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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继迁一见七郎已经放出了信号,心知所剩时间已经不多,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里面逃走,或者是将对方的重要人物给擒下,用来做谈判的筹码,既然这里的人都是杨家的人。那么我是没有理由拒绝他提出地条件的。
想到这里,李继迁下令道:“全力攻打车队,为首的几个人一定要活捉。”
党项骑兵们得到了李继迁的命令后,一声呼应,便如同潮水一般向前冲了过来。
面对多出自己一倍还多的敌人,七郎并没有多少担心。而是指挥手下们依托大车位屏障,利用手弩。分批射杀敌人的骑兵,由于党项骑兵们身着轻甲,防御力并不占优势,被突破力强悍的手弩所射杀地不在少数,拖着死尸的战马继续向前冲来,对车队地阵型造成了一些破坏,一轮齐射后,放倒了约摸百十名党项骑兵。
李继迁见状大怒,虽然也曾经耳闻宋军手弩的厉害。却没有想到如此方便,几个批次的士兵配合,几乎可以做到连发,冲上去的党项士兵们基本上无一卒免,这在他看来绝对是耻辱,自从他用兵以来,从未遭受过如此挫折。
“吩咐左右卫,继续冲击,按老规矩来!”李继迁红着眼睛发狠道。
这只亲自统帅的骑兵算是他的老本钱。若是连几百名宋军都打不过,那他还是趁早就死了图谋西北。反攻大陆的野心吧!
四百名骑兵分成两路,呈现出尖刀的形状向车队冲了过来,试图减小与宋军正面接触的面积,以减小伤亡,临到近处时,将身子一翻,马上藏到了马腹一侧,令对面地宋军难以把握到他的位置。
七郎见此,毫不在意,手中长弓一挥。只见二十几辆大车上面架设的床弩一起开动,丈许长的钢矛冲着党项骑兵正面射了出去,就像穿糖葫芦一样轻松地从一匹马的身子穿过,然后接着又射穿了另一匹马的身子,由于地方狭小,敌人的骑兵有密集,所以战果颇为辉煌,每一支钢矛射出,都会有多匹战马中不门
这些倒下的战马给党项人的前进造成了不小地障碍,使得他们的速度放缓了许多。
不过手弩与床弩地使用毕竟耗费时间,不少的党项士兵们终于突破了封销,靠近了车队,有些人已经冲了进来,试图斩杀那些手持弓弩的宋军士兵们。
“来得好…”七郎不慌不忙地将长弓放下,反手从身后抽出一杆长枪来,使一个拨草寻蛇,顿时血花四减,挑翻了两名冲到面前的党项骑兵。
七郎的枪法比箭法毫不逊色,能够胜过他的人实在少之又少,只见一杆长枪在人群中左冲右突,有如灵蛇吐信,又如苍龙入海,杀得党项人哭爹喊娘。
不过宋军人数究竟很少,外围的两百多名士兵根本无法阻挡越来越多的党项骑兵的接近,一旦进入肉稗后,中间的弓弩地意义就不是很大了,李继迁瞅个空挡,拍马冲了进来,目标直取公主。
在他看来,其他人都是陪衬,只要将公主拿下,此战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不为过,因此舍弃了所有的目标,眼中只有公主一人,手中的开山刀左右横劈,将冲过来的宋军磕了出去。
公主面对来犯之敌,不为所动,只是冷眼相待。
一名女子跃马而出,手中的柱铁棍从斜里挑了过来,堪堪地挡住了李继迁的来路。
李继迁对此毫不在意,手中加大力道,准备硬闯过去,一举将公主擒下,谁知道两人的兵器碰撞之下,一股巨大的力道传了过来,李继迁马上觉得喉头一阵发甜,热血上涌,眼前就有些眩晕的感觉。
回头一看,只见那女子不过十七八的年纪,长得眉目清秀,却是一身丫鬟的打扮。
“我堂堂一个西北豪杰,党项李氏的首领,竟然连天波府的一个丫鬟都打不过!噗…”当下李继迁的心头怒火中烧,肝气一旺,一口鲜血就忍不住喷了出来。
李继迁拨马便往回跑,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尽快回到河西去,此次东进,原本就是一个巨大的错误,错在他连对手的真正实力都没有搞清楚,就贸然引兵前来,蔫有不败之理?
“大哥…”李继冲见兄长一个回合下就受伤败回,不由得大惊失色,要知道李继迁从小也是苦练武艺。一身的马上功夫向来少有人能够敌过,此次竟然在一个小丫鬟手上栽了跟头,真是叫人理解不了。
李继迁只低低地说了一句“回河西去
扑倒在马背上。
也不能说李继迁没用,主要是连日来鞍马劳顿,又没有休息好,本身就比较虚弱了。原本想出其不意地将对方首领一举拿下的想法也无法实现,心情本来就很恶劣了。再加上没有同对方的主将交手,就被一个小丫鬟给打成了重伤,急怒交加,气血上涌,便晕原过去。
李继冲见兄长情况不明,而宋军的战斗力又是出奇地强悍,不敢再做停留,也不顾正在与宋军交战地骑兵了,自己扶着李继迁。带领着本部人马全力逃了出去,沿着浑州“一路向西北而去~
七郎见状,将剩下的党项骑兵们杀散,正准备带人去追时,公主说话了“七弟,不必追了!”
