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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你舒坦了没
傅凌止明明是痛得绷直了脸,可音弥却听到了一丝揶揄,他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波光涟漪的。
良久,他说,“因为你太笨,而我又太聪明。”说完他叹了口气,“阿弥,其实是我太蠢。蠢了这么多天,蹉跎了那么多年。”
她嗔怪,“干嘛这么说?你傅军长那么高深莫测的人,谁猜得透你的心思?”
傅凌止凑近她,湿热的呼吸撩拨着她的耳廓,他一直在动嘴,可是并没有说出话来,就在音弥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突然开口,“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食指伸过去,按住他不断张合的薄唇,“要是就为了等你一句言不由衷的抱歉,我撑这么多天干什么呢?”
“那你想我做什么?这样吗”他突然倾身,攫住了她樱红的唇瓣。
音弥呜咽,赶紧推开他,“说正事儿呢。你说吧,你做错什么了,那么对不起我?”
傅凌止也正经起来,“我不知道你在手术室……”
音弥听到手术室这三个字就开始发抖。傅凌止见状,赶紧搂住她,放到自己怀里,双臂渐渐收紧,直到她喊着不能呼吸才罢休。音弥听着他的心跳,又不敢把自己的重量全部放到他胸膛上,她怕他受不住。
两个人静静地都没说话,隔了不久,她感觉到头发上有滚烫的水珠掉下来,沿着她光洁的额头,一直滑到她眼窝边角。
她一僵,没动。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抬头看他。
因为……从来颐指气使霸道无边,从来不知眼泪为何物的傅凌止,正在……哭。
那些带着他凌厉气息的泪水一滴一滴往她头顶上掉,砸得她一顿一顿的疼,她也湿了眼睛,肩膀一缩一缩的。
良久,她叹着气喊他,“阿止……”
感觉到他急匆匆地动着手,擦掉眼泪,然后还沾着水渍的手就那样毫无征兆地捂住了她的双眼。她纤长浓密的睫毛在他掌心里微微浮动着,温柔的抚慰他。
“阿弥,我难受。可我明明没有资格难受,你才是应该难过的那个。为什么你不和我说孩子流掉的真相,为什么你不和我诉苦,说说你心里的害怕?你不信任我对不对?我是不是太混蛋,不值得你托付?”
他一串问题一股脑砸在她耳朵里。
她转身,回抱住他,“我舍不得,我不能把我的懦弱和恐惧都加在你头上,你已经很难过了。你是混蛋,可我爱你,如果你不值得我托付,我早就离开了!我从来没把你当外人,至于孩子的事情,由你来发现远比我和你说来得强。原谅我的自私,与其和你说出真相,不如等着你亲自去发现。我不想那个可怜的孩子就那样很快被我们遗忘。它的到来,是除小年之外,这么多年以来,我最开心的事。至于那份流产同意书,你可以去问问温醉墨。”
他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言,只是将她越搂越紧,几乎要夺去她的呼吸,那双大大的修长的分外好看的手在她的**来回摩挲。
她突然就开心了,一扫阴霾,觉得这么多天以来所受的委屈都能被他的温厚的手掌给融化。他真心实意的道歉,她等了太久,还好等来了。
傅凌止恢复的越来越好,开始只能走几步,后来能沿着长廊走一个来回了,再后来,能曲腿蹲下,自行上洗手间了。皮肤表层的伤口差不多好完全了,就是深层的肌肉和断裂的神经还没长好。
医生让他再住半个月,他不愿意,自个儿都住了一个半月了,差不多忘了部队长什么样儿了!可音弥和谷舒晚坚决反对,最后还是搬出了傅老爷子,傅凌止才打消了出院的念头,百无聊赖地住在医院。
音弥给院长打了电话,承诺傅凌止好了之后就回医院接受治疗,但她知道,多少还是有逃避的成分在里面。每到半夜她都会从傅凌止怀里惊醒。
这些天音弥是两头跑,幼稚园的老师反映小年最近几天不爱吃饭,每次牛奶都偷偷倒掉,音弥白天抽空去陪他,晚上再回医院赔傅凌止,她是不敢再把小年带到医院了。
两个人愈发如胶似漆,连泪瞳都忍不住揶揄几句,说他俩像愣头青,回到了没结婚那会儿了。音弥自是心里甜嘴上硬,倒是傅凌止大大咧咧,就差把她成天绑在怀里了。
可两人那么久没腻在起了,这会儿又你侬我侬的,难免会有擦枪走火的时候。例如现在。
音弥总算知道傅凌止这厮懂什么歪脑筋了,平时二人虽然隔得挺近,但医院能培养出个什么暧昧的气氛啊!可现在不同了,他除了绑了纱布的地方之外全身光着,坐在浴缸边沿,而她站在浴缸里,他身后,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拭。
音弥心打鼓似的,他虽然瘦了很多,可背脊上的肌肉还是很有料。
她擦着擦着,手就跟起了火似的。隐约听见前面他传来一声低低地舒服的呻吟,“再往左点。对,就那窝窝里,这么多天没碰水快折腾死我了!”
