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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晟听张宜一说,脸sè稍变,笑道:“张琰?你提他干嘛?你们最近是不是又发生什么冲突啦?我不是告诉你吗,少惹他,少惹他,你偏偏不听……”
张宜两眼目光一扯,立即打断了他的话:“大哥,非要我把话挑明白吗?你心里清楚。张琰之子是怎么死的!”
张晟脸上乌云堆砌,但仍是装作很是吃惊的样子:“怎么,张琰儿子死了?”
张宜转过身来,目光炯视着他:“你不知道?呵!那让我来告诉你。就在昨天,我儿子跟张琰儿子打了一架,当时我儿败了回来,可他张琰之子,却被人在半路上给杀死了。但谋害他们的人很是狡猾,他们并没有将他们斩尽杀绝,而是故意留了两个报信的回去。好让他父亲来找我报仇。你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张晟嘴角上翘起来,嘿嘿一笑:“看你这话问的,好像这事情是我让人做的。”
“不是你吗?”
张宜目视着他:“你可别忘了,你在我山下做这种事情,难道还能逃得过我的耳目?”
张晟那张本来装出来的笑脸,在听了张宜一席话后,立即缩了回去,板做一团:“哼。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也索xing不妨告诉你,有句话叫做功高震主,这句话用在我们这个行当里面。也是同样的道理。你不觉得你这几年来发展得太快了吗,甚至超过了我的预计。嘿嘿,你这么卖命的扩充寨子,到底是意yu何为?我真的是想不明白啊!我只是想啊。若有一天你不耐烦做这个老二了,那我该怎么办?是不是要拱手让贤呢?”
张宜袖子一甩,说道:“原来你有这个念头。哼,也枉了我跟你结识了这一场!我什么脾气,大哥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我所做的这些当然是为了大哥你呀,想不到却让大哥你反过来怀疑我!”
张晟鼻子一哼:“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既然那么让我信任你,又为何将张琰劫寨这样的大事也瞒着我?你让我拿什么相信你?”
张宜捏着胡须,索xing呵呵一笑:“你现在终于承认了,你早就知道了这事对不对?你猜到只要将张琰之子杀了,张琰他必会来向我报仇。而你,一早上过来,不过是想看看我死了没有,好让你坐收渔翁之利,对吗?”
张晟连连怪笑,道:“不过我倒是挺佩服二弟你的,你居然能扛住张琰的突袭,并将其击退,这很不简单啊。不过,说这些也没用啊,你现在才明白这些,是不是已经太晚了啊?你不知道我的大队人马已经在你山下了吗?想必他们也已经很快就要偷偷的混上来了。怎么样,我们谈谈吧。”
张宜嘿嘿一笑:“还是大哥你聪明,你来我这里哪里是找什么吕蒙,那些不过是借口罢了,你真正的意图,不过是想将你带上来的弟兄分布下去,好配合山下面的弟兄行事,是吗?”
“见笑了。”
张晟嘿嘿一笑:“不过呢,如能顺手将吕蒙捉来,也是好事一桩。我可以拿着他到卫大人那里邀功,以后我的ri子不是好过些不是?”
“是吗?既然我吕蒙惹得张头领你这般的牵挂,看来我要是不出来,实在是不给张头领你的面子了!”
一语未了,那大门外,吕蒙带着十六名甲士走了进来。
张晟轰然转身,对着张宜冷笑两声:“二弟,我没有冤枉你吧?”
“……”张宜脸上一红,低下头去。
吕蒙走上前来,向张宜拱了拱手,说道:“当家的,你的山头都快是你大哥的人马了,你现在是想受制于你大哥呢,还是奋起反击?”
那张晟走上前来,瞪视了吕蒙一眼,哼声道:“你们别做梦了,反击?笑死我了,你既然知道我人马都已经上山了,你凭什么反击?”
“凭这个,行吗?”
光芒突然亮起,吕蒙腰中的单股剑已然脱手架在了张晟肩膀上。
张晟脸上一黑,瞪视着吕蒙:“小子敢尔!”
那门外,张冲走了进来,向张宜道:“爹!你快做决定吧,等会下面的人就要攻上来了!”
张宜手心捏了一把汗,尚未开口,就被张晟瞪视着他,反语问道:“二弟,你还真想反你大哥吗?”
张宜心一横,说道:“不是二弟我想反大哥,是大哥你不给二弟我活路啊!”
“还啰嗦什么,将这厮杀了!”
这时,张琰手持着刀,闯将进来,一面说道:“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哼,想不到是你这厮害死我儿!”张琰举着刀,就要来杀张晟。这时。门外张晟的部下,眼看变故突起,纷纷冲了进来,还想要救出张晟。那吕蒙将单股剑收回,叫道:“既然你跟他有杀子之仇,我就将他交给你了!”那张琰道了声谢,一个箭步上来,张晟不及讨饶,早被张琰一刀捅了心脏,杀死在地。
张宜毕竟跟张晟时间有点长,对于大哥张晟的死自然伤心,眼看着大哥倒下,他也立即大哭了一声,跪了下去。
吕蒙走上前来,对张宜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当家的,对不住了,借张晟首级一用!”
