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肖黎川揉了揉被温醉墨掐的酸痛的手臂,苦着脸,“你家红颜知己也太会折腾人了,刚开始还好,我走到哪里她都跟着。后来那简直就跟脱线了似的,我带她做ct,她就差点把检查机器给弄坏,我带她做核磁共振,她把实验室弄得乌烟瘴气,把几个女医生气哭了,我实在没办法拖她出来,她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在走廊上对我拳打脚踢的,非要让我带她去找你,再让你送她回家……”
傅凌止越听,一双好看的眉蹙得越紧,他摆摆手,无奈道,“肖医生关于她不合作的事我稍后再和你道歉,我现在就想问她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144 女婿
“我看她哪儿都出了问题。。肖黎川没好气,“我把片子取出来之后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让我瞠目结舌的事,她竟然张嘴就咬,把片子咬得皱巴巴不说,我一转眼,她不知道从哪里找了把剪刀,把那片子和检查单据剪了个粉碎,扔了!逗死我了!”
说到这里,肖黎川捂住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傅凌止却是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有这么难得的机会,却没想到她把检查结果都毁了,她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病情,想瞒着大家才这么做呢,还是因为单纯的抵抗?不管是哪一种,再要她乖乖配合检查几乎成了不可能的事了。
傅凌止愁眉苦脸的,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肖黎川又说,“不过还好我够聪明,早料到她不会那么配合,所以都让医生做了备份,待会就可以拿到了。”
“肖医生,辛苦你了,如果你事业上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请尽管说。”
肖黎川目光不明,“你记住又欠我一个人情就行了。我愿意帮你才这么做,我要是不愿意,谁请我都请不动。”
“总之谢谢。”
“我猜你现在走不开吧,不如,我帮你?”
傅凌止有些讶异,肖黎川和小醉不是成了死冤家吗?何况,他本就没必要帮到这一步。
“我只是一片好心而已,你要是想歪了我也没办法。”肖黎川摊手。
傅凌止尴尬,看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肖黎川给他的感觉很纯粹,他若是没一点心眼也坐不到军长这个位置,“不是那意思,谢谢。//
傅凌止一回到病房,温醉墨弹起来跳到他身边,行为就跟十二三岁的小朋友似的,兴奋得可以,“凌止凌止!现在可以送我回家了吧?”
音弥也站起来,柳妈抱着小年,脸色不佳,“没腿了还是智障了?非得让人送回家!”
温醉墨横柳妈一眼,“臭老太婆,我和凌止的事儿用得着你来插嘴?”
柳妈刚要骂起来,音弥拉了拉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柳妈才骂骂咧咧歇了嘴。
傅凌止甩开温醉墨的手,神情严肃,“小醉,肖医生送你回家,我这还有点事要处理。”
“为什么让那个坏蛋送我?你有什么事要处理?难道比我还重要?”温醉墨又拿出她的那一套胡搅蛮缠的功夫。
傅凌止脸色不悦,往窗边看过去,音弥垂着脑袋,他知道她肯定又在烦白木海和白墨的事儿,回头对温醉墨不耐烦道,“你不是吵着要回家?肖医生送你,不然你就在医院呆着!”
温醉墨见他对自己的蛮缠无动于衷,眼里冷冰冰的,吓得退了两步,眼泪刷就掉下来了,“傅凌止,你这么对我!我要告诉韦胤!我要他和你绝交!”
傅凌止正烦着,平时最讨厌别人威胁自己,他皱眉,哧哧冷笑,“我看你是不想回家了,是吧?”
温醉墨一怵,赶紧离他远远地,“我……我回,我回还不行么!”
傅凌止板着脸,眉目冷峻,把肖黎川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肖医生,我担心她做出什么蠢事来,要不叫上几个看护一同回去?”
肖黎川笑,“早就安排好了,有什么情况随时可以汇报,顺便观察病情。”
等肖黎川拉着温醉墨走后,柳妈凑到音弥耳朵边,“少奶奶,今儿这寡妇怎么看着有些不对劲儿啊?”
音弥结果小年,小家伙脸蛋上还有口水的印子,她帮他擦干净,一本正经地对柳妈说,“不管您看出什么来了,答应我,柳妈,暂时不要说出去。”
柳妈虽然不解,但是她很听音弥的话,连连点头。
傅凌止看音弥和小年玩的正认真,就对柳妈说,“奶妈,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如果音弥问起你就说我回家取文件。”
柳妈虽然不知道少爷为什么要她对少奶奶撒谎,可她是很相信少爷的,想也没想点了头。
傅凌止临行前看了音弥一眼,握紧拳头,他暗暗祈祷,希望他的横插一杠不会添乱,事到如今,既然她很难抉择,他就帮她决定。
他先去了一趟消化内科,然后问了护士站,往五病区走去。
傅凌止到的时候,白木海正和几个狐朋狗友侃天说地,虽然面色蜡黄精神不太好,可他跟没事人似的,傅凌止一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来气,亏得音弥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还是在替他担心吧!
