要说一心为国,还有谁比得上姐夫呢!朕有姐夫相辅,实在是太幸运了。”
杨炎道:“官家实在是太过讲了,微臣不过是尽人臣之本份,实在不敢愧受。朝中大臣,如陈相公、赵参政、韩枢密等人,都是忠正贤良的大臣,微臣万万不及。”
赵忱摇摇头,道:“姐夫太过谦了,他们确实都是大宋的忠臣,但在朕心里,都无法与姐夫相比。朕与姐夫,虽然名为君臣,实为知己。朕视姐夫为兄长,相信姐夫必不会负朕,而朕亦绝不负姐夫。你我君臣当共同开创大宋的盛世。”
杨炎心里也不甴一阵感动,道:“臣自当尽自所能,帮助官家实现这个愿望。”
“臣史弥远参见万岁。” 史弥远跪伏于地,对赵忱行三叩九拜之礼。
“平身。”
“谢万岁。”
赵忱看了看躬身站在金阶之下的史弥远,道:“史弥远,你可知朕诏你回京有什么事吗?”
“臣不知。”
赵忱道:“湖南路民变之事你听说了吧。”
史弥远恭恭敬敬答道:“臣有所耳闻。”
赵忱道:“荆湖南路制置使魏杞和知潭州事孙涛有失职之罪,在建康协同刑部和大理寺审查此事。然而湖南路留下的烂摊子却需要人来收拾。你在江西路上政绩素着,朕非常心慰,如果现在朕派你去湖南路,收拾这个残局,你可愿意吗?”
虽然湖南路民变的原因基本明暸,但审察起来,却因为牵扯太广,而且还有相当一部份当事人还在湖南路,需要押解回建康受牢,虽然刑部和大理寺都以经十分努力了,但想要结案也不是能够在短期内就能完成的事情。
不过荆湖南路的制置使和潭州的知州现在都在建康协同调查,但荆湖路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也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急需要重新委任新的制置使,一边安抚地方,一边还要继续推行新法。赵忱也责成吏部和中书省立刻确实新的荆湖南路制置使人选。
而朝中的大臣也都清楚,魏杞和孙涛这一回是肯定脱不了干系的,无论审查的结果如何,两人都绝对无法复职了。因此经过吏部和中书省的商议之后,认为荆湖南路的情况复杂,不能再出大问题了。而制置使的责任重大,因此最好是选用此前有过施行新法的地方行政官员中挑选为好。
在有过施行新法的地方行政官员中,辛弃疾和岳霖在地方上的政绩都很好,到都是合适的人选。但两人现在都是兼任两路的制置使,一但改任,朝廷又要重新选两名官员接任,造成的动静太大了。因此剩下的人选,就只有江南西路转运使史弥远和江南东路转运使叶适两人。相比之下,史弥远的政绩更好一些,而且江西路虽然也发生了反对新的声音,但也迅速被史弥远平息下去。因此吏部和中书省都认为,由史弥远出任湖南路制置使比较合适。
史弥远虽然是史浩之子,但在赵忱与赵恺争夺皇位时,就曾经主动请令劝降李全,对于瓦解赵恺的军心也起了一定的作用,那时赵忱就有些注意史弥远。后来朝廷推行新法,史弥远也进上农田水利法,并且在担任江南西路转运使期间,到是做出一番成绩。这些赵忱也都知道,虽然在心里对史弥远依旧有些芥蒂,但赵忱也觉得史弥远还算是一个有能力的官员,至少比那些不问事非,一味反对新法的官员要好得多。
因此吏部和中书省推荐史弥远出任湖南路制置使,赵忱也认为比较合适。不过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因此才把史弥远招到建康,当面询问。
听皇帝说了,史弥远立刻道:“臣深受皇恩,朝廷有命,自当万死不辞,竭尽所能,以报陛下尔。”( )
四十四了结(二)
赵忱道:“卿有此心,朕甚为心慰,不过现在湖南路上民心不稳,地方豪强势力,盘根错节,卿去湖南路,既要安抚百姓,又要推进新法,卿以为该如何举措,方才能够稳定地方,施行新法呢?”
史弥远道:“陛下请恕臣直言,臣以为目前湖南路上,当以稳定为主。//骟动民变之事,主犯自当严罚,以警效由,但也不宜牵连太广,而且对于胁从者,还请朝廷从宽发落。由其是那些佃农,本身仍是为大户所逼,迫不得以才到县衙滋事生非,此为情有可愿,还请朝廷不要深究他们的罪责。如此一来,百姓感念朝廷恩德,而地方官吏豪户也必有所顾忌,以后再不敢随意阻扰新法,而朝廷在湖南路的行政,自然也不会再有阻碍了。”
赵忱沉吟了一会,才点点头,道:“卿言有理。”
史弥远接着又道:“不过诚如皇上如言,湖南路上地方豪强势力,盘根错节,如臣单独上任,恐怕孤掌难鸣。因此臣才恳请皇上,除了制置使司的从员之外,还请准臣从江西路调遣几名地方官员,以协助微臣,才好管理地方,推行新法。”
赵忱点点头,史弥远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有时候地方豪强的势力太大,朝廷派驻的官员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因此史弥远提出带几名得力的帮手一起去湖南路也是合理的要求。于是便道:“好,朕准卿所奏,下去之后,卿可将需用人员的名单报给吏部,由吏部安排使用吧。”
史弥远道:“陛下,臣还有一点要求。”
赵忱道:“还有什么?尽管说吧,”
史弥远道:“湖南路的民变虽然以被平息,只怕还有胆大妄为,不服教管者,还会煽动百姓闹事,不可不阹。朝廷虽然宽宏大量,安抚百姓,但也不能不防;应当另行派驻军队,以兵吓之,以武镇之。两管齐下,才是正道。不过臣只是一介文人,不通军务,因此还请朝廷拔调一支军队,驻守湖南路,以防不测之变。”
赵忱道:“卿所虑周全,朕自当如卿所奏。”
史弥远忙又跪下,道:“臣斗胆进言,请调泰州兵马都总管李全部进驻湖南路,协助微臣。”
赵忱微微一怔,道:“卿为何指名要选李全。”
不仅是赵忱,连一边陪同史弥远面见赵忱的陈俊卿和赵汝愚也有些意外。因为史弥远刚说的话实在是有些不妥,而且还有文武官员互相勾结之嫌。
这时史弥远以头杵地,道:“臣亦自知此举不合大宋旧制。然而此次湖南路之行,事关重大,不容有失。必须文武双方金诚协做,方可完成朝廷的重托。臣于诸将之中,只与李全有过数面相识,对其为人了解几分,因此才冒然直言,乃是一心为国,别无他意。请陛下明鉴。”
史弥远此举有用意的。其实他在建康也安插了不少耳目,对湖南路民变的处理经过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一次朝廷调自己回京,就猜到朝廷有意派自己到湖南路去。史弥远立意识到,自己机会来了。制置使与转运使虽然都是朝廷派驻地方的官员,但转运使只能管理地方的财政,却不能干涉行政事务。而制置使则不同,几乎等于是一路的行政长官,可以管理一路的府州军县,一但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