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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看在傅凌止眼里,“什么事这么着急?老板找你庆祝是给你面子,我的邀请你也敢拒绝?”
音弥撇撇嘴,淡淡的嘲讽,“我敢拒绝的事儿多了。傅老板,我真有急事儿。”
傅凌止一下就没了兴致,仔仔细细的看她一眼,回了头,眼睛看向正前方,对司机说,“挑个可以停车的路口,把薄小姐放下去。”
音弥缩了缩肩,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夜,并不说话。
在路口,停车,音弥下车后招来一辆计程车,坐回了家。从回来和温牧凉一起出现在公众场合之后,她其实并没有和温牧凉住在一起,她在一
个不太起眼的小区买了一套公寓,很简单的两室两厅组合,适合一个人居住。
下了车,音弥去旁边的小吃馆买了点小吃当作晚饭,往回走。//【 '小区有些年头了,音弥看重的就是它的不起眼,这样也不至于招来记者狗仔队什
么的。毕竟,傅凌止的前妻嫁给了温牧凉,这可是个难得的噱头。
傅凌止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难为了傅家人,谷舒晚,傅晚灯,想必已经恨她入骨。不知道谷舒晚是更恨她一些还是更恨倪泪瞳一些呢?
想到这里, 音弥笑了笑,楼道有些黑,光线并不算亮堂,音弥住在三楼,每天坐办公室,所以她基本不坐电梯。
到了三楼,低头找出钥匙,再抬头,她忽然大声尖叫,并受惊似的往后退。
震惊中,音弥捂住心跳加速的胸口,另一手抚额,深深喘息着。
又是这样。
大概从三天前开始,她的家就总被光顾。一开始只是门口堆了很多垃圾,音弥以为是这栋楼的某个居民懒的收拾,把垃圾堆积在了她家门口而
已。
到了昨天,防盗门上被泼满了鲜红的液体,有的已经干涸成了暗红色,一股浓厚的腥味,音弥惊慌失措之下还不忘仔细看了看,以为是人血,
找到物业的大叔上来之后才知道是狗血。
本来半夜找了清洁工清理掉了,可今天回家又是这样。
门大开着,一股股阴森森的风扑面而来,屋子里暗沉入海,好像一踏进去就会掉进黑暗的深渊。里面有人吗?到底怎么了?谁打开的门?
音弥记得只有自己和物业的大叔两个人有钥匙。物业大叔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开她家的门,到底是谁?要做什么?
音弥在楼道口站了半天也不敢进去,越想越恐惧,说到底她就是一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对门已经有一年多没住人了,这一层就她一个人住
,万一有什么不测她连打电话报警的机会都没有。
到最后,音弥在深深的疲惫之下,走下楼,坐在楼梯上拿出电话。
温牧凉,不能打,除合作之外他和她的牵扯越少越好。
傅凌止,不能打,被雾气打湿的她的眼眶狠狠地颤抖着,就算再怎么害怕她都熬过来了,所以不能打,她不能认输,一点都不能。
想到这里,音弥不禁有些悲哀,生活了这么多年,倪泪瞳这个闺蜜处处算计自己,前夫和她关系也不好,连个相互照应的朋友都没有。她人品
也太差了点吧……
突然屏幕上出现一个名字。
肖黎川。
几乎没有犹豫,音弥按下了拨通键。肖黎川也没有犹豫,急急忙忙说了一声好,然后一边安抚她一边驱车往小区赶过来。
肖黎川到的时候,音弥已经在楼底下等了很久了,她穿的不多,职业套装上裹了一件大衣,丝袜很薄,她躲在墙角,搓着手,小脸发白。北方的冬天,总是冷的想让人掉泪,而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音弥的脆弱,总是显现在她的孤单上。
肖黎川对于她感到不安的时候能给自己打电话这件事非常高兴,他大步走到她身后,脱下自己的大衣,又盖在了她身上。
音弥受惊地回头,一看到是他,松了口气。
“我本来是打算报警的,可是没有具体的理由,不知道是谁跟我过不去,这么恐吓我。”她扁着发抖的嘴唇,声音也颤抖着,纤细的身子站不
稳。
肖黎川离她半步距离,扶住她,温和的笑容,温润如玉的声音,“没事的,音弥,不用担心。我会帮你处理好。”
音弥有些不好意思,平时疏于联系,一出事才想到他,“能不能陪我去酒店订一间房?”
肖黎川本来想说去他家也行,可是考虑到终究不太方便,便点头应是,扶着她上车,许是是车内暖气足,许是她精神太紧张以至于疲劳得紧,不一会儿她就睡着了。肖黎川平稳地开着车,时不时侧头看一眼面颊逐渐红润起来的她,眼神越来越温柔。
这时候,江边一栋别墅里。倪泪瞳接起电话。
“都做好了?她什么反应?没报警吧?”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倪泪瞳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她一双精致的假睫毛忽闪忽闪,“陌生男人出现?一起开车离开?目的地是希尔顿酒店?好!给我拍下来全过程!重重有赏!”
