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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殷凡压根不需要靠那两块衬垫来突显她的优点,三十六C的尺寸已经够可观了,偏偏方羽侬还是不放过她,非得将她搞成三十八D的模样,这种成果若是让叶子媚瞧见了,也只有自叹弗如罗!
“算了吧!瞧你把我弄成这副娼妓的德行,王子早就吓跑了!”
殷凡嘟起红唇,看着镜中的自己是愈看愈别扭,还好组长指明是“化装舞会”,否则,她还真不敢出去见人呢!
她搞不懂,难道装成这副吓死人的样子就能找出“人口贩子”吗?自己明明已二十三岁了,组长又特别交代要她扮成未成年少女,问题是,未成年少女会把她的年龄写在面具上吗?
要不,光凭身材、动作,怎能区别的出来呢?
算了,只要装得羞涩、害臊点准没错,林葳菱不是说她的演技已可角逐金马奖影后吗?看来,今晚“英雌”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呵!呵!
“这可是我的精心杰作,你怎么能一点信心都没呢?放心好了,没有一个男人能逃出你的手掌心。”方羽侬老王卖瓜的说。
“好吧,好吧!算是差强人意啦!”
殷凡顺手拿起手中千挑万选而来的面具,将它轻巧的在后脑勺绑了个解,真还有点“化龙点睛”的效果,整个人宛如翩翩欲起舞的女蝶王!
“这样的感觉可更不一样罗!你一定可以成为舞会上众所瞩目的焦点的,只是,你能不能露个口风满足一下敝人方姑娘我的好奇心?打扮成这样,你究竟是有何目的呀?组长该不会又要你去杵在舞会上当‘花瓶’了吧?”
方羽侬又不是不知道殷凡自上任以来,最讨厌的两个字就是——花瓶,她却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方羽侬,你若不想活了的话,我劝你去跳淡水河,今天本姑娘没心情,也没时间找你问罪,更不会中你的计、上你的当,所以,死心吧!我对上级交代的任务是最死忠的了。”
“就跟对男朋友一样,是不是?对了,他好像叫什么蓝……”方羽侬对她笑了笑,留下一截故弄玄虚的尾巴。
殷凡狠狠瞪了她一眼,一时哑然了。
方羽侬却不知见好就收,还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希望在舞会上你能遇见他,以解相思之苦。”
“思你的大头啦!他早就回美国了,天底下的事,再怎么凑巧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你别替我烦恼了,多为你自己伤伤脑筋吧!听组长说,有个更具特色的任务在等着你哟!好自为之吧!”
殷凡狡猾,且不怀好意的对她施展一个最妩媚的笑容。
方羽侬节节后退,心惊胆跳的问道:“你是唬我,还是骗我?不是真的吧?”
殷凡在心里说道:我当然是唬你、骗你、耍你的呀!但她嘴里却这么说:“我们同窗了好几年,你说说看或回忆一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这……倒是没有耶!又好像有骗我过那么几回,我得好好想一下才行。”想不到向来木讷的方羽侬也对她的话有所微词及不信任。
“算了算了,不信任我就算了!哎呀呀!时间就快到了,我得赶紧出发才行;羽侬,你就当我的义务司机怎么样?总不能叫我穿成这样搭计程车或开车吧!”这下子可换成她哀求别人了。
方羽侬快意的一笑,故意糗她,“三十年风水轮流转,今天总算轮到我扬眉吐气的一天了。”
“行,随你要扬眉吐气几天都行,就是千千万万不能让我迟到呀!”
殷凡不再给她废话的机会,硬拉着她往外拖。
“可是,你不都守口如瓶吗?这叫我该怎么送你去,地点呢?”方羽侬可是愈来愈得意,她如今可是占了上风啦!
殷凡无奈的叹了口气,“欧香,欧香大酒店。”
方羽侬突然睁大了铜铃般的大眼,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位损友,还结结巴巴的说:“你说什么?欧……欧香大酒店!”
殷凡无辜的点点头,不解方羽侬为何要如此的大惊小怪。
“但愿你能全身而退!上帝、耶稣基督、观世音菩萨,相信他们会保佑你的。”方羽侬一被推进驾使座,即开始对天不停地念念有词着。
瞧她这副怪异的行径,殷凡心里也有些不安了,“欧香有什么不对吗?”
方羽侬却只回给她同情的一笑,“你去就知道了。走吧!最大的磨难还在后头等着你呢!”
给了殷凡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后,方羽侬即踩下油门,驶向那个此刻让殷凡有种诡异感觉和无安全感的——欧香大酒店。
∞∞∞∞∞∞
好个歌舞升华的夜晚,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均不能描述此场此景的万分之一,殷凡这也才领悟到自己胸前的那件“魔术”,跟这里的每个女人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活生生、血淋淋地给比了下去!
殷凡不禁纳闷道:这儿到底是“化装舞会”,还是“波霸大赛”呀!
