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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松开。”他说。
声音一如既往的淡雅温柔。可听着她的耳里仿佛是死亡的判决书!
“不给你!”也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力气,她噌噌噌地往后退了几步,一下离开了他的怀中,眼睛一下子溢满了水光!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可永不及心里的恐惧!
怎么办?以辰哥哥不要她了!要把戒指收回去了!因为她这次任性地“离家出走”,所以不要她了!
她用右手紧紧攥住左手戴着戒指的部位,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小巧的嘴儿委屈轻轻瘪着。
陆以辰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过了一秒才知道这丫头在琢磨什么,当下愕然,自责地安抚道:“宝宝别怕,我不是要拿走戒指。”
她犹豫了一刻,他便伸手将她拉回来,心里的欣喜忍不住就表现在脸色,黑沉的眸子一片明亮,薄唇凑过去就亲了几下,水润的眼睛,嫣红的小嘴,还有泛着轻寒的脸蛋。
“宝宝真傻。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亲够了,女孩儿也才发觉自己的过度敏感来。
还不待她露出尴尬的神情,陆以辰已经将她手指上的戒指褪了下来,又立刻给她戴上了一个新的。
一抹晶亮的光辉瞬间便夺去了她的视线,她好奇地凑近,无名指上那亮粉又透着浅紫的华彩,美得让她炫目。
莹彻深透的粉色钻石,上面是雅致高贵的图样,乍一看像是一朵花瓣繁复的娇艳玫瑰,可她却一眼瞧出,那些优美的折线与恰到好处的弧度,描绘的却是两个字。
“辰”和“晨”。缠绕纠结,难舍难分。
“好漂亮。”
她的眼睛移不开自己的手指,唇间绽出傻傻的笑意。
陆以辰将那枚水晶戒指挂在不知从哪儿找来的黑色细线,栓到了她的脖子上。见她还在低头傻傻地笑,忍不住宠溺地揉了揉她的黑发。
“宝宝,这枚水晶戒指是六年前我准备给你的,是送个那个坚强坚韧又自强美丽的方晨的。她在我心里从来是世间最好,是唯一能与我匹配的女子。可是,现在的宝宝是如此不同,她更美了,却娇气又乖巧。她是原来那个她,却又是全新的她。我的宝宝蜕变得如此迅速,让我失措又欢喜。我以生命之名起誓,我的宝宝由我来守护,她再也不用历经伤痛,再也不用独自孤苦,再也不需做回以前那个坚韧自强到让我心痛的女孩儿。所以,我要送给她另外一个戒指,一个独属于眼前这个将会永远幸福欢快的乖宝宝的戒指。”
粉色钻石的夺目光芒灼痛了她的眼,她楞楞得抬头看了看神色温柔宁静的陆以辰,想说什么,却又觉得,什么话都不能表达她现在的感情。
她想,他怎么可以这么好呢?上次在H市,她说自己配不上他,他现在却说,早在六年前,她就是唯一能与他匹配的。
耳边仍然想着无数街道马路的嘈杂,甚至有远方送来的阵阵悠扬的音乐。璀璨的灯火将黑夜照得如此明亮,她仿佛在他深不见底的眼里看到了同样深不见底的痴恋与温柔。
她感动到差点落泪,却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宝宝,”他不等她问,便柔声解释,“本来是准备在……过一段时间送给你的,顺便再给宝宝一个更完美的求婚。可是,现在我已经等不及了,宝宝就先接着吧。”
难得见到陆总有讪讪的神色,她引之为奇观。心下又琢磨着,什么叫“过一段时间给”?
陆以辰却低下头,一手握着她的左右,一手灵活地轻轻转了了一下那颗粉钻。
她不明所以,却忽然听到他的手机响了。
笑着挂断,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知道了吧?这个是多功能定位仪,以后宝宝不管去哪里,想找我的时候只要转一下这个隐形开关,我就可以听到宝宝了,也可以知道宝宝的位置。”
她愣愣得看着他,终于知道,之前他独自一人伫立在外面想的什么了。
他在自责!自责没能好好保护她,让她差点被雷帝抓住。虽然她没有亲口告诉他,但是他想知道的消息从来就瞒不了他,有的也只是时间问题。
可是,这怎么能怪他呢?明明是她不对啊……
忽然,他伸手将她紧紧搂进了怀里。仿佛要将她嵌入身体里一般那样紧。
他的声音淡淡的,带着独有的雅致气息,又有几分后怕的颤抖。
“宝宝,怕不怕?”
陈以晨忍住即将掉落的泪水,摇了摇头。
她不怕的,因为她知道他回来救她。即便是怕,也是害怕不能与他同伴在世,携手一生。
“宝宝真勇敢。”他像是称赞一个孩子一样,满是欣慰和欢喜。
过后,他又放开她,眼里看着她,有着自责与困顿,“宝宝,我这样相当于是在随时监视你的行踪。你可怪我?”
他看到她剧烈的摇头,心里浮上来一层一层的柔软与爱意。
“宝宝,世上人这么多,我也怕和你走散。你知道的,若是没了你,我会毁掉整个世界,抑或,毁掉我自己。”
他的声音在耳边如此坚毅而又温柔,带着难以自已地情绪。
“所以我要这样才能安心。宝宝若是迷路了,也可以在任何时候都能告知我,我便立刻去找宝宝。”特别是像这次身陷危险不能用手机联系时。
她顿了顿,又道:“如果是宝宝想要找到你呢?”
