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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东西简单的很,不比收录机复杂多少,对了,咱县里的收录机厂,应该黄了吧?”
李建看着电话机,愣愣的发呆,这种傻大黑粗的电话机,想必也只有在这个年代才能卖得出去吧,自己只要略微改进一下……
“收录机那个破厂子,一共三十多个人,造出来的收录机跟脸盆似的,还整天兹拉兹拉响,现在谁还买那个东西,都攒着钱买电视呢,小彩电看起来太过瘾了,那个什么少林寺,演的多好看。”
李红军也想买电视机,不过以前是没钱,现在是没时间,如果不是今天李建把他叫出来,他还在厂里顶着呢,最近实在是太缺人手了,让他都想从村里多招几个人。
“爸,现在允许私人承包这种国营小厂,你把收录机厂承包下来吧,咱生产电话机。”
李建在谱画自己心目中的完美蓝图,没看到邮电局的正门口走出去了黑压压的几十个人,而一个满脸阴郁的中年人在队伍的最后边,慢慢停下了脚步,走进了邮电局的营业厅。
这个时候的邮电局根本没有什么服务意识,他们就是官儿老爷,来了群众根本连理都不理,笑话,电话机排队都已经排到了明年,光有领导条子的人都应付不过来,谁还去管这些普通群众啊。
“咱没这个技术啊,电话机这塑料壳子,还有那个什么拨号的东西,咱都不会,买也没地儿买去,还是再进一套造纸的设备吧,其实更应该买一辆车。”
李红军小声说着,他怕自己有钱的事情被人听见,财不露白可是从古至今的至理名言。
李建对这个年代买一辆车什么概念还不大理解,也没接着说,而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我们不能造也要想办法造,不仅仅要造电话机,连程控交换机我们也要想办法造,我为什么不退学,就是要考上华清大学,或者华中科技大学,不是为了学什么,而是为了跟这些大学生有个交流的渠道,我要找一群人,一起来早中国自己的交换机,省着以后被外国人说到电话的时候,笑话我们无能。”
“笑话,上大学不去学知识,为了交朋友,你不学习,能造个什么鬼东西,人家别人都不稀得搭理你。”
一个声音从李建背后传来,李建正在想事情,却也没注意是不是李红军说话,而是机械性的回答,
“大学这些课程我根本不需要学,要说我念大学,都能给那些研究生讲课,可是一个人有什么用,我们国家积弱太久,必须有大量的人才才能振兴,就说这个交换机,我们不是不能造,而是里面用到的集成电路我们不能生产,我们还没有自己的圆晶生产线吧。”
李建不知道这个世界跟自己那个世界到底有什么差别,也没把话说死。
“早就有了,只不过是四?嫉木г玻??嫉囊灿校???嫉幕乖谝??!?p》那声音回答,李红军已经转过了头,他跟儿子说话,却不想有人插嘴,不过看到这个人一身干部服的模样,戴着眼镜,一直直挺挺的身子好像是个领导,就没敢吱声。
李建这个时候也知道了不对,他刚才只是自己随口说说,根本就没指望李红军回答,李红军可能连晶圆是什么都不知道。
“哦,你是?”
李建回过头来,看到了这个人,似乎有点面熟,却知道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人是个领导,
可是自己,一个领导也不认识,如果认识的话,是不是自己这条路不会那么难,不过现在有机会,那就一定要抓住。
“先别问我是谁,我就问你,你说用收录机厂就能造出这种电话机,是真的假的?如果这样,为什么其他收录机厂没有想到?”
干部看了看左右没有其他人,毕竟邮电局马上就要下班,这个时间没什么人来,整个大厅里面就只有李家父子。
第十一章 疯一次
“因为他们不会,其实电话机的原理比收录机并不复杂,而且少了天线,只需要有振铃线路跟拨号线路,通话电路三个电路,这个很好解决。”
对于李建这个重生众来说,电话机确实太小儿科了。
“那交换机呢,交换机的原理你也懂?”
干部又问道,李建点了点头,
“原理我是懂的,但是你知道,生产这东西不是一个人懂就行,必须要有人编程序,有人管工艺,一个人的力量再大也不能大包大揽,所以我才想去大学找帮手。”
“小伙子,你从哪儿学到的这些知识?”
干部还有点不放心,李建拿出自己编造的谎话出来,
“我爸是开造纸厂的,经常会收回来一些旧书什么的,我就是在一本笔记本上,看到的这些东西。”
干部没去纠结李建话语中的漏洞,而是一伸手,拉住了李建的胳膊,脸上的阴霾似乎散去了一些,
“小伙子,走,跟我来一趟,你给我证明一下你刚才说的话,我就做主把收录机厂交给你承包。”
“等会儿,还有我爸。”
李建回过头去看着李红军,李红军兜里还装着钱呢,李红军则摆摆手,刚才这干部的最后一句话,透露了他的身份信息,李红军想起来自己以前在造纸厂上班的时候,这位领导曾经在造纸厂视察过,似乎是主管工业的县长?