音弥不说话,也不敢大口呼吸,只能憋着气儿给他擦,擦了大半个小时,气氛越来越不对劲,许是洗手间光线晕黄,无端端增添了暧昧,许是男女荷尔蒙在空中交战,**的,音弥都烤焦了。
“那个,你舒坦了没?舒坦了我给你穿衣服。”
说完她就后悔了,用词不对!怎么听都会让人想入非非,尤其是傅凌止这样脸皮像弹弹球似的人。
果然话音未落就听见他低沉的揶揄,“那你潜台词就是没舒坦就可以不穿衣服了?”
音弥气急,打了他后脖子一下,“别贫!再不穿衣服会着凉的。”
他的声音更沉了,“其实吧,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让我不感冒。”
音弥顺口就接了,“什么?”
112 双修
“做运动。//他回头,深眸泛着水润的光泽,像个几百瓦的电灯,把她照的一愣一愣的。
音弥是个死脑筋,义正言辞地教训他,“你又想伤口裂开是不是?半夜做什么运动啊,何况这巴掌大的地方也没法跑步!”
傅凌止横她一眼,叹息似的敲了敲她的小脑袋,“呆子,谁说我要跑步了?”
“那不跑步干什么……”音弥和他对望,在他逐渐加深坏笑的眼里突然止住了声音,那个呀字再也说不出口。
“你……你耍流氓!”她跑为上计,赶紧钻出了浴缸想逃。
傅凌止一把抓住她的手,十指交扣,干燥修长的指尖慢慢的摩挲着她的手心,凉凉的飘来一句,“半夜耍流氓就不叫耍流氓,那叫人约黄昏后,共剪西窗烛,双修而已。明白?”
音弥嘴角抽了抽,抖着声音吼他,“你可以再无耻一点!”
傅凌止不说话,只是低低沉沉地哼笑着,手一用力,她就倒在了他怀里,那层薄薄的纱布就跟没裹似的,他温热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柔软,男女的气息不断交融,最后喷出了火。
音弥抖了。
可她理智一息尚存,顾念这他的伤势,微微撑开,“别闹了。快穿衣服吧。”
他眯着眼睛,神情迷离,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她,弄得好像是她做错了是一样,不敢直视。^//^然而下一秒,他就捏着她的下巴,准确地含住了她的上唇。
音弥象征性地拒绝了一会儿,她身体里的涌流告诉她,其实偶尔可以学着他无耻一点的。两个人很快天雷勾地火,亲着亲着分都分不开了。
知道音弥快呼吸不过来的时候,傅凌止才念念不舍地狠狠咬了一下她的唇,放开,沾着水光的薄唇贴在她耳畔,“衣服哪有你来的温软。”
音弥又抖了一下,小腹上有个硬硬的东西抵着她,她咬牙切齿,“傅凌止,管好你那破玩意儿!”
“温柔点,它胆儿小,不经吓。再吼小心它泄你一身……”
“你还可以再无耻一点!”
“已经练到第十层了。再练就要走火入魔了。”
“……”
傅凌止要出院了,警卫员楚怀搞得声势浩大,带了一个炮兵旅的人过来,还弄了数条横幅,三十五辆军用吉普停在医院门外,几乎包围了整个医院,满条街的人都围着看热闹。
傅凌止一个电话砸过去,把楚怀狠狠训了一顿,让他把人带走,把车开走。谷舒晚也要来接他,傅凌止说什么都不让。
音弥高高兴兴地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人了。
傅凌止接到一个电话,他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音弥猜肯定是温醉墨打来的,傅凌止明显有些不悦,他知道了流产同意书是温醉墨出的幺蛾子,有点不想理她,可是他又狠不下心,只好拖着不挂电话。
音弥心下一转,扭着纤腰朝他走过去,贴着他的胸膛,一双柔夷似有似无地在他腰腹之间上下游移,傅凌止想拉开她,却又舍不得她百年难得一见的主动,只好梗着声音不发出喘息,匆匆挂了电话。故意冷着脸刮了刮她的鼻子,可声音却有着若有似无的宠溺,“你什么时候也使这些雕虫小技了?”
“依样画葫芦。”音弥离开他,神色端庄,优雅地拿起包,“走吧。”
两人相拥低调的走出医院,音弥开车,傅凌止坐在副驾驶座,两人双手交握,时不时聊上一句。很快到了别墅,柳妈迎出来,非要给傅凌止洗洗尘,去去霉气。
三个人吃了饭,音弥和傅凌止窝在卧室,她看医术,傅凌止就看文件,这么多天没去部队,积压了一对工作,音弥心疼他,不让他看太久,隔一会儿就给他捏捏肩。
柳妈时不时往楼上瞄,瞄完后就给谷舒晚打电话,笑的咯咯的,详细报告军情。谷舒晚也挺高兴。
只有温醉墨,一脸苍白无神地坐在飘窗上,尖锐的指甲深深扣进窗帘里。
很快就到了音弥最不愿意来到的日子,她承诺院长回医院的这一天,傅凌止显得很高兴,日渐丰腴了些的俊脸恢复到以前的模样,五官精致而深邃。
他早早起床,把她连哄带骗先折腾了一番,然后拍拍她的翘臀,把她拉起来。音弥从昨晚到现在都有些心不在焉,她一有心事就反应迟钝,傅凌止知道她是潜意识里抗拒回医院。
他也不明说,只不停地闹她,让她睡不了觉,最后在他的连珠炮似的威逼利诱下,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