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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以晨并不是没有来过明湖,相反她以前曾经来过多次,在H市念高中时来过,后来跟陆以辰住在这里时也来过。可这次似乎格外惬意和开心,被陆以辰拉着的手臂孩子般的一晃一晃,满眼的灿烂笑意。两条小细腿儿噔噔噔跑得飞快,让拉着她的男人心里没来由一阵着急,生怕她摔倒。
只是到了非禁区时就没那么舒服了。来来往往的行人虽然不算多,也足够挡住晨姑娘肆意撒欢的路线。她只得慢慢地开始散步。
、chapter25
只是到了非禁区时就没那么舒服了。来来往往的行人虽然不算多,也足够挡住晨姑娘肆意撒欢的路线。她只得慢慢地开始散步。
路上不知多少行人对这一对男女投过来惊艳的视线。凡夫俗子之中,哪里见过此等绝色的人儿?男子清秀俊逸,雅致如玉;女子虽然看清不面容,可却纤细可爱,灵动不已。
他们,有着上天赐予的最美好的外表,可却丝毫不自知。只淡静从容地一步步循着自己的路线走着。
某个丫头在人群里乖巧了那么几分钟,又开始不安分了。眼见着前面有卖棉花糖的就要嚷嚷着上去买。
陆以辰便给她买了一根雪白的棉花糖,并嘱咐她只能玩儿不能吃,太不卫生了。没想到,晨姑娘将之引为宗旨,然后很不客气地就把巨大的“棉花”玩着玩着,状似无意地涂到了陆以辰雪白的衬衫上。
温度一高,棉花糖便熔成甜腻腻的糖水,黏在衣服上,陆以辰低头看了看,无奈地戳戳晨宝宝的白嫩小脸,“宝宝真是不乖。”
“以辰哥哥,你看好多人都赤膊着呢!你的衣服都脏了,赶快脱了吧!”她期期艾艾地看着他,恨不得马上看到陆以辰也赤膊逛明湖的样子。
他简直哭笑不得,看到的确有不少男人闲天热,将T恤脱了挂在手上,想了半天,微拧了俊眉琢磨了半晌,可看他家宝宝可怜兮兮一脸期盼的样子,还是不想拂逆她的愿望。
陈以晨看见他犹豫了一会儿,还真伸手欲脱时,急得赶紧拉住他的手,“我跟你开玩笑的嘛!不脱不脱,以辰哥哥我都没看过,怎么能脱给路上的大妈们看!”
女孩儿说完后,这才发现这话说得好暧昧啊……连忙捂住了嘴,张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他仍是芝兰玉树般地笑笑,并没有说什么,拉着她继续向前走。走着一处柳树荫下的石凳处,他拉着她坐到上面休息,这才开口道:
“宝宝,不管是什么,只要是宝宝要求的,我都会尽量满足,知道么?”
他看着她的双眼黑亮如星,深情如昔;他俊美的容颜上泛着薄薄的汗珠,可丝毫影响不了他的俊逸雅致。
此时的阳光稀稀落落地洒下两人交叠的身影,她靠在他的怀中,只觉得岁月安宁。
女孩儿大概也是走累了,停在那里之后就不想动,身上黏腻地很,想早点回去,可眼见着太阳即将落山,将碧绿盈彻的明湖照得金黄一片,美得炫目,她又不愿走了。
他们俩坐在石凳上,像世间任何一对普通的小情侣一样。安静地看着凄美的落日,如血的残阳,感受着这份久违的独处的温馨与甜蜜,直到暮色四合之际,才愿意起身。
两人回到小屋里舒舒服服地各自洗了个澡,陆以辰便载着陈以晨去外面吃一顿H市的特色菜。
陈以晨可以说是本地人了,可那时候的生活让她并没有多少闲情享受,所以她对H市的酒店什么的都不了解,反而是陆以辰,一副百事通的模样,带着某只直嚷嚷着要吃的宝宝走街串巷,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寂静优雅的地方。
某只宝填饱肚子之后,已是月上梢头。她迷迷糊糊地靠在陆以辰的怀里,似乎又要睡过去了。陆以辰熟练地一手抱着她,一手掌控方向盘,已是驾轻就熟。
他看着前方安宁的夜晚,感受着怀中宝宝的温度,忽然就觉得,要是以后的每一天都能这么过,那该有多好……
怀中的女孩睡得迷迷糊糊,娇嫩的小脸甜美诱人,被男人不客气地狠狠亲了几口之后,还兀自睡得香甜。
“妈妈……我好想回国……”
忽然,女孩儿轻轻的梦呓之语响在陆以辰的耳畔。他低头,她还在睡梦之中。
心里不由得就千头万绪,不知悲喜……
原来,她也是想回国的。她想回国,可国内她留恋的,只有他——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
可是为什么,她要离开呢?让他过着六年凄冷孤寂的日子。
未识得她之前,他念书、参军、留学、接手外公的生意,所有的一切都依照既定的轨迹有条不紊地进行。他从来俊彦淡雅,从来端正严和,也从来冷漠疏离,从来理智沉着。他自认可以掌控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每一件事,他习惯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他未曾料到,他会在那一年的夏末秋初栽下这么一个大跟斗,从此,一切都脱离掌控,他的生活忽上忽下忽起忽落,一如他的心——遇见她,是缘亦是劫。
他永生不能逃脱的甜蜜的劫。
“你在想什么?”
