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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弥躲在屋子里不知所措,她想她今天还是不要出现在公众场合比较好,可这场戏是她安排的,她这个主角必须出现。
转眼已经十一点,昨天过来没带衣服,没有超大墨镜,没办法乔装一下,这样出去不被挤死才怪。
过了一会儿音弥准备走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她一惊,险些炸开了锅,按理说前台对客服的信息都是保密的,狗仔队应该还没这么快查到她在哪间房吧?她走到门口,敲门声又缓缓响了三声。音弥还是没动静。
“薄小姐,我知道您在里面。。。。。放心,我不是狗仔队,温总安排我来给您送一套衣服并且带您安全离开。您先开门好吗?”
音弥一愣,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男人,温和的模样,音弥接过袋子,那人说,“薄小姐,我在这里等您。”
音弥点点头,关上门,走到窗前把袋子往下一放,里面的东西都洒了出来,黑色风衣,很厚实的围脖,还有衣服超大墨镜,一个完全能裹住脑袋的帽子,音弥笑了笑,拿起帽子看了看扔到一边,这温牧凉怎么办事儿的,这么又包又裹的,本来不显眼到成了最显眼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她换好衣服开门,跟着那个年轻男人左拐右拐,一直低着头,好在周围偶尔路过的都是一些达官显贵,要不就是肥头大耳的商人们和高挑细致的年轻美眉,**都来不及哪有空看她。
不知道年轻男人从哪里知道的路线,跟着他走了不久,很快就到了地下停车场,昨晚是肖黎川开车送她过来的,她自己的车并没有开过来。保利今天有个合同要签,她作为风险顾问必须到场,音弥拍了拍的脑袋,到了公司恐怕又是另一场战争了,那些醋坛子更难对付。
男人开的是一辆不太起眼的车,来到外面,记者们眼睛一亮,瞬间又灭了。音弥坐在后座,头低得很低,很快路就畅通无阻了。
路上接到了温牧凉的电话。
“宝贝,别说是整个北京城各大报社,就是全国都被我下了指令,至少一个星期都是你俩郎情妾意的时候了。我这边准备的差不多了,不用一个星期,保利说不定就是我的囊中物。到时候你也自然可以让傅凌止跪在你面前恳求你,一五一十的告诉你真相。”
音弥听他叫宝贝听得毛骨悚然,她握紧手机,“一星期,这么快?”
温牧凉无声的笑了,笑到最后,眼角细细的纹路却显出一股阴郁和悲凉,还有那么点空洞,“快?”他似乎长叹了一口气,笑得很大声,“我的好妻子,我等得实在太久。放心,这件事过后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好结局。”
音弥冷笑,“我和他的事用不着你管,你只管办好你该办的事,要是傅凌止宁愿舍弃保利也不肯说的话那就是你的失败。”
“保利是他爸爸妈妈一辈子的心血,傅老爷子那么看重的东西,他傅凌止除了对你愧疚之外还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的男人,家族利益和儿女情长,你觉得他会怎么选?傅凌止和我比,他输在不够狠。”
“静候佳音。”
“据我得到的消息,昨晚四点傅凌止离开之后回了别墅,这会儿子恐怕已经被傅老爷子打得站不起来了。好老婆,还需要你的配合。接下来你是装可怜还是装深情我不管,你得稳住傅凌止,障眼法知道怎么用吧。”
“嗯。”
音弥挂断电话,心里乱糟糟的。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是她所期待的,傅凌止那样的人心太硬,不逼他不比他更狠是赢不了他的。她现在所希望的全部就是那么一个从他嘴里亲口说出来的结尾,但她可以确定的是,那绝对不会是她想听但又为了让自己死心而不得不听到的。
车停了,音弥摘下墨镜去掉围巾,整了整神色,像往常一样走进大厦。
大堂里人不多,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在办公,但前台小姐,包括保安,包括从电梯里出来的同事们男女都有,他们看到进来的音弥都是一愣。
这样的反应弄得音弥也是一僵。
“哟!我当是谁呢,长成那副瘙样,原来是我们远近闻名的viola小姐啊!”前台的秘书最先反应过来,语气尖锐嘲讽得厉害,眼里全是鄙夷和恶心。音弥忽略她在小姐二字上刻意加重的音调,可身体却无法向前移动,她想她还是需要一点力气的。
大家看她的目光,很多种颜色在里面,负责,鄙夷,冷漠,不确定,嘲讽,看好戏,奚落,都有。
女同事们大多一样,对她是恨之入骨,恨不得一上来就几巴掌扇下去还不能解恨。那些曾经对她有点想法的男同事眼神闪烁,相比内心都在煎熬。
音弥冷笑,良久,她很淡定地一句话都没说,起步往电梯里走去。身后那些热忱的目光让她背脊一阵恶寒,心想,这才是开始。
238 挨打
【238】挨打(2026字)
傅凌止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嗄汵咲欶
他忍到四点多已经是极限,他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得像个禽兽,他说话伤人他自己也知道,她伤心是正常的。
只要他呆在和她同一个空间多一秒,心脏里的氧气就会少一分,就是那么奇怪,好像呼吸都快衰竭。
五年了,还是会有欲望。
回到别墅,他鞋子都没脱就往沙发里倒过去,一闭眼就睡着了。许是没盖东西,被吵醒的时候头很痛,手机忘了设置成静音,傅凌止缓慢点起身,身子有些沉,他揉了揉鬓角,一看时间,都早上九点了。
来电显示是傅家大宅里的号。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安静的过分,老爷子很少找他麻烦了,谷舒晚就更别提了,只盼他常回去看看。
傅凌止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接电话的时候声音还是有些沙哑,他想大概是着凉了。
“喂。”
“凌止啊,你这糊涂孩子……”谷舒晚语气踌躇,倒是听得出来很焦急,“你快回来一趟!你爷爷找你。”
“妈,有什么事吗?”
