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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嘿然一笑,拍着赵云的肩膀,说道:“陪我喝酒,我想喝酒了。”
“这……”赵云实没想到刘备会让自己陪他干这种事情。或许,正是因为自己的事情,使他想起了他以前那些不开心,或者一直纠结于心的事情吧。
只听刘备继续说道:“子龙,你或许不知道,我这次路过宜城的时候,又在那里弄来了好几坛的宜城醪。记得以前我不开心的时候就去找宪和老小子唠叨,他也爱听我说心事。只是,他现在也不在身边,郭奉孝又受伤被送回楚都了,身边实在没有几个人能陪我喝喝酒的了。今晚,你可得好好陪我喝喝,不然我晚上可睡不着啊。”
赵云想了想,身子一正,两手一拱,说道:“既然明公吩咐,末将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刘备看他一板一眼的样子,摇了摇头,终是自己官大了,部下人对自己的态度也越来越谨慎了。记得年前找简雍喝酒,被言官一参,也收敛了不少,跟自己喝酒也特拘谨,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那种随意。现在看来,一步一步爬的结果,那只能是把自己送到顶峰,然后被下面跟不上来的人给丢开给抛弃了。这样一来,你不是被高处不胜寒,就是寂寞如雪、千山鸟飞绝,到底是登高而绝顶啊!
第六一八:寻阳禳吾命
彭泽城外大营。//
张飞副将陈二手按着剑,眉头轩起,带着两个士兵匆匆向着中军大帐走去。
一路上,鞭子击打所发出的噼啪声,还有被击打者哀嚎的讨饶之声,不断的传到陈二耳中。伴随着鞭子的响起和士卒的惨呼,陈二眉头就要皱紧一些,仿佛这些鞭子所挞者并非别人,而是自身。
循着声音,陈二已经来到了中军大帐后方的一块空地上。
眼前,竖立着一根木桩,有一个士卒被绑缚在上面,着上身。他所的地方,全是如蚯蚓离过的鞭印子,每一道印子,都是被鞭子打坏死的血肉。距离他一尺的地方,正有个同样jing赤着上身的壮汉,正手起鞭落,抽打着他。随着鞭子落下,他都要喝骂他一句。而被鞭挞者,先还是惨嚎着,经久了,也受不了,很快也就奄奄一息了。
“你这厮刚才还大声嚷嚷着,如何现在却又不出声了?唔,你知道俺平生最讨厌求饶的,所以你装出好汉的样子,想要骗俺不成?哼,你这厮最是可恶!你不叫,俺偏要打着你叫!”
说话的汉子自然是张飞。
只见他粗圆的熊腰背对着陈二,皮肤在阳光下晒得黝黑发光,他脚下的步子稍微有点错乱,左右摇晃着,分明又是喝多了。他一句话骂出,又即cāo起鞭子,就要对着被绑士卒当头打下。
陈二眉头一皱,脸上一黑。看看两边围着的士兵无一人敢说话,瞪了他们一眼,随即走上前去,一把握住了张飞的手腕。张飞鼻子一哼,本能的使力想要往前挣脱,岂料他自身力气增长的同时,对方力气也自不弱。扣住自己的手腕不放。就在这么一挣一拽间,张飞本来摇摆不定的身躯一扭,干脆一屁股赖在了地上。但刚一触地,又即窜起来想要打人。
陈二知道张飞就要发飙,将他手中鞭子夺了丢在地上,随即退后数步,向张飞拱手:“将军!”
“是你!”
张飞看了陈二一眼,唔的一声,酒劲上来,眼睛一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陈二眼看张飞醉成这样子,不由的摇摇头,怒气上来,也顾不了许多,直斥道:“将军,现在两军正对峙着,随时就要大战,实不宜整ri酗酒。”
“嗯?”
张飞抬头看着他,想爬起来却又站不直身子。只眼睛翻着白,指着他骂道:“你这厮是什么东西,竟敢来教训俺?俺岂不明白你说的道理,可俺都围城多少时候了。你说说,纪灵那厮可敢出来与俺一战?若他肯出来,俺岂会没事喝……喝这些猫尿?”
陈二被他这声猫尿给逗的哭笑不得,但仍是冷峻着脸。说道:“正因为纪灵许久不出战,便该时刻保持jing惕,更加不该……”
话还没有说完。被张飞打断:“你个撮毛,啰里啰嗦,快给俺闭嘴!”
“哼!”
陈二已经忍了许久了,实在憋不下这口恶气。听张飞这么一说,当即将身一正,指着他道:“将军可别嫌我啰嗦,我之所以说这些不过是为将军好。将军难道忘了,当初在襄乡时,若非将军喝酒误事,鞭挞健儿,致使赵洁出奔,便不会引来后面的粮草被烧……”
襄乡败绩,可谓是张飞的伤疤,这个伤疤又再次被陈二揭开,如何不让张飞多想。
所谓酒醉三分醒。张飞蓦然听到陈二这么一说,随即暴跳而起,怒目大叫:“赵洁?哼!来呀,把这叛徒给我绑了!”