一眼望去,男男女女各有各的舞伴,就唯独她像是个被人遗弃的怨妇似的坐在阴暗的角落。
难道坐在这儿,就能透视出谁才是雏妓人口贩吗?看来,她可真的与金马奖影后无缘罗!
“美丽的蝴蝶公主,能否请你跳支舞?”
哇,终于遇见了当今世上最有眼光的人了,殷凡兴奋的抬起头——
天呀!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将刚才在方羽侬那儿裹腹的泡面全喷在那个蜥蜴面具上,再加上整整三圈的啤酒肚,他看起来像极了一只饿了三天三夜的暴龙,比“侏罗纪公园”里的那只更让人叹为观止,左看右看还是……省省吧!
“对不起,我刚跳完,想休息一会儿。”殷凡心想,这应该是她最缓和有礼的语气了(对一只暴龙来说)。
“是这样吗?可是,我明明瞧你一进门就坐在这儿的啊!难不成是不肯赏脸?没关系待会儿你准是我的了。”
他发出“嘻嘻嘻”暴龙式的怪笑声后,又意犹未尽的看了殷凡一眼才转身离开。
殷凡下意识地拍拍胸口,心中不禁暗自害怕着。这是怎么回事呀?为何组长都不交代清楚呢?说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又说事关重大机密,无法泄漏太多,只要来了就可明白一切。
可是……可是她已经蹲在这儿足足有半个钟头了,怎么就没瞧见半点线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在二楼栏杆处的一个隐密角落,蓝之搴手上拿着一支高脚杯,里头盛满了红葡萄酒,静静地观看着斜下四十五度角的一切。
那女孩儿真可爱,像是个雏妓吗?不,一点都不像,虽没听见她跟那个脑满肥肠的男人交谈些什么?但由她毫不做作的举止看来,他确定她是一块未经人发掘的瑰宝。
思及此,蓝之搴心中猛然窜起一股想要保护她的冲动——千万别让这朵洁白的百合花掉进这种永远洗不干净的大染缸内。
他甚至觉得她好面熟,无论动作、发脾气的模样,都像极了“她”,但是,那胸前三十八D的庞大曲线,倒让他收回了心中好笑的念头。
她怎么样也不会是那“干扁”的殷凡呀!
蓝之搴左顾右盼,就是等不着“鲨鱼”所说的联系者,眼看就快到最高潮的时刻了,怎么还没冒出半颗葱或蒜呀!
说时迟那时快,远远的走来一位衣冠楚楚的年轻人,体格并不亚于蓝之搴,真要比的话,或许还不相上下,然而,他脸上的面具却激起了蓝之搴的好奇心。
“鲸鱼面具挺不赖的嘛!我很喜欢。”那陌生男子首先开口。
“电鳗的表情是凶狠了点,不过,倒挺适合你的。”蓝之搴也扯开嘴角笑说。
“觉得这里怎么样?”戴着“电鳗”面具的男子向四处张望着。
“不适合我。”蓝之搴却也坦然答道。
“但这份任务却是非你莫属。”蓝之搴看得出来在电鳗面具下的那个男子笑得很暧昧。
“想不到送消息给我的人会是你,根据‘鲨鱼’的说法,你现在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跑这儿一趟?”蓝之搴疑虑道。
“我是很忙,但为了朋友,还是得两肋插刀,不是吗?而且,我待会儿就必须离开了,剩下的事就得完全交给你了。”
蓝之搴虽与“电鳗”从未谋面过,也不知彼此的长相,但两人依旧是心照不宣,相信等缘份来了,他们可以在摘下面具的情况下面对面的。
“东西呢?”蓝之搴当然是指“鲨鱼”所指的重要文件。
“喏,在这儿,看过后就毁了它。”电鳗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只信封交给“鲸鱼”蓝之搴。
“谢了,希望我们尽快会再见面。”
“会的。”
电鳗潇洒自若的将双手插进裤腰袋里,像来时一般,来无影去无踪,一晃眼就不见了!
此刻,蓝之搴才缓缓的绕进了男化妆室,以很快地速度浏览过资料后,他的脸色变得难看透了,最后,他将那张纸撕成粉碎,随着抽水马桶的声音给冲走了,然后走出男化妆室。
他妈的“鲨鱼”!
好一个“电鳗”!
原来折腾了半天,是要他来当……当午夜牛郎!更气人的是,原来这儿就是午夜牛郎及应召女的聚集会所,更是幕后主使者挖掘“新秀”的好时机!
倒不如现在喝个酩酊大醉,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但蓦然间,他的焦距又来到方才那位女孩儿的身上。她知情吗?老天,如今他都自顾不暇了,还有空管别人?尤其对方还是个女人!
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他也只有这么告诉自己,或许,这幕后策划者马上就会现身,那他也不用再这么耗下去了!
但愿天助他也。
一阵惊天动地的击掌声打破了寂静,也拉回了蓝之搴的注意力,他跟随着众人的视线看向远方,一对璧人站在人口花雕铜门处,是众所瞩目的焦点,也是唯一没戴面具的两个人。
男的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均器宇不凡,但眼神不定、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