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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弥假装微微一僵,“傅董,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被辞退了。”他衬衫前襟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精瘦白皙的胸膛,他还是很白,不知道为什么在部队这么多年,他就是怎么也晒不黑。刀削般凌厉的轮廓,大概是反光,变得越来越深邃。
音弥稍稍紧了紧手,“傅董,我和贵公司签的合同里写的是五年,况且我不知道辞退我的理由是什么,是这一年间我没有为公司做出任何贡献呢,还是……仅仅因为我和你的私人关系?我想,如果是私人关系,傅董不应该公事私办。”
她的不卑不亢把傅凌止惹恼了,他眯着眼睛,冷冷的眸光直直的朝她射过来,“保利这么大个公司我来执掌,你算什么!我傅凌止从不耐烦给什么理由!现在开始,如果你继续站在这里就是妨碍我办公,保安会把你请出去。”
他修长的手泛着莹白的光,指着她,无端的让音弥觉得有些冷,她缩了缩肩,脸上的笑意三分戏谑,七分凄然,“对,你傅凌止办事从来没有理由,我竟然还傻傻地等了五年,我是有病,我疯了才会……”她动了动嘴,却没说下去。
傅凌止面色一僵,目光收回,沉重的身体猛地靠回椅背,骨节分明的手抚上额头,似在烦忧,眉间那股沉郁若隐若现。
正僵持间,门外站了一溜儿人,都是公司里不大不小的部门主管,甚至还有一年前保荐音弥作为风险顾问的那个董事。傅凌止蹙眉,站起来,不耐烦地问,“什么事来这么多人?公司不用运营了?你们都是头头,不用管事了?”
一排人都是一震,战战兢兢,其中一个怯怯的开口,“傅董,viola小姐对公司做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既然她好不容易肯现身,来公司总部上班,可喜可贺啊,我们想问问傅董,今天下班……是不是应该为她办个洗尘宴之类的……”
众人皆点头。
音弥笑而不语,眨了眨眼睛,调皮地看了看傅凌止。
傅凌止觉得头痛,他是想悄悄辞退了她,摆平这件麻烦事的,可没想到她竟然耍小聪明先下手为强!
主管们都来了,董事也在,他也的确没恰当的理由辞退她,他现在可谓是骑虎难下,赶紧先顺着这个台阶下去,之后再想办法算了。他慵懒地摆摆手,“你们安排。没什么事都给我回去工作!”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呵呵地笑着,音弥也跟着他们赶紧退场。
办公室一会儿便静了下来。傅凌止双手插袋,站在墨色玻璃窗前往下看,只觉得脑袋里一片朦胧,神思也没那么清醒,他最愿看见的局面出现了,那就是她和他的战争,或者说,她是傀儡,他和温牧凉的战争。可是,或许留下她在身边放着,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呢,离她近一点,呼吸着她的呼吸,体会着她的体会,会那么幸福,不想放手。他的贪恋。
音弥走到洗手间,拿出手机拨过去。
“他竟然没有赶走你?不是他的行事作风啊。”
音弥缓缓一笑,“和傅凌止结婚五年不是白结的,他有死穴。”
“那就开始吧。”
221 这是她受不了的温柔
六点半,音弥收拾好东西,一抬头,一众男同事就差把她可怜的小玻璃门挤破了。//其中还有三四个面部表情极其友好的女同事,就是不知道内心在打什么小算盘。
音弥腼腆地笑了笑,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她纤细柔美的身子一动,门外面波浪般的人群自动散开了。
“viola,洗尘宴……”一个个子不高,身体微胖,年纪也不算小的男同事出声了。
音弥哪能不记得把傅凌止击退于无形的洗尘宴呢,可她得装作不在意不记得,她象征性地张了张樱红的唇,然后弯起一个温婉的笑容,“对呢,看我,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她赶紧放下大叠文件,“大家想去哪儿,我请客。”
众人讶异于她的豪爽,心想从国外回来的就是不一样,这么多人,不说去顶级餐厅胡吃海喝一顿,就是去那种不起眼的小餐馆那花销也不少啊,这可是京城,何况,吃完了肯定还有很多活动呢。
“呵呵,viola小姐,您这话从何说起,能请到您这样的天才,是我们保利的荣幸呐,自然是我们请,呵呵,我们请。”
大概是光线足,更衬得音弥的皮肤白皙若瓷,她的眼形乍看起来没有丹凤眼那般独具特色,可是很耐看,越看越舒服,笑起来的时候微微眯着,像是两汪月亮湾,她的眼珠不是一色的浓黑,淡淡的茶色,看起来有些病态的柔弱,明澈剔透,让人看着很舒服。
这样的美,明显却不突兀,几个女同事暗暗忖道,这样的女人,不青涩,不纯熟,半明半暗,最是能勾人遐思。就连她们,也对她厌恶不起来。
音弥坐上车,不久就到了预定的地点,很大的酒楼,古色古香,很具北京特色,大概他们真的以为她从小在苏黎世长大,所以才会挑如此具有地方特色的馆子吧。她心情不错,虽然攻进保利,直面傅凌止,对她来说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可是她没有办法。
走进包间,刚一抬头,傅凌止犀利的眼神就隔着长形餐桌朝她刺过来,他坐着,没有端正姿势,一手点着烟,修长的指节,指尖圆润,泛着屋子里昏黄的光点,隔着迷蒙的青色烟雾,他的眼神看起来更令人捉摸不透,很浓,很黑,还不见底,似乎是慵懒的,可眼神却是锐利的。
音弥只觉得头很大,怎么他也在,这顿本来她觉得会很好吃的饭瞬时便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席间,她味同嚼蜡。她坐在傅凌止的斜对面,傅凌止那一侧是单座,就他一个人,不经意地抬头四顾时,音弥总能闻到那股淡淡的却能让她脚趾头猛烈蜷缩的烟味,他好像一直点着烟,拿着筷子的那只手从她眼前晃过不到五次,他的手很薄,手背上淡青色的经脉很明显,他不爱吃饭。难怪会那么瘦。
这顿饭大家吃的很热闹,傅凌止和音弥却是各怀心思,音弥总是在躲避他的眼神,那么明亮而放肆,好像可以完全不顾及全桌人那么直白的冲她看过来,她很怕大家看出什么端倪,不停地去洗手间,开始还有男同事关切的问她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直到后来,她一起身,大家便心照不宣。音弥愤愤然想,邪恶的傅凌止,故意的,她高雅的形象啊!吃顿饭去了十二次洗手间,她又不是尿急尿频尿不尽!
