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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长老公很不纯-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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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想方设法把我的怨恨都发泄到你头上呢,急什么,我知道什么才能让冷血冷心的你动容,直接捅你刀子恐怕一点用处都没有。所以还不如……”她举起刀刃,耍杂技似的在空中晃了几圈,然后朝着自己的左手手腕正面狠戾割了下去。

傅凌止只觉得头昏眼花,然后就是满目赤红。她又开始了……

“何苦呢?脖子上的伤还没好,你又添伤,别这样折磨你自己了好吗?我难受,我也知道你难受,可是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如果说你这样是为了报复我,那我请你用更理智一点的方法,阿弥,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是的,我心疼了,我难受了。*。**/*可以了吗?停止吧!”

音弥冷眼俯瞰着他,“也许我内心还不够强大, 也许我还不够笨,又或许,自从小年离开后,我就爱上了疼痛的感觉。只有感觉到千般万般的痛楚,我才知道自己还活着。既然可以帮助自己保持清醒,又可以折磨到你,这么做有何不可?见死不救杀子夺肾的事儿你都做得出来,我想你的承受能力应该很强吧。”

说完,音弥对准淡青色的血管又是一刀。是的,她在自残,她萎靡不振了,她打不起精神来了,她无时不刻想念小年了,所以她自残。很痛,可是很爽,可以欣赏到傅凌止俊逸的面目上那暴跳如雷的青筋和着急到扭曲的表情,她总会觉得心情舒畅。

鲜红的血映衬着日光,更显得活力无穷,从她的手腕蜿蜒爬行,有的掉在了地上,有的落在了她纯白的裙摆上,甚至还有些飘到了透明玻璃窗上。

傅凌止的拳头都快砸烂了,可是玻璃门就是开不了,音弥太狠,这样逼迫他眼睁睁的看着她自残却无能为力,她在报复他,让他一次一次体验她失去小年时的那种绝望彻骨的心情,他体会到了,难受得心脏绞痛。

他死命地拍着玻璃门,双腿并用,手背渗出了血,门却没撼动分毫。

“薄音弥!我他妈求你清醒点行不行?我他妈求你放下刀子,去包扎!或者打开门,让我背你去医院!”傅凌止见她不为所动,软了语气,声嘶力竭语重心长,“阿弥,别这么笨,笨到用自己做筹码来报复别人,不划算,我不值得你这么费尽心思。阿弥,停下来吧,会留疤痕的,伤口要是深到了筋骨,会残废的,出血量那么大你可能会死的!”

音弥笑得珠圆玉润,小拇指点了点手腕不断冒出的血渍,然后就着那抹嫣红涂到自己惨白的唇上,直到两片唇瓣完全被浸泡在血水中,她冲他阴郁地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你说,我好不好看?好看的话请记清楚了,最好是每晚午夜梦回你都会梦到这么艳红的唇瓣,然后不断想起这一幕时你纠结的心情。虽然狠了点,不过我的确是这么希望的。”

傅凌止目光一闪,只觉得此刻的她很有些扭曲,不管是性格还是情绪还是行为,怪异透顶,可他还是不敢轻举妄动,手都快捶残废了,门丝毫没动,他出不去,像一只被关在鸟笼的困兽,她当着他的面自残,还让他无能为力去救她,她大概就是这么对付他的。用这种残酷的方式。

傅凌止无力,眉眼低垂,“阿弥,别这样,别这样……”

“别哪样?自残?还是当着你的面自残?”音弥舒缓地扬起嘴角,可她的眼神却渐渐空洞起来,“我想死,想死的同时我还很想报复你。”

她癫狂地笑起来。

傅凌止腿软,膝盖抽搐,趴着玻璃门缓缓倒在了花圃里。

因为阳光很刺眼,所以音弥看不见他具体的表情和目光,不过她想,应当会很精彩才是呢。流血量越来越多,音弥本来就大病初愈,这一折腾,身子骨更加消受不起,她扶着窗架边沿缓缓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倒映在血泊中的她正绽放出一丝微笑。

良久,她攀着床沿爬了起来,扔下刀子,抱起傅凌止买的那一大袋子汉堡下楼,出门。

计程车司机很惶恐,第三十三遍问后面的女人,“这位女士,您确定真的不需要去一趟医院吗?”他边问着眼睛边往她的左手手腕处瞄。

音弥凄清地看着他的背影,“不用,流点血好,流血了我就知道我还是活着的。”

司机大叔怪异地打量着她,“可是……在这么拖下去你会有生命危险的,还有顺便问一句,知道了是活着,你是庆幸还是悲伤?”因为怎么看都觉得这个美丽却又充满苍白的女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是那么寥落,好像全世界没有能进入她眼里的东西,目光写着两个字:无聊。

音弥掀了掀嘴,声音低得接近呢喃,“庆幸?悲伤?这样明确的形容词很不适合现在的我。”

司机大叔见她语言凌乱且诡异,也接不上几句话,既然她死都不肯去医院他这个陌生人也不好多嘴,到了目的地放下她钱也没要就一溜烟开走了。

音弥抬头,认真的凝视着寂静的山岭,然后扛着那袋子汉堡往山上走去。这座山是傅家当年买下来的,据说是风水宝地,傅家历代老人都葬在这里,她的小年也应该是孤独地躺在这里了。

她想他呀。
184 离婚
找到小年的墓碑,音弥直挺挺地在冰冷的草地上躺了下来。抚摸着墓碑上的小年的名字,她笑得很温暖。

“小年,你看妈妈给你带什么来了,妈妈没食言吧?我给你带了很多很多汉堡,你没吃过,所以各种口味的我都带了。”她拿出几个凑到墓碑面前,“吃吧,多吃点小年才不会饿。”

说着音弥又开始哽咽起来,“妈妈真坏是不是?让我的宝贝孤孤单单地躺在这里,还让我的宝贝饱一顿饥一顿,妈妈真的不是一个好妈妈对不对?”

