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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丰见自家主公都发话了,便不在多言,退下静听荀攸大论。
“袁绍自视甚高,他必不会与主公合作,共谋韩馥!而主公要做的就是让韩馥知道,袁绍与您已经联合到一起,正要谋取他的冀州呢,如此,冀州可定。”
荀攸嘿嘿一笑,眼露精光道。
听其一番大论, 刘鹏才明白,原来荀攸是要他离间袁绍、韩馥二人的关系。只要让这二人内斗起来,这样他就能不废吹灰之力,便可得到冀州这块肥沃的土地。
“以丰对韩馥此人的了解,此人在得知主公与袁绍联合的消息后,必会担心袁绍对他不利。进而发书信求救于中原诸侯,以解他冀州之危。”田丰微闭眼睛,淡淡的说道。
而刘鹏在听了荀攸之话后,又与前世历史相结合,认为韩馥还会走另外一条路,遂道:“韩馥此人性格懦弱,他若得知本将与袁绍相联合,必会将冀州送与袁绍,以图自保。”
“韩馥应该不会如此昏晕,将冀州送与袁绍?”荀攸不确定的说道。
“不,此人看似如贤明之主,实则才是愚夫一个!他必会认为本将是虎狼,而袁绍是一只雄狮,且他还是袁家故吏。将冀州送给一只与他素有交情的雄狮,总比送给本将这个虎狼要好。雄狮取了冀州后,会留他一命。而虎狼取得冀州后,会要了他的命!两相比较,此人多半会将冀州送与袁绍。”
“至于此人会发书信求救于中原诸侯,完全不用担心,泰山公孙瓒快速崛起,其实力一天比一天强,他们防备还来不及,岂敢入兵河北。”刘鹏脸上闪过一抹自信,从容说道。
帐中诸人听完刘鹏的话,俱脸色不一,在他们看来,韩馥不会懦弱到连冀州这么一块宝地都会拱手送给他人。当今乱世,有此宝地,占据天下的把握就会增大,除非韩馥没有一统天下的野心。
“主公,若韩馥真会将冀州送与袁绍,此离间之计当不可用。”荀攸经刘鹏一席话,忙出口推翻自己的计策。
出乎意料的是刘鹏哈哈一笑,道:“用,为何不用!只不过本将不会与袁绍匹夫相联合,而是与韩馥老贼相联合。当袁绍匹夫得知本将与韩馥要共谋于他时,他岂能不与老贼翻脸?到时本将得搬个凳子,坐看这二人如何相斗。”
“主公不是说,韩馥会将冀州送与袁绍吗?如此一来,韩馥恐怕不会与袁绍斗起来。”
田丰一展眉头,问道。
第八十四章再次为使
田丰的担忧,在刘鹏看来那是多余的,以袁绍那表面贤明,实则好谋无断的性子,若是知道自己与韩馥联合,正要密谋于他。以其之为人,定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元皓放心,韩馥懦弱、袁绍无谋,这二人不足为虑,再者言,本将把他们拖在这里的时间越长,对我军拿下冀州就越为有利。”刘鹏淡淡一笑,不以为意的说道。
“主公?”田丰还是有些不放心,欲说道。
“不必多言,众将先下去休息,元皓与公达留下。”刘鹏摆手打断田丰之言,下令道。
众人将也猜到主公是有事要吩咐二位军师,遂拱手手一礼,告退下去。
大帐中只余下田丰、荀攸二人之后,刘鹏神秘一笑,缓缓问道:“既然要让他们两人互相争斗,就得有一人为信使,执本将亲笔书信前去拜见韩馥,你二人谁愿去走一趟?”
“在下愿往!”田丰站出来应赊购内道。
刘鹏微微一笑,他在问这话之前,就猜到田丰定会出声前去。遂笑道:“元皓愿去,那是再好不过。你且稍等一下,待本将修书一封。”
茶几上早就有现成是笔墨,拿起旁边随手扔着的空白竹简,刘鹏挥笔如雨,洋洋毵毵的写了一篇大论。其主要意思就是他愿意与韩州牧相结盟,共同讨伐袁绍,只要韩馥同意结盟,他就不会攻取冀州,待将袁绍击败后,让他心中的闷气尽出,就会率领大军返回燕地,永不侵犯冀州大地。
待到笔墨风干,刘鹏拿起自己写的书信,朝着田丰递过去后,正色道:“元皓,此事事关重大。汝定要将动静搞大,要让冀州军大营都知道本将要与韩馥相结盟。”
“主公放心,在下这就前去。”田丰微微一礼,欲离去道。
“元皓勿急,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一早本将让子义率五百甲士与你同去。”刘鹏轻轻一笑,吩咐道。
此时夕阳西下。斜余光辉照进中军大帐,田丰一看天色。苦笑一声道:“在下过于焦急,未料到此时已是夕阳西去之时了。”
“无妨,你二人都先下去休息吧。”刘鹏淡淡一笑,出声道。
荀攸、田丰二人并肩离去后,大帐中的刘鹏眉头深锁,神色肃穆,双眼不时泛出精光。嘴角间偶尔还会有一丝微笑。
二人一早,刘鹏便下令,命太史慈率五百甲士。随田丰一起去冀州军大营。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策马无人问津的官道上,一支五百余骑的燕军正缓缓而行。
“子义,到得冀州军大营,切勿急躁,以免坏了主公大事。”
田丰脸色肃穆,神情间带着一丝急色道。
“先生放心。在下不会坏了主公大事。”太史慈立于马背上,口中淡漠回道。
见此情形,田丰暗叹一声,。他之所以叮嘱太史慈,就是担心其暴躁脾气,会给他此次冀州军之行带来麻烦。没想到太史慈竟然一脸不已为意。
“子义将军,还请看在主公情分上,到了冀州军大营万事听在下之言,可否?”
