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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以前是你们在实验室里,有时间和机会可以秘密下载实验室数据,这次发射,你怎么可能有机会下载数据。所以才没给你。”
原来是这么回事。
“口袋呢?”曾敏狡黠地问。
“什么?”
“钱呢?”
“没有。他们说,只有拿到资料才给钱。”
“不可能!说好的,你给他们一次情报,他们给你次钱。这次你都参与了发射实验,把你看到的告诉他们,那都是绝密情报。”
“他们真没给我。你们—直窃听着呢,我怎么可能骗你?”陈军委屈得很。
“他们那间屋子有屏蔽器,窃听器不起作用。”
曾敏无心说出的这句话,让陈军心里一亮。
曾敏又盘问一些情况,便相信了这个已经完全掌握在手心里的牌,小心地下车离去。
这一切,都被躲在远处监视的国安局小组录了下来,崔仁杰恨得牙都快咬出血了。
在回去的路上,陈军这段时间从没像现在这么高兴,这是一种落水之后看到漂来木头的感觉。酒店的那间屋子可以躲过曾敏的监视,这绝对是在西都最安全的地方,比在国安局还安全。科技情报局为了后面的工作,不会去弄掉屋子里的屏蔽器,免得打草惊蛇。这是一个缺口,陈军坚信,他将把这个缺口拉大,拉大到足够他从这个缺口逃出去,带着钱,既躲开科技情报局,也躲开克里斯蒂娜。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但只要是个蛋,它总是有缝的。”陈军在心里说。
14
“这次上头很满意,你小子算是立了一功。”刘丽笑呵呵地说。
“那对我的审查算是解除了?”林天阳明知故问。
“当然,什么时候对你审查了?组织一直是信任你的。以前就是向你了解一下情况,那哪算审查啊!你不能有情绪。”
“是。”
“等这个事情结束,总部对你的前途是有考虑的。”刘丽暗示了一下。
林天阳出了刘丽的办公室,还是乐滋滋的。
陈军在国安局就是另一番景象了。虽然表面上一切都正常,但他感觉到了每个人都在回避他。崔仁杰几乎看不到,其他的同事也很少和他说话,更没有需要他参加的会议。
自己被隔离了。陈军很肯定地告诉自己。
一个人在办公室静静地待着,冷静地分析现在的局势。国安局对有问题的人先是采取隔离,也就是不再让他接触任何秘密,同时肯定也在暗中调查。如果是平常,肯定是灾难性的,但对现在的陈军来说却未必。本身作为克里斯蒂娜招募的代理人,但又被科技情报局策反用于传递假情报,这样的压力是一般人所无法想象的。陈军不愿意一直这样活着,而且他根本不相信杨知诚会放过自己。如果被克里斯蒂娜发现他在传递假情报,那么也一定会派人追杀他的。
怎么才能逃出这张严密监视的网呢?不,应该是三张。科技情报局,克里斯蒂娜,现在还有国安局。这三方现在是一种博弈格局。科技情报局知道一切,占优势地位。克里斯蒂娜知道一部分,算是中间地位。而国安局只知道一点点,可以说是这个格局中的弱者。
那个曾敏不能监视的酒店房间是可以用的,如果能让这三家之间发生点什么,那么或许能把网弄个洞出来。这就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缺口!
想到这些,陈军觉得有了点希望。他点了支烟,看着冉冉升起的青烟,他想起了林天阳,他恨,是林天阳揽乱了他的计划,而且是歪打正着。正是这点让陈军满腔怒火,如果林天阳是凭着扎实的侦查,一点点地把他挖了出来,他心服口服。可是,林天阳纯粹是乱猜,居然把他给挖出来了,让他几乎完美的窃密计划,成为自己作茧自缚的网。
“一定要让林天阳付出代价!”陈军心里发誓。
可是哪有漏洞呢?陈军默默地思索。
林天阳可以做棋子,还有愤怒的崔仁杰,甚至还有逃命的黑狼。这些就是可以把网弄个洞出来的工具。谢天谢地,那天在招待所活下来了,只要活下来就有希望。陈军暗自庆幸,虽然他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但长期作为代号狐狸而生活,他已经习惯了把喜怒哀乐都埋在心里。
假如告诉邓中民,自己被科技情报局用来给克里斯蒂娜传递假情报,但是不说自己曾经为克里斯蒂娜工作,那邓中民会怎么样呢?
假如告诉克里斯蒂娜自己被国安局盯上了,要求撤退,又会怎么样?
如果自己不说那些情报是假的,克里斯蒂娜会发现吗?
陈军一连在心里问了几个问题,他很肯定只要自己不说,克里斯蒂娜是不会发现这些情报是假的。因为这些情报是科技情报局精心炮制的,并且让A国从多个渠道加以了证明,而且科技情报局肯定不会自己暴露。
作为克里斯蒂娜的代理人,要求撤退也是可以被理解的,并且,她应该会为自己安排撤退的路线。
最不确定的是国安局的反应。他们现在还不知道陈军为克里斯蒂娜工作,只认定是自己给黑狼报的信,也许还会发现科技情报局在不打招呼的情况下用自己的人,但国安局会采取什么应对措施就不好说了。如果国安局向科技情报局讨说法,则可能会暴露自己曾经背叛国安局,那国安局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但是,他们可不可以因为某种原因而不去向科技情报局证明,从而造成某个漏洞呢?
