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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大船以后。情况就好了许多了。
梁兴初命人搬来一把太师椅,放在宽敞的甲板上,请我就座。
当下我也不客气,大方地坐了下来。然后检阅我地水师部队。
参加检阅的水师共有八十多条船只,在湖面上按照一种九宫八卦的阵势排列着,很有威势,我的旗舰就在正中靠前一些地位置上,两侧各有两艘级别稍微逊色一些的大船作为策应。阵势相当地稳固。我看了之后。也觉得比较稳妥,问起梁兴初时,他说这是按照水军操练上面的定例安排的阵形,看来古时的军队建设也是非常中规中矩地。
整个船队就如同是一个移动的大寨一般,通过旗语与号子可以在各船之间很方便地相互联系,在夜间则用火把信号,所以不必担心水上通讯不便的问题。
梁兴初先向各船发号了一通命令。对各船的位置稍微作了一些调整之后。然后恭敬地请示道,“大人,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您还有什么意见要发表?”
我摆了摆手,非常诚恳地说道,“兴初,本官虽是苏州军政的最高长官。但是这水师指挥之职却一直是由你来担任的,如何行止,还是应该由你这个行家来决定的,你大可放手去做就好。不必顾忌本官在这里。若是操演之后,本官心中还有什么疑问的话,自会向你请教地。”
粱兴初听了之后,心中有些惊讶,大凡上官前来视察操演,按照惯例。也不管懂还是不懂,总是要指手画脚一番的,以示自己的高明,而这位新来的苏州刺史居然放手让自己来指挥,不发表任何的意见。真是少见啊!不过这也给了自己一个自由发挥的舞台。自己一直想要完整的展示以下平时的训练成果,今天算是有机会了。
“看来这位杨大人真的不愧是从战场上真刀真枪地杀出来的将领,虽然他的文采同样闻名天下,可是在战场上,用来杀伐的不会是毛笔吧!”梁兴初拜谢了我之后,长身而立,对旁边的信号兵发出了一系列的指令。
就见的船之上的高高的箭楼中。那名信号兵按照主将梁兴初的指令挥动手中的五色旗帜,各船依令开始行动起来。水手们呼喝着号子。转动绞盘,轮浆开始飞速地旋转,在浑浊的湖水中击打起一片片翻飞的白浪和水沫。能手们按照指令。把握着船只的航向。向指定的地点运动。而船上搭乘的士兵们则排成一列列整齐的队形,或蹲踞或站立,手中握着长枪大刀弓箭等各式兵器,严阵以待地对着前方可能出现的敌人。
整个一个时辰的时间内,水师在梁兴初的指挥下演练了分兵、合围、突击、火攻、水鬼凿船等常规战术。整个过程有条不紊。士兵们的行动也井然有序,相当漂亮。
“大人,操演项目都已进行完毕,请大人定夺。”梁兴初完成了一场紧张的水战演练之后,依然是神采飘扬,来到我身前行了一个军礼,然后上台请示道。
红旗招展,锣鼓喧天,战船威风凛凛,水师喊杀冲天,湖面上千舟竞渡。空气中烟雾腾腾,我着实是过了一把古代水战的眼瘾,可是,总还是觉得这其中少了一点儿什么东西,不能将这场演练的效果发挥到极致。到底是什么呢?,
“兴初,你来水师已经有多少日子了?”我冷不丁问了一句道。
“哦?”粱兴初忽然吃我一问,不由有些愕然,很奇怪地看着我答道,“回大人,末将自从十四岁就跟随先父入了水师。到现在,算起来已经有整整十五个年头了。”
“十五年啊——”我叹息了一声,轻轻地问道。”你可还记得,在这十五年中,你们这只水师,一共打了多少水战么?”
粱行初有些困惑地挠了挠头,费力地想了半天后方才答道,“回大人。这可记不太清楚了。只觉得近十年来就已经没有战事了。咱们水师平时也就是操演一下,驱赶一下前来騒扰的那些水寇而已。真正的战事,已经离我们很远了!”说罢有些唏嘘地摇了摇头。
“十年无战事啊——”我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自从宋灭南唐之后,江南就没有人敢再轻擢大宋的锋芒。南汉不战自溃。后蜀不战而降。吴越跟其他的割据势力更是争相送上称臣纳贡地表章。取消了各种国号。唯一敢于抗争的北汉政权。也在强大的攻势下土崩瓦解。化为昨日黄花。战争。已经离士兵们太遥远了!
在野外生存地猛兽,需要在血腥中锻炼自己的意志,在狂奔中磨砺自己的爪牙,方能保持与生俱来的凶悍。从来确保自己能够站在整个食物链的最顶端。若是被关进了动物园里面。整天吃饱喝足。无所事事,久而久之,自然就失去了往日的野性。老虎也会变成猫咪。狮子也将不如猎狗,这是自然选择的规律啊!
一支失去了对手地军队。他的战斗力和战斗意志。究竟可以保留下来多少呢?同样,没有经历过残酷与血腥洗礼地军队,尽管在演练时表现得再好,我也不敢相信他在战场上会保有同样精彩的表现。
战争,不是游戏,也不是演习!
