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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被他一点拨,都是议论纷纷。
刘备心里当然有数,也不辩解,只是看向他:“如秦军事这么说,我们如果出兵,就是驱虎引狼,如果不出兵,却是背信弃义。这么说来,却是我一念糊涂,因为贪图他的粮草,所以才弄到如此进退两难之地。只不知秦军事有什么好的计谋,可不吝赐教。”
秦松骇然站起,连连说道:“大人这么做,自有高明之处。我的一点小小愚见,可不必理会。”
刘备一笑,说道:“秦军事心中一定早已想出对策,不然也不会侃侃道来。哈哈,你说吧,但说无妨,不用拘束。”
秦松道了声是,这才说道:“我想,大人既然已经答应出兵相助,自然不能食言。但他们并没有限制我们该如何出兵,所以我们只用略施小计,却可起到妙不可言的作用。”
刘备哦的一声,轻轻颔首,只听秦松继续道:“我等可在定陶城外驻扎下少数兵马,不使曹军引起注意,然后又将吕布将欲偷袭乘氏的事告诉曹军。曹军得知乘氏有难,必将出兵增援。而我等待其兵出,则放任其走脱,不与理会。我们却可连夜让赵将军率领骑兵增兵定陶,将定陶围打起来。就算那时曹军明知上当,却已经被我们分做两股,也已无可奈何了。他就算派兵来增援定陶,我们也可学他们当初对付吕布的办法,也来个‘围点打援’。他来一股,我们杀他一股,等到他们全军胆寒,这定陶不就是我们的么?”
张飞在旁首先附和,一啪大腿,叫了起来:“这主意不错,大哥可得让俺打头阵。”
两边文武更是相对点头。
刘备点头笑道:“秦军事乃大才也”夸了他一句,让他坐下。
转而又将笑脸扫到刘晔身上,却见刘晔坐上那里,低头不语。
刘备叫道:“子扬”
两边都把目光落在刘晔身上。u点
但刘晔如若未闻。
刘晔心里却在思索:“记得往日在一起讨论时,只要是好的主意,刘使君一定是拍案叫绝,也不用多听别人意见了,当即就采纳了。可我听来秦军事这个主意很是不错,也没有什么大的漏洞,但刘使君却也只是淡淡的夸了他一句,也没多说别的,不知这是为何?”
刘备在这种严肃的大会上直呼刘晔表字,可以说是给刘晔的最大尊敬了。可一声‘子扬’下去,对方却并不回答半字。场上顿时僵硬。纵然刘备不当回事,两边的文武早已经脸露愠色了。特别是张飞,他刚才还在卖力的叫好,此刻听到大哥叫‘子扬’,子扬却充耳不闻,就有点坐不住了。
刘备再次叫道:“子扬”
刘晔心里还在想:“刘使君不表态,难道他是不满意这个计谋?咦,如果是,那么这又从何说来?或者说……难不成是刘使君他自己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如果他有了主意,那会是什么?”
第二声,刘晔没有应答。
张飞扯起袍裾,就要动粗。
场上的文武也都跟着捏了把汗。
坐在刘晔左右的那两位菩萨将军,身子危挺,以眼观鼻。他们也没想到要提醒刘晔一把,而在别人把眼睛瞟向这边时,却是动也不动。他们知道,这是他们在别人面前表现威严的最好机会。十年难遇。所以他们在面对各方目光的注视下,仍是以眼观鼻,身子危挺。
刘备看到张飞一副急躁的样子,就知道他呆不住了。就在张飞扯动袍裾的时候,他赶紧是时候的瞪了他一眼。他霸气十足的站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说一句话,就离案走到了刘晔身边。
“啪~”刘备手掌轻轻落在刘晔肩上。
“子扬。”刘备轻唤。
在刘备手掌落到刘晔肩上之前,刘晔却仍是在想:“刘使君在谯县未下之时,就突然将鲁司马调到云长军中,让他协助云长攻打鲁国。刘使君是什么时候一下子对鲁国如此重视起来?不,早在这之前,我就听说刘使君就让云长在广戚等地经营,他为的还不是鲁国么?嗯,如此看来,可见他对鲁国早有谋划。不过,鲁国应该只是他的其中一颗棋子,或者说是一个跳板。那么,什么地方才是刘使君最终关注的呢?如果了解这一点,也就不难理解他为什么不即同意秦军事的看法了。可……”
刘备手掌落下,刘晔思维立即回来。
刘晔这次却是认认真真的听清了‘子扬’两字,他随口应了声。但他看到左右奇怪的眼神,就知道是刚才自己走神了。他脑子转得飞快,也不等刘备来问,就站了起来,拱手说道:“某内急,想要暂时告退一下。”
刘备看他神色狡黠,知道他是随口遮掩。他也不点破,只是哈哈一笑,说道:“我唤你两声,见你一时不回答,我还道你是听了催眠曲,睡着了。所以,我这才跑过来想要唤醒你,免得你同周公说着说着忘了归期。不想你是屎尿憋急了,说不出话来。”
两边一听,都是忍俊不禁的笑了笑。
刘晔神色不变,拱手回答:“孔夫子有言,‘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这句话用在此时,加在我身上,正是合适不过。所以,周公是没见着。不过,俗话说,人有三急,圣人也难免,这恐怕不能怪我了。”
刘备仰天一笑:“子扬,子扬,果然能说会道。去吧去吧快去快来,我还要听你高谈阔论呢。”
刘晔拱手称谢,转身就低着头,锁着眉,若有所思的往帐外走去。
刘备见他去了,这才回过身来,微微哂笑。正要坐到案边,没想到背后传来刘晔嘻嘻一笑,道了两个:“有了有了”
刘备重又转过身来,见刘晔掀帐进来,虽不知道他这‘有了’‘有了’是什么意思,但见他眉毛飞扬,就知道他的心情应该不错。刘备见他高兴,自己脸上的笑容也是跟着绽开:“我猜子扬应该是用了什么方外之术,走到帐外,就能将尿液瞬间逼出,不然来去何其之速也?”
