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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消息传来,萧太后布下天门大阵,居然将真宗和一众大臣们困了进去。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如果皇帝死了,大家还争个什么,推举楚王为帝就算了嘛!反正都是太宗皇帝的亲儿子。
结果这一次他遭到地打击更大!
萧太后的天门大阵居然被破,真宗等人无恙撤出,并与萧太后签订了檀渊之盟,了结了河北战事,如今业已回到了京师,全力同楚王争夺洛阳,并隐隐有了强势的感觉。
赵元礼心想只要熬到同楚王大军会师,自己进可攻退可守,两人大军六十万,足够横行天下了!可是平白里有杀出个平西王来,居然将楚王的北上将领给捉起来砍了,弄得楚王也不敢得罪他,结果两人私底下签订了互不干涉的条约,这么一搞,自己在这里准备了多时的兵马算是白饶了,可是手下们已经被发动起来了,一个个利欲熏心,也不是自己一句不造反了就可以压制得住的,如今自己算是骑虎难下了!
最令人痛恨的就是那个傻逼手下兰成,居然拿了平西王的兵符印信跑到自己这里来了,还以为立了大功,真想一脚把他给踹死才解恨!
平西王是何许人也!
别人不知道,他赵元礼还能不知道吗?几乎每一次宋辽大战都离不开他,每一次都是他横空出世地将危局给扭转,契丹人视之如虎狼,宋军视之为救星,即便是强如太宗皇帝者,在重用之余仍然是小心翼翼地提防着,尽管如此,他还是顺利地进位王爵,成了大宋目前唯一健在的异姓王!
赵元礼一接到兰成亲自送来的平西王兵符印信以后,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可是事情已经做出来了,现在讨论是谁的责任已经于事无补了,他唯有火速下令灵石守军北撤阳凉北关驻守,又从附近调集了数万大军,一共六七万人马集结在阳凉北关附近,希望可以抵挡住平西王的大军北上。
即便如此,他的心里面还是有些不安的感觉,毕竟平西王本人就是战场神话的缔造者,几千人马就敢突入契丹数十万大军之中,何况他现在手中已经有上万精兵,更有数十万随时可以征召到的西北大军东进河东作战,自己这十几二十万没见过世面的队伍,连给人家当陪练都欠缺资格,更不要提什么正面交锋了!
“唉!事已至此,奈何奈何?”赵元礼此时异常懊恼,为什么自己当初就鬼迷心窍地跟楚王勾搭到一处了呢?虽然封为亲王永镇三晋的诱惑的确很大,可是将自己的命给弄丢了就谈不上合算了。
都是那个兰成,如果不是他贸然行事,将平西王的兵符印信给偷了,而是以礼相待,将平西王大军迎入的话,自己大有同对方和平解决问题的可能性,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猪!真是一窝蠢猪!”赵元礼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报——”外面的侍卫高声喊道,“阳凉北关传来八百里急报!”
赵元礼急忙答道,“速速拿来与我!”
阳凉北关距离太原府,不过是三百里路程。八百里加急文书不过半日便可达到,看样子应该是早上地事情,就是不知道是好是坏?赵元礼的心里面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将急报取在手中急急地阅览了一遍后,赵元礼的心中不安感更加强烈了。
从阳凉北关传来地急报说,平西王的大军止步不前。派人下书与关中守将。要求对方速速将平西王的兵符印信与盗取兵符地主谋兰成交出。否则将集中三十万西北大军从绥德东进晋中,横扫整个并州,将清源军所部将军以上统统按照谋逆之罪加以诛杀,连坐九族!
“这可如何是好?”赵元礼地双收有些颤抖,他可是知道西北军地厉害,既然平西王已经将这狠话放出来了。那就一定能够做到。
可是急报的后面有附加了一条,说是平西王大军按兵不动,可是据探子所得的消息,几位大将都陪着平西王上介山去观赏雪景去了。
“上介山观赏雪景?这是什么道理?”赵元礼看了这条消息后。有些摸不透我的用意,顿时沉思了起来,“难道他是认定我不敢拒绝他的命令,所以不在乎阳凉北关的事情,真地上山观赏雪景去了?”旋即有连连摇头否认了自己的看法,“以平西王那样的大将之才,怎么可能如此轻率行事?虽然他人不在军中,也一定早有了妥善的安排,恐怕是想出个圈套引我入彀也说不定!”
赵元礼思前想后,终是拿不定主意,这个兵符印信虽然是祸端,还回去自然无妨,或许可以争取到平西王地谅解,可是这个兰成怎么办呢?惹出祸事来的虽然是他,可是平西王北上之事也不是偶然,兰成不过是适逢其会而已,且兰成在自己的食客中影响力也颇大,如果自己真的将其捆绑起来送给了平西王,那岂不是说自己连保护门客的力量都没有?以后还有什么人会为自己卖命呢?
可是平西王的军令又不能不加理会啊!西北的三十万大军,赵元礼想一想都觉得非常害怕!
