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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眼见他血流不止,便是赶紧让人去请折伤医,一面欲要将他先挪进去,再来问他具体情况。只厉影咬牙强撑:“主公,主公不必担心我。只怪我……只怪我保护甘姑娘不得力,却被一伙刺客劫持……了去。他们,他们跟我说,让我转告主公,说是……”
说到这里胸口剧烈疼痛,话音都开始发颤。
刘备见他伤得不轻,赶紧欲要扶起他,只被他挡住,一口气说道:“……说是,如果想要甘姑娘安全归来,必须……必须主公一个人独自上英山,来……来赴约,不得带一个人来,否则……”
厉影说到这里,只伸手去抓心,旁边张飞一把抓住他,咆哮道:“那伙厮果真这么说?”
刘备脑子怔了两怔,追问:“那甜儿她……”
厉影一只手被张飞抓住,不得行便,另一只手则赶紧伸出,只又抓到自己胸口前,一面忍泪叫道:“主公,主公我羞见你啊!”
刘备见他伸出另一只手,早有了防备,便是一把将其钳制。只听他这么说,看来甜儿也落在了那伙匪人手里,便是脑子里一懵。虽然制止了厉影自杀,但他就这么气血一冲,只差点气绝过去。
张飞先前伸手抓厉影,本是气极而行的鲁莽事,只万没想到反而救了他一命。眼见大哥愣在那里,便赶紧伸手扶他:“大哥,大哥,你没事吧?”
刘备只暗暗叹了一口气,转身对厉影道:“追风,此事不能怪你,想你那时寡不敌众,能够安全回来替我报信已经很是难得了。”然后再蹲下来,给他整了整血衣,吩咐道,“好好养伤吧,不可再行自责。”
厉影道:“这……”只差点流出泪来,就是说不出话。
折伤医到了,刘备招了招手,让人将厉影抬进去医治,自己则起身吩咐道:“三弟,备马!”
张飞应了一声,牵过一匹马,刘备扶了扶双股剑,飞身而上,然后吩咐道:“三弟,此间事暂时交给你管理,但你不可胡来!”
张飞一愣,赶紧撑目叫了起来:“大哥,你还真一个人去哇,你如何能撇下俺老张?”
刘备只不听,接着吩咐:“我如果不能回来,你就,你就请陈登回来暂时主持大局吧。”
张飞一听,更是不干,一面去寻马,一面急得黑脸飞升,嚷道:“大哥,大哥偏私!”
刘备已失陈夫人,他再也不想失去自己身边最亲的亲人了,不论是尚未培养感情的甘倩还是他那疼如心头肉的甜儿,他都不想。
更何况此事再明显不过,这些人是在两头开花,想着这边行刺不成,那边起码也弄到了人质,只不怕我不就范。想到这些人都是针对自己而来,而今天如果自己怕死不去了,只怕也躲不了明天的满城风雨。所以,现在只有自己去面对,别无他法了。
刘备这时已打定了决心,便是不论三弟说什么‘偏私’也好,只不理他。但转眼见他抓起另一匹马,飞身而上,便是心里一凛,想我不来狠点的,他是不肯听话了。只拔出左股剑,声如斩铁:“三弟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是要逼你大哥自刎在你面前,你才甘心?”
张飞慌了,赶紧丢身下马,道:“大哥,三弟非是这个意思啊。”
刘备剑眉竖起:“那你还不听大哥的话?”
“可是……这……”张飞只说不出来,便是跺跺脚:“大哥的话我如何不听?”
刘备见他表情,心里酸酸一笑,将剑收回,只安慰他:“三弟不必担心你大哥,你大哥是什么人,待我把那伙贼首砍下头来,也为你侄女出出气。”
张飞也很是疼爱刘甜,听他这么说,想到侄女落难,心里更不是滋味,只听大哥豪情若此,便是干脆哈哈一笑:“大哥就该如此!”
刘备转身欲行,只见易莫赶来相劝。刘备只心里好笑,想你不正巴不得我去吗,却在这里假装仁义?本欲处置他,只一来没把柄,二来相救甘倩她们要紧,便只鼻子里一哼,大喝一声,夹马便走。
英山在徐州之北,刘备一路而上。他虽然没去过,但当初的英山之战听他们说起过,犹自在耳。此刻却想不到会为了救自己的女儿和自己的女人,会来此走上一遭。
刘备虽然不知前途会如何,但他现在满肚子的火,根本就不知道害怕。一路疾行,不曾歇息,只问明道路,赶在秋风之中,见到两边山路险峻,就知道到了英山脚下。只见得英山庞杂,想对方当会派人接应。果然,只见几个蒙面之人从道旁出来,打量了他一眼,一句话也不说,便即领着他就上了山。
刘备只一路留意道路,生怕等会不记得回来路。那些人将他带到高山之上,只几个转折,让刘备弃了马,再经行一段路程,便即来到一个洞前。
那些人上前带路,刘备入得洞来,只眼前豁然一亮,火把曜明。里面站着坐着几十个人,有的负伤轻哀,有的弹铗而歌,只东倒西歪一片。见到刘备过来,有的轻嘘几声:“他来了!”便有几人去问那些带路之人:“他真的是一个人来的?”看到他点头,倒是不由钦佩不已,有的人更是赞赏的朝刘备点了几个头。
刘备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见得几个眼熟的,只想到一件事,便是身自一凛:“那晚我从公子应府上出来后,带着厉影等在酒楼喝酒时,突然听到旁边案几上有人议论有关‘燕妮儿’的事。我当时好奇,以言语相激他们,弄得双方差点大打出手,只我先发制人,才将他们制服。
我那时好奇这‘燕妮儿’,便让他们带我去那‘解春楼’见她。可最后因为顾及身誉,才没踏进那‘解春楼’一步。临别时,他们听到赵云唤出的我姓名,便是对我怒目相加,以恶言唬我。只我当时因为赵云在场,所以并没继续追究他们,便将他们放了……”
刘备想到这里,微微感到不妙,想这些人当是跟我早有积怨,不然也不会如此跟我纠缠到现在。刘备想通这些,只保持镇定,哈哈言笑:“你们几个,我们好像见过。”
那边几个走了出来,点了点头:“嗯,刘大人记性倒是不错,难得难得!”说着嘿嘿怪笑。
刘备摇了摇头,笑道:“过奖!”
