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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好疼,五脏六腑像要裂开一样,令她无暇顾及他的嘲讽,苏浅想她跑不掉了。
“别装可怜,老子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今天一定给你点教训!”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像是看砧板上的肥肉,“既然你放走了那个,就留下让老子好好享受享受……”男人邪笑起来,看着苏浅汗湿的小脸,几乎有一种被勾、引的快感。
苏浅一双眼睛死死盯住男人扭曲变形的脸孔,“他不会放过你。
”她微弱的声音说。
“谁?你说谁敢不放过我?”男人真住了手,他把头俯的很低。
月光和路灯映照下近在咫尺的一张苍白而美丽精致的脸,静静地望着他。
突然传出一声刹车巨响,蓝色的跑车停下,紧接着车门被人推开,一个身影迅速的窜出来,大喊道:“别动她!”
苏浅紧握的双手无法自控的颤抖着,指甲已深陷掌心。
她压抑着眼底渐现的泪光。
裔风——她竟然已经叫不出声,只有泪水滑下脸颊。
这一滴滴一颗颗都像失落的星星,顺着她的脸旁不停的滑落。
男人惊愕的回头看向那个几乎喷火的高大男人,似乎被他的气场震住了,半天才凶恶道,“你是谁?敢管老子的事?”
尽管最坏的结果都已经想象过,可看到苏浅遍体鳞伤,毫无气力的样子,黎裔风的心还是猛地纠了起来。
就如同自己碰都不舍得多碰得珍宝,竟被人毫不吝惜的打碎。
那种愤怒和痛苦难以用言语表达。
他一步一步走近,苏浅脸上的伤痕和委屈,无疑是在他本就不堪忍受的伤口上撒盐。
“放手!”他声音很淡,也很冷,只是静静地扫过三个彪形大汉。
三个人面面相觑,还真的被这人的气场震慑住了,不待他们有什么反应,黎裔风已经一下将按着苏浅的男人踹翻了。
三人这才反应过来,一拥而上,就去围攻黎裔风。
黎裔风是真的气急了,甚至有些心狠手辣,他几个利落又凌烈的动作,招招都朝人最脆弱的地方打去,像一只矫健又残忍的猫科动物苏浅看见过他黎裔风动手,却从没有像这一次这么疯狂,仿佛要这几个人的命一样,那三个人狼狈地躺在地上,满脸是血,他却还是不肯停手,一下比一下用力。
苏浅真的没受过这样的视觉刺激,几乎可以用血肉模糊的男人的脸让她有呕吐的冲动。
她赶紧冲了进去,拉住黎裔风:“裔风,你别这样,算了……送警局吧!”
黎裔风脸色还是铁青着,但是没再动,他不想吓到苏浅,勉强微笑着说:“伤到哪了?疼不疼?”
“我没……”苏浅正说着话,黎裔风忽然睁大眼睛,看着她后面男人刺过来的砍刀。
也许是条件反射,他一下子抱住苏浅,让刀子准准的刺到了自己身上,连一只手都没空出来挡。
血流出来染红脸庞的那一刹那,几乎整个世界都静下来了。
“裔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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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的医院静悄悄的,走廊里偶尔走过几个白衣护士,平底鞋踩在光亮的地板上悄然无声。
纤柔的身姿,在昏暗的墙壁上,打下萧条的侧影,一阵阴冷的寒风透过毛衣,如薄刃般刮过她的皮肤,苏浅僵冷的双手撑着墙,已经快没力气站立。
“大嫂,你也别太担心,黎少会没事的。
”即使知道自己的安慰不会起到多大的作用,穆清还是开口,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罩到苏浅单薄的身上,却被苏浅一把拒绝,“我没事。
”
她看着手术间轻声说:“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为什么偏偏遇上我,为什么……都是我害的他。
”
“亏你还知道!”愤怒冰冷的女声响起,苏浅闻声望去,是风风火火赶来的黎夫人。
看到黎夫人那张被愤怒吞噬了理智的面容,那喷薄在眸中的恨意,苏浅只能低低地说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需要这三个字,我只要我儿子安然无恙站在我面前!只要你离他越远越好!”不等苏浅回应,她转身又问一旁的穆清,“手术多长时间了?”
