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音弥无意间一瞥,却不料瞄到一个似曾相识的侧面。
“……死者死因尚未查清,警方推断应该是吸毒过量导致心脏衰竭而死亡,死者为卫生局局长之子,年方三十二岁,卫生局局长吴罗涵坚称其子吴明伟并没有吸毒的嗜好,坚决认为这是蓄意谋杀,日前他已向法院提起上诉……”
音弥看到画面闪过那个年轻男子的正面,她一惊,手里的筷子跌落在地。
那个吴明伟不就是那天堵截她想要非礼她的混蛋吗?怎么死了?!
“音弥?你怎么了?”
音弥心有余悸,暗叹因果有报,强作镇定地笑了笑,”我没事儿。”
而这时,正在训练基地视察的傅凌止接到电话,淡漠地应了一声,“清理干净,确保没留下蛛丝马迹。吴罗涵那老头不是善茬儿!”
挂了电话,他静静地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音弥去拆线,同事见她膝盖上那么一个口子,便说,“你还是去一趟整形科吧,这么深的疤,就算久了也去不掉的。”
她摇摇头,“不用。留着吧。”
“这可不是好玩的,薄医生你多漂亮啊,这样夏天穿个短裙多不方便!”
音弥不答,道了谢出去。
留疤的代价固然大,可她没什么舍不得的,只要傅凌止每次看到这个疤痕就能想起他曾经对不起她便好。
她没那么善良,先前的事儿也不是他几句服软就能过去的。虽然这样做很傻,但是如果没有办法让他愧疚,她更不会甘心。
一回办公室就接到了母亲方淮打来的电话,两个月后方淮要来北京做一个研讨会。音弥对母亲热忱不起来,十岁那年父母离婚,母亲带着她改嫁苏州市委书记薄笠宗,对方也有一个儿子,薄郁之,今年考博士。
方淮是国内著名心外科教授,做事一丝不苟,对音弥从小就严厉。
母亲在电话那头语气强硬,让她再要个孩子。音弥很不解,似乎小年不讨大家喜欢,婆婆谷舒晚也有这个意思,催她和傅凌止催得很紧。
她和傅凌止说稳不稳的,他的心思也不在自己身上,光带小年就已经很吃不消了。
术前去了一趟病房,患颞叶肿瘤的是一个五十岁的女性,她的丈夫是退休警察。可能是因为紧张,他一直问音弥会不会有风险。音弥也只能尽量宽慰他,她不能保证。何况,颅内肿瘤手术本来风险就大。
去手术室之前音弥突然想起来今天是托儿所开家长会的日子。因为手术她可能赶不上,就拨了电话给傅凌止。
温醉墨看到对桌放着的手机震动,她拿起来,屏幕上的名字让她眼睛一亮。
抬头看了看,凌止没回来,她心生一计,拿了手机就往女洗手间跑。里面刚好没人,她打开水龙头,然后整了整呼吸,接通。
“傅凌止,下午小年开家长会,我有手术走不开,你去行不行?”
“哟,音弥呀。”
音弥皱眉,她的声音变冷,“温醉墨?”
042 打架
那头温醉墨笑得花枝乱颤,“找凌止吗?他在洗澡。”
音弥细细一听,果然不断有水声传来,她冷了心,红润的唇变得惨白,她强忍着酸楚镇定地说,“请你帮我传达一下。”
听这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温醉墨漂亮的脸蛋渐渐狰狞起来,“哼!装什么装,我就不信你不伤心!”
音弥靠着墙,身体骤然冷下来,明明室内温度很高。她睁大眼睛仰头,憋了很久,终于把眼泪憋了回去。
敲门声响起,音弥循声望去,苏妄言一身白大褂,午后的日光在他面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影子,“怎么又要哭?”
“没事。”
“音弥,有什么难处你可以和我说的,只要我能帮上忙。”
音弥想了想,缺席家长会小年肯定会失望,于是便问苏妄言,“你下午有空吗?”
苏妄言想了想,下午虽然有个很难得的手术,不过在她面前就相形见绌了,他笑得很妩媚,“有空啊。我这一天都没事儿。”
“那你能替我去一趟托儿所,开家长会吗?”
“没问题呀!”苏妄言听到家长这俩字,眉眼上翘,她肯定是和傅凌止吵架了吧,他心下一乐,“你说的事儿我肯定好好办。”
“那……谢谢你。”
“怎么谢?不如赏脸和我吃个饭?”苏妄言拿出他泡妞的那一套,嬉皮笑脸地朝她走过去。
音弥不着痕迹地避过他伸出来的手,“再说吧。”
苏妄言看她一直避开自己,有点难过,脸上的笑容也少了,他边说边转身,“记着欠我一顿饭!”
“嗯。”对于他有意无意的这样邀请,音弥是能拖一天算一天的。过去的她已经放下,可他却还执着。
手术开始进行得很顺利,快要完的时候患者突然颅内压升高,并且伴有颅内溢血的症状,抢救到最后一刻还是脑死亡。
音弥出了手术室想要亲自和家属说明情况,手机却响了。
“请问是傅斯年的妈妈吗?”
“对。请问老师您有什么事?小年他怎么了?”
“傅斯年没事,不过教室外有两个自称是傅斯年家长的男人打起来了!您现在方便过来一趟吗?院长不在,我不好处理的。”
音弥一听,虽然不解,但是也着急了,“好的,我马上到!”