思虑良久之后,赵元礼终于拿出了一个自认为差不多的主意来。
“去把兰成找来,本帅有事情与他商量。”赵元礼端起一杯茶水来,镇定地对侍卫说道。
过了没有多久,兰成就来了,本来他这几天一直有些惴惴不安的。
之前他将平西王的兵符印信给卷了过来,以为是帮了节度使的忙,结果赵元礼劈头盖脸的将他给骂了一顿,弄得他灰头土脸的,一直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以为从此失宠了。
谁知今日节度使大人又叫人来找自己去商量事情,这就说明自己对于节度使大人还是有用的,兰成的心里面又得意起来,忙不迭的跑到了清源军节度使的府邸里面,参见赵元礼。
“大帅——您找属下有何事吩咐?”兰成见节度使大人正在地图前面研究什么,就轻轻地问道。
赵元礼抬起头来,笑了笑道,“嗯,你来了!一路上辛苦了,近来本帅事情繁多,一时间理不出个头绪来,正有件重要事情要交待你去办呢!”
“能为大帅分忧那是属下的荣幸,请大帅尽管吩咐就是!”兰成一听赵元礼仍然要找他来办大事,更觉得有些兴奋。
“很好!”赵元礼点点头道,“如今平西王大大军就在阳凉南关,本帅与楚王已经达成了一致意见,同平西王大军修好,所以你之前弄来的兵符印信,就得给平西王送还回去。”
兰成一听这话,自己的脸马上就绿了,难道说节度使大人为了取悦平西王,竟然打算将自己一并送回去谢罪了?心头不禁狂跳,几欲昏厥过去,心想自己一心为节度使办事,却落了个如此下场,真是悔不当初啊!
赵元礼看到兰成已经被吓得面无人色,便说道,“哦,不是要拿你去问罪!本帅已经同平西王达成了一致,此去你是代表本帅的使者,同平西王传递书信,商谈两家合作的事情,本帅保你无事!只是上次的事情,王爷很不高兴,你得多给他赔个不是,本帅替你准备了不少的金银财物,稍后你一并带去,算是赔罪了!平西王向来为人宽厚。这一次两家又要合作,所以必然不会为难于你,万一说两句难听地话。你看在本帅的面子上,忍一忍就算了!”
兰成一听赵元礼说的如此底定,心中稍微安定了下来。转而询问一些细节上地问题。赵元礼也逐一回答,兰成心里更加确信了此事应当无恙,便马上答应下来,愿意为赵元礼促成两家合作的诸项事宜。
“一切就有劳你多费心了!待到回来后,本帅再为你庆功!我清源军节度使幕府长史的位置,就先替你留着,等你一回来就可以履任了。”赵元礼又抛出了一个诱饵。逗弄得兰成喜不自胜,倒有些抓耳挠腮地样子了,恨不得自己马上就做这个长史。
两人说定事情以后,兰成带了些人。带着金银财物,带着上次偷骗而来地平西王兵符印信等物,就往阳凉北关而来。
“办成了这件事情,我今后地前途无量啊!”兰成坐在马背上美滋滋地想道。
此时的阳凉北关,被六七万清源军给围堵得水泄不通,兰成先带着人来到了主帅的大营处,说明了来意,请求出关。
关内的大军主帅是担任过清源军副都指挥使的大将郭利用,见兰成趾高气扬地带着人走进大营,不觉大吃一惊,待看完兰成带来的赵元礼所书地信札后,马上心中了然,便笑着对兰成说道,“呵呵,这一次长史大人出关,意义重大,我们清源军与平西王之间的关系,还得靠长史大人一张妙口来回转了!”
盗取平西王兵符印信之事,多数人并不知情,而郭利用偏偏是知情的那其中一人,而且对于节度使赵元礼的心思,他也猜度地非常准确,兰成肯定是要充当牺牲品了。
兰成本人却是不知道死活,还以为自己为赵元礼立下了多大的功劳,笑得连嘴巴都合不拢了,连连答道,“大将军何必如此客气,以后还得大家多多照拂才是!”那姿态宛若自己已经是节度使府中长史的模样了。
郭利用暗自讥笑兰成目光短浅智力愚钝,却也不能说破,只是尽快为他安排出关事宜,免得老在自己跟前碍眼。
“大将军,这位长史实在有些太嚣张了,真想不透为何节度使会选派他来办理如此重要的大事?”郭利用的一个手下看到兰成离开之后,有些不满地问道。
“大人物的心思,又岂能是你我可以随意猜中的?”郭利用轻笑了一下后说道,“不过节度使做的也没有错,不管是什么人,有谁愿意跟平西王大军对抗呢?若非万不得已,我是不敢的!”
郭利用的手下马上颔首答道,“大将军所言极是,漫说平西王大军数十万,就算是他只领了几千人马,也不可小觑!当初为解金沙滩之围,还不是率领数百骑奔袭千里,最后单人独骑将身陷重围的老令公给抢了回来?”
郭利用深以为然道,“楚王与皇帝兄弟相残,节度使参与其中实在是不智之举!他贵为皇亲,有手握重兵,本应该全心守土,安定地方的,可是如今,唉,不说也罢!”接着又有些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