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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迷迷糊糊的说着话,因吻着她,口齿不清,仿佛是口吃了一般。那些话语,断断续续的。她隐约的听到他说:“对不起。对不起……”
她不解,从来都没有猜透过他,即使在最亲近的时候,这一回,又怎么能够呢?
但是,终究没有用力去推开他,让他如了愿。
翌日清晨,苏璟璟醒过来的时候只觉身子酸痛不已。
昨夜他不知为何,先初倒还算温柔,可到了后来,竟是发狠似的折磨着她。自成婚后,他从未如此过,虽不是温柔至极,但也尚算温柔。
昨夜,他竟对她那样的狠,即使她连连求饶也丝毫没有放过她。她心中自是有些恼的,偏偏又发觉了他心中的痛。
可是,那又如何呢,她也决定要走了。
他昨夜那样子说,她心里清楚,是真的清楚。
南方那头是真的出了事情,施家烈那人,性子也实在烈,一旦出了事情,没个人劝着他,迟早是要出事情的。外祖父若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怕也不会坐视不管。她是不得不回去一趟了,至少她的身份摆在那里,旁人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
下了决心要走,走得便快。本来也没有多少东西需要打包的,出门在外多带些钱才是真的。苏璟璟手里头倒是有不少钱,且不说嫁妆,便是童家给的月钱也有不少。
收拾了些细软,苏璟璟又让吟翠私底下去找姚叔去包车子、订车票。
一切打点妥当,也不过是这日的下午。
姚叔那人的办事效率也当真是高,苏璟璟这才晓得苏明政为何要留下这个退了役的老军人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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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们就这样走了,不和姑爷说一声,是不是,是不是不太好?”吟翠紧紧的抱着包袱,惴惴不安的问。
苏璟璟并不回她,她的神色有些紧张,眸光扫过了扫四周围,四下倒无异常,人来人往,前往延平的班车也照旧出发。可她心中仍隐约觉得不安生,也不知怎么的,想起昨天夜里他在她耳畔说的话。
“别走……”
“璟璟,我只是……只是……怕你难过……”
他是咬着她的耳朵说的,到了现在,耳垂仍有些痛。她不由得伸出手去摸抚,耳上戴了一枚碧绿的翡翠耳坠,坠子触手生凉。耳垂之上齿痕宛然,其实并不疼,她却觉得痛已钻心。
看似无心的话语,却也可能是刻意说的。她是知道他的,他总是把好多事情埋在心里,不告诉旁人。
他有时深情款款,有时却又淡漠疏离,她摇了摇头,实在弄不懂他。他待她,或许也真如当初她应了这婚事时他所说的:“除了爱吧。我不能确定会不会爱上你。”
爱与不爱。她又哪里知道,他的爱在哪里呢。
“小姐,小姐?”吟翠见苏璟璟心不在焉的,连自己唤了她好几声,她也没听到,不禁有些担忧。
苏璟璟揉了揉耳垂,脸蓦的一红,想起他最是喜欢吻她这个地方,这地方是她最最敏感的地方。她平素顶讨厌他吻了,可她越是讨厌他便偏要吻,像个孩子似的。
“小姐?”吟翠又喊了苏璟璟一声,苏璟璟这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小姐,我们就这样走了,怕是……”吟翠这话里隐隐含着些害怕,她是真的害怕,南方这阵子乱得紧,可是小姐却偏要去那样危险的地方,怎能不怕呢。
苏璟璟望着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人,笑了笑说:“怕什么,我不过是回个家罢了,有什么可怕的。”
车站向来是各色人物聚集的地方,苏璟璟匆匆扫过一群人。有些可以明显的看出是什么人,而有些则深藏其身份,一眼望去,难以猜透。
就像车门边上那个衣衫褴褛的妇人,她对着每个进门的人都鞠躬哈腰,可是她或许便是这车站里头最最精明的人。
想到这里,苏璟璟觉得有些头痛,实在是头痛。
这一回出来,看样子倒像是为了一时之气她竟是半点谋划也没有便出来了,这时候南方那里正乱着呢,瞧瞧那些从延平车上下来的人,一个个面色凝重,想来,那么的情况是极不好的。
她摇了摇头,终究还是决定去了。
毕竟施家烈不仅仅是她儿时的玩伴,毕竟那里还有她的外祖父。即使明知去了也是无用的,可……
她叹了口气,看看时间,果然已经差不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H无能的说。。。亲们将就下吧。。。且河蟹严重,偶这样的段子出来不会被报吧。。。
明天偶考英语。大家体谅下吧。。。神呐,保佑偶过吧。。。
第贰片雪(壹)
车轨声不绝于耳,除此之外,车厢里倒还算安静。墨绿的帘子不停的动着,隐约可见窗外的阴阴翠色,初秋的衢延铁路上,冬青长绿,而如黛远山隐在这一片青翠背后。
苏璟璟静静的坐在窗边,吟翠不敢打扰,亦只是垂手候在一旁。
暮色渐临,远处云霞绚烂无比。车厢寂寂,仅可听见车轮辗过车轨声响以及火车的鸣笛。
也不知过了多久,火车停了,这时候正到了南北分界地——津南城。
暮色四合,天一下子暗了下来。隐约可见远处山头上的点点鬼火,在风里,忽明忽暗的,倒叫人心里害怕。
门外忽然有细碎的脚步声,因车子发出的声音,这脚步声显得微不足道。可是苏璟璟还是警觉起来,用眼神示意吟翠,吟翠快步走到门边。
果然,有人敲门。吟翠便道:“何事?”