酒足饭饱后,众人提议去**消遣一番,象征性的问了问她的意见,音弥反射性地瞄了两眼傅凌止,踌躇不决之时,众人已经零零散散起身拉着她直奔蝴蝶岛,这名字她熟,以前下了班不想回别墅,她就会叫上倪泪瞳去那里坐坐,喝上两杯,那里很安静,不是一般的声色犬马之地。
回忆起前尘往事,音弥不自禁地有些惆怅。倪泪瞳,她的友情。这世界上最无耻的便是真心,到了那一刻,说变也就变了。
下车的时候音弥的包被车门挂住了,霓虹灯光怪陆离,仔细解了半天她也没弄下来,同事们都进去了,她一个人像个傻子似的干着急,初冬的夜,冷到会让人想掉眼泪,音弥哆嗦着手,突然不耐烦起来,一拉一扯之间,落到身前长长的一撮卷发竟然被卡在了包包拉链和车门的缝缝里,音弥叹气,她真想砸东西了!
黑色漆皮高跟鞋扬起来就要踢到车门的那一刻,伸手有一股强悍的温暖袭来,然后是冰冷到让她心颤的手。
呼吸一滞,音弥反射性的吞了口口水,低头一看,在夜风中纵然惨白也能让她安心的那双修长的手,然后是清冽的烟草气息,很强势的男人味,颤抖的背脊碰到的是他瘦削绷紧的骨骼,很熟很熟,在苏黎世多少个夜晚都会疯狂想念到让她流泪的味道。
“人都是越来越成熟的,你怎么越来越燥气了呢?”像是叹息,更像是宠溺。
这是她受不了的温柔。
音弥怔怔地站着,身体像铁块,只要一动,就能触到他。
他的头微微前倾,绕过她的脖子,视线往她身前被勾住的包包那里看去,一边耐心地解,一边沉稳的呼吸着,那些从他肺泡里出来的气体,很像伏特加,一丛一丛往她脖子上钻,大概是她的皮肤太薄,被他拂过的地方,一寸一寸地抖动着,她突然觉得很热。
他绝对是故意这么慢的,故意折磨她。音弥很怕有同事出来看到这一幕,脖子上越来越烫,那温度逐渐蔓延到面颊,掀起一股红潮,纵然是五年的修炼,她也没能成神,心跳越来越快,爆炸的前一秒,她突然发力,双臂狠劲儿往后一抻,他闷声后退。
音弥用力一扯,拽起包包飞快的往里面跑。
傅凌止摸着被她撞疼的腹侧,微微躬身,视线却紧紧锁牢她的背影,目光陡然一深,如墨般的眸子里,隐隐透出一股悲凉。
222 死穴
【222】死穴(2077字)
主角是音弥,旁人自然爱起哄,音弥耐着性子,刚才在下面撞见傅凌止那一幕,余惊未收,潮红的脸蛋类似盛开的妖娆玫瑰,煞是好看。嗄汵咲欶
包间很大,简洁的装饰风格,并不如一般**来的那般浓墨重彩,音弥安然地坐着,从她的角落里看过去,许是光线晦暗不明,傅凌止的侧面在黝黑的空间里显得颇有线条感,他的轮廓,没有温牧凉那般英俊中透着一股柔软,他从来都是硬朗的,尤其是生气的时候,那种让人无法主动开口说话的压迫感。
他很安静,视线似乎是定在硕大的屏幕上的,那上面画面闪烁,歌词一条一条跳过,晃了她的眼睛。音弥悻悻然回头,也没注意,抓起面前玻璃矮桌上的一个玻璃杯一饮而尽。还没反应过来,旁边便传来暧昧的笑声。音弥不明所以,因为刚从吓死里醒来,她的眼神有些迷蒙,目光顺着笑声而去,那一瞬间,傅凌止不太自然的视线转移便落入她的眼里,他的目光很凉,一如从前那般可以冻死人。
很快音弥就知道为什么了,慌乱之中,她喝的是同事程伟喝过的酒,对于成年人来说,所谓的间接接吻完全可以熟视无睹,音弥知道,因为自己的外貌和突然归来的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