两边哈哈一笑。
刘晔却是不急不慢的走了进来,拱手道:“这方外之术乃世外仙流之人才能有缘修得,我辈恐怕难得一见。不过要是使君感兴趣,我听说身在天柱山的左慈、左元放倒是一位世外仙人,使君不妨将他招揽来,让他博君一笑。我嘛,就只能急来则出恭,急去则将身而返了。”
刘备听他说起左慈,赶紧说道:“哦,元放之名我亦早闻,不知他还在天柱山,有缘我倒是真想见他一见。”
刘晔道:“这也不急,我听说他还在山中炼丹,一时也不怕跑了他。”
刘备哈哈一笑,各自回到坐上。
刘备说道:“既然子扬你内急回去了,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看来我倒是可以开始向你请教了。”
刘晔拱手道:“不敢”
刘备问:“刚才秦军事已经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不知你有什么话要说的?现在但说无妨。”
刘晔微一歉身,说道:“适才秦军事所言,我一字一句听在耳里,也仔细想了一下,分析了一回。他说,以少数兵马驻扎在定陶城下,然后故意把吕布要袭击乘氏的消息散布给曹军,这样就能使得曹军分兵驰援,我们也就可以趁机拿下定陶。这个主意,我觉得十分不错,而且相当成熟,所以我很是欣赏。”
秦松听到刘军谋赞同自己的意见,心里也很是得意,不由得脸上发光。他把腼腆的肚子端了端,似乎,正是得益于他的这一句话,才使得他的肚子也跟着扬眉吐气。
刘备微微点头,知道刘晔下面还有话,所以也不多言,听他说下去。
“虽然……”刘晔说:“他这主意不但能够使得我们摆脱目前窘境,脱离吕布施加给我们的束缚,而且还可以趁机捞得一笔不小的收益,可谓是一举两得。但,我想的是,就算我们拿下了定陶,这对我们又有什么用处?”
“咦,这是怎么说的?”
众人听他这一反问,都是不明不白的,你看我,我看你。
秦松眼皮一跳,似乎被他这一问,一下子触及了问题的关键。只是他一时也没能想到这关键在哪里,所以只好委屈的把腼腆的肚皮缩了回来,转而把战战兢兢的眼珠瞟向刘备,要看刘备有什么表情。
刘备似乎是等待着风暴来临的高楼大厦,又或者是等待着千钧浪涛的碎岩,他那一副天旋地转,我自不动的神情,让秦松佩服不已。
只听刘晔继续分析:“定陶处在吕布势力和曹操势力的缓冲地带,如果我们拿下了它,就是等于把吕布和曹操暂时隔离开来,也就是把他跟他两家的仇怨暂时强压了下去,使得他们都无法得到发泄。如果让他们这样长此积郁下去,那么他们势必会将苗头转而对向我们,说不好,我们那时必将成为他们两家的公敌。所以说,我们纵然拿下定陶,得到的只不过是两家的怨恨,而无任何额外的利益,如其这样,不如弃之不理。”
两边听刘晔一说,都是被他妙语给炸开了花,一时赞赏有之,贬斥有之。
秦松经他一点拨,心里也敲起战鼓,抹汗不止。再一分析,觉得他说得头头是道,回过头来,反而觉得自己先前跟刘备说的都是蛊惑妖言,是推刘备进火坑。所以他心里这么一乱想,额上,头上,就是太上老君嘴里不停念着的急急如律令,汗珠一下吧嗒吧嗒的往下直落。
刘备瞥眼看到秦松萎靡神情,也知道他心有不安,而见刘晔神情自若,当是心里早有妙计了。
刘备等刘晔回音一落,破口叫道:“子扬,不可如此狂妄秦军事计策虽不十分周到,但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后这才说了出来。听你这么一说,倒是一无是处。今要不说出个让我心服的计策来,我就要治你狂妄之罪”
刘晔坐在那里,一丝不惧,仍是神色自若。只见他稍微歉身,然后又揽了揽袖子,这才开口:“我非说秦军事之计策一无是处,反之,我倒是觉得他这计策里也有可利用之处。比喻说,在定陶城下的‘虚兵’之计,我就觉得很是不错。”
刘备轻轻一笑:“子扬,你到底要说什么?也不要‘比喻’不‘比喻’的,就痛痛快快全都说出来,好让大家也都跟着听听吧。”
“就是”张飞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