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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难求-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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掂量掂量,苏婉之便笑着抛给了姬恪。
锦囊做的很是漂亮,价钱应该远在五文之上。
姬恪跟在苏婉之身后,宝蓝色的锦囊转动在指间把玩着,平静的视线流淌过细韧的丝线,直到前面女子浅粉的衣衫。
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婉之似乎很开心,丝毫没有在意缠绵在空中的细雨,高仰着头,东看西看之下,不知不觉间就拽住姬恪的衣袖。
细白的手指,攥着他的袖口分外用力。
一瞬间,姬恪有种怪异的感觉,怎么会就这么跟苏婉之出来了,就这么并肩走在陌生的道路上?
理智告诉自己,虽然想回明都需要靠苏婉之,但是没必要和她太过亲密。
他的路上,只需要他一个人就够了。
扯扯他的袖口,苏婉之手指不远处,低道:“那个是……”
棚中,戴着狰狞鬼脸面具的年轻男女围在一起放肆跳跃舞打,手里拿着各种古怪的器乐,舞动中配合着跺脚和手掌交击发出震悚的响声,动作夸张,但是亦极其炫目,富有感染力,路过的人们都忍不住驻足停留。
姬恪看了一眼,温声回到:“那是傩舞,源于上古氏族对于图腾膜拜,对于常人而言,有驱鬼逐疫、祭祀功能的意义。”
苏婉之回首,笑得明媚:“你会跳么?”
一愣,姬恪笑笑摇头:“那种舞是古时流传下来的,舞姿和仪式已经遗失了大半,现在跳多半是没有定式的。”
苏婉之了然的点点头。
难怪看起来像群魔乱舞……
不过,既然没有要求……
苏婉之拽着姬恪上前,问边上摊位的摊主:“你这里面具卖么?”
半刻钟后,纷纷攘攘的笑闹声迎面扑来。
傩舞的队伍中,多了一对年轻男女。
舞乐声震天,就连滴答的雨声也被淹没在了欢庆的声音里,无人留意。
舞动的人群中,一道玉带轻盈扬起,浅粉的衣衫翩翩若飞,女子皓腕轻抬,那条玉带便围着女子疾速腾转而起,忽隐忽现的那抹粉色莫名的夺人目光,女子身躯虽似柔若无骨,其间蕴藏的力道却带着一丝凌厉的气势,旋转间不论动作还是步伐都简练干脆,又似乎绵延不绝力道无尽。
热烈,张扬,而又不乏柔美。
渐渐地,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女子身上。
张家寨虽在此地算大,但比起大城镇还是显得孤陋了,这般舞蹈,却是从未见过。
戴着面具的姬恪渐渐退到一侧,眸中倒映着飞快旋转的女子身影。
只是粉色的布衣,却硬是给她舞出了血色红衣的气度。
莫名的,姬恪想起在自己府上,苏婉之拽着钱家公子的衣襟,气势逼人的模样。
人有百样,女子又为何不能是如此模样?
姬恪正想着,那条玉带似有生命一般灵活的舞到他的身前,勾起他的手指便把他勾到近前,姬恪微愕然。
不知是受民风影响,还是苏婉之本就大胆,看不清面具下她的表情,但苏婉之的手已经递到了姬恪的身前。
那双手干净细长,掌心有习武的薄茧,还有这几日带着他而落下的大大小小的伤口。
跳跃舞动的速度渐渐慢下来。
不知是谁先开起的头,有人嚷嚷:“跟她跳吧,大男人家的还害羞什么?”
“就是就是,姑娘家都不怕羞了。”
“快点去吧,可别让姑娘来等着你啊。”
乐声还在耳边奏响,苏婉之的手固执的停在他的身前,明明是矮他半个头的个子,没有一点怯弱。
像是一瞬静了。
那只手只在他眼前。
一份静止的等待,一切一切诱惑着他把手交付。
不管迟疑还是失神,等姬恪回过神来,手却已经放在了苏婉之的手上。
那是姬恪一生中少有的,在想之前便已经做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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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神会上,一场热闹的傩舞。
欢歌笑语,笑声不绝于耳。
多年后再想起,姬恪已经记不得那场舞究竟是如何跳的,只记得苏婉之浅粉的布衣在视线中纷乱的旋转,似乎永不停歇,永不疲倦。
不过,当日晚上回到张家,苏婉之就似断了腿一样,迅速洗漱换药瘫软在床上。
空房内只有一张床。
前一日,他们是错开时间入眠,还未觉得如何。
此时便显得尴尬。
张大嫂两口早已睡下,大约以为他们真是一对,也没有想过住宿之事。
姬恪亦觉得累,但刚服过药,倒也还能忍耐,便漫步出了房间。
睡了一会,苏婉之才想起这事,姬恪已经不见了。
自榻上爬起,绕到院中,看见姬恪正在削一根竹节,竹节极长,他低垂着头,不紧不慢的一刀刀削着。
“姬恪,你不睡么?”