“你去吧,我在你们学校门口等你。”
干部愣了一下,不过还是转身出了邮电局,正看到那一大群人,干部皱了皱眉头,拉着李建绕到旁边上了自己的车。
“罗县长,罗县长,你怎么这就走啊,不是陪日本友人一起吃饭的么?”
李建刚坐进去,就看见一个胖胖的身影如同气球一样飘过来,一边招呼着这个干部,一边不住的回头看那一大群人,竟然是鬼子,鬼子来邮电局,难道是……
李建觉得自己回来的有点晚,如果早一点,是不是应该能阻止这一场即将发生的惨剧?
“牛局长,袁县长在这里,我还有点事儿,就不去陪了,我跟袁县长请示过的。”
这位罗县长摆了摆手,把哪位圆球打发了回去,关上了车门,通过后视镜观察着李建,这个学生,如果真的能把收录机改装成电话,也只能略微的安慰一下自己,这个国家还是太穷了啊。
“罗县长,冒昧的问一下,这些日本友人,是来推销什么线路设备的吧?”
李建担心自己的担心成为现实,虽然明知道不合适,却还是问了出来。
“是啊,这些人看准了我们国家市场的这块肥肉,八三年,我们国家进口了一台程控式数字交换机,这种东西比我们的步进式,纵横式要先进的多,而我们国家生产不出来,势必要进口,这些人就是闻到味了,一股脑的冲过来。”
罗县长的眉头紧锁,拧成了一个川字,
“可是,这些卖东西的人,到了我们这里跟大爷一样,整天说我们这儿不好,哪儿穷,是,我们如果不穷,技术不差,我们干嘛要买他们的东西,国内的这些工厂也是,就不能努努力,把这交换机研制出来,省着我们这些领导干部,还要为了买一些东西,去陪这些日本人喝酒,看他们的脸色。”
罗县长想到这里,突然坐直了身体,一头撞在了汽车的顶棚上,司机见状下了一跳,连忙缓慢刹车,一脸歉意的看向罗县长,
“县长,我,我没开好车,我请您批评。”
罗县长摆了摆手,回过头去看向李建,
“对了,你刚才说过,你懂交换机,你懂什么?步进制的,纵横式的,你不会说你懂的是程控机吧?”
刚才李建说他懂交换机的原理,罗县长直觉的以为李建说的是纵横式或者步进式的,因为这东西国内已经可以生产,从哪儿了解到一些也没问题,可是程控式的国内根本没有人懂,老外,那个可恶的巴统,控制着所有向中国输出的东西,在技术上更是严密的封锁,他们不会让中国得到这样的技术。
罗县长的眼睛里全是希望,全是希冀,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这么看着李建,不大对头,整个国家都没有能力解决的问题,自己确去希望一个孩子,一个中学生能够懂,自己是不是太可笑了。
“罗县长,这个先不忙,现在我空口说什么你也觉得不可思议,等会儿到收录机厂,你给我找几个老工人,我来证明给你看。”
……
“开什么玩笑,罗县长,你分管工业不假,可是我们收录机厂又不是玩具店,你带个孩子来跟我说改装,别拿我们寻开心了,还是给我们多点贷款得了。”
收录机厂的段厂长大大咧咧的坐在木头椅子上,二郎腿翘的多高,红星收录机厂跟县里其他众多企业一样,都是属于市轻工业局下属的企业,而这些企业不是红星,就是晨光,要不就是用东方之类的名字命名,这些企业都有一个特点,厂领导是国家干部,是带着级别的。
段厂长是部队转业干部,原本是正团级,现在到了晨光收录机厂,依然是享受处级待遇,严格的说,他这个厂长是正处,而罗县长只不过是个副处,所以他对罗县长也并不怎么在乎。
只是现在轻工局下属的单位太多了点,市轻工局已经根据国家政策,把一大批下属的小厂子都移交给了地方,晨光收录机厂这种基本上入不敷出,生产多少积压多少的厂子,就成了县里的难题。
因为要改制的事情,罗县长已经来过多少次了,跟段厂长原本就打过好多次交到,可是说到承包收录机厂,整个厂里根本就没有人愿意。
这跟承包食品厂,机床厂,甚至什么电风扇长之类的不一样,收录机这东西,现在除了在农村,已经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了,以往的三响一转,现在也成了破东烂西,谁家娶新媳妇,不要一台电视机啊,哪怕不能买那种彩电,黑白电视机也比收录机高档了不止一筹。
这厂子,谁承包谁赔,而且赔的底朝天,生产收录机的设备,都是几十年前的老货,现在根本是扔出去都没人要。
可是不管怎么说,这个罗县长也不能异想天开,找了个中学生来说,用收录机厂的设备,去生产电话机。
如果能生产电话机,他老段也不是没想过办法,问题在于,整条生产线都需要改装,而且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