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忱点点头,道:“就如陈爱卿所言,朕不会怪罪他们。但此议以定之后,不许再作议论,如有再敢重提者,朕决不轻饶。”
※※ 支持原创 ※ 《宋翔》首发于1*7*k小说网 ※ 支持正版 ※※
隆兴府; 江南西路转运使司衙门。
上任数月的江南西路转运使史弥远,这时正坐在大堂上,听取江,赣,吉,袁四州的知州向自己汇报土地丈量和户藉清理工作。
史弥远上任之后,深知这是一次难得的大好时机,如果再任上把新法落实工作做得好,政绩显著,将会大大加强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同样,只要新法真正产生了切实的效果,朝廷才能够堵作那些反对新法的官员之口,将新法推广扩大到全国。而自己做为笫一批执行新法的官员,也将会但当更为重要的职务,以后入朝拜相,执掌朝政,都不是不可能的。
因此史弥远在任上十分勤勉,一州一府的亲自落实各项新法的工作,敦促各地方官员,一定要将每一项新法落实到位。同时也拒不接受各地官员的敬献礼物,吃住行也都十分简朴。对一些刻意隐盼土地的富户也毫不客气,给予严惩。对那些借助新法,巧立名目搜刮钱财的官员,史弥远更是绝不轻侥,直接上书朝廷,将其罢职。
而且史弥远每到一处,甚至不惜亲身到县乡,去安抚百姓,体查民情,询问新法的实际实施情况,或是深入到田间,查看土地丈量情况。或是勘察河道,监督水利工程。
一方面是因为史弥远对下面的人办事实在不放心,如果自己不亲自监督敦促,只怕会出现意处,到头来影响自己的普升之地。而在另一方面,史弥远也知道,皇帝对新法的落实也十分重视,必然会或明或暗,派遣大量人员,到各处查看新法实施工作。而自己的这些举动将会被这些人如实的回报给皇帝,就可以在皇帝心目中留下一个勤勉治公,清政廉洁的好印像。
等江,赣,吉,袁四州的知州汇报完毕,各自告辞离开。
史弥远对身边的一个官员道:“钱大人,你把江,赣,吉,袁四州的土地户籍清查情况写成折子,回报给朝廷。也算本官到了江西四个多月以后,初见成效吧。”
钱象祖点点头,笑道:“大人上任才四个多月,就为朝廷查出三成的亩地来; 这样的结果; 皇上见了; 必然会龙颜大悦,大人日后升官进爵,也指日可待呀。”
史弥远淡淡一笑,道:“言之尚早。”
钱象祖现在是江南西路转运使司的判官。他和卫泾,王居安等人都是史弥远的得力助手,同时也是心腹。
史弥远又道:“朝廷中最近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他虽江西,但时刻也不忘朝廷的动态,因此派出专人,打探朝廷的动静,一有事情无论大小,都要及时向史弥远汇报,使史弥远虽然人在江西,但对朝中大事了如指撑。
卫泾是付责这种工作的,见史弥远动问,立刻道:“回禀大人,朝中最近发生了三件事情。第一就是皇上启用杨炎为兵部职方司主事,主管打探对金邦的军政大事。”
史弥远点点头,对此到不置可否。王居安却一皱眉头,道:“兵部职方司主事不过是一个六品官职,让杨炎担务,这是什么意思。难到说是皇上真要压制杨炎吗?”
卫泾摇摇头,道:“皇上即然力主恢复,对金邦内政自然要打听清楚,杨炎久与金人交战,由他来主持,也算用对了人,未必就是压制杨炎。”
史弥远摇摇头,对钱象祖道:“象祖,你认为呢?”
钱象袓微微一笑,道:“皇帝此举仍有深意,职方司即然能够刺探金邦的军政大事,那么也同样能够刺探我大宋内部的机密大事,这样的位置,自然非杨炎不可。”
卫泾和王居安这才恍然大悟,道:“象祖兄所言极是。”
史弥远道:“那么第二件是什么?”
卫泾道:“皇帝命礼部议论追赠淮王的谥号,但文焕、章得臣、刘洽、李浩、高见翔等五人联名,要求皇上称淮王为“皇叔”而不是“皇考”。
王居安有些不解,道:“这是做什么?莫非又是一次濮议之争吗?”
史弥远摇摇头,道:“没有那么简单,如果我猜得不错,文焕、章得臣等人的背后,一定是梁克家和洪适在指使的。”
王居安道:“梁克家和洪适好端端的,怎么想到议论淮王的名份呢?”
钱祖象笑道:“他们不是在追赠淮王的名份,而是针对新法。一但皇上认孝宗为‘皇考’就可以用‘子不改父’为由,来反对新法了。”
王居安又道:“如袓象兄所说,梁克家和洪适为什么要这么反对新法呢?”
史弥远道:“这到并不奇怪,皇上变法的目地是为了富国强兵之后,收复失地,而梁克家和洪适素来主和,因此他们决不会希望皇上变法成功,一定会想尽办法,阻扰变法。可惜这两个人看不清大势,这以经不是孝宗皇帝当政的时候了,有太上皇能够在背后给他们撑腰,现在的太上皇,只能够躲在德寿宫里,安渡晚年了。这件事情后来怎样处理的?”
