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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第一恐怖军-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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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身体把他紧紧地扑倒在弹坑里,两顶钢盔骤然相撞的一刹那间,火光与烟尘在强烈的爆炸声中冲天而起,石块和泥土像密密麻麻的冰雹一样砸下来。

“军座!军座!”被压趴在地上、震得头昏眼花的冯圣法,仍抱着电话死劲地呼叫着,喊得声嘶力竭。

然而,听筒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只有一汩汩滚烫的、稠密的液体滴在他的脸上、手上。不用看,那准是血。奋不顾身的副官救了他,可冯圣法却无暇顾及副官的死活,他努力地侧过脸来,冲着弹坑外面喊:“有人吗?有人吗?电话线断了!快去看看呀!”

回答他的,依然是ri军的一阵阵炮击。狮子岩上地动山摇,有如一叶扁舟颠簸在惊涛骇浪里,四周全是滚滚的黑烟、隆隆的炮声,四五米之外根本看不见人,也听不清楚喊话。冯圣法拔出佩枪,举过头顶,一连扣动好几下扳机,鸣枪示jing,一名参谋这才听到手枪的枪声,知道是长官这里出事了,连爬带滚地冲过来,喊叫道:“师座师座,你们还在?!”

“别管我!快去查线!”

这时候的冯圣法,全身都被鲜血淋透,感觉到压在他身上的副官已经一动不动、浑身软绵绵的。他赶紧吃力地翻过身,一手撑着地、一手搂着他,靠着弹坑壁坐起来,再低头一看,年轻的副官已经闭上了眼睛,被硝烟熏得黑黝黝的面容十分安详,全身除头部以外都被炸乱,没有一处是完整的,红的血,白的肠子都漫溢到了弹坑里。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鬼子的第几次炮击、第几次冲锋了,也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向军座求救了,设在狮子岩一处山谷丛林间的师部,已经在今天上午被ri军飞机炸得一片狼籍,两名卫士首先倒在了血泊里。

自从前天万家岭战斗打响,狮子岩上一分一刻都没有平静过,被堵在包围圈中的ri军一零六师团要从这里夺路北逃,来救援的二十七师团要把这里撕开一个缺口,五十八师两面守敌,天上是飞机,地上是大炮,弹如雨下,连绵几公里的山体已经被燃烧弹烧得寸草不留。十几个尖尖的山头全被炸平。到现在,他的五十八师,他和军座一起从家乡带出来的几千名浙江子弟,已经拼得差不多了,再不增援,部队就要打光、阵地就要守不住了,即使校长不追究责任,那以后也没有脸再回家乡去呀!死在他身上的副官就来自于邻村,他一个人活着回去了,可父老乡亲见不着自己的孩子会不会怨恨他呢?

终于,电话线接通了,冯圣法还未开口,鼻子就先一酸,难过得“呜呜”地哭出声来。他恨军座好狠的心,任凭弟兄们越打越少,任凭他一次又一次苦苦地求援,手里明明还有一个整师未动,却硬是铁石心肠,不派一兵一卒。

“哭什么哭!堂堂一个少将师长,像什么话?注意影响!不要动摇军心!”从电话里传出的哭声,让军座声sè俱厉。

七十四军军长俞济时个子不高,没什么派头,平时待部属也比较和气,即使是他出任总统府侍卫长、手眼通天以后,依然如此。据蒋介石的贴身内勤翁元回忆,有一次,在黄埔军校大门口,卫兵不认识他,见他穿一件陈旧的中山装、长得又矮小干瘦,连瞧都不瞧一眼,反倒把他手下一个气度不凡的厨师当成大官,又是立正又是敬礼的。

再说,他们两人既是浙江同乡、又是黄埔一期同学,五十八师作为他的骨干队伍,以前是由他自己亲自兼任师长的,能将这一位置交给冯圣法,足见他们的关系不一般。因此,平时不怎么训斥人的俞济时,今天这样训斥只比他大一岁的老同学,可见战况之激烈已到白热化的程度,使他脾气便得格外火暴。

087坚守住了

087坚守住了

娘西皮,老子要晓得你这样会打仗,还cāo个激巴心!——冯圣法

军长俞济时在这一刻几乎也成了光杆司令,根本无兵可调。

其实,俞济时又何尝不想增援自己的五十八师,他还有过将全军从战场上撤下来的念头呢。可问题是现在战局未见分晓,他不敢轻易动用王耀武的五十一师。万家岭战斗前,七十四军已经在瑞昌干了一仗,打得不太顺利,又在川军失守岷山后顶了上去,打得也很累,所以想去后方长沙整补,可薛长官没有答应,他就没有再吭一声。做人的道理,俞济时是懂得的,有情有义,才是一条汉子,才会上对得起领袖、下对得起弟兄。

六年前,的装备更差,可“一二八凇沪抗战”一打响,他第一个主动请战,率部从杭州驰援上海,阵亡将士千余人。他自己也腹部中弹,身负重伤。为了对得起死去的弟兄们,他后来即使去了台湾,仍在多方寻证,在自己的回忆录中,一一登载了这一千零九十一名阵亡将士的名字。

听到军座训斥自己不要哭,不要动摇军心,冯圣法心里又委屈又窝火,脖子一梗,顶撞道:“师部都被炸飞了,连副官都死在我身上,就是把天哭破了也没有几个人听见,还有什么狗屁的注意影响!”

