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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衣下床,开了窗吹着刺骨的寒风,希望能让自己清醒些,“带喜,我该怎么做?”
昏昏沉沉靠在床上,过度思虑又吹了冷风的下场就是再一次卧病在床。
想到适才小楼欲哭无泪的脸,不由一阵好笑,这些天又是全由他管事,生性散漫的他苦不堪言。其实,小楼也应该娶房媳妇了。
“大少爷,先把药喝了吧,大夫说了,喝了药发发汗,病就会好了。”砚儿捧着碗药过来。
眼一花,几乎看成是带喜,去年,她也是这么小心翼翼地捧着药进来……失神的笑笑,伸手接过来慢慢喝下,满口苦涩。
无力的闭着眼躺下,砚儿为我掖了下被角,我缓缓的进入了梦乡。
醒来时却是夜深人静,屋里药香袅袅,砚儿墨儿皆已睡去,透过纱帐,只见碧波坐在桌前打瞌睡。
我只觉身子虽虚,但精神却好些了,日间睡的太多,现在倒一时不困,不由自主的,又是想到那件事上,唉,两全其美之法,难啊!
过了许久,只觉腹中空虚,这些天几乎没吃什么,现在感到饿了,想是病也好些了,恰巧小玲进来换碧波,便出声让她去找些粥来。
不一时,小玲端了热粥进来,又服侍我洗漱了一番,用了半碗小米粥后,我自顾歪着出了会儿神,估量着三更没到,让小玲也到外房睡下,反正我也好些了。
略有朦胧之意时,却听前院一阵喧哗,隐约听见小楼的声音,不一会儿,墨儿急切的进来“大少爷,二少爷说,小月姑娘来了!”
什么?带喜来了?睡意全消,“带喜?在哪儿?快让她进来呀!”
这么冷的天,带喜怎么会来?满心惊喜的忙披了衣裳,硬撑着到了前面厅里。
娘早已出来,小楼正走来走去,一脸的烦恼,而带喜,正坐在椅子上,喜悦从心里不住的往外溢,三步两步的向前抱住“带喜……”
“大哥……”
“骞儿……”
娘跟小楼的声音都有一丝不对,但沉浸在快乐中的我并没多想,只注视着久别的带喜。但,不对呀,为什么平时最爱叽叽喳喳的带喜一言不发?还有眼神,这么呆滞?
“这位就是谢大公子么?”一个尖细的声音让我回了神,茫然的看着带喜身边的蓝衣中年人。
“是,请问,带喜怎么了?”他总该知道吧。
“谢公子,我们家小小姐,傻了……”
“什么?傻了?怎么会?”抱紧带喜,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但,这呆呆的表情,却从来没在带喜脸上出现过啊。
“是的,前几个月,小小姐不幸碰到了柱子,被撞傻了。”蓝衣人顿了顿“本来是不会送到您这儿来,可是,小小姐傻了后,闯了不少祸,不光差点烧了四爷的屋子,又把我们老爷的一堆心爱之物都弄坏了,上月老爷大怒,终于下令把小小姐赶出家门,七爷虽不舍,但也实在无法,只好让我先把小小姐送这儿来避避。”
看着他一张一合的说着,我实在无法置信听到了什么,“因为这样,就把傻了的小月赶出家门?”气的手都无法控制的发抖。“小月的阿玛呢?还有,小月不是有一堆的叔叔?他们呢?也由着你们老爷把她赶出来?”
蓝衣人低头,半响才道“我们老爷说一不二,少爷们也是无法的,反正京里是没人敢收留小小姐了,七爷虽心疼,但小少爷刚出生,府里也忙,无法兼顾…要是谢公子不收留小小姐,那我也只好带着小小姐到偏远的小庄子去避着了…”
原来是有了个儿子,女儿就不要了,冷笑着回想了当初那个极疼爱带喜的男子,胸中怒火似一发不可收拾,心疼的看着怀里的带喜,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既然如此,小月从此就是我的带喜,跟你们那一堆没良心的老爷少爷全无关系,劳烦你回去告诉他们。”
“这……谢公子,我本就是跟出来照料小小姐的,也是一样不能回京去了,愿留下照料小小姐,她这病已难医治,又无自理能力,需有人随时在身边陪着。”蓝衣人沉吟半响,“听七爷说,谢公子跟小小姐曾拜过堂,那现在……小小姐以何种身份在谢家住着?”
“自然是我妻子的身份!”她本就是我娶进门的妻子。
话未说完,娘已经惊呼出声“骞儿……别忘了与杜家的亲事。”
我回头,注视着一脸不豫的母亲“娘,我早就说过了,杜家的亲事一定要退!如果杜家不肯,那就让小楼娶杜小姐吧!”