她回头对助手说道,“我有点急事,你和家属通知一下情况。语气好点,安慰居多。可以的话多陪陪那位男士。”
“是!”
音弥心急火燎的到了托儿所,看到教室外的状况气不打一处来。
“傅凌止!你干什么要打他?”
043 你太过分了
她跑过去的时候傅凌止背对着她正好一脚提到苏妄言的肚子上,苏妄言摔在了地上,鼻青脸肿的。
傅凌止听到声音回头,猛然间知道为什么前面还气势汹汹要和他决一死战的苏妄言这一刻突然倒地,原来是为了做给她看!这个渣滓,太会使诈了!
“音弥……”苏妄言费力地抬起上半身,向她伸出手,颤了颤,最终无力倒在了地上。
音弥见状赶紧跑过去扶他,他额前的发被浸湿在汗里,鬓角上有一道刺目的红痕,左脸肿起来,嘴角泛了血。
“你怎么样?没事吧?”她又转头,眼神放冷地朝傅凌止斥道,“你太过分了!”因为中午那个电话,她本来就气他,这会儿更火大!
傅凌止全身一僵,军帽歪歪地戴在头上,军装乱七八糟,衣领也松了,可想而知刚才战况的激烈。
他目光渐凉,本来就冰山似的一张脸更似万年寒冰,眉宇之处有些许灰尘,他粗鲁地抹掉嘴边的血迹,用不知道什么颜色的目光看了音弥一眼,鼻尖轻微地哼了一声,掉头就要走。
“你为什么要打他?”音弥见他这种桀骜不驯地态度,更加愤怒,她抓住他的衣角不让他走。
傅凌止试着挣脱了好几下,她拽的很紧,他不耐烦,声音如雷,“你他妈再不放手,老子非把他踢死不可!”
“你!你不讲道理!”音弥憋红了脸压低声音,周围那么多人看着,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傅凌止黑着脸转身,“什么东西!背地里使诈,老子根本不屑和他打,娘娘腔!”说到这还不泄愤,他指着她,目光狠绝,“你眼瞎了还是耳朵聋了?是非都分不清!”
她这么多天没和他说话,一说就是不分黑白的质问,他没忘了今天是开家长会的日子,紧赶慢赶把部队里的事情早早安排妥当,赶过来,苏妄言这混蛋竟然捷足先登当了小年的爸爸?!
他傅凌止还从来没有吃瘪这一说,偏偏那怂蛋不知好歹明里暗里地挤兑,他见不得他那副娘娘腔的阴损样,一动手就打了起来。
不成想这怂包竟然玩阴的,她一来他他妈的就装逼装弱,前一刻还生龙活虎呢!
音弥不知道详情,她帮理不帮亲,傅凌止把苏妄言打成那样儿了,她没办法视而不见,“傅凌止,你道歉。”
傅凌止的脸已经黑到极境,冰山脸变成死鱼脸,俊逸的眉眼冷冷眯着,“我他妈犯贱巅颠地跑过来开这个破家长会!”
余光一撇她身后,苏妄言那厮竟然还朝他竖起了小指,奶奶个熊的!他还没完了!
音弥只感觉有一阵凌厉的风刮过,再回头,傅凌止已经揪住苏妄言的衣领左一拳右一拳狠狠揍起来了。
音弥知道他当军长之前是特种部队出来的,那拳头硬得跟铁块似的,她急了,忙上前抱着他的腰,“你疯了!住手!快住手啊!”
傅凌止松手,回头,通红着眼睛剜她一眼,“叫魂儿啊!还没死呢!”
“……”
044 把你往死里亲
车内。气压低迷。司机战战兢兢地驾驶着。时不时瞄一眼后座的三尊大神。
“音弥,我不会有什么事儿吧?”苏妄言顶着半个熊猫眼,神情可怜。
“哼!”傅凌止修长的手重重的敲在了车窗上,响声震得音弥一愣一愣的。
音弥看了看左边那张铜青色的脸,转头对苏妄言笑了笑,“怎么会呢。别担心。”
“可是我有点犯恶心,还有脑袋快要爆炸那样的痛。”
“这是几?”音弥见他描述的症状和脑震荡相似,着急地竖起手指,问他。
“看着像一,又有点像二……”
“我看你纯属犯二!恐怕不是脑震荡,是脑残吧?”傅凌止似笑非笑地瞥他,峻廷的鼻梁桀骜不驯。
“傅凌止!”音弥用瘦削的肩撞了撞他。示意他别再火上浇油。他又不是没车,非得跟她和苏妄言挤计程车,骂人生龙活虎的,哪里有受什么伤!还非要去医院!
“你再这样就给我下车!反正挤得慌!”她被两个大男人挤在中间,甭提多憋屈了。
傅凌止邪魅地挑了挑眉,一双凤目深沉似海,面容冷峻,他大手一挥,搂过她的肩,将她拉向自己,把她的头按倒在怀里。
“我快呼吸不过来了!你闹什么呀?放开我!”
“你隶属我军内部,给老子坚定立场!绝不能被某个娘娘腔的搔首弄姿给蒙蔽了双眼!”
“……”
有必要上升到阶级斗争的层次吗?
“哎呀!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了!音弥,你在哪里?我看不见了!”苏妄言愁眉苦脸地双手乱抓。
音弥见他这样慌了神,“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