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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似乎有些不如意的样子。
“小臣明白,小臣告退!”那大臣见王后的心情似乎不是太好,赶紧退了出去。
“表兄啊表兄,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儿的呢?”王后有些心烦意乱的用手指绕着长长垂下来的秀发,自言自语道。
接连几日之内,京城以南的各州县内都有谣言四起,说是世子被王后派来的间谍所刺,幸好上天庇护,没有危及生命,有说王后暗中联络边将,控制国王,意图复辟新罗王朝,这些谣言经过各种人等的口口传播之后,已经演化成为许多个版本,迅速地在民间广为流传,高丽国内,已经是暗潮涌动,尤其是在南部支持明德大君的各州县更是掀起了公然反对王后暴政的声讨活动。京师开城暂时还保持冷静,但是听到风声的士大夫们已经暗自相互联系,讨论可能发生的一场政变会给自己带来何种影响。
就在这个最为敏感的时刻,一支来自大宋皇朝的庞大船队沿着高丽西部海岸一路北上,靠近了离开城最接近的江华湾附近。
第七章 有客远来
“什么!大宋的官船?在这个非常时刻,他们来凑什么热闹!”听到了大臣们禀报的高丽王后先是一愣,接着冷静下来,思索着其中的蹊跷之处,良久之后很不甘心地问道,“能够确定是大宋的官船么?”
“回王后娘娘,的确是大宋的官船无疑!”负责接待事宜的礼部尚书曹熏先是敬畏地看了一眼年轻的王后,然后非常地回答道,“那种大海船,除了大宋以外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制造出来,况且他们的使者还持有大宋官府的批文,说是来自大宋的两浙路。//”
“批文在哪里,拿来与我。”王后沉声问道。
礼部尚书马上将接到的批文呈了上来,王后拿在手中观看了一番后,轻轻地舒了一口气道,“嗯,还好!原来是因为海上遇到了风浪,暂时在我们这里停泊一下,并不是专门来做访问的!”接着又皱了下眉头道,“可是其中居然有大宋朝的公主与驸马,这就有些难办了!”
“王后娘娘,按照礼仪,我们是不是应该将他们迎入京城呢?”礼部尚书有些试探地问道,“按理说,我们高丽是大宋的藩属,大宋的公主与驸马到了我们的家门口,不意思一下总是有些不妥当的吧?”
大臣们有的说国王病中不能视事,不便接待,有的说两国既为藩属,就应该想到来往,否则便是失了礼数,堂上众人都纷纷议论起来,良久都拿不出一个主意来。
王后坐在那时有些心烦地看着大臣们喋喋不休地争论着,心中却在考虑,如果能够同大宋的公主与驸马攀上关系,倒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起码以后在同世子明德大君的权力争夺中,会多一个为自己说话的人,要知道,身为藩属国的高丽王国的王位继承人选,也是要得到大宋朝廷的册封才能明证视听的。
“嗯——”年轻的王后低声咳嗽了一声。
朝堂上面的喧闹声马上安静了下来,众人都规规矩矩地站回了自己的位置,双手垂下,低眉顺目地准备聆听王后的训示。
“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王后清越的声音在朝堂中飘荡着,“我国向来为大宋的藩属之邦,不过因为路途遥远,一向少有交往,今日大宋的公主与驸马能够降临高丽,实在是饶天之幸!我们怎可因为王上身体有头恙就闭门谢客?若是传了出来,岂不是显得我们高丽无人上得了大场面?”
“王后娘娘所言甚是,是臣等愚昧了。”群臣纷纷俯首帖耳地称赞道。
“礼部尚书,传本宫的谕命,迎接大宋公主及驸马入城。”王后高傲地扬起了头颅,对立在堂下的大臣们说道。
高丽方面出动了仅将于迎接皇帝时使用的全副仪仗来恭请公主和我的大驾,这些人吹吹打打的来到岸边的时候,在船上商量事情的我同明德大君还真的被吓了一大跳。
“这是些什么东西?”我透过船舱上面的隔板缝隙,表情凝重地指着那些披红戴彩的吹鼓手们向明德大君咨询道。
明德大君只是略微瞄了一眼,便答道,“只是仪仗队罢了!可能是欢迎什么人来的!”