俞济时手拿话筒,默默无语。

冯圣法撒了一顿怨气,便适可而止,平静片刻后,转而以恳求的语气说道:“不是还有五十一师吗?就是抽一个团出来增援也是好的呀,就把张灵甫团给我们,五十八师可都是我们浙江的子弟兵,拼光了心痛啊,军座。”

这后面一段话,差点又引爆俞济时的火气。这个冯圣法,怎么又唠叨起什么浙江人、外地人来!他忍着心中的不满,耐心劝说道:“我说圣法呀,大敌当前,都是中华人,手心手背都是肉,没什么地域之分,牺牲谁,我们这些做长官的都心痛。至于五十一师,暂时不能动,张灵甫团更不能动,我另外给你想办法调人上去。”

说完,就挂了电话。

想到薛岳的严酷命令,想到在武汉蒋委员长对战局的关注,他咬牙叫来了jing卫营长。

“你手里还有多少兵?”

“三个连。”

“给这里留下五个兵,其余的你都带上,到58师阵地去增援冯师长,到库房里多拿些弹药,告诉冯师长,丢了阵地就提着头来见我。”

“可军部……”jing卫营长刚想申辩,俞军长不耐烦地挥手说:“你赶紧去,这儿你不用管。”

从军部所在的小磨村到狮子岩,大约有七八里路。如果军座马上开始调兵增援的话,按照急行军的速度,最多一个小时就可以赶到。冯圣法计算着时间,稍稍放下心来,默默地祈祷着弟兄们,无论如何也要再坚持一个小时。这时候,炮击开始延伸,ri军又要进攻了,他便爬出弹坑,带上几名参谋和传令兵,去最重要的三四四团阵地督战,这里是ri军突围的主攻方向,而团长是年初才从五十一师调过来的蔡仁杰,虽说在张灵甫那里也锤炼了半年,但毕竟他是保安团出身,没有正规战的根底,不像他冯圣法在德式师里当过团长、旅长、副师长,身经百战,万一在节骨眼上顶不住就遭了。

一行人沿着崎岖山路一路迅跑,由于冯圣法的全身都被血湿透,身上沾乎乎、滑腻腻的,穿在身上很不舒服,于是他一边跑就一边三下两下地把上衣、衬衣都甩了,本来还想把长裤也脱下来扔掉,转念一想,哎,军座都说了,自己是堂堂的一个少将师长,只穿一条短裤确实有失体统,便只得作罢。

没想到的是,冯圣法这无意间的赤膊上阵,却给了三四四团弟兄们以极大的鼓舞,山头上的枪声忽然稀疏,他来得正是时候,四五百名ri军端着明晃晃的刺刀,眼看就要冲上来,不由得大喊一声:“顶住啊!弟兄们!”

听见身后的声音,弟兄们纷纷回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师长头戴钢盔、光着上身、手里攥着一把勃郎宁手枪出现在山头上,有如顶天立地一样,是那样的高大和英勇,心里一热,连师长都甩开膀子亲自上阵,还有什么可以畏惧的,一个个勇气倍增,也端起上了刺刀的步枪,跃出战壕,高呼着“冲啊”的口号,奋力杀进敌群,一时间杀声震天,到处都是刺刀对刺、枪托对砸、不断有人倒下的肉搏场面。

为避免无谓牺牲,参谋和传令兵们赶紧把师长拽进了战壕里。的战壕一般宽1米,深1。5米,每隔十几米,再挖一个两米深的掩蔽坑,上面用树枝作支架,再盖上五尺厚的泥土。

别看ri军普遍身材矮小,但大都长得粗壮结实、肌肉发达,力气大,而且,鬼子往往通过刺杀战俘来训练新兵,不仅技术高,心理素质也极强。尽管我军士气振奋,但人数并不占优,装备的中正式和德制步枪又都比三八步枪要短十来厘米,能否在白刃战中拼赢ri军还很难说。

冯圣法的手心里已经攥出一把汗。他想找到蔡仁杰,可四处张望,也没有看到他的影子。反倒看见半山腰上又冲上来一群上百名ri军,钢盔在烈ri下闪烁着耀眼的反光。

完了!

敌人越打越多,阵地可能保不住了!冯圣法大惊失sè,参谋和传令兵们也连声惊呼:“师座快撤!”

忽然,一幕戏剧般的情节展现在眼前,战场上的形势急转直下,冯圣法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这股鬼子冲进交战双方后,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端着刺刀就直往自己人的背后扎,顿时,“哗啦啦“地就撩倒一大片。

这是怎么一回事?

几名参谋和传令兵也看傻了眼。ri军更被打懵了,分不清楚敌我目标,一时之间竟措手不及,而越战越勇的和一名ri军并肩作战刺杀另一名ri军的混乱局面。“看!那不是蔡团长吗!原来是我们的人呀!”

终于,在乱军丛中,冯圣法看到了蔡仁杰,惊喜得几乎要蹦起来——身穿ri军中佐军装的他,和另两名“ri军”背靠背站成一个三角形,各自举着驳壳枪向身边的ri军开火,一枪一个准。再仔细一看,蔡仁杰的脖子上缠着白毛巾,凡是缠着白毛巾的ri军,没有一个在与、而是在与“自己人”拼刺刀。原来如此!

转眼间,ri军死的死,伤的伤,侥幸活下来的掉头就跑,只恨爹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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