卫泾道:“皇上在金殿大发雷霆,然后下旨,尊淮王为‘皇考’,谥号:昭穆,以茔为园,即园立庙。不复再议。”
史弥远点点头,道:“快刀斩乱麻,好啊,皇上虽然年轻,行事到也干静利落。文焕、章得臣等人是怎么处理的呢?”
卫泾道:“没有处理,皇上听从陈俊卿之言,认为他们议论礼法; 情有可原,因此并不治罪。”
“哦。”史弥远这到有些意外; 道:“皇上竟能够做到这一点吗?看来皇上虽然年轻,到是颇有一代雄主之资啊。”
王居安道:“大人这是何以见得呢?”
史弥远道:“因为文焕、章得臣等人是议论礼法,又是言官,如果皇上轻易责罚,只怕会引起整个谏台的不满,加上又有梁克家、洪适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只怕又揪起一场争乱,这样一来,先前的果断就全都白废。但皇上只追赠淮王,不究文焕、章得臣等人之罪,就将这股风波轻易的避了过去。想治他们,日后还有的是机会。”
钱象祖道:“只怕是杨炎等人在背后提醒皇上,也说不定啊?”
史弥远道:“那也要皇上能够听从才行,能够不以自己的好恶而治人之罪,这可是一代雄主的资质,所以我们绝不可小视了皇上。还有一件事是什么?”
卫泾道:“是梁克家和洪适向皇上推荐朱熹为翰林学生,兼侍讲。”
( )
十一金与西夏
中都; 大金皇宫。 /今天正是大金皇帝完颜雍召见西夏使者的曰子。
原来在去年的南征中,西夏应大金的要求,出兵进攻宋朝西北牵制宋朝西北的兵力。执掌西夏朝政的国相楚王任得敬命其弟任得聪率五万大军攻打兰州,结果杨炎绕道吐蕃,袭击西夏军后路,将西夏军打得大败。五万大军所剩不足两万。这五万人马可都是任得敬手下的精锐人马,这一次大败,令任得敬又气又急,一下子病倒了。
不过虽然这一败令任得敬的实力大减; 但他毕竟把持西夏朝政多年; 势力依然不可轻视; 连皇帝李仁孝都要看任得敬的脸色行事。因此李仁孝为了安抚任氏一党,于是派出使者趁着向大金朝贺的机会; 到金国请名医来为任得敬治病。
虽然在这次南征中,西夏并没有帮上多大的忙,但毕竟也出动了五万大军,只是撞到杨炎手里,遭到大败也似乎在情理之中。因此完颜雍不能不给西夏这个面子,于是应使臣所请,派出了自己身边的两位御医赴西夏,给任得敬治病。
任得敬病愈之后,李仁孝又派任得聪为使,到中都向完颜雍谢恩。并奉上谢礼,而大金南征不果之后,完颜雍也不希望失去西夏这个附庸,因此今天专程在皇宫中召见任得聪,以显示对西夏的重视。
任得聪上殿之后,向完颜雍行叩拜大礼,称道:“臣大白高国(西夏的自称)使者,殿前太尉任得聪,拜见大金皇帝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完颜雍点点头,道:“卿平身。”
任得聪起身之后,道:“多蒙皇上恩准,派遣御医,治好我国相之病,我大白高国皇帝特遣微臣,备上薄礼,向皇上致谢。” 说着将国书和礼单递上。
完颜雍微微笑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然后示意身边的内侍,将国书和礼单收下。
任得聪又道:“任相国也是微臣兄长,对陛下十分感激,也单独备下谢表礼物,向陛下致谢。” 然后又从袖口中取出另一份谢书礼单,高举过头顶。
在场的大臣万没想到任得聪会有这么一出,都不禁有些鄂然。完颜雍脸色一变,道:“任得敬即为人臣,礼数自有定分,岂宜紊越。此礼还请贵使带回,朕绝不取。”
任得聪也变得有些惊恐,忙跪伏于地,道:“是微臣鲁莽,还望陛下恕罪。”
完颜雍点点头,神色才稍有些缓和,道:“任得敬身为相国,公务繁忙,有时顾虑不周,也是有的。你既是他的亲弟,自当从中规劝,方不失为弟之责。”
任得聪道:“陛下之言,臣当谨记。”
完颜雍道:“你回去告诉任得敬,身为一国之相,可谓深沐皇恩,自当尽公守职,为国尽忠,方才是人臣之道。”
任得聪又叩了个头,这才谢恩退下。
等任得聪走了之后,仆散忠义才道:“早听说西夏国中任氏一族权倾朝野,任得敬独撑大权,有不臣之心,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假。只怕西夏难有安宁之曰啊。”
完颜雍点点头,道:“卿言之有理,西夏为大金蕃属,朕绝不能让国主被权臣所欺,更不能让任得敬夺权篡位,所以朕方才对任得聪出警示之言,希望能够震慑任得敬,不敢随意大胆妄为。”
完颜宗政道:“陛下圣明,有此一举,相信任得敬必会有所收敛。西夏国君得知,也必会感念陛下的恩德。”
原来去年出兵攻宋大败而旧,不仅没能帮上金国的忙,而且也使任得敬名望大跌。而任得敬更但心的是金国对自己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