穆清这件事上不敢撒谎,老老实实道,“三个多小时了,肝脏大出血。
”
送回医院的路上黎裔风就已经重度昏迷,现在全市最好的大夫几乎都在手术室里。
黎夫人脸色难看极了,一瞬不瞬地看着亮着的手术灯,眼中是遮不住的恐惧和担忧。
这个时候,经过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人来说都是煎熬。
直到关闭已久的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医生出来看见等在门口的黎夫人,连忙道,“您放心,手术很顺利,只是还要留在重症病房观察几天。
”
黎夫人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
开,然后手术室门再次被推开,苏浅蓦然回头,就看到黎裔风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来。
一拥而上的人潮将她排除在外,她只能远远地看着昏迷的黎裔风,仿佛连根手指都动也不能动。
作者有话要说:黎少受伤了,他跟浅浅也要出现波折和阻碍了,写得有点难过。
。
。
第一百三十章 总算安然
知道了黎裔风手术成功,黎夫人才又风尘仆仆赶去机场,她今天要赶去C市开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是半路被截回来的。
苏浅在黎夫人离开后才进病房,黎裔风还没有从麻醉中清醒过来,刚做完手术的地方被纱布包裹的很严密,可还是有鲜红的血渗出来,非常刺目,他呼吸平缓,睫毛在脸颊上留下了青色的阴影,英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疲惫和憔悴。
“你一定要好起来……”苏浅轻轻的说着,握住了他无力的手。
她从来没有想过黎裔风会离开自己,再也见不到他。
当时这种恐惧忽然来袭的时候,竟然沉得让人崩溃。
苏浅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那种如见白露未晞的惊艳,第一次接吻时的惶恐不安,想起黎裔风一次次保护她,千里迢迢赶回来看她,带她去最想去的里约结婚,给她的无数宠溺和虚荣……
心脏,竟然会痛到想死。
黎裔风,难道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让我明白自己的心吗?
“我需要你,你不可以有事……”她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着,然后闷头在被褥间,无声的恸哭起来。
肩膀颤抖的那么厉害,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还会有力气,把他们两人的手,握得天衣无缝。
黎裔风,为什么要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已经爱上了你?
纤长的手指抚上他清瘦的脸颊,苏浅小心翼翼地摩挲,带着太多的痴恋和在乎,“黎裔风,你赶紧醒过来,不然要怎么给我幸福?”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轻微的脚步声走近。
苏浅恍然抬起头。
是穆清。
“大嫂,你别担心了,黎少他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他安慰苏浅。
也许是哭泣释放了心里的压力,苏浅无力的笑了笑,情绪平静了很多,“从认识他的那天起,我一直以为他是可以任我依靠高山,是永远都不会倒下的,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他就像我的空气一样,没了他我根本没办法呼吸了。
”
穆清也不好受:“恩,黎少对大嫂你是真没话说了,费尽心思百依百顺,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受伤怕掉了。
”
苏浅没说什么,她宁愿黎裔风不对她这样好,宁愿躺在这里的是自己。
“哎,说什么都没用了,有个很疼儿子的黎夫人现在应该处于盛怒之中了,你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了~”穆清无奈地挠挠头,“走吧,你一直没吃东西,守着这个睡美人王子,身体可搁不住啊。
”
苏浅固执的拉住床单:“不要,万一他醒了没有人在怎么办。
”
“成,都是老大,我给您买饭去。
”穆清耸耸肩,潇洒的换下白大褂出了门。
苏浅不知道自己就这么坐了多久,就这样,单纯地凝望着他,观察着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或皱眉,或嘴角下撇,她的心也跟着抽疼,泪水干涸后的眼眶,带着酸涩的红肿,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倦意,只想这样一直守候着他。
你的身边,就是可以为我遮风挡雨的避难所。
你的身边,就是我一直眷恋不舍的温柔乡。
你的身边,就是我从小到大都渴望的,那个永远可以停留的地方。
爱,从来都不算是归宿,也不是我们彼此的救渡,却是以后值得我一生纪念你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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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迷了三天之后,黎裔风终于醒了过来,除了满目的白,只有伏在他身边睡着了的苏浅。
她的眼睛很肿,很红,脸色很憔悴,一夜之间似乎衰老了很多,可是在他的眼里,这样的她,再美不过了。
她的脸上和脖子上好多的伤痕,他吃力地伸出手,伸向她的头发,轻轻抚摸。
苏浅动了一下,然后慢慢地睁开眼睛,她的眼睛很肿很痛,几乎张不开,可眼泪,又流了下来。
她赶紧说,“我去叫医生。
”
小手被倏然抓住,苏浅离去的身影一顿,黎裔风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没有放开她的意思,空气中是他虚弱的声音:“……不要去,留下陪我。
”
他嘶哑的嗓音带着不安和紧张,似在担心她一旦转身离去就不会再回头,苏浅低垂的眼睫,却掩饰不住水眸中的哀戚,她没有回身,只是轻轻地道:“你先别说话,我去把医生叫来。
”
本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却忽然听到一声隐忍的闷哼,慌忙地停下动作转身,没有看到他疼痛的模样,眼中出现的却是他带着促狭的笑意。
本紧张担忧的神情被气恼和愤懑取代,黎裔风轻轻扳过她的脸,却惊愕地发觉那总是双水眸里,是浓的化不开的云雾,积聚着哀伤的泪意。
苏浅再也忍受不了他的注视,站起身要离开。
手腕忽然被他握住,他吃力地起身抱住她,小心翼翼,像是拥着易碎的琉璃。
她挣扎,他却抱得更紧,环在她胸前的手一用力,伤口有一点点血迹渗出来,“出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