她激动地说着,打开包装纸,然后大口大口把汉堡吃下去,吃了一个又一个,直到五十几个汉堡少了一大半,她痛苦地含着泪,咬牙,捂住肚子在地上打滚。胃里撑得快爆炸了,又痛又想干呕,可她拼命忍住,额头上的汗冒了出来,她捂着胀的老大的肚子在草坪里翻来覆去。

最后,意识渐渐模糊……

再醒来她人已经在医院,消化内科的主任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音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

傅凌止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直挺挺地盯着她,那种目光灼热而直接,相视到最后,还是音弥败下阵来,她索性垂目,一低头就看见左手上厚厚的一层白纱布。。。。

她无声地笑了。

“薄医生……”消化内科的同事有些踌躇地看着她,音弥歪着脑袋极不正经地冲他笑了笑,“怎么了孙振海?我难道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吗?”

傅凌止猛地翻身过来揪住她的衣襟,对她咬牙切齿,“你他妈给我闭嘴,”然后反身面无表情的冲孙振海点点头,“你继续说。”

“薄医生强迫自己吃太多东西导致撑坏了胃,出现胃出血的症状,目前已经把里面残存着过多的消化物提取出来,先用药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情况不见好再手术。”

傅凌止没什么力气地摆摆手,“限你三天之内治好她!”

“是!是!是!”

孙振海走后,病房里静下来,音弥打量四周,撇撇嘴,果然是高干病房。再看傅凌止,他已经换了身衣服,胡子也挂得干干净净,一脸漠然地坐在旁边,手里拿着时政要闻,却把目光都放在了她身上,观察良久,他若有所思,虽然在笑,可笑意却并没达眼底,“薄音弥,你说吧,要怎么样你才会停止干这些蠢事?”

音弥把脑袋埋进枕头里,翻身呆愣愣的看着天色暗沉的窗外,没有思索的说出了两个字,“离婚。”事到如今,她也没心思折腾了,离婚,她从四年前那次之后就开始不断在心里重复的字眼,如今竟然毫无压力地搬了出来。

傅凌止不出意料地耸耸肩,深邃的黑眸里风起云涌,可他俊朗的五官却沉静异常,他起身,强烈的男性气息逼近音弥,音弥瑟缩着身子往被子里面钻,紧闭着眼睛等了许久,疼痛并没有袭来,再翻开眼皮,却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左手,把手腕包在他的骨节分明的大手里,贴着他参差不齐的胡渣,他看进她的眼里,“阿弥,你真聪明。你知道我现在没什么可以威胁你的了,所以你要离婚,你生死都不怕,也不怕我拿自己的性命来威胁你。但是四年前你父母亲的事,你不怕会重演吗?”

音弥哧哧冷笑,冷漠地把手从他硕大的掌心里强行拉回,她眉目间所包含的神情就像深山里的溪涧,“不是你提出可以谈条件的吗?傅军长,我只是照实说而已,至于我娘家那边,除了会对薄叔叔感到抱歉之外,你还真别指望我会觉得对不起我妈!有些事蠢一次就够了。”

傅凌止目光一闪,脑袋又凑近了些,薄唇贴着她厚实的耳垂,吐出灼热的气息,“阿弥,四年前我只是和你玩个游戏吓吓你而已,现在你很经吓了,所以我会改变策略。离婚?我觉得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我傅凌止面前提离婚,行,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折腾,让我在协议书上签字。我拭目以待。”

他脸似寒冰,不急不缓地说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音弥也懒得去想他那一眼中包含了些什么信息,再抬头,他人已经出了病房。

她赶紧拔掉针头,翻身下床,胃里火烧火燎,尖锐的疼痛蔓延至全身,让她差点一个激灵倒地不起,她拖着疲累不堪的身躯到门口小心地四处看了看,傅凌止就在大堂里站着,背对着她好像在打电话。音弥瞅准短时间内没有护士经过,她连鞋子都没拿就匆匆跑了出去。沿着病区的偏僻的走廊一直走一直走,她想去泪瞳那里,可估计泪瞳看到她这个样子会吓坏的。想了想,她跑到楼底下的小卖部买了些啤酒,再匆匆往一个地方奔去。

傅凌止打完电话转身,就看到病房门大敞开,他赶紧走过去一看,眉头蹙的很深,屋子里空无一人,她又玩失踪了!

“吴院长,给我下令,封锁医院所有出口,严密把关,让你们的保安看紧每个出口,我妻子一出现立马告诉我!另外,你致电刑警总队,叫他们带上一车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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