外头没出声,只是狠命的敲了几下门,把那门敲得“噼啪”乱响。
苏璟璟眉头一蹙,喊了一声:“谁?”
门外有人冷冷的说:“开门!”
苏璟璟心中一紧,心中莫名的害怕,眉头缓缓的紧蹙起来。
吟翠将手放在把手上,回头看了眼苏璟璟。苏璟璟朝她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开门。
门外的敲门声越发的激烈了,似乎更用上了脚踹。
苏璟璟站了起来,走到门边。
门外忽然有人道:“住手。”敲门声立即停了,紧接着,一个沉沉的男声响起:“我是尧军第一军第一小队的队长,请小姐开门。”
苏璟璟冷哼一声:“怕是不开门不行了吧。”
外头倒没恼,只道:“近日北地不安宁,上头怕有奸细混在车里去南方,还请小姐见谅。”
苏璟璟心中冷冷的哼了声,这理由倒也冠冕堂皇。可近几日也没听说北地出了什么大乱子,即是第一军,那便是童轩嶙的军队了,也不知童轩嶙是什么意思。
“小姐,怎么办?”吟翠急了,拉着苏璟璟,神色紧张。
苏璟璟笑笑,手扶在门把上。她这才发觉,自己的手早没了温度。她定了定神,打开门。
门口站着一队穿墨绿色军服的士兵。为首的那身军服颜色更深一些,肩上较其他人多了一枚闪亮亮的徽章,想来这一位在军中品级也不低。
那军官一进门,目光直接落在苏璟璟身上。
只见苏璟璟穿了一身藏青色的洋莲紫的半旧洋装,素面朝天,头发挽了一个家常的髻,髻上全无饰物。而她身侧的小丫鬟,穿了白洋布的小褂子,穿了条浅紫的裤子,脸上稚气未脱。
看上去,这一对主仆实在是平凡的紧。
“真是对不住了,在下职责所在。”那军官说罢,一挥手,他身后的士兵全冲进了这间小小的包厢里。
苏璟璟静静的站在一旁,反倒是吟翠,躲在苏璟璟身后紧张极了。苏璟璟拍了拍她的手,朝吟翠微微一笑,算是安抚。其实她心里也怕得紧,却强压着,丝毫也不显出来。
其实这包厢,一目即可了然,可这军官却非得让那一队士兵左右搜过方才放心。
搜了大半天后,军官收了队,用冰冷的口气对苏璟璟说:“打扰小姐了。”
苏璟璟道:“长官请。”
匆匆的打发了这一队兵后,苏璟璟总算是吐了一口气。一旁的吟翠拍着胸脯说:“呀,小姐,他们这是做什么呀,一个个的,如狼似虎的!”转而又道,“小姐,我们怕他们做什么,这堂堂的北地,谁敢……”
苏璟璟瞥了她一眼,吟翠到底是个孩子,想法也实在太简单。她不是怕,而是……
她沉吟了片刻,微微一笑:“算了,看样子我们得换包厢了。”说着又喃喃的说了句,“看样子,我猜得不错,那事情是真的了。”
“什么是真的?”吟翠不解。
苏璟璟叹息一声,缓缓道:“吟翠,你去看看,这附近有那个包厢还空着,若没有,多给人家些钱,我们与他们换!”
“为什么呀?”
苏璟璟淡淡一笑,只道:“你去办便是了。”
吟翠无法,只得出去办这事。
苏璟璟呆在包厢里头,真真是坐立不安。火车仍停着,过了许久也未重新发动。苏璟璟心中越发紧张了起来,快步走到窗边。
因火车是停在车站里头的,车站里的灯打得早,那昏黄的灯光透了进来,在地上,打出一圈圈光晕。
外头的风声极大,那几株植在墙头的乌柏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她默默的叹了口气,猛得又听到一阵敲门声。她一笑,以为是吟翠回来了,那知一开门,门口站着的人却让她笑不出来了。
“原来是弟妹啊,我还道是谁呢,不吵不闹便让人查了。”
苏璟璟淡淡一笑道:“呵,自家的军队,有什么可怕的。”她说虽这样说,心里却怕得要死,脸上却还是笑着。
此时童轩嶙在津南城驻了军,明摆着便是要与南方开战了,此时她出现在此地,不免会被认为是奸细。她自然知晓童轩峻与童轩嶙之间关系极差,她若被他抓着了,少不得连累童轩峻。
童轩嶙挥了挥手,他身后的军官便走到苏璟璟身边了。苏璟璟左右瞥了一眼,朝童轩嶙淡淡一笑:“不用劳烦了,我自己走。”
童轩嶙嘴角含笑:“我原还在奇,三弟究竟娶了个怎样的女人,这回子总算见识到了。”
“大哥是不是想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苏璟璟嘴角含着笑,话里打着趣,可她的眸光却冷冷的,像是要把人冻死似的。
童轩嶙刚毅的面孔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来,苏璟璟瞥了他一眼,这张脸与童轩嶙有分肖似,可惜笑起来却大不相同。童轩峻的笑,向来是淡然的,而童轩嶙的笑,极冷,甚至有点……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大哥这是做什么,莫非连我们夫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