然后淡淡道,“那晚与‘兄弟们’别后,‘兄弟们’可干得好营生。先是临朐城内挑灯夜战,跟着襄贲城内截击公子商,再是今日徐州城刺杀,襄贲城劫质。哈哈,好戏一出接一出,实在玄妙。只是不知你们截击公子商是为何,是欲杀焉?是欲救焉?还有,你们跟那易莫又是什么关系,这些事是不是都是他安排的?”
刘备一口气说来,那些人倒是微微一怔,有几个高举手指,哈哈称赞,只答道:“刘大人果然想得透彻。不错,临朐城暗刺,只恨剑不锋利,没能动得了刘大人;襄贲城剑没磨好,也没能截下公子商;而今日徐州城之战虽则失利,但襄贲城那边还是打得漂亮,请来了刘大人你的女人。哈哈,所谓功非一日,终有成也!”
刘备苦笑,那边述说的麻子道:“不过,我来纠正几点,是刘大人你弄错了。”
刘备到得这时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只落得个潇洒。听他一说,便是做了个请的姿势:“请赐教!”
麻子道:“第一,这公子商乃我等合伙人,说不得是杀他,所以剩下的可能,只能是‘救’了……”
刘备心里疑惑顿起:“合伙人?”
麻子见他打断自己话,便十分不高兴,道:“你有疑问,可以等我‘第二’说了再问不迟。”刘备见他表情,便是心里好笑,只大度的赔了罪。耳边只听他接着说道:“这第二嘛,你口中所说的‘易莫’什么的,我们并不认识,所以我们也不知道我们跟他什么关系。”
刘备眼睛遽然一紧,追问:“你们当真不认识他?”
麻子皱了皱眉:“你这人怪是不怪,我们认识便是认识,不认识便是不认识,如何在这里夹缠不清?”
刘备叹了一口气:“难道是我误会他了?”
只还没抬头,耳边又听麻子言道:“你现在可以问问这什么‘合伙人’的事了。”
刘备哦的一声,麻子急道:“那你快问啊。”
刘备一愣,只得重复一句:“我现在可以问你‘合伙人’的事了吧?”
麻子点了点头:“嗯,看在你死到临头,不惧而来的份上,便是告诉你也无妨。”然后转身,问旁边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大哥,要不要告诉他?”
满脸横肉之人瞪了他一眼:“?嗦,你既然说‘告诉你也无妨’,你说,你为什么不告诉他,还来问我?”
麻子一想,点了点头:“大哥所说正是!”
然后转脸对刘备道:“告诉你也无妨……”
又重说了一遍,这家伙还真?嗦,刘备只皱了皱眉,再打了个请的姿势。
麻子正要说,突又摇了摇头:“不对不对,我要说这事,那势必要暴露我们的真实身份……”然后又转过身来,向那满脸横肉之人再次请教,“要是……”只还没说下去,早被满脸横肉之人打住:“他都快成我们刀下鬼了,还怕他知道我们的身份吗?”
麻子似是被点悟了,连道:“对要,跟死人说真话,他也只能听到心里,跟鬼去说了。”
刘备听他这句滑稽的话,的确有理,心叹:“是啊,我现在就算知道,也只能跟鬼说去了。”想着先前‘凛然’而来,只从来没考虑到自己会不会死,便是一阵苦笑。但此刻眼见几十名大汉就在身周,想今日除非大罗神仙来救,不然就别想脱离此等困厄了。不过想到眼见困扰自己多日来‘刺客铁牌’的主人到底是谁的谜底就要揭开了,便是一阵欣喜,想着弄明白了再死也不含恨。
刘备正自出神,只听麻子笑道:“那就一并跟你刘大人说了吧……”
刘备闭住气,要听他一口说下去,只这麻子说着说着,突然又停下不说了,反过来去问满脸横肉之人:“不对呀,我要是跟他先说这些,那不就大乱特乱,乱之极也?想他连我的大名都不知道,又是如何才能弄得清我们的真实身份呢?再说,就算他弄清了我们真实身份,却还不知道我们是谁,那岂不滑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