他说着,早已一剑将张晟脑袋割下来,然后提了他的脑袋,带着他的十六名甲士,杀散众人,冲了出来。对着张晟部下,吕蒙将张晟脑袋举了起来,高声宣布:“张晟首级在此,尔等yu活,速速弃了手中兵器,归降张宜张头领!”
第五八八:刘玄德兖州发兵
建安五年的二月末,典韦突然从豫章回来,带回了一个黑sè木匣,交给了刘备。
黑sè的木匣里,安放着一颗头颅。
刘备仔细看了一眼,脱口而出:“曹cāo?”
典韦居然会将曹cāo首级交给自己,当真不可思议啊!
典韦摇了摇头:“刘公,你再看看。”
“嗯?”
刘备再次仔细看了一眼,眉毛微微一蹙,似乎看出了一点门道。盯着那颗首级的颔下一看,只见那里胡须居然跟肉皮脱离了。胡须是假的?而再看他面皮,与毛发接壤之处,不是极其的松垮,就是极其的紧蹙,而且有的地方已经拱了起来,鼓成了小丘。
刘备两眼目光交叠,看着典韦。
“刘公,得罪了!”
那典韦走上前来,突然伸手将那首级拿了出来。随手一撕,居然在那颗首级的脸蛋上揭开了一张面皮,再伸手一扯,首级上的胡须,也被典韦扯掉。在刘备呆愣的目光中,典韦重新将首级放了回去,然后退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
典韦拱手道:“这就是天下人都信以为真已经复活的曹公,便是连某也差点被他骗了过去!”
刘备微微一愣,看了木匣内的首级一眼,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立即站了起来,指着木匣内的首级,惊喜交加的道:“这么说,曹cāo他真的已经死了,这个是假的?他是假的曹cāo?”
“是的!若不是十数天前他的假面目被我撞破,我也无法知道他原来是别人假扮的。而真正的曹公,其实根本就没有复活,他早就死了!他一直就躺在楚都,躺着坟墓里面!”
典韦无比沉痛的说着,低下了头去。
兖州之乱,皆因曹cāo之“复活”而引起。如果说曹cāo其实根本早已经死了,那么这个意义对于刘备来说,那是巨大的。
可想而知,等到假曹cāo一案让天下人都知道的时候,那将是何等的震撼。对他刘备来说,是何等之幸也!
刘备在整理了狂喜之后所带来的复杂的情绪后,立即指着木匣里的首级道:“是你亲手杀了他,将他的首级不远千里带到了我这里来的?哈哈,这次你立了大功劳,孤要好好的赏赐你!”
在听到刘备一声问后。典韦单膝跪下,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典韦无颜以对,惭愧之极的道:“先时,某突然听闻曹公复活的消息后,某便不辞而别,去豫章投奔旧主。如今再次回来,不过是想将这厮首级带来,让刘公你知道曹公已死,还世人一个真相罢了。既然某的目的已经达到。实无面目再对刘公,请赐以一死!”
“恶来何要此言!”
刘备立即走了下去,将双手托住典韦胳膊,将他拉起。说道:“恶来你听闻旧主之消息,便能不惜千里往投,乃忠义之举也,古人所颂。孤何能怪之?”
典韦一听,微微一愣,随即纳头再拜:“谢刘公不罪之恩。”
顿了顿又道。“某曾发誓替曹公守三年之孝,如今三年尚缺数月,望刘公你能够成全。”
刘备点了点头,说道:“这事情好说,过两天你就回楚都吧。”
“谢刘公!”
刘备捋了胡须,又道:“对了,关于假曹cāo一事,以你之见,在此之前,那诸葛亮可曾知道?”
典韦点头道:“他肯定知道。”
“为何这么说?”
典韦道:“刘公不知,那诸葛亮来时,我看到他每次都是直接去找将军徐晃商议事情,很少有找这假曹公的时候。而这假曹公说话有时颠三倒四,肚子里根本一点主意也没有,故而我才渐渐怀疑他来。终于有一天,我偶尔看到了诸葛亮与徐晃的通信,方才知道这假曹公的事情。我在思虑了三天之后,心想不能继续让这贼子继续扮演曹公,免得毁了曹公的声誉,故而某一气之下,便提了一对铁戟突然闯到了他的房中,将他一戟给杀了。这之后,某便连夜逃了出来,直奔兖州而来。”
刘备,在听完典韦一番话后,似乎也猜到了一些信息。
如果典韦的话没有错,那么这件事情是不是可以这样猜测。当初,曹cāo死于豫章后,徐晃并没有战死,而是带着残兵败卒逃到了山区,保存了部分势力。这之后,徐晃又不断的召集曹军散卒,将他们组合起来,聚集在了一起。当然,他为了东山再起,光凭借自己手上的这点人马是不够的,于是,他又联络了当地的山越,让他们帮助自己。
而徐晃,自然也知道,若是在袁术的腹地起事,那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更何况,他的号召力不是太大,就算勉强起事了,那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而唯有借助某种信念,或者力量,方能一举成功。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借尸还魂”的办法,访到了一个跟曹cāo身材高矮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