姬恪摇头,指节泛白的手指依然握着竹子:“你先睡吧,我不困。明日上路,山路难行,我准备些竹子好方便行路。”
大半夜不睡觉,说是为了削竹子,这理由……实在牵强。
“我来削吧。”
大大咧咧抢过一根竹子,坐在一边,苏婉之抄起身边的柴刀削了起来。
削法大开大阖,几刀下去,竹子已经瘦削了一圈。
姬恪忍俊不禁:“你还是回去睡罢,今天够辛苦了。”
“我习过武,不觉得累,还是你去吧。”
“我……”
不等姬恪说完,苏婉之一把夺过姬恪手里的竹子,抱起整摞竹子向后一放,咽了咽口水视线略飘道:“其实不用这么麻烦,那床它……挺大的。”
饶是姬恪,也被震上了一震。
并肩躺下的时候,两碗水摆在正中。
额,姬恪摆的。
清风皓月,寂静无声。
姬恪闭上眼睛,意识渐渐迷离,不是没有注意到紧紧盯着他侧颜的视线,只是确实累了。
苏婉之也早就累了,不过,怎么想到自己睡在姬恪身边,就怎么精神振奋,浑似打了鸡血一般。
翌日清晨,姬恪醒来刚想起身,就见有人伏在他身上,攀着他的四肢,脸颊红润,呼吸浅浅。
苏婉之是什么时候爬到他身上的。
再一看……姬恪抚额,她又是怎么做到越过那两碗水爬过来的?
咚咚。
许是听见了动静,传来两声叩门声。
“我热了馒头,两位可要起来吃些?”
“等……”
话音未落,那门就自己吱呀一声开了。
房间内的情形顷刻落入张大嫂的眼中。
“啊,我过会再来叫你们。”
“砰”门就这么又给带上了。
再出来时,张大嫂看着两人的目光怎么都透出些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味道来。
姬恪也未去深究,毕竟他们马上便要离开了。
留了两锭银子,两人便带足了干粮和水,拄竹子顺着张大哥说的路走了下去。
绵延起伏的山地上,因为春天的到来染上些许生机勃勃的绿色,地面还有些因为雨水淤积的泥地,自山脚下蹒跚而上,直面巨大的山体乍然看去有种即将倾压而来的错觉。
两人都是轿子马车做惯了的,此时全靠双腿跋山涉水不免觉得辛苦。
然而,除了辛苦,更有些单调。
苏婉之歇了歇,忽然问:“姬恪,你在齐州真的如传闻中那么厉害么?”
好吧,她其实想问很久了。
喘了口气,姬恪笑:“什么传闻?”
“就是说你一到齐州就大发神威惩治贪官污吏,干旱了好些年的齐州随着你的到来天降甘霖,年年丰收,人人安居乐业,家家户户都敬你做门神……”
苏婉之越说越夸张,姬恪失笑,淡淡道:“没有这么神话。不过是调整了一些政策,几年下来略有所成而已。在一地,便谋一地福祉。”
没说出口的还有,谋一地的民心。
不论最终是否能成,至少齐州是他最后的退路,怎么能不好好经营。
“姬恪姬恪,那是不是也如传闻中一样,在齐州有许多家小姐倾慕于你?”
哑然了一瞬,姬恪摇头道:“那更是无从谈起,小姐们都在深闺中,又哪里来什么倾慕?”
这话一半一半,倾慕自然是有,只是姬恪一向对女子温谦有礼,也少有过分亲近暧昧,敢直言爱慕的少之又少,像苏婉之这种的更是奇葩一朵。
闻言,苏婉之若有所思。
朝前走了一段,嗫嚅了一会才又突然开口:“姬恪,其实我八年前在宫里见过你,不知可否记得?”
第14章 十四章
十四章
提到宫中,不知为何,姬恪的表情忽然就暗了。
微垂头,浓密的睫羽覆盖下眼睑,投射淡淡阴影,却看不清他眼底流转的波纹:“在宫中的时日,太过久远,我只怕已经记不清了。”
记不清?
苏婉之诱导:“你再想想,记不记得有个小女孩曾经给你送过一个酱香的东坡肘子?用油纸包着的!还热乎的!”
面对苏婉之的满面期待,姬恪仍旧是摇了摇头。
苏婉之顿时神情蔫然。
没精打采的拿着竹子戳地,一边走一边戳,留下身后一个个泥洞子。
姬恪这次倒是真没骗她,对他而言,宫中不堪的记忆要比美好的多得多,太久没去回想,也已经遗忘的差不多,那些细枝末节,更是无从回忆。
只是没想到苏婉之会这么受打击。
走了又一截,苏婉之仍旧不死心的问:“你真的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再回想看看,东坡肘子,非常好吃的东坡肘子,汁液浓厚,肉质鲜美,筋肉活络,充满嚼劲,一咬下去满口生津……”
说完,苏婉之就先咽了咽口水。
这样的描述对于两个只带着干冷馒头过活的人而言实在是件残忍的事情,姬恪不由轻笑。
笑容让苏婉之晃了晃神,就听见姬恪略微歉疚的声音:“我实在记不得了,小时候在宫中给我送过吃的的女孩子实在太多……”
太多?
苏婉之抽了抽嘴角,又蔫回去了,甚至没留意到姬恪语气里带的那几分少有的狡黠。
一路苏婉之走的郁卒,姬恪却显得步履格外轻盈。
过了午时,两人都有些疲累。
在一块稍显干净的大石头上,两人席地而坐,取出张大嫂准备的干粮,一人一个粗面馒头就这水吃了起来。
山珍海味吃惯,苏婉之咬了两口就觉得难以下咽,不比刚出锅松软的馒头,此时已经有些发冷变硬,尤其想起刚才的东坡肘子更是悲从中来,哽咽的难以自持。
反观姬恪,倒是极其斯文的一口一口慢慢吃着,他吃得很慢,咬一小口喝一点水,细嚼慢咽,一点点东西都能吃上好一会。
姬恪这样体弱都行,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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