“你快些回来!多大的人了,做事之前能不能考虑周全,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想气死你爷爷不成!”
傅凌止莫名其妙,但料到能让老爷子动气的事必定是大事,他拿起车钥匙往外走,“我马上回来。”
刚进客厅,数叠报纸就朝着他的脑袋身体从半空中砸下来,漫天碧海全是花花绿绿的版面在飞,傅凌止有些懵,头皮一麻,不是被那些报纸打的,而是所有报纸上面的头版头条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嗄汵咲欶
画面很清晰,版面够大,标题够引人注目,很有噱头。
保利内部最高执行人和公司内部员工希尔顿酒店开房,相拥热吻,画面激情。傅凌止不得不承认,拍的角度很让他想杀人。
昨晚他是和音弥挨得很近,后来她也确实在他怀里哭了很久,可这些被拍下的画面都经过了细微的处理,看起来就像是他在和音弥做那种事。音弥的脸被完完全全的照下来了,他也被拍下整个侧脸,认识他的人肯定都能认出来。
傅凌止来不及多想,老爷子的拐杖已经从楼梯上朝他扔了过来,他没躲,胸膛上钝钝的痛。
傅老爷子快九十岁高龄,精神矍铄,尤其是那双眼睛,比傅凌止的更具神韵。
“舒晚,去拿鞭子过来,不是他爹的那条,是我用的那条。”
谷舒晚站在一旁没动,神色复杂地看了看站在不远处还处在怔愣中的傅凌止,为难道,“老爷子,先把事情问清楚……”
“废话!还不快去!”老爷子又狠狠地遁了遁拐杖。
谷舒晚心里五味陈杂,老爷子的那个鞭子多久没用了?连她都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傅其昌在她怀上傅凌止的时候要和她离婚,老爷子用那只鞭子狠狠地打了他,傅其昌两个星期才下得了床。
过程很痛苦,傅凌止一直咬着牙,爷爷对他很严格,从小到大打过他的次数不少,可没有一次像这样,用他从没见过的鞭子抽。
很痛,他皮厚,他身子骨结实也受不住,很快他双腿无力跪倒了地上。
老爷子八十多岁的人了,纵然再精神也没那个力气,打了几十下就喘不过气来了,谷舒晚两面都担心,赶紧劝住老爷子坐下。
傅凌止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从音弥回来和温牧凉以夫妻的身份高调亮相那天开始,老爷子情绪一直不好。他以前对音弥一直是信任的,包括后来小年的死亡,她的离开,他都把责任怪在了傅家和傅凌止身上,他对音弥这个孙媳妇是愧疚的,但是音弥五年后回来的做法确实伤了老爷子的心,他虽然表面没明说,可私下里是和傅凌止交代过的,绝不能再和她有半点牵扯。
傅凌止从一开始就隐瞒了音弥在保利的事,封住了所有老懂事的嘴。可现在报纸一出,什么也瞒不住了。
“你是一个男子汉,你是我傅守正的孙子,你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这么做丢了自己那层皮不说,更置我们傅家这么大个家族于何地!我和你妈,你哥哥,你嫂嫂,你妹妹,在北京城这个圈子里已经抬不起头来了!这都是你的错!解决好,否则我当没你这个孙子!”
傅凌止一言不发,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老爷子从没这么发过脾气,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可他和音弥,也许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是,爷爷。”傅凌止苍白着脸,从地上踉踉跄跄的爬起来又摔下,爬起来又摔下,最后还是谷舒晚于心不忍扶他站起来。
傅凌止看着自己妈妈,低声道,“妈,对不起,给您和爷爷添麻烦了。”
“傻儿子,我们怎么样不重要。你爷爷真正气的是你弄不清自己的心意,做糊涂事,折腾自己也折腾大家。什么事心里有个滴就行,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老大不小了,我只盼着你安定下来,好好过日子。明白吗?”
傅凌止点点头,扶着墙鞠了个躬慢慢往外走,走出房檐大雨淋湿了一身,他走得很慢,身体是麻木的,心大概也是。
谷舒晚望着自家儿子的背影半天,心疼的啜泣着,“老爷子,找个人送送他吧,被打成那样还怎么走呀?”
老爷子哼了一声,没说话。谷舒晚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默默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