“为什么?他们就剩这么几百人马,李继迁又受了伤,抓住他只是时间问题啊!”七郎有些不解地问道。
“你不懂的…”公主摇摇头道~“这是你六哥的意思~”
“既然是六哥的意思,那自然是有道理了。”七郎一听是我的意思。便没有了异议,转而吩咐手下之人收拾战场,整理车队的物资。
“大人,东南二十里处,发现了彩烟信号。”在七郎和公主等人与李继迁等交战地时候,斥候已经将情报传了回来。
“好…”我等待已久,闻言马上站了起来,大声喝道“众将听令,马上随本官迎接公主鉴驾。”
众人哄然应诺。大军马上朝着彩烟出现的地方急速驰去。
再说李继迁一路上仓皇逃窜,并派出人手通知袭扰西北各地地党项部众,终于在黄河边儿上将人马聚集了起来,算了一下,出发的时候共有三万人马,此时经过各种消耗,已经不足两万五千人了,折损的人手接近两成。
李继迁的伤势依然比较严重,手下用绳子织了一张软网兜,将担架放在几匹马的中间,行走起来到也平稳迅速,军中所有大事,都由他弟弟李继冲临时担负起来,几员大将的心情都很不好,一路上闷声不语,只顾赶路。
等众人到了洪州以南的时候,碰上了运输青盐的驼队。
李继迁挣扎着起来问道:“青盐的销售可算顺利?有没有遇到宋军地阻拦?”
负责运输青盐的手下恭敬地回答道,“回禀大人,青盐二十万担,已经全数售出,只是对方一再压价,所得银两,不过往年的七成而已。”
李继迁长出了一口气道:“那就好!价钱低一些不打紧,毕竟我们这一次的贩运数量巨大,能够全数售出就是大功告成了,所获的银两也在百万两之上,足够我们在河西数年经营之用!此次出兵,总算没有徒劳无功。”
原来李继迁的算盘打的很精明,不但想要趁空将青盐顺利出售,还想在西北沾些便宜,谁知道反而因为贪心之故中了我的诱敌之计,若不是见机不妙,跑的快了一些,差一点儿就一命鸣呼。此时回想起来,深深为当日地行为悔恨不已。
“大哥不必担忧!”李继冲看出了哥哥的心事,温言安慰道“我们地基业都在河西,现下应当继续力量,以图后事,却不应计较一时之得失,他日有成,再战杨延昭不迟!”
李继迁默然点头,算是同意李继冲的看法,只不过心里面却又想起了远在北疆的张浦,也不知道他现在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这一次的挫败,使李继迁认识到,以自己现下的实力,要想在西北撼动宋军的阵脚,还稍微差了些,为今之计,是一定要找到一个强有力的外援了,希望张浦给自己带回来的,是一个好消息吧。
李继迁的人马沿着黄河一路西去,半路上不时有掉队的党项人归附回来,声势倒也很浩大,路过附近几个州县地时候,也顺便騒扰了一下,虽然没有给对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危害,却也宣扬了李氏一族的强大军力。
治途的州县统统采用闭关不出的方法来应对李继迁手下的挑衅,面对坚城,缺乏攻城武器的党项骑兵们也无计可施,推有慢慢退却而已。
队伍走到灵州1以北的时候,前面遇到了一群逃难的党项人,拖家带口,形容极其狼狈,看到自己的队伍以后,很有些泣不成声的样子。
“怎么回事儿?为何如此狼狈…”李继迁挣扎着在担架之上质问道,看到族人的惨样儿,他的心里面觉得有些不对头,莫非是家里面出事儿了?
“大人啊…”那逃难的族人一见到自己的主子,马上哭喊着说道,“宋军侵入了新城,引黄河之水入城,现在整个新城,已经是一片泽国了!我们的族人,大多已经失散了…”
“什么!”李继迁闻言,一时间面无血色,一头从担架上栽倒下来。
第六章 瞒天过海
“什么!把李继迁的新城给淹了?”我收到消息之后大吃一惊道。 //
“是啊,大人!”斥候很兴奋地说道“大人你派出去的骑兵队伍,一路上畅行无阻,摸到了李继迁新城的外围,结果发现城中留守的敌人不少,难以下手,后来一位副将看到新城的地势要比附近低一些,平坦一些,而且周围还有水道出入,因此灵机一动,纠合了另一路人马,将黄河之水以沙袋进行拦截,两日之后的甭里开闸放水,终于将新城变成了一片泽国。”
“这些家伙,下手还真够狠的。”我听了之后,喃喃自语道。
原本我提供给李继迁的所谓上应天命的城池规划图,就是有目的的,那些水道可以在偷袭的时候起到用场,却没有想到李继迁竟然将城池修到了黄河边儿上,这真是自寻烦恼了,也是我派出去的手下脑袋灵光,居然想出了水淹新城的法子,真是没有白在西北讲武堂听了一回课了。
看来李继迁回去以后肯定要大病一场了!出师不利不用说,自己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