田丰觉的还是有必要再出言提醒,于是瞥过头问道。
“先生放心吧!某全听你的就是。”太史慈见田丰罗嗦,便不耐烦的回道。
对此田丰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说。
当太阳到了头顶之时。田丰一行人也缓缓行到冀州军大营前方。
冀州军大营前,巡逻的骑兵见有燕军而来。忙将此事报与巡逻校尉 。
巡逻校尉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大汉,当得知有燕军前来,忙集合了一千铁骑,又将此事派甲士上报与韩馥,才率领铁骑冲出营门。
大营门前,烟尘四起,并排铁骑冲出营门,直往燕军方向而来。
大汉率领铁骑到得燕军三百米处,见前方的燕军只有数百人,而且他们的行军速度都很慢,并没有一副进攻的架势!
大汉可不是笨,见此情形,便猜到这队燕军铁骑是来为使的,熟不见燕军前列有一名文士,身穿朝廷文官服饰。如果是前来征战,就不会有文士而来,更不会在离冀州军 大营如此接近的情况下,还慢腾腾的行军。
“停”!大汉一摆手势,直令身后铁骑停下。
高阳之下,大汉待己方兵马停下后,便策马当先站出吼道:“尔等何人?为何前来我军大营?有何图谋,快快道来!”
“某乃大将军麾下上将太史慈,这位乃是军师田丰,某二人丰大将军之令,前来拜见韩州牧。”太史慈端坐于马背上,一指正中间的田丰 ,放声回道。
大汉听了此话后,眼睛骨碌一转,道:“你等先在此地等候,等某通报了韩州牧,再放你等进营。”
太史慈望了眼田丰,见其神色平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遂朝大汉远远拱手道:”如此就有劳将军了。”
大汉在听到对方是太史慈后,神色不禁一震!又听其客气之言,忙喊道:“将军暂且稍等,某这就前去通报。”
说完这句话后,大汉遂朝身后的军候交代了一句,便策马直往营中而去。
韩馥昨日战败,他麾下的八万大军折损两万多,其中还有数千残兵!韩馥今日用过早膳后,坐在帐中主位上,正愁眉苦脸的思索着如何应对燕军之策。
却在这时,帐前侍卫进来禀报道:“报——州牧,王校尉有事求见!”
“请”!韩馥随声应了一句。
大汉得到韩馥接见令后,忙大步而进,到得帐中半跪于地,拱手道道:“末将见过主公,方才营门前来了百骑燕军,为首之人自称太史慈,另一文士乃是田丰,说他二人受大将军刘鹏之令,前来拜见主公。”
韩馥正在愁眉之时,刘鹏便派人前来拜见于他,这是何故?思索了一会儿的韩馥紧皱眉头问道:“你可看清他们带了多少甲士?身后是否还有燕军?”
“禀主公,在下看清楚了,燕军只有五百余骑,身后并无其他燕军。”大汉忙回道。
只有五百多骑,韩馥暗自松了口气,道:“你且先将他们迎进来,某就在这里相等。”
“诺”!大汉起身告退。
韩馥在大帐中踱步思虑道:“燕军有二十万大军,其铁骑足有数十万,昨日仅凭几万铁骑就将他的冀州军打的溃不成兵,依照此势,燕军应该连日攻取他的大营才是,为何今日不仅未来攻?反而派田元皓前来,这是想干什么?”
他与田元皓已相识数年,当年田丰在洛阳求官无门,落魄之时,他还帮助过其。就在前一月,田丰还在冀州与他商讨如何赔偿粮草一事。今日刘鹏又派此人前来见他?有何目的?
大帐中,韩馥就这样来回走动着,脑海中思索着刘鹏到底是为何?
想了一会儿也未想出个所以然来,估摸着田丰就要来了,韩馥缓和一下神情,令左右准备酒菜,便踏上主位等待。
怎么说他 也是一州之牧,来人又是昔日故人,装一下架势也是应该的。
过不多时,侍卫进帐禀报道:“主公,燕军来使已在帐外等候。”
“传”!韩馥坐在主位上,淡淡的说了一字。
令下,大帐帘子被揭开,身穿文士长袍的田丰,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走进,身后跟着一脸正色,且腰悬佩剑的太史慈。
“丰见过韩州牧”!田丰快步走到帐中,微微一笑,拱手道。
韩馥见田丰还算懂礼数,并没有仗着燕军之威对他不敬,遂轻轻一笑,走下来说道:“元皓别来无恙,一月不见,兄台风采更胜往昔,实令馥羡慕不已。”
“文节说笑了,丰只是我主麾下一无名之辈,有什么好羡慕的,到是文节从昔日一小吏,已经坐到一方诸侯,这才是令丰所羡慕的。”田丰微微一笑,语中带有反刺之意说道。
韩馥轻轻一笑,急忙请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