左右的士兵都是愣住了,不敢遽然动手,只道他说的是酒话。便是陈二被张飞一说,脸上一红,看到他那一张黑脸不觉有点胆怯了。张飞眼看左右没人动手,倒是亲自动起手来。突然间两只猿臂一伸,将陈二双肩肩胛骨一扣。在这一瞬间,陈二甚至来不及反应,早被张飞一个恶虎扑食,将他掀翻在地。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陈二闷哼一声,砸起了一地的灰尘。
张飞一手将陈二按在地上,抡起拳头就朝着他当胸扪下。噗噗,一连打了两拳,只将陈二打得翻白眼。旁边站立着的士卒皆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间都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听张飞边打边道:“你这厮不说俺还忘了,当初赵洁叛变,你为何不阻拦他?哼,一定是你这厮想谋害我。说,你这厮跟他是不是同谋!”
陈二咬着牙齿,满口含着血,怒目瞪视着张飞,一言不发。
张飞抡了两拳,跳了起来,喝令将先前绑在木桩上的那个士卒拖下,却让人又将陈二给绑上了。他举起鞭子,对陈二一顿鞭挞,不停的喝问,陈二只一个字也不说,只怒目瞪视着他。两边陈二的心腹士卒眼看将军被打,心里着实不忍,也就想要劝劝,但反被张飞给抓住厮打。张飞打了陈二的心腹,倒是一时将陈二给忘记了,丢下鞭子就往帐篷里走去。眼看他就要进帐睡觉,两边的士兵还想着等会将陈将军放下来,但被张飞叮嘱一句,有敢放他的将受到严厉的处罚,众人这才吐着舌头,不敢造次。
一直熬到天黑,眼看着帐内的张飞鼾声继续大作,分明是酒睡未醒。而帐外的陈二,则仍是被绑缚在木桩上,也已经站立了半天了,从顶头的暴晒,到现在黑暗的沐浴,让他继续麻木着。
“将军!”
也正在他垂着脑袋瞎想的时候,突然脚步后面脚步声响,已经有两三个士卒偷偷靠近了自己。陈二抬头一看,却是自己平时的心腹。这些人一上来,便即替陈二解开绳索,将陈二放了下来。陈二松了松麻木的手腕,看了他们一眼,问道:“是张将军让你们来救我的?”
旁边心腹难为的低下头:“张将军还醉着……”
陈二一愣:“然则你们是偷偷来放我的?”
“将军……”
他们点了点头,终于其中一人在前头两人的唆使下,向陈二进言:“说句不该说的话,将军你待张将军如此尊敬,事事从着他,可他倒好。却是这般的对待将军。他如此残暴不仁,将军你又何须继续跟着他?将军难道没有听张将军说,因为赵洁叛变,他已经无故怀疑到将军你头上来了……”
“不要再说了!”
陈二立即打断了他的话,其实,他已经在先前想了很多了,越想也越是心灰意懒。他只怕自己心志不坚,会被他们说动。但那些人却不住口,继续说道:“将军,若依张将军的xing子。他怀疑到将军你头上来,只怕迟早是要被他弄死。如其这样,倒不如趁早走了,也强似被他活活给打死!”
陈二眼珠子乱转着,心里突突的跳着,难道,自己真的要走这一步了吗?
他记得当初,赵洁曾数次想要趁着张飞酒醉时将他给杀了,但最后都是被自己给劝阻了下来。就是襄乡那次。赵洁最终决意叛出张营,临走前还分明曾劝过自己,让自己也不必逗留在他这里,劝自己反将出去。并对自己做出预言,自己也终会有他的那一天,同他一个想法,也会有杀张飞的时候。而现在想来。这或许就是一个诅咒,最终还是灵验了。
“将军,张飞这厮现在正在帐中熟睡着。若此刻将他在睡梦中杀了也是易如反掌。杀死张飞后,将军带着他的头颅,率领本部人马反将出去,再去投靠袁术,也是大功一件,必然受到袁术赏识。将军你说呢?”
心腹眼看陈二神sè有变,知道他的意志也已经动摇了,索xing将早已商量好的话跟他说了。而陈二,在这时间意志也最是脆弱,听他们一唆使,也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的那些心腹也即拥着陈二到了张飞的大帐,掀开帐门,就见张飞如一只死猪一般歪睡在榻上,鼾声如雷响着,全然不知大难降临。
“将军,下决心吧!”
“将军!”
他的部下不断的低声催促着陈二动手,但陈二,在看到张飞那张脸的时候,突然想起,他是刘备的三弟,心里也就犹豫了起来。对不起他的是张飞,不关刘备的事情,若杀了张飞,那么彭泽这一线也必失利,是对刘备的打击,他可不想因他个人的仇恨而牵连了刘备。他在拼命的挣扎下,也终于下定了决心,不杀张飞,但带着所部人马悄悄离开了张飞的大营。
“将军,我们如今到哪里去?”
陈二望着浩瀚的江面,叹道:“去……听说仲家真正的掌权者是诸葛亮,诸葛亮目今就驻扎在寻阳,我们就去那里去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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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阳,派遣到西陵去见赵云的使者回来了。使者告诉诸葛亮,对于他相邀赵云到寻阳会晤一事赵云并不同意。
卧榻上躺着的诸葛亮听后,憨憨一笑,拿起旁边的羽扇轻轻摇了两摇。
伫立在他榻边的黄祖,向他问道:“赵云不愿意买账,那这个胡女又该如何处置?”
诸葛亮冷笑一声,继续轻摇着羽扇,说道:“既然他不愿意珍惜,那就按照上面说的,到时候将她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