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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弥,说实话,我不希望你把下半辈子浸泡在仇恨里,那值得吗?你的岁月都荒废在报复里,那是最最愚蠢的。”
音弥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赶紧转移,“还没吃饭呢吧,走,我请你吃大餐。”
手术安排在第二天上午十点,傅凌止九点半赶来了医院,最先去的是音弥的办公室。
音弥看到他没什么好脸色,“温醉墨的病房在哪里,想来你从她住院那天就知道了,所以,你走错地儿了。”
192 所谓并发症
大概是跑得很急,傅凌止喘着气,修长的腿胡乱的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他的面容疲惫中透着一如既往的英俊,不修边幅的样子反而增添了几丝慵懒和**。''。
“阿弥,什么时候你能不反着说话?我专程来找你的,前天晚上开始你就没回过家,我担心你。”
音弥不说话,继续查资料。
“那个……”傅凌止挠了挠头发,脸色沉郁,“你真决定好了?给她动手术压力很大的,你……”
音弥骤然抬头,目光犀利,嘴角夹杂着淡淡的讽刺,“傅凌止,我真讨厌你这幅嘴脸,你都愿意为了温醉墨答应和我离婚,现在又充什么好人来关心我?你不嫌累得慌我还嫌耳朵疼。”
傅凌止被她一噎,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最后他双手掩面,“阿弥,这件事我没办法发表自己的意见。我很矛盾,我不想你受折磨也不想她那么死去。”
音弥白他一眼,“请尽快准备好离婚协议书,最好是你已经签了字的。”
傅凌止握紧拳头,他压抑着怒气起身,声音很低很沉,“你照顾好自己,别太累着了。”
“为了你的最爱,我就是舍了这条命也得扮好上帝呀,累着?傅凌止,五年前开始我就很累很累了,只不过你一直在无视而已。”
傅凌止背脊一僵,顿了顿,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出去。*。**/*
手术室里。
“血压薄医生。”助手即使提供信息。
“准备来那个单位的血。给我显微缝线。”
过了一会儿,助手道,“现在血压是血流已经恢复正常。”
音弥让护士给她擦了擦汗,然后紧锣密鼓进行缝合,一直站着,不知不觉七八个小时已经过去了。她摘掉口罩脱掉手术服,净手出了手术室。温老爷子和温牧凉赶紧走了过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傅晚灯。难怪做手术时右眼皮跳了好几下,原来是傅晚灯来了。
“怎么样怎么样?你没把醉墨姐怎么样吧?”傅晚灯跑过来,气势汹汹。
音弥目光凉凉,“难道你很希望我把她怎么样吗?温爷爷,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就看会不会有并发症出现了。”
温老爷子吃了颗定心丸,慈眉善目的笑了,“音弥丫头,快去歇歇吧,辛苦你了。”
温牧凉也礼貌的点点头,只有傅晚灯虎着脸,撅嘴嫌恶的看着音弥,音弥倒也毫不在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优哉游哉往休息室走去,温牧凉果然精明,买通了手术室里的一个护士,那个护士几乎每隔十五分钟就会出去一趟,音弥一看就知道是他的鬼主意,不过没关系,温牧凉再精也不是医生,不是医生就意味着很多看似不经意的漏洞他再怎么仔细也察觉不到,比如……缝合时手音弥的稍微抖了抖。
一觉醒来,已经是深夜一点。她去了一趟病房,温醉墨还在昏迷中,温牧凉看她过来皱眉问,“你不是说手术很成功吗?为什么她还没醒?”
“脑部手术之后病患是需要一定时间调整身体机能才会醒来的,看监控器,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音弥又对护士吩咐了几句,揉着酸胀的脖子出了病房。在办公室休息到凌晨四点,护士跑过来通知她,温醉墨醒了。音弥笑了笑,整整衣束,她很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病房里,温醉墨身边围了好几个人,温老爷子,温牧凉,傅晚灯。音弥进去的时候温醉墨已经睁开了眼睛,头上绑着纱布,脸色苍白,但看起来情况还不错。
音弥很随和的笑了笑,眉眼盈盈,“醒了?”
温老爷子有些激动,竟湿了眼眶,“音弥丫头,你就是我们的福星啊!”
音弥走到病床前,拿着小手电照了照温醉墨的眼睛,又听了听诊,然后才微笑挂起听诊器。
温醉墨的目光一直跟着她,然后微微张开了嘴,满屋子的人都提起了心,包括音弥,虽然她所期待的和他们几个相反。
“我好了吗?真开心,爷爷,哥,我好了。薄音弥,谢谢你。”
她吐字清晰,声音正常,全屋子的人都松了口气。脑部手术最容易造成间断性失忆或者,可她认的所有人,这就没事了。
音弥淡淡的看着她,笑而不语。
温牧凉这才放下心来,“谢谢你,薄医生。”
音弥点点头,放下病例,要离开的样子,这时候温醉墨又开口了,她的眼神有些变化,看着一屋子的人,说,“我好了吗?真开心,爷爷,哥,我好了。薄音弥,谢谢你。”
傅晚灯皱起了眉头,不可置信,“薄音弥!这……这是怎么回事儿?醉墨姐怎么说同样的话?”
