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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人说:“我是李膺的亲戚。”守门人通报后,李膺接见了他。李膺问他说:“请问你和我有什么亲戚关系呢?”孔融回答道:“从前我的祖先孔子和你家的祖先老子有师资之尊,因此,我和你也是世交呀!”后来中大夫陈韪来到李膺府第,宾客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他却不以为然地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孔融听后立即回答:“想君小时,必当了了。”陈韪当时愣是被抵触得无话可说,以致一时传为士林美谈。
孔融听他此刻说来,不禁豪气徒增,心里一高兴,指而言道:“想君小时,必非了了。”
那人只摇头笑道:“非也非也,我若小时非了了,现在必当大佳也!”
孔融只一愣,想我那时只因为陈韪说我‘你小时候聪明,长大以后就不一定聪明了’,所以我才用了‘那么你小时候一定很聪明’来回他。可这时因为自己一时高兴,所以随口用了什么‘想你小时候必定不聪明’这样的话来显摆他。虽然自己口出好意,而若不联系起那时的情境,那么就是骂人的话了。
孔融想到这里,耳根一燥,举起的酒盏,就此放下。
刘备听那人言‘我要不是小时候不聪明,长大后肯定聪明’,言下之意是‘我小时候聪明所以长大后不聪明了’,虽然有点自贬的味道,但回答得甚为巧妙,实在难得,不禁暗生佩服。
易莫本在旁坐,听他一说,鼻子里一哼,甚为不屑。
那人也不理孔融,只哈哈一笑,仰脖子喝了一口酒,突然大喊:“糟糕,糟糕!”
众人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句。
适时,易莫看了碗中油鸡一眼,伸筷子就要来夹,只还没提起,早被那人赶上前来,嘴里啊哟一声,伸出蒲团大扇,猛的往他手背上一拍。
易莫手一颤抖,筷子早丢在旁边。他本来一直没有好气,此刻被他一啪,便是脸上一潮,拔刀欲要站起,早被麴义觑住。易莫看了看,也不好发作,只得喝问:“你待怎样?”
那人说道:“我见人畜竞食,未免有伤风化,故尔及时相劝,免得殃及祖上。”
易莫愤恨而起,那人蒲扇一拿掉,就见一颗黑苍蝇早啪死在他手背上。
那人笑道:“啁,你看,畜生!”
易莫虽然满肚子的气愤,但也只得忍气吞声。要说它不是畜生,那么只能指自己了,所以弄得他骂也不可,回嘴也不可,只得愤愤坐下。
麴义到得这时,见刘备始终不出来相劝,便是轻笑一声:“我这碗里也有一只鸡,先生如果不嫌有‘畜生’,倒可随便取之。”
那人调转头来,先看了一眼又肥又大的鸡,然后又认真看了他一眼,之后哈哈笑道:“啁啊,将军想必就是那率领八百先登死士,在临淄城外同玄德老家伙大干一场的麴义麴大将军吧?”
麴义当年率八百先登死士界桥大战之后一战垂成,最近又在紧急关头重新启用他的‘先登军’,虽然侥幸平战,但也一战损失过半,早是不复从前光彩。麴义还以为他此刻提出来是炫耀玄德之功,便是气上加气。只等他手一伸到,便是将那碗里的鸡早是拿在了自己手上。
那人也没想到他会如此暴戾,只见他将鸡拿在手里,接着又将腰里宝剑拔出,跟着突然暴喝一声,早就将那只油鸡一剑刺中,丢到了大梁上,只笑道:“先生要吃自可去取。”
刘备见麴义突然变脸,便是心里大急。想这人自己既然‘认识’,要是麴义以为是我故意安排,要来折辱他们,说不得就此误会了。
正找说辞,不意那人不怒反笑:“此无用之‘才’,弃之可也。”转而道,“袁绍为人一向猜忌,麴将军若是久在袁绍之下,只怕袁绍迟早定不相饶。但若去暗投明,跟了玄德老家伙,自然前途一片光明。就像此鸡一样,弃之暗堂,从投明室。”
又笑了两笑,指着大梁上的鸡:“呵呵,虽然此鸡眼下看起来又肥又大,但不见得怎好下酒。嗯,丢了也罢,吃不到也好。而我看玄德老家伙碗里的这只,眼下看起来倒是不怎么样,但吃起来口感不错,哈哈,让人回味无穷。”
说着,又拿起了刘备碗里刚啃了几口的鸡,重新啃起来。
刘备想他虽然言‘鸡’,但亦言‘人’。他分明是把这‘又肥又大’的鸡比作袁绍,而另一只鸡则比作自己,意思说:“你麴义别看袁绍现在势力很大,但也只是个无所作为之辈,刘备虽然刚起步,但肯定以后必然慢慢壮大,前途让人‘回味无穷’。”
麴义当然也是明白人,听他一说,神经一松,心想原来是我误会他了。
这时,门外张飞的声音远远咆哮而至:“哈哈,宪和老酒鬼,是什么时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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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是在百忙中赶出这一章,不好请不要见怪。我这一向比较起荡,没办法,老家还没过来,等过来了再加紧加更,所以这一章过后,以后可能是断断续续发点,等我回去了才能有心思写好,也请大家见谅!感谢大家一直的不离不弃,万分感谢!