“战斗,我们需要一场战斗!”我对着烟波浩淼的水面。非常坚决地说道。
午饭的时候,我总是走神,不是把汤洒到衣服上,就是把筷子伸到脸上。弄得公主非常地担心。
“夫君,你有什么心事?”公主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起头来,看到了公主的脸上尽是疑虑和担忧。马上感到自己的失常已经给家人带来了困扰,于是很惭愧地说道,“对不起啊,让贤妻你担心了,我在想一些事情,不觉就有些走神了。你不必担忧。赶紧吃饭吧,凉了对身体不好的。”
公主见我无事,方才展颜一笑道,“我已经吃好了,倒是夫君你,却把饭都吃到了脸上呢。”说着那起一块儿罗巾来。仔细地为我擦拭脸上的饭粒。举止之间,尽是温柔之色。
“有老婆地人真幸福”我没头没脑地冒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说什么呢?没有一点儿正经的,亏你还是一地的知州,本科的状元呢!”公主白了我一眼。然后命人上了一壶热酒。给我把有些微凉的饭菜端出去再热一热。
“状元又如何了?状元就不可以同状元夫人调笑了么?皇上也没有这么说过呀!莫非是贤妻你自己定下的规矩不成?”我笑道。
“夫君你还是在为清剿水寇的事情心烦吧?”公主为我倒了一杯酒,轻声问道。
“是啊——”我长叹了一声道,“有些事情还真的很令人头疼,我真担心,咱们地水师空有坚船利箭,却不是水寇的对手啊!”
“怎么会这样呢?水寇们有如此厉害不成?”公主有些惊奇地问道。
我苦笑道,“不是敌人太厉害,而是我们自己太不厉害啦!本地的水师虽然装备也不差,但是很久没有经历过战事了。首先在士气上面。恐怕就比不过那些关于杀人越货血腥成性的水寇们,其次在实战上面能不能进退有序处变不惊,也很令人怀疑哪!”
公主见我面带忧色,忍不住说道,“夫君你也不必太忧心了。实在不行。为妻先摸上洞庭山,为你将那几名贼首除去,令其群龙无首,自然抵档不住我水师大军,你看如何?”
我有些感激地将公主搂在怀里。然后慢慢地说道。“这个法子我不是没有想到过,只是其中的风险也不小,而且我们对于敌酋的了解也太少。未必就能将其首脑一举除去。若是误中副车,另其有了提防。再呆在岛上可就有危险了!而且现在也不是行事的时候。待到我们的前期计划进行得差不多了,再考虑这套方案罢。”
“哦——”公主轻轻地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草草地将饭吃完后,我命人将水师指挥使梁兴初与巡检使李若虚两人传来,继续商议整军备战的事情。两人到来是都是全身甲胄,看来不用我说。他们也知道训练该抓紧了。
“大人传唤我等,可有什么要事吩咐?”梁兴初行了礼后。首先问道。
“坐,坐——”我将两人让入座位。然后说道,“前日观看水师操演。本官颇有些心得。也有些疑问。想请两位来讨论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好主意来,加强一下水师和步军地装备和作战实力。”
“大人可有什么怠见?”梁兴初有些怀疑地问道。在他看来。水师现在的作战方式和使用的武器都是经过了长期地实战检验的,无可挑剔,交战双方所能比拼的,无非就是装备的优劣和士气的高低,还有就是指挥战事的将领的方略好坏。
“高见倒没有什么,不过疑问却是有地。”我缓缓地说道,“就比如在操演的时候,我们曾经出动过水鬼来凿船。对本官地触动就比较大!若是敌人也来凿我们的船只,应该如何对付呢?”
梁兴初点头笑道。“大人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不过敌人要来凿我们地船只,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对方需要擅长闭气之术,能够长久地呆在水中,双方交战时距离甚远,等到他中途浮出水面换气的时候。很容易就能被人发现。到时候用弓箭来招呼他就可以了。岂能任由他摸到我们的船只底下?”
我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担心,方才我也看过了,太湖的水却也不是那么清澈见底,其中地水草也多,双方的大船行动起来,搅得浪花翻腾。湖水下的能见度很低。若是对方潜在水中。以长苇杆来换气。恐怕你是发现不了的吧!”
梁行初听了我的话后,仔细一考虑,果然如此,脸色不仅有些难看。显然是想到了其中的凶险之处,于是急忙问道,“是下官糊涂了,诚如大人所言,实在难以提防,却不知大人是否已经想到了对策?”
我见梁兴初知错能改,心中也有些嘉许,“好的办法还没有。不过简单实用的却有一个,你们是在水上长大地,打渔总是见惯了的吧?”
两人皆点头称是,只是不明白我为什么把话头儿又给扯远了。
“若是我们在先导的大船之间拉开渔网,加上突刺,下方吊以铅坠,你说他们的水鬼还能冲得过来吗?”我一语倒破了其中的玄妙。
两人一思量。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