他笑了,“宝宝哪里需要找我?只要等在原地,我总会去接宝宝的。”
只要她有一念,他便是放弃所有,也要达成。他可以做完所有,只消她接受。
此刻她想,为什么他总是用这样平淡的句子,却仿佛能将她的心都凿开,开放自己的所有,任君索求。
夜风温柔,华灯妍丽。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啊亲们,最近更的少。那个分部被我删了,后面的内容多少还不定。。
、番外之六年前(一)
方晨从那家兼职服务生的豪华酒店拼命逃出来时,已是半夜十一点。
站在公交站牌下,她急喘着,时不时惊恐地望望后面,发现那个富到流油却也色到卑鄙的秃顶大老板没有派人追出来时,心下稍宽。
伸手轻抚自己高肿的脸颊,她唇间扯出一抹苦笑。果然啊,钱总是与风险成正比的。
本以为不过是端菜送盘子的小事,竟也能有飞来横祸。被一个秃顶老头子当场抱住占便宜,她只是推开了他,就换来两个响亮的巴掌。
那样的场合,人与人以金钱地位划分等级,她是最底层的那一级,注定被欺凌压迫。
明明早就知道这个道理,她遇到的类似的委屈难道还少吗?这次竟然如此大意,经不住高薪的诱惑在这里兼职。
方晨,在这个没有温情的寒凉世界里,你没有粗心大意的权力,否则你会万劫不复。
十三岁的那场劫难还深深刻在脑海里,她宁死也不会让自己重蹈覆辙。
回到宿舍时,秦月还在打游戏,她眼睛没有离开电脑屏幕,只说了句:“回来了啊。”
孟紫苑这几天都没回宿舍,宿舍里只有两个人。
她拿了衣物去浴室,洗完澡出来时秦月正拿着宿舍电话不耐烦地皱眉:“快点儿,你的。”
“哦。”
方晨接过电话,那边传来妈妈熟悉的声线。
“晨晨,最近怎么样?怎么都不打电话回家?”
豆大的泪水忽然就落了下来。她听到这样温暖的声音,只觉得满心满怀的委屈与难过都在胸口剧烈翻涌。
“妈妈……”
出声之后才发现自己声音的哽咽。她连忙将话筒放到一边,伸手捂住自己难以自控的哭声。
秦月抬头看了看她,有些疑惑,以为是她家里出了什么事,此时却也不好开口。
方晨抱着电话,停顿了好久,这才吸了吸鼻子,对话筒笑着说:“我很好,就是这几天感冒了妈妈。”
她不敢说实情,也不能说实情。
她的爸爸妈妈如此爱她,她又怎能让他们因自责而伤心难过?他们知道后会因无法保护唯一的女儿而自责,方晨知道的。
“妈妈,没事,你不用担心!”
她心情平复,安慰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钻进冰冷的被窝里,她将头脸都蒙住,黑暗里,她默默对自己说:没关系的,晨晨。
第二天,C大女生宿舍楼,树荫掩映,阳光稀疏。
“啧啧,”秦月趴在四楼的阳台上,目送着楼下陈家的车子穿过梧桐树的丛丛阴影,逐渐消失,不断感叹,“丫真有钱!”
陈以宸将刚搬进宿舍才几天的衣服被褥又拿回去了。今天陈以宸没课,自己并没有出现,是她家里的司机和佣人来收拾的。
秦月转身回到宿舍里面,看见方晨正在收拾衣服。眼见着一件件整洁干净而陈旧普通的衣服摊开叠好,心中不免惊叹:自己这是什么运气,恐怕整个学校最有钱和最没钱的都跟她一个宿舍了吧?
方晨从不掩饰自己的家境,可是却也从不因为自己的家境而与同学们疏远。碰到陈以宸时,两人俱是惊奇,尽管是两种极端的背景,方晨与陈以宸却很投缘。在知道两人竟然还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时就已经成为朋友。
“方晨,你是怎么认识陈以宸的啊?”秦月知道她们之前就认识,忍不住好奇。
“以前就只见过一面,”方晨笑笑,“很容易亲近的女孩子。”
“容易亲近?”秦月大喊,“哪里容易亲近了?你看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连跟我们说话都好像是斜着眼睛的!”说完又吐吐舌头。
“不过话说回来,人家也是有那个资本。你知道陈以宸家是做什么的吗?”
方晨摇头表示不知。
“你刚从外地来不知道,”秦月懒洋洋靠在床头,双手抱胸,“红色贵族知道不?陈家是豪门世家,陈以宸的爷爷以前是西南军区司令哦。所谓红色贵族,说的就是陈以宸这种人。听说没?陈以宸的高考分数本来只刚过了一本线,可却能上我们学校,与她的背景可脱不了干系。”
秦月叽里呱啦地竹筒倒豆子般说了陈家的许多传闻轶事,方晨却听得有些心不在焉。心里还在琢磨着再去哪里找兼职的事情,昨晚闹了一场,她是再不会回去那家酒店了,连带之前几天的薪水也泡了汤。学费有贷款,可平时的伙食生活费还是要自己去赚的。
“哎,对了,你说这几天孟紫苑去哪儿了?”
方晨摇头。
秦月却凑过来神秘兮兮地对方晨道:“听说啊,孟紫苑被一个公司老板包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