“大哥……”
小楼垮下脸,但我已无力再去管他,身子一阵发虚,几欲晕倒,勉强扶住带喜坐着的椅子,“带喜,我们回屋。”
怔怔的看着这个叫刘顺的人进进出出的为带喜张罗着,每天看他为带喜梳头总是最好笑的,那瘦长的手笨笨的搞半天也弄不好,别人要接手他又不肯,害带喜每天都头发蓬蓬的,今天好不容易是好些了,总算是平整了些。
想到那天让带喜睡我屋里,他初听到时面色大变,那小眼睛瞪的特大,直呼不可以,但经我解释过后,终于很勉强的同意了,但坚持自己要睡在外房就近照顾。结果这些天来,只要我对带喜有一丝亲密,他都紧张的来禁止,唉。
趁着他刚去用早饭,我披衣起身下床,拧了块热毛巾,为坐桌子边的带喜擦手。
看着她呆滞的眼,不时傻笑的脸,心里一恸,我的带喜怎么会变成这样?不由自主的抱紧她,“带喜……”
那天就请了太夫来看,都说是难治,只能静养,或许会有奇迹。
“大哥……”门外一阵脚步声,是小楼。
索性把带喜抱着坐在床边的大红木椅上,看着小楼一副哀声叹的的样进来。
“大哥,杜家又来催了,你自己说,怎么办呀?”一撩衣,他径自坐在椅子上。
“还能怎么办?跟他们明说了吧,这亲是一定要退的,如果不成,你娶杜小姐。”越想着,让小楼娶杜家小姐,倒是好策。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啊?”小楼跳了起来,平素吊儿啷铛的表情全没了。
我轻拍着带喜,思忖了下,还是把上次杜小姐说的事跟小楼讲了一下,看着沉默的小楼,“小楼,你也不小了,因我的病才拖了这些年,要不,早该娶房媳妇了。假如她说的属实,那咱家也可帮她一把,如若只是杜家老爷的计策,我倒是觉着,你跟杜小姐也算是一门良配。”
“大哥,你难道,真要娶带喜为妻?娘这些天心里可不痛快,她想着抱孙子都快想疯了,先不说带喜这病,就她这年纪,娘就不赞成呢!”小楼犹豫了下,“娘的意思是,你娶了杜家小姐,收带喜作偏房。本来娘就对带喜挺好的,想杜小姐也是明理的人,断不会亏待带喜才是,所以……“
怀里的带喜一动,我下意识低头看着她,却又是睡眼朦胧的往我怀里靠了,“小楼,别说了,你只跟娘去说一句,要是当初没有带喜,她连我这个儿子都没了,现在怎能过河折桥呢?”况且,我也实在很喜欢带喜,只是这句话,当着小楼不好意思说。
“唉,”小楼跺跺脚“可是,大哥,要是她往后都是这个样,你真要一生守着个傻妻?”
心里一阵刺痛,“那有何不可?”我听到自己迷茫的声音。
小楼气的转身就走,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眼里一阵酸涩,抱着怀里已睡着的带喜,喃喃自语“我不会让你一生都这样的,总有法子治好的……”
不知过了多久,猛的回过神来,门外站着一脸高深莫测的刘顺,隐约看到他有一丝满意之色。
不知怎的,我面对刘顺时总会有一种压抑感,那眼睛,总有一闪而过的锐利,这些天,他似乎一直在暗暗观察着我们家,默默地关注着每一个人对带喜的态度,前后不过才六天,在他注视下,我却是度日如年。
“刘叔,用完早饭了?”有丝不自然的跟他打了声招呼,抱着带喜的手也有丝僵,“带喜又睡着了,我这就把她抱回床去。”对上他的目光,竟有丝做采花贼的感觉,我想我真是疯了。
为带喜盖好小被子后,有丝脸红的坐回椅子,借着喝药掩饰一下。
我的病早已好大半,但为了能亲自顾看带喜,不让家里的下人欺负她,还是得尽快让自己全好。虽我早已经吩咐过家中所有人,但娘的心里还是不愿意,怕是大家也会借故做些小动作。
“谢公子,今天我也得回去了,我们家小月,就交给你照料着了,等老爷子气头一过,再来接她。”他扯出一丝笑意。
我一呆,却看着他身后出来一胖胖的男子,他继续说着“这是小顺子,往后,就由他来陪小月了。”说毕又往里面小床看了看,“小月哪,我可是回京了,你自己好好保重,该好的时候也得好,该聪明的时候也得聪明,可没人管着你了,知道没有?”
丢下这么一通话,又在我肩上拍了拍,刘顺就走了,圆圆的小顺子也跟着他走了一小段,却在他的一瞪下回了屋。
我只觉得N奇怪,这么带喜家这么多叫什么顺的人?还有,那个刘顺,刚才的声音不对呀?一直都是尖尖的声音,刚才竟然变低沉了,怎么回事?
25 '本章字数:6321 最新更新时间:20070318 12:44:55。0'
长长的吁了口气,阿弥陀佛!老头终于走了!
这几天,我也是度日如年哪,想老头梳头梳的一团糟,只会把我的头皮拉的N痛,头发惨遭虐待,梳一次头就掉N多头发,要是他继续这样,我铁定会成为大清第一个光头格格!
喂我吃饭又笨手笨脚,几次差点喂到鼻子里…可我是傻的,连抗议都不能…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哪,郁闷!
我早就说过了嘛,让李爷爷跟来就行了,老头非要说什么“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硬要陪我过来,也不想想,万一他在这里吃坏肚子啊,生个小病啊,掉几根头发之类的,要是追究起来,这些可都是我的责任呀!
想起跟来那一票人紧张的样子,我还觉得好笑,谢家又不是龙潭虎穴,根本没人知道老头是皇帝,谁会来行刺呀?
事实证明,我装傻的本领还是很不错滴,谢大少被我骗的团团转了,不知等下知道我没傻后,会不会讨厌我?
可是,我也是受害者呀,老头硬逼着我又装了这么多天,还一天到晚的监视我,真是XXOO!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