病房门没关,他看了很久,确定白墨不在,才走进去。
白木海意识到来人的时候傅凌止已经走到屋子正中央了,他那气场往那一站,周围的中年男人们都不说话了,手里夹着的烟头也掉在了地上,齐刷刷看着这个器宇轩昂,贵气逼人的英俊小伙子。
白木海抬头,瞠目结舌,手里的纸杯掉在了地上,水撒了一地,“傅……傅……”意识到自己太紧张而口齿不清,他马上开始贼眉鼠眼的攀关系,“女婿……”
一屋子狐朋狗友的下巴都掉在了地上,什么?白木海那样的衰人会有这样的女婿?简直是天方夜谭嘛!
傅凌止皱眉,大步走到窗前把玻璃拉开,刺骨的寒风嗖嗖的刮进来,卷走满房间的乌烟瘴气。他看了看周围,屁大点的地方别提坐了,就是站着也碍脚。
白木海还处在怔愣间,傅凌止冷漠而疏离地说,“我有点事要和床上这位说,各位请出去一下,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几个男人张大嘴巴,齐齐应是,鱼贯而出。
“白先生?”傅凌止撇撇嘴,扯出一个不怎么耐烦的笑。
“是!是!是!”白木海愣头愣脑地赶紧应道,他眼睛尖,看出来自己在喊他女婿的时候,他眉毛微微的皱了皱,赶紧改口,“傅……傅军长,您大驾光临寒舍,这、这是怎么了?”
145 一百万
傅凌止站着,双手插袋,很散漫的样子。^//^
“这是一百万,”他朝白木海扔出一张支票,“我会尽快帮你找到合适的肝源,外加这一百万的疗养费,应该够你活几年了,唯一的条件,不准你再靠近音弥一步!你或者白墨都不行!若是你们违约,再发生今天下午情况,你应当猜得到我会让你和白墨有什么下场!另外,音弥若是来找你,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白木海盯着那张支票,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巴猛地点点头,看着傅凌止的表情心里犯怵,“可……可我是弥弥她爹呀……”
傅凌止挑眉,似笑非笑,眼里的冷意却能冻死人,“这一百万和肝源我是看在音弥的面子上,”他双手抱胸,居高临下,一副王者气势,“在我面前,你最好不要攀什么亲戚。还有,我最近心情很不怎么样,你若是非要硬跟我玩心计,你和白墨连安乐死的权利都不会有!”
白木海一抖,牙齿打颤,咯咯吱吱,他赶紧把支票握在手里,心想钱要紧,“我……我记下了。那这一百万……”
傅凌止冷笑,俊逸的轮廓在光线下冷硬无比,冷眼看白木海的手压在支票上,“像你这样的人大概不懂洁癖为何意,这点钱就当是音弥可怜你,施舍给你的。知恩就要图报!”
白木海激动得就差跪地上磕头了,他不停的鞠躬,“谢谢你!谢谢你啊,傅军长!您是大好人,代我向弥弥说声谢谢!一定要帮我传达到啊……”
傅凌止走到门口,冷漠回头,“不用!”
他又给在人体器官移植库工作的熟人打了电话,叫他留意肝源,这才舒了口气。//
甩掉白木海这个包袱,音弥也就能少烦恼一点了,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她和小年感情那么深,自小年病了之后她又瘦了不少。傅凌止叹口气,出了病房就往脑科走去。
其实小醉的检查结果由音弥来看是最好,她是全国著名的神经外科专家,她看过就一定不会错,可是她和小醉的关系那么敏感,想想还是算了。
医生给他解释检查结果,傅凌止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虽然音弥说肯定小醉出了问题了,可这结果还是让他大吃了一惊。
“你看额叶和颞叶这里有小部分阴影, 因为患者只进行了一项检查,所以我们还无法得出结论,下面问你几个问题。”
傅凌止茫然地点点头。
“病人雀斑多不多?皮肤上的黑痣有没有发生颜色变化,中端泛红?视力有时而模糊的现象吗?”
傅凌止的回答全是不知道。医生无奈,“你这样我连大致的方向都摸不清,那她是出现什么异常才使你产生检查的想法?”
“她出现幻觉了,坚持认为五年前死去的丈夫重新回到了她身边,还经常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医生摸着下巴,道,“你还得带她过来确诊,做病理切片和大脑活检。”
傅凌止很为难,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能把温醉墨再次骗到医院,让她乖乖配合检查,可听医生的这番话,情况好像不是很乐观。
宾利一不紧不慢的速度行驶在公路上。车里的气氛比窗外春寒料峭好不了多少。
温醉墨冷着脸,第十五次冲驾驶座上的人吼道,“你他妈能不能快点?丫这速度堪比龟速!”
肖黎川好脾气地笑了笑,起了坏心思,“美女,这么着急去见谁呀?”
“关你丫屁事!”温醉墨弯过身子,想抢他的方向盘,肖黎川赶紧推开他,语气有点重,“给我好好坐着!开车是男人的事儿!”
温醉墨一愣,总觉得这话很有些熟悉,她悄悄侧目看了看肖黎川的脸,确实是完全陌生的面容啊,难道是多年未见的小学同学?
刚要问,肖黎川就停了车,转过身笑靥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