挂了电话,倪泪瞳起身走到落地窗边,倒了杯红酒一饮而尽。薄音弥,要怪就怪你不够安分守己,消失了五年还要回来!
233 你说我该找谁
傅凌止收到那一叠彩信的时候,他正独自一人驱车在绕城高速上兜风。*。**/*
她下车之后,他一个人去慢摇吧坐了坐,让司机先回,他一个人开车,闹到眩晕,大冬天也只能吹吹风醒酒了。
白天还好,故意给自己找很多事做,忙到没有时间想那些该想的不该想的,可以到晚上,寂寞如影随形,他的心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往回赶的时候,手机响了。傅凌止把车听到路边, 拿出来一看,脸色陡然就变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慢慢的眼皮抖了起来。呼吸加快了很多,饶是晕黄的车灯也能看出他逐渐苍白的面色和额角爆出的青筋。
照片上的两个人他很熟,一个是好朋友肖黎川,另一个是他的好前妻,薄音弥。
尽管快气疯了,他还是看了一眼来短信的号码,是一个陌生号,他打电话查询,说这个号码是今天才办理下来的,北京当地的号。
不管是谁,其目的是什么,当务之急还是赶到酒店去探个究竟吧。
这件事本来也奇怪。肖黎川和音弥怎么会扯上关系?他们以前是病人和医生的关系,现在充其量也就是个半个朋友而已,怎么会?难道说这五年肖黎川一直瞒着自己和音弥有联系?
越想越不对劲,傅凌止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查陌生号码的事,然后极速转弯,车猛地向希尔顿酒店驶去。//
音弥睡的很沉,肖黎川害怕她冻着,往她身上盖了意见薄毯,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他不禁想起了很多往事。
五年前,似乎是一个天翻地覆的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包括让他在一片紊乱中遇见了她。
若是她日后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会怎么样?恐怕和会和傅凌止的反应差不了多少吧。
“怎么不叫醒我?”音弥睁开眼睛,顺顺头发,不好意思。
“看你累了,让你多睡一会儿。”肖黎川眯着眼睛,一派柔和。
若说和傅凌止在一起心从未平定过,那么和肖黎川在一起,总会让音弥有种身处城堡的感觉,并且还是那种透着柔风四季如春的城堡。
肖黎川先下车,走到她的那一边,帮她开了车门,又把她的包提到自己手上,“你慢点。”
两人隔得有些近,车停在停车场,由小弟带着一起走进酒店大堂,肖黎川已经预订了,带着她走进电梯,订的房间在三楼。
进了门,肖黎川放下包,“饿了吧?等等啊,我叫客房服务。”
等一切都安排妥当,肖黎川微笑着搓搓手,又帮她关上落地窗帘,起身,“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音弥皱眉,赶紧起身,破不好意思的说,“一起吃个饭吧,瞧瞧我,麻烦了你这么久连杯咖啡都没请你喝。那我多不好意思啊。”
肖黎川也没拒绝,坐下来,修长的双手搭在膝盖上,他的手并没有傅凌止那么骨节分明,那么好看,可是他的手让人看起来就很温暖,指尖圆润,泛着柔和的光,让人赏心悦目。
“这些年过的好吗?”两个人沉默良久,肖黎川终究是问了出来。
音弥点点头,笑的有些忧伤,“说不上好不好。就那样。”
“那时候你给我发的那张照片……我以为你找到你想要的幸福了,没想到你回来了。”
音弥知道他要说什么,也知道自己不想听,“很多事都没有答案,离开他我荒诞的余生便已注定,怎么折腾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找到我想要的那个结果。消磨了五年,那种感觉还很强烈,所以我回来了。”
“音弥,我的意思是,你回来是大家都希望看到的,可是你和温牧凉在一起……不管是我还是傅凌止,都不会看好。”
音弥笑了笑,“温牧凉能给我我想要的。”
肖黎川握紧拳头,那句我也可以就要冲口而出,半晌,他还是生生扼在了喉咙。
很快,定的餐点就送过来了,两个人都没什么胃口,音弥是累的,肖黎川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没吃多少,晚餐已经结束。
肖黎川刚要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敲门声陡然响起。三声一个间隙,然后是孜孜不倦的重复敲着。
音弥受惊,赶紧站起来,看了一眼肖黎川,肖黎川同样迷惑不解地看着他。
“客房服务?”音弥不确定。
肖黎川摇了摇头,“你站到我身后,我去开门。”
敲门的人似乎没什么耐心,声音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重,肖黎川到时镇定自若得很,走到门口,顿了顿,手握住门把,换换旋开。
门刚开了一条缝就被人从外面大力踢开,走廊里的壁灯发出乳白色的光线,在一片白晃晃的杂乱中,音弥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肖黎川压抑的闷哼声,然后是扑通一声,再看去,他人已经倒地,音弥大惊失色,跑过去颤抖着往门沿里看过去,一截很长的手臂,然后是一个握的绷紧的拳头。
音弥大叫着一边扶起地上的肖黎川,还好他只是半边脸肿了起来。嘴角有淡淡的血迹。
因为逆着光,出了从外面延展进来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