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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我已经被这个小精灵搞得有些头大了,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我很快将七郎出卖给了小精灵雪儿。
“他?”雪儿将粉嫩的小鼻子微微地皱了皱。很不屑地说道:“他的头脑太简单,人也呆呆的,话也说不好,有什么好玩?我就要你嘛——我就要嘛——“说着还走上来对我拉拉扯扯。
我马上起了一身地鸡皮疵瘩。这话要是被人听去那还了得啊?虽然的确有不少心理变态的高官热衷于豢养萝莉,但不代表我也有兴趣附庸这个风雅。
“雪儿不要胡闹!”一声清叱传来,玉凤姗出现在门外。
“王将军,你来了?快请进——“我如同溺水的人捞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赶紧打招哼道。
王凤珊是雪儿的唯一克星,见到姐姐出现后。本来还张牙舞爪地小精灵马上安分下来,由亍母亲早逝,父亲又忙于军务,因此雪儿平时都是由姐姐照看,未免娇纵了一些,年龄不大,却是一个十足的人精。
王凤珊瞪了雪儿一眼,然后正容对我说道:“大人。陕北各军州的主要官吏已经陆续赶到了,有什么安排,请夫人示下。”
我看了一下地图,对王凤珊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了!中午安排他们到我的中军大帐中吃饭。顺便讨论一下今后地清剿方略,你的事情,也需要向他们通报一下。对了,你父亲以前是绥德指挥使,应该跟他们都有往来吧?”
王凤珊点头回答道:“确实如此,很多人都是末将地父执辈。”
“哦,那就好办了。”我笑了笑道。”现在毕竟不是在北疆,我一句话就能决定很多事情,如果他们都对你比较了解,任命的事情不不需要多费口舌了。否则的话,若是他们不支持甚至反对,就有一些麻烦。我自然也是可以用权势压下去,但这样终究会给大家心里面带来疙瘩,以后你做起事情来怕会有磕磕碰碰的时候。”
“这件事情却也难说——“王凤珊柳眉微蹙道:“虽然他们与先父熟识,却并不代表能够认同末将,如果真的令大人为难的话,凤珊还是不当这个指挥使好了。”
“那怎么行!”我断然否定道:“你的才能是有目共睹的,整个绥德城的百姓对你非常拥护,本官怎么背拂民意?即便是有人反对,也无法令本官改变心意,凤珊你就好好去熟悉你地诸般事务去好了,一切有本官为你做主!”
王凤珊没有想到我居然如此替她说话,一时之间有些讶异,又有些感动,看着我的目光中也有一些莫名的情愫,却不知道其实我心中是别有所图。
就地理形式而言,绥德军西南为延安府所包围,东面是黄河,西北就是银州,再往北就是榆林,往西则是夏州,这两个地方都有一条河流流向银州方向,在此汇聚,然后流向绥德,就是非常有名的无定河!
“可怜无定河边骨,尤是深闺梦里人。”说的就是这一冬河流。
整个绥德附近的区域,都是古来兵家必争之地,因为绥德过去就是小长城了,山势陡峪险峻,是防御边患地天然屏障,中原同西北少数民族的征战多次发生在这里,因此民风彪悍,基本上家家都有男丁舞枪弄棒,若是扶持在当地颇有民意基础的前任指挥使之女王凤珊为绥德指挥使,今后在这里无论是征兵还是做点儿别的事情,都会方便一些。
中午的时候,隙北各军州的要员们都到齐了,计有延安知府石庆明、保安军指挥使孔先定、定边军指挥使王尧佐、庆州知事路清云、以及环州知事龙同玉等人。
“下官等见过枢密使大人!”一班官员们齐齐向我施礼道。
“免礼,免礼!各位大人无须如此客气——“我笑吟吟地迎了上去,逐一同各位官员们寒暄了几句,顺便抚慰一番,认一认模样,转了一圈儿下来后,我率先落座,然后众人也一起入席坐定。
“杨大人威名远播。文武双全,在北疆大破契丹威震敌胆,皇上委派大人来到西北,大事可定也!”延安知府石庆明笑呵呵地说道。
我微笑着看了看石庆明,点了点头。心中却道这家伙可真是个马屁精,屁股还没有坐稳就开始发挥特长了,不过口中却谦虚道:“哪里哪里——本官资历浅薄。承蒙皇上抬爱,追随在圣驾旁干了几件事情。还算差强人意,官位爵禄,市遇有加,本官一直惶恐得很,深恨没有报效朝廷的机会。今次西北有事,党项人犯边,烧杀劫掠,无恶不作,本官奉皇命率部出征。恰是一个表现的机会!希望诸公能够多多相助,共图此大业!”
