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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没有惊动正在全神贯注的算帐的宋迪,转而在公主的耳边小声问道:“你看宋迪妹妹是不是很辛苦啊?”
公主不知道我的心思,只是很厚道的点了点头,一副非常同情的样子。
“那咱们一起奖赏她如何?”我趁机引诱公主道。
“当然好了!夫君准备如何奖赏宋迪妹妹呢?”公主笑着小声问道。
我不怀好意地嘿嘿笑了笑后说道:“别的东西还真入不了她眼,不如就把咱们两个奖赏给她如何?似乎咱们还没有试过大被同眠呢——”
公主听了羞极,再也保持不了温柔可爱的形象,一把揪住我的耳朵咬了起来。
我不由得发出一声惨叫,却惊醒了正在埋头研究帐目的宋迪,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们。
第六章 暗潮汹涌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何时方始休,月明人依楼。
汴梁城在大宋的英明的两代君王的倾力治理之下,已经焕发出了名城的风范,不但方圆广阔,人口众多,更是域内外商旅的最爱。
京师之中,人民富庶,走卒蹑丝履,商贾批金银,高大的建筑物摩肩而起,直接云霄,真是一派盛世景象。
国家兴盛,人民自然富足,尤其是我们这样保有垄断行业的人们。
宋迪将今年的帐目结算了一遍以后,发现自己控制之下的各种行业都有了飞速的发展,仅在京师一地的酒楼和娱乐场所产生的利润,就有超过百万两白银之巨,更不用说暗中控制的江南物业,加起来更是一个惊人的天文数字,而四海钱庄的盈利,更是突破了两百万两。
“从来没有想到过会赚到这么多的钱,现在忽然觉得有些怕了——”躺在我身边的宋迪有些恍惚地说道。
“怕什么——钱多了会咬人啊?”我搂着宋迪的身子,一边用手细细地抚慰她,一边满不在乎的说道:“咱们的买卖都是正经行业,又有夫君我给你撑腰,有什么好怕的?西北的几十万披甲之士,就是你的后盾!”
“你不是要造反吧?”宋迪看了看已经熟睡的公主,小声问道。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有些奇怪的问道。
宋迪看着我说道:“当日蜀王在江南时,也是将各地的收入集中起来,秘密运到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储存起来,在入川的时候便将大量的金银一并运走。我看你现在的行经,倒是与他如出一辙,所以才有此一问。”
“嘿嘿——钱嘛,自然是放在自己身边比较放心——”我笑着说道:“不过你说起了蜀王,我倒有些意外。他此次入京师,怕不只是争夺储君之位这么简单。”
“蜀王入京了?”宋迪有些意外的问道。
“不错!”我点了点头,又沉思了起来。
此次蜀王入京确实不在我的预料之内。他的到来,给本来就难以预测的京师局势增加了一个变数。整个京师之内的势力包括了太宗皇帝、代表太子势力的韩王、想要夺取继承权的蜀王一方,和代表了大宋周边各国势力的三大宗师,以及河西党项人的首领李继迁。
再一次见到陈抟的时候,他的脸上有些怪异的神色。
我一边给他亲手泡了壶茶,一边静静地看着他。根据几次见面的经验,在他不想说话的时候,你是不可能从他的口中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的。
不过陈抟今日的表情确实有些怪异,毫不停顿地一连喝了三碗茶。在我要为他斟第四碗茶的时候,陈抟说话了,而且一开口就是石破天惊的话:“皇帝要死了!”
“什么!”我被陈抟的话吓了一跳,手一抖,茶水险些从碗里面溢出来。
“我也感到有些纳闷儿——”陈抟也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上次我观他的气色,再活上十几年应该没有问题,也没有什么大病大灾。可是这一次见他的时候,却发现他的面色已经是红中泛黑,大凶之兆了!再仔细看时,黑气已经从顶至底,全数贯入。这一次的劫难,他是躲不掉了——”言下有些唏嘘的样子。
没病没灾就要死,那岂不是说有飞来横祸?难道说,跟这一次的五大宗师会中原有关系?还是说这次的储君之争已经到了鱼死网破的地步?要知道想让一个皇帝横死是多么不容易,除非是来自皇宫内部的毒害。
“我的时间也不多了——”还没有等我将方才得到的消息给消化掉,陈抟接着又说了一句。
“你不是说还得一阵子时间么?”我有些意外的问道。
“天命——仍然不是可以预料的。”陈抟摇摇头道:“本来五年之前,一切都是非常的清晰,太宗皇帝和两个皇子的大运我看得很清楚,未来几十年中的走势也一览无余。可是自从那一年后,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整个世间的命运一片模糊,我甚至无法推断出太宗皇帝的位子会被哪一个皇子继承,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我思考了很久之后才得出一个结论来,那就是大宋的基业动摇了!五代以来中原一统的局面有了变数,天下又回到了重新分配权力的前夜,一切的一切,都变得不可知了!”