少时,便有人驾着小船靠近了我们的船队,要求上来搭话。
梁兴初吩咐水手甩过软梯,搭在那小船之上,然后架起临时甲板,让对方的人上船。
“高丽国礼部尚书曹熏,奉王后娘娘谕命求见大宋公主与驸马殿下!”那人上得船来,抖了抖袍袖,将穿着薄底儿官靴的双脚在甲板上面顿了两下,然后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不愧是礼部尚书,虽然年纪应该早就上了五十岁,可是看那个精气神绝对同年轻人有一比,我在船舱里面看得分明,忍不住暗自喝了一声彩,看来高丽弹丸小国也并非是没有人才的呀!整理了一下衣衫,我招呼了一下梁兴初,缓步走出了船舱,迎了上去。
在一众青衫中,我的绯服显得格外醒目,尤其是挂在腰间的双鱼,更是说明了主人的身份不同一般,手中的一把折扇,白玉为骨,扇面用金丝织就,一派儒雅风范。那高丽国的礼部尚书虽然没有接待过皇帝亲王,但是总在书谱上面见识过大宋朝的官制与着装区别,马上认出了我就是这艘船上的最高官员,于是深施一礼道,“高丽国礼部意见书曹熏,奉王后之命,见过大宋天使大人,请教大人官讳。”
“呵呵,好说,好说!”我迈着方步,笑着走上前去,扶住他的手,热情地说道,“原来是礼部尚书曹熏大人,一路辛苦了!本官乃是大宋两浙路安抚使杨延昭,受大宋皇帝错爱,点为娉婷公主的驸马,贵国王后要大人见的,正是杨某人。”
“原来是大宋驸马当面,下官失礼了!”那曹熏一听我说自己就是他要拜见的人,心中一惊,急忙要重新见礼。
我一把将他拉住,摆出一副非常诚恳的样子劝说道,“无妨,无妨!楼船之上,哪里有这么多的礼数?说起来,本官没有告知贵国,就在港口停靠,却是失礼在先呢!贵国盛情相待,实在令杨某人汗颜不已呀!”说罢摇了摇头,非常惭愧的样子。
“驸马爷客气了——”曹熏连称不敢,然后将高丽王后的意思非常婉转地向我说了出来。
“上岸啊——”我有些迟疑地看了站在身旁的梁兴初一眼,然后有些为难地说道,“本官虽然也很想到岸上瞻仰一下贵国风光,并向贵国国王与王后问安,可惜公主前日在海上受了惊吓,有些惧怕见生人,若是登岸,恐怕少不得要带卫队前往,如此必然騒扰民众,恐怕引起騒动,反为不美,因此我看就免了吧!失礼之处,还请尚书大人代为陈述。”
“公主的卫队?”曹熏受了王后的谕令,自然不愿意将此事办砸,因此沉吟了一下道,“那是很自然的呀!其实王后也有交代下官,要招待好远道而来的上国客人,依下官的意思,不如这样,驸马爷同公主与卫队一起入宫城,剩下的官兵暂时上岸,到馆驿中稍事休整,补充一下给养如何?”
“这样啊——”我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还是摇头坚辞道,“我看还是算了!平白的给贵国增添不少的麻烦,若是被皇帝知道了,肯定会严厉申斥本官的!王后的美意,本官心领了!”然后不等曹熏分辨,就对身后的随从喊道,“来人啊——将我准备的东西呈上来!”
随从们马上从船舱内抬出一个雕漆大箱子来,带到了甲板上。
我转动手中的折扇扇柄,在那箱子上面轻轻一点,箱盖马上弹了起来。众人只觉得眼前一片金光灿烂,耀得几乎睁不开眼睛。
“呀——”曹熏的注意力马上被那金黄色的巨大琉璃造型花瓶给震撼在当场。
垫着软软的丝绸相衬的巨大琉璃花瓶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一种夺目的流光,看上去给人的震撼无与伦比,我在看第一眼的时候也有些神移目眩的感觉,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当初在建造钢铁基地的时候,我灵机一动开始了实验制造玻璃的计划,现在已经有了很大的收益,从琉璃向玻璃过渡其实也很简单,无非就是原料与温度上的细小差别,对于我这个拥有化学常识的人来说更是不值得一提。当然,为了将收益最大化,代表了以后发展方向的透明平板玻璃依然在严格保密之中,仅仅是牛刀小试的琉璃工艺品,就足以令世人震撼了!
“天啊——这是神迹!”曹熏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矜持,夸张地喊了出来。
“喀哒——”一声,我笑眯眯地将箱子重新盖上,将手中的折扇唰地一声展开,摇了两下后慢条斯理地说道,“这是公主与本官送给王后的一点心意,还请这个曹熏大人转呈给王后娘娘,就说虽然我等不便上岸亲自拜访,但是千里送鸿毛,礼轻情义重啊!”
曹熏依然没有从方才的震撼中完全清醒过来,只是机械的向我谢过之后,口中喃喃地自语道,“怕是搜遍天下,也找不出如此巨大而瑰丽的鸿毛来吧!”
“请公主与驸马爷少等,下官去去便回!”感到此举意义重大的曹熏没有再多作停留,告了个罪后就带着手下抬着那只箱子,小心翼翼地返回岸上,直奔王宫而去。
明德大君将脑袋从船舱的窗户中探了出来,有些埋怨地问道,“杨大人,他会不会一去不返呢?若是这样,那我们的上岸计划可就要泡汤了!”
“这就要看你那位嫂嫂的胸襟有多大了!”我非常自信地回答道,“若她只是一个平庸之辈,那么也就不必用到我来出手!若是她能够再次派人来力邀我们登岸的话,就算她是一个人物!到时候引狼入室也是她自愿的,与我的关系可就不大喽!”
果然没有过多久,岸上人头涌动,数千穿着鲜明甲胄披着红黑两色披风的御林军手执金光闪闪的斧铖刀叉在前开道,后面有无数宫人执着各种仪仗紧随其后,妙龄的年轻宫女们将盛在花篮中的鲜花瓣纷纷洒落在地上引道,数十匹白马拉着一辆巨大的宫殿一般造型的华丽车子缓缓地向这边开了过来,上面横挂着的红白两色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