“大人过谦了,下官等愿意以大人马首是瞻,鞍前马后,誓要扫平这群贼寇方才罢休!”庆州知事路清云唯恐落在别人的后面,抢着回答道。
我看了一眼。这两个人都是文官出身,善于言辞的那种,而几位武将则稳稳地坐在那里,还没有表态,于是就接着说道:“本官初至西北,民风地理都不熟悉,虽然刚刚击败了李贼的主力。斩获万余,但是大患仍未消除,党项各部酋首昼伏夜出,滋扰边境,各州军民饱受其害,实乃我大宋心腹之患!今日本官略备薄酒一杯,邀请诸位前来,就是要借重各位大人的才智,集思广益,拿出一个行之有效地西北策略来,不论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都可以尽情提出,若是有什么要求,也可以酌情解决。”
说罢举起面前的酒杯来,一饮而尽,以空杯示人。
大家听我说的中肯,也都齐声道谢,饮尽杯中之酒,筷子一动,气氛就活络起来了。
延安知府石庆明抢先敬了我一杯酒后,有些急切地说道:“大人,实在是不瞒你,前些时候我都快被李贼给弄疯了,今次大人挥师北上,一举瓦解了党项人的攻势,还大有斩获,最高兴的人就非下官莫属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延安府地北方同银州、夏州等被李继迁占据的州县相接,自然是饱受侵害了,难怪石庆明在这件事情上如此热心,皆是备党项人给逼的。
石庆明见我认真在听,于是接着提议道:“下官有一事想要上报大人,不知该不该讲?”
“石大人但说无妨,无须顾忌。”我大方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石庆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西北诸军州中,我们延安府与李贼接壤之处最多,因此饱受其害,李贼的人马凶悍,而且来去倏忽,官军也曾多次围捕,无奈李贼狡猾如狐,反倒是设局围杀了夏州都巡检曹光实,进而连破五州,魔焰大张!”
“此事我已尽知。”我点了点头道。
“还有一事恐怕大人是不知道的——“石庆明见我有些忽视,便长话短说道:“那曹光实曹大人乃是出身江湖门派,一身地功大深不可测,按说即便是中了李贼的埋伏,想要全身而退也并不是太难的事情,可是半路上却杀出个程咬金来!”
“哦?竟然有这种事情——石大人请接着说!”我的兴趣被他给吊引起来。
石庆明接着说道:“据当时逃回来的士兵说,本来曹大人是可以只身擒住李贼的,可是忽然有一白衣女子从天而降,衣袖一拂击在了曹大人的身上,曹大人中招之后浑身酥软无力,倒在了地上,李贼的手下蜂拥而上,将曹大人砍成了肉酱!”
“白衣女子——从天而降——“我皱起了眉头。
“这件事情很不好说——“石庆明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无知草民们都说,李贼乃是上天所降的杀星,注定是要统一西北党项人地,那白衣女子,很可能就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搭救于他,所以,近来西北的人心颇不稳定啊!”
还没有等我答话,马上就有很多人都附和引起来,保安军指挥使孔先定和定边军指挥使王尧佐都言之凿凿地说道:“是啊,大人,我们那里也有这私传言,下官们虽然尽力弹压。可是仍然有不少无知草民私下相传,对我们西北的局势影响很不好啊!”
“是啊,是啊
“其他几个没有插上话的人也纷纷点头道。
一时之间大帐里面尽是窃窃私语的讨论声,众人皆面带忧色地看着我。
“咳——“清理了一下嗓子后,我严正地声名了自己地立场。”无稽之谈!纯粹是无稽之话!李贼意目不轨,借用江湖术士来为自己造势,借以蒙蔽百姓,诸位大人老成干练。怎么会看不出其中的玄妙?”
“大人高见,法眼如炬。一下子就识破了李贼的奸诈伎俩——“众人见我一副道貌岸然地官僚嘴脸,连忙争先恐后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将李继迁骂了一个狗血喷头之后,延安知府石庆明小心地问道,“大人,虽说我等经过大人点化,都已洞晓了李贼的丑恶嘴脸,可是乡民愚昧无知,恐怕很难不被蒙蔽啊!”
“石大人说的也很有道理!”我点了点头道:“针对这件事情。我们也不可等闲视之!当年的黄巾赤眉白莲教,都是打着各种神仙降世地幌子来诱惑民众,目下我们要做的,一是搞清楚那白衣女子究竟是什么人?第二就是要张榜安民,揭露李贼的险恶用心和丑恶嘴脸,令他的歪理邪说无法在地方上蛊惑人心!不知道各位大人以为如何?”
大家议定了一下。决定由安抚使衙门出一份儿榜文,然后在各地张贴,广为宣传。
“本官将大家请来,还有一件事情要宣布,之后我们再一起来讨论钎对李贼地战略。”我又劝众人饮了几杯酒后,这般说道。
“请夫人明示!”几个人都点头答道。
“去请王小姐进来——“我回头吩咐身边的亲兵道。
很快王凤珊就进来了,很有礼貌地向众位西北的官员们逐一问安,然后立在我的身旁。
众人都有些不解。因为他们刚刚道绥德城就来到了我的大帐,还没有来得及追问关于绥德城的事情,甚至都不知道王指挥使已经殉国的事情,此时见我请来了王凤珊,自然是感到有些突兀。
我很沉痛地说道:“绥德之战中,王指挥使亲冒矢石指挥作战,身中流矢不幸殉国,王小姐依然在城防无人指挥的情况下,拿起长刀奋勇杀敌,击退了李贼一次又一次的进攻,终于等到了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