“你不是可以预测么?当初的太祖皇帝发迹之前,你不是看得很准么?怎么现在就要飞升了,反而出现了这样的问题?”我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陈抟微微一笑道:“人力有时而穷,天威深不可测!会出现这样的情形,恐怕也是上天的安排。混沌的天象,可以为那些即将上位的英雄们提供一定限度的保护,直至他们有了扶摇直上争霸天下的实力后,再让这天下大势变得渐渐清晰起来。所以说,不论怎样,这天下又要变色了!”
我默然点了点头,接受了这种说法。
“你也要早做准备啊——”陈抟拍了拍我的肩头说道。
“我又不打算早饭,我准备个什么?”我无所谓地说道。
陈抟意味深长地说道:“当初太祖黄袍加身,据说也不是存心的。”
时势造英雄啊,如果不是后周皇帝猝死,继承人年幼,怕是赵匡胤的理想也仅仅是想做一个吃喝无忧的节度使吧。天意这东西,还真的是很无常的。
我忽然意识到,眼下的情势与四十年前宋太祖得天下的时候是如何的相似,历史又走到了一个关键的三岔口上。作为一个既有地盘又有枪杆子的封疆大吏,我怕是很难置身事外的。
“看来,早做打算是必要的。”我心中暗自寻思起来,是不是先把家中的重要人物悄悄转移出京师呢?若是有什么不测的情势,我也好绝了后顾之忧?
在我思索的时节,陈抟悄然离去了。以他现在的功力,要走要留就如同整个人蒸发了一般,我丝毫把握不住他的任何走向,这就是仙人之别啊!我摇了摇头,有些感慨。
由于我平时都在西北,天波府中就得留下家人作为人质,不得离开京师百里之外。此次我业已返回京师,家人就可以稍微活动了。我同老夫人说明了现在的情势,两人都同意将家小撤离京师,反正借口很多,比如出游什么的,只要到了西北就没有问题了。
因为大部分的家产都已经折现,通过四海钱庄的渠道流入西北,所以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就是将家中的重要人物分散撤离即可。在老夫人和宋迪的带领下,一大家子人于次日悄然离开了京师,使用的名义是去大相国寺还愿。偌大的府中,除了家丁和丫鬟们之外,主人就留下了我和公主这两个高手,还有就是小丫鬟杨排风,这个老夫人特意为我留下的助力。
由于三大宗师入京所造成的威胁,京中形势日渐紧张,宫中与开封府中的高手们都被委派出去听用。天波府的一点儿异动并没有引起有关部门的足够重视,我也乐得轻松,不需要跟人解释家人的去向。
“少爷,礼部的人来了。”门子近来禀报道。
我点了点头道,“请他进来。”
坐回了红木椅子上后毛窝端起了青花茶碗,浅浅地抿了一口,就见到一个中等身材的官员随着门子走了进来。此人身着红袍,显然是四品往上的品级,身后还跟着一个黑衣亲随。
“下官杨庭义见过杨大人。”那人见了我之后急忙躬身行礼道。
“原来还是本家——”我笑着还了一礼道:“但不知杨大人此来,究竟有何事见教?”
“岂敢岂敢——”那人连忙谦虚道:“杨大人威名远播,文武全才,在下仰慕已久了。今次是奉尚书大人之命,前来传递消息的。三大宗师已经陆续入京了,尚书大人的意思是还请杨大人前往接待一番,毕竟,那些人或多或少都提到了要同大人您切磋一二。”
“那是自然,即便尚书大人不说,本官也要去会一会他们的。”我点了点头,表示业已知晓。
“尚书大人吩咐下来,杨大人此次办事,乃是为了国体,一切应酬的开销,自然是由礼部嘱咐。这里是尚书大人特批下来的接待款十万两银票,若是有欠缺的,还请杨大人先行垫付,事后再一起结算。”那杨庭义说着便递了一张十万两的银票过来。
我点了点头道:“既是如此,那本官也就不推辞了。”
见我收取了银票之后,那杨庭义又说道:“下官的公事已经交代完毕,有件私事还想向大人讨教,不知杨大人可否行个方便?”
我收了一大笔银子,心情大好,便格外轻松的回答道:“杨大人但说无妨,你我兄弟之间,何须如此客气?但凡能够帮得上忙的,延昭一定不会推脱。”
“有杨大人这句话,下官就放心了。”那杨庭义听我这么一说,顿时眉开眼笑。
不过出乎我预料的是,接下来杨庭义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推开大门走了出去,却将那个黑衣随从留了下来,令我大为吃惊。
“是你!”看到来人将头抬起来后,我不由得头皮发麻。
那黑衣随从不是旁人,正是处在风口浪尖儿上的蜀王殿下。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冒着天大的风险,偷偷的来到天波府与我会面,这要是让皇帝知道了,还不以为是我在结交皇子图谋不轨啊!
“杨兄别来无恙?”蜀王倒是很沉得住气,不忘同我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