温老爷子和温牧凉也看着她,音弥整了整过于欣喜的脸蛋,恢复到一脸愁容,对温醉墨伸出一个指头,“这是几?”
温醉墨看了看她,隔了几秒,开口,“我好了吗?真开心,爷爷,哥,我好了。薄音弥,谢谢你。”
这下子一屋子人的心又提了起来,温牧凉目若深潭,快步走过来揪住音弥的衣服,逼她转身,“薄音弥,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我妹妹手术之前可没有一直重复一句话!”
音弥看了看时间,等到六十秒过去的时候,温醉墨又开口,还是那同一句话。她对大家说,“手术很成功,这点毋庸置疑,她的记忆只能维持六十秒,这是并发症的表现。血管血流不足,引起轻度中风和记忆障碍,必须再次进行手术,颅内外搭桥术。我和几个医生研究一下,稍后告诉你们治疗方案。”
温牧凉要发火,温老爷子拦住他,和蔼的说,“音弥丫头,醉丫头就靠你了。”
音弥凝重地点点头,出了手术室,嘴角不着痕迹地泛起一丝微笑,她虽然无法做到像上帝那样精确,可她也不是个半吊子。接下来还有很多好戏。
193 离死不远了
颅内搭桥术在第二天下午四点进行。一同讨论治疗方案的医生们本来是担心两天内两次手术温醉墨承受不住,最后在音弥的坚持下,还是做了手术。
手术完了之后,音弥累得半死,从手术室出来,跟着到了病房,和温老爷子他们守了两个小时,温醉墨醒来了。
音弥给她仔细地又检查了很久,温醉墨一直看着她,跟着说了一长串话,一分钟之内并不重复和遗忘。众人都放下心来,音弥揉着太阳穴走到门口,回头,温牧凉和温老爷子紧跟了过来。
“搭桥手术成功了,但她的血压一直有些高,手术过程中中脑动脉稍有渗血,但我及时修复了,没有大碍的。她的语言和记忆功能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但是你们千万要记住一点,和她交谈的时候一定要足够小心翼翼,每句话出口之前都要仔细思量,中脑动脉虽然被我修复了,可是动脉壁被修剪的很薄很薄,如果你们一不小心说了很冲的话或者让她生气,使得她血压猛升,很可能动脉壁会破裂造成颅内出血和膨胀,那样的话她会有生命危险,脑损伤太大她会没命的!所以我建议你们待会就马上出病房,安静的环境会让她陷入沉睡,这几天你们尽量少让人出现在她面前。”
温老爷子和温牧凉都是一脸凝重。。。。随即点点头,温老爷子礼貌答谢,“音弥,不好意思,麻烦你了,你快去休息吧。"" 。”
音弥点点头,却并没有往休息室走,她走的方向是办公室。温醉墨两天之内做了两次手术,够她受的了,这次因为中脑动脉壁的原因,她至少三个月要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病房,没有人探望,没有人交谈,没有人理睬,不能看电视,不能讲电话,那样等同于坐牢的日子会让她逐渐崩溃。
接下来,音弥只需要好好想想,等温醉墨康复的差不多之后再安排点什么状况,让她继续手术。反正她有的是时间陪温醉墨耗,直到她死在病床上的那一天,折断过程会让温醉墨渐渐失去信心,渐渐心灰意冷,最后恨不得马上死亡。有时候心经历的痛苦远比躯体的来的强烈。
可音弥不知道,很快她的计划就被打乱了。
深夜三点,当所有人都陷入熟睡,一道白影闪入了温醉墨的病房。
温醉墨并没有睡着,自从薄音弥走后不久,爷爷和哥也相继离开,后来有护士查房,也都是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尤其是对她说话的时候,毕恭毕敬不带任何感**彩。这让她快疯了。好不容易门口有了动静,她微微侧头,房间里一片漆黑,只隐约看见一个白色的轮廓,她率先开口询问。
“医生?这么晚来是因为我有什么事情吗?”
那人踱步到窗前,按开床头的小灯管,温醉墨只觉的刺眼,一阵虚晃过后,目光清明,再朝床边的那个人看过去,她蓦然睁大了眼睛。
“怎么是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那人眉眼盈盈,对她笑得很犀利,“来看你嘛,听说你快死了,所以来看看你。再说了,你死的时候我怎么能不在场?若是不在场,我该有多伤心啊,所以……就由我来充当死神,多你性命吧。”
温醉墨好笑道,“你手无寸铁,就算你是医生又怎么样?没听薄音弥说吗,我的手术很成功!”
那人也笑,笑声渗人,一噶一噶的让温醉墨听着很不适,“手无寸铁就不能杀人了?我是医生,某种程度来说我就是上帝,我让你三更死,你留也留不到五更。我手无寸铁照样能置你于死地!”
温醉墨这才从她恐怖的表情里感觉到害怕,她愣愣的睁大眼睛,瞳孔无光,“你……你不是一直和我在一个阵线吗?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和目的,我们说过要同心协力的!你怎么能这样?该往死里整的人你放着不管!看我快死了,你倒是来欺负我了,真没想到你新肠这么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