第百二一:简雍
刘备现在终于明白这个‘怪人’为什么要称自己跟他是‘贫贱故友’,原来此人乃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好友简雍、简宪和,想要不是三弟迎沈蓝和秦山及时赶到,不然自己这个糗可出大了。B小说(拼音)点
刘备到得这时也只得装作常态,依然把酒言笑,然后将沈蓝和秦山两位当堂释放,好言抚慰,麴义在一旁自然感激。
刘备也无心再饮酒,只稍坐片刻,看看简雍跟张飞在堂上一调停,早把众人都逗得乐了,这才放心。出得堂来,再执简雍衣袖又说又笑,然后引到自己暂时卧榻之处,再做细谈。
麴义、孔融等先还怪刘备放任‘故友’撒泼,此刻见刘备席后才同这位‘故友’述旧,可见刘备公私分明,实乃干大事之人,就连一直生气的易莫也是悄然敬佩起来。
刘备这才问起‘别后’之事,简雍张腿坐在塌边,哈哈言道:“我与你老家伙和翼德、云长当初率领千儿八百壮士,同时投奔校尉邹老儿。先是击退了老家那伙蛾贼,接着被你那死鬼老师所召,便去了他的门下。只可惜尚未彻底清灭张角,你死鬼老师就出事了。当时我也因为老家有事,所以才匆匆赶回。
想不到你老家伙几年不见,剿灭蛾贼后补了个什么劳什子的安喜县尉。只听说没做多久,打了人家督邮小儿就跑了,辞官不做了。我一听之后很是畅快,哈哈,这才是你玄德的个性。
不过,听说你后来投奔了你老同学伯圭,他还给了你一个什么平原县令,最后又升到了平原相。只是你老家伙改不了你那脾性,老是特别喜欢管管闲事,好打打不平。先是解了孔小子的北海之围,再又是帮陶谦小子击退了曹阿瞒,现在又帮田楷收复青州,纳降了麴义。
哈哈,我在老家听说你老家伙忙得不可开交,我就想着要为你老家伙出点力,就急忙忙赶来。可还没到齐国,就听说你老家伙早就下了临淄。哎,弄得我立功的机会都没有,只好巴巴赶来蹭你老家伙的油水来了。”
不用猜,他口里所说的‘老师’自然是指卢植。中平六年董卓欲要废帝立陈留王刘协,卢植因为大声抗议,所以遭到董卓罢官。后卢植归隐,于两年前死于上谷,所以简雍称之为‘死鬼’也没有争议的地方。
而他所说的‘邹老儿’自然是指邹靖了,伯圭则是公孙瓒的字。
刘备听他要帮助自己,欢笑都来不及,又听他说什么‘蹭油水’,不由哈哈一笑,旁边张飞更是举拳便打,口里笑道:“老酒鬼,俺大哥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想‘蹭油水’需得给我大哥多帮忙多做事才行,不然俺张飞可不答应。”
简雍叫道:“翼德莽夫,你是要我老命不是?我‘油水’没捞着你的,只怕你这一拳都把我‘油水’捞得干干净净了!”
说着,摸了摸滚圆的肚皮。
张飞跟刘备一听,更是相视而笑,差点笑出泪来。
简雍这时突然咦的一声,问:“云长呢?”
刘备哑然失笑,想这简雍真是奇怪,当真想到什么说到什么。先前还提‘云长’来着,只没想到,现在一想到就是一惊一乍的了。
刘备便把安排关羽守襄贲,以及别后之事再详细说了一遍。
刘备差不多说了几个钟头,简雍就听了几个钟头。只是他一面听着,一面喝着青竹酒筒里的酒,又把张腿坐塌,改为盘腿,然后盘得累了,又由坐姿改为卧姿。只听到最后,乏了,便干脆半闭起眼睛,酒卧酣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
张飞早知道他的脾性,便是有时还故意抢他酒喝。只他也是闹闹,把鞋也丢了,然后撑脚蹬他,张飞便是气得故意粗眉倒竖,张起拳头又要捞他‘油水’。只把在旁的刘备说着说着,也不禁大笑起来。
简雍听完,眼睛一闭,打起了鼾鼾,就连青竹酒筒也忘了盖塞,便是任由酒水往下滴答滴答的流着。
刘备还道他累了,便叫张飞跟他出去。张飞只挥了挥手,让刘备轻声,他自己则偷偷近前,欲要趁机夺他的酒筒。只没想到,张飞刚伸手一拿,眼看就要到手,不想简雍一个翻身,一脚抬起,只往张飞嘴巴里塞。张飞只一个仓促,赶紧转身,只还没来得及,地上被酒水一浸,早是湿滑,张飞只还没退身,仰天一跤,要不是刘备在旁扶住,早是仰天八叉了。
刘备轻轻一笑,张飞也是对卧榻上的简雍丢去一笑,轻声道:“大哥,我们走吧,这老酒鬼的酒喝不得。”
刘备见张飞神态,便是忍声偷笑,再望了简雍一眼,心想此人果然史上所言‘优游风议,性简傲跌宕,在先主坐席,犹箕踞倾倚,威仪不肃,自纵适’,怪不得‘为人放浪形骸,疯疯癫癫没个正经,行事常常率性而为’。
刘备正欲同张飞退出,不想简雍突然说道:“袁绍虽是无用之辈,但若闻麴义降刘,势必愤然来讨,到时老家伙你就要麻烦可大了!”
刘备一愣,似乎是被他一下子触及了心事,全身跟着激灵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