这是最关键的地方!陈军慢慢地闭上眼,让自己的大脑飞速运转,来设计一个可以瞒天过海的阴谋。
不冒险是不可能的,人生有时就是赌博。
15
几天过后,杨知诚有点失望,在A国的秘密管道对于已经传递到A国的“天剑计划”一无所知。当然,很可能是由于A国对“天剑”很重视,才严密封锁消息范围。只是这样,对于效果评估很不利,后面的工作很难开展有针对性的方案。但其实,这条秘密管道已经被切断。那名可以接触到机密的国防部官员和他的联络员,已经被A国调查局秘密逮捕,并承认了窃密的行为。为了减轻刑罚,他们已经开始了和调查局的合作。也就是说,A国也开始打假情报这张牌了。正因为如此,联络员还是在约定的时间,用正常的联络方式,和杨知诚保持着联系。
杨知诚很想知道A国情报局下一步的动作,他们将如何应对实验成功的“天剑”。可是这两人都没能力再次接触机密,上次那名国防部的官员还是因为参加了单兵激光器的分析会议,才获知单兵激光器已经泄密。
而杨知诚要求他们获取A国对于“天剑计划”反应的要求,引起了调查局的注意。在与调查局交换过情报后,詹姆斯立即联系到克里斯蒂娜,询问获取情报的细节。
“出了什么状况吗?”克里斯蒂娜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一时不能回过神来。
“中国方面已经知道我们获得了‘天剑计划’,但他们知道多少,还不确定。你的狐狸可靠吗?我的意思是,他有没有被发现,毕竟他们对‘天剑’防范得非常严。”
这个消息对克里斯蒂娜来说,无异于一瓢冷水,将她泼了个透心凉。
是杨知诚发现“天剑计划”泄密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让他关注起“天剑”来?
在老街接头时曾经出现的喝咖啡的单身青年,后来又离开。现在在克里斯蒂来,好像是故意给她们的接头留出空间一样。还有,陈军为什么要求见面?陈军又是如何下载到这些作为中国最高军事机密的“天剑计划”的?
想到这些,克里斯蒂娜感到背脊骨的一阵阵凉意。
“安得森,你到保密室来一下。”克里斯蒂娜给安得森打了个电话。
在总领事馆的保密室,克里斯蒂娜详细询问了每一次的接头情况。不过,安得森并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那个我们在咖啡店见过的单身青年,你的印象怎么样?”
“哦,克里斯蒂娜,那不像监视我们的人。他可能刚失恋,或者只是去感受咖啡店的气氛。要知道,很多中国人并非真喜欢喝咖啡,而是喜欢那种时尚的感觉。”
“你没发现一点问题吗?”克里斯蒂娜不相信,还在追问。
“会不会是你这段时间太紧张了,这么复杂的环境,加上‘天剑计划’开始试射,对你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让你过于紧张了。”安得森很体贴地看着克里斯蒂娜。
“我看你需要休个假,比如回国去找个海滩什么的,我去过加勒比那里的海滩,我想你一定会很喜欢的。热情的音乐,清新的海风,踩着被阳光晒得很烫的沙滩,这些都会让你放松的。听我的,去放松一下。”安得森给了个建议。
“也许吧,你知道我们工作的性质,是很容易让人反应过度的。好吧,我回国休息一下。正如你说的,我真的需要放松一下自己了。”克里斯蒂娜微笑着接受了建议。
琢磨了这么久,陈军也没有想出个既能报复林天阳,又能逃脱惩罚的计划。单独做一件事情,可能性还比较大,但同时进行就很难了。陈军恰恰不能释怀的,就是栽在林天阳这么一个并不精明的特工手里。
现在,科技情报局已经撤销了对他的二十四小时监视,这点他观察到了。撤销监视并不意味着信任,很可能只是科技情报局为了防止克里斯蒂娜派人对陈军进行反监视而采取的措施。A国情报局在获得了杨知诚送去的大礼后,很可能还会从各个渠道来证实,以确定情报来源的真实性,其中对代号狐狸的情报员进行包括监视、分析在内的各种审查,甚至暗中派人检查陈军的车内是否安装有窃听器等等,这些都是A国验证情报真实性的重要手段。因此,在过了最紧张的接头送情报后,杨知诚一直没得到秘密管道关于“天剑计划”的反馈情况,心里不踏实,便要曾敏放松对陈军的监视,但外松内紧。
身后没有了眼睛,陈军这几天感觉也轻松了一点。下班后,他开着车回到公寓的地下停车场。正当他漫不经心地倒好车后,一个人影在反光镜上一闪而过。谁?陈军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一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