冰凉的小手忽然抚上他的眉间,女孩儿从睡眠中醒来,看到的是男人微微拧起的俊眉。
他低头,看见她带着疑惑和心疼的眸子,忍不住亲亲她的额头,开口是无比的轻柔。
“宝宝,我想知道,你六年前为什么要离开。宝宝可以告诉我吗?”
女孩儿的手有一瞬的僵硬,可下一刻,就恢复了自然。她细细抚摸着男子的侧脸,心里暗暗惊叹,这个男人的皮肤可真好,光滑如细瓷一般。嘴里是不容忽视的漫不经心、满不在乎。
她说:“我还以为你早就猜到了呢!原来你还不知道啊?呵呵!”
她发出几声孩子般的笑,可陆以辰怎么可能笑得出来?他只要一想到,他的宝宝可以在他毫无所查的情况下忽然离开他,独自消失数年之长,他就觉得满心火烧般得痛苦焦灼!他如今可以重新拥有她,是上天的恩赐。而对于那过去的六年,他只是想,最好能有一个解释,是他做得不够好?亦或是有人比他做得更好……
陈以晨眸光微闪,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事实上,她是不敢回答他。前几天孟紫苑让她向他解释,她选择写了一封信,可却没能有机会给他——而她之所以选择写信,是因为她不敢当面回答他这个问题。
六年前,她父母双亡,精神失常,好不容易痊愈后被父亲留下的记事本中发现自己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而是孤儿院拣来的。她其实并不大在意这些,因为在她心里,她的父母就是爱了她宠了她十七年的他们。即便是后来被陈家查出身世之谜,王思言将她接回了陈家,她也并没有多少快乐。
爷爷给她改了姓氏和名字,仍然固执得沿用以chen这个读音,她本名带晨,不愿意换掉死去的妈妈说的“一日之计在于晨”的晨字,爷爷便也顺势给她取名以晨,陈以晨。
于是,她的姓名几乎与那时候陈以宸的一模一样。她无所谓,陈以宸却表现出极大的抵抗。
陈以宸作为陈家的小姐,即便是被证明不是血亲,爸爸妈妈和爷爷也从来没有薄待她一分。可是她那时候却尖锐极了,丝毫没有她本应该有的高贵和优雅,冷着双眼对爷爷道:“我不要和她一个名字。你们要不肯改,就把我的姓换成我亲生父亲的。”
这句话,无疑让陈翼很是伤心。可仿佛是预兆一般,很快就发现以宸是方家的女儿,陈翼本就感恩于方家二老,现在更不能让方家女儿姓他陈,所以他很快就给以宸改成姓方。
于是,陈以晨,方以宸,就这么诞生了。
记得大学一年级下学期开始时,大家都对着两人询问是怎么回事儿。陈以晨沉默不语,方以宸避而不谈。而爷爷以为的两个好姐妹,关系早已是如履薄冰。
早在父母出事之前,以宸就因为陆以辰对她穷追不舍的关系已经对陈以晨颇多成见,早就不是大学开学之初的好朋友了。经过一场身世风暴,方以宸对她,可用“恨之入骨”来形容。
一向乖巧可爱的以宸,会当着父母爷爷的面对陈以晨冷言冷语,冷嘲热讽,甚至破口大骂陈以晨是乡下来的村丫头。她几乎如同只是满身是刺的刺猬,亮出全身的武器,找尽一切办法和机会来刺伤她,似乎只有这样,她才会好受一点。
陈翼他们最初还会怜惜一下她因身世问题才会如此尖锐,可在一再地劝解都毫无作用反而变本加厉之时,他们也逐渐对她失望。
长辈对陈以晨的疼惜、爱护甚至偏心都一天比一天明显,终于有一天,歇斯底里的方以宸受不了了。她将陈以晨骗到了B市国贸大楼的最顶层,拉着她的手笑着对她说:“陈以晨,我们两个是天生相克、互相纠缠的命,是注定不能同时幸福的。过去是我幸福而你不幸福,而现在是你幸福而我不幸福。我不想再跟你纠缠斗争下去了,我们两个今天就一起从这楼上跳下去,同归于尽吧。”
陈以晨永不能忘记她当时疯狂的神情。直到多年之后的今天,她想起来都觉得不寒而栗。
那天,她也险些真的同方以宸一起同归于尽了。幸好,警察及时赶到,陈翼、王思言、楚青杫等等几乎所有的人都到了那里,国贸大楼一时被列为禁区。众人一个接一个地费劲口舌,费了许多功夫才将她劝回来,陈以晨也惊险地逃过一劫。
经此一事,陈家长辈们对方以宸更是再没有了之前的关心疼爱,她像彻底失去一切的可怜娃娃。
第二天,方以宸无故失踪,陈家再次动用势力,全市范围内搜人。
陈以晨呢?她在方以宸拉着她自杀的那一刻,其实并不能理解她,她觉得方以宸除了知道一个真相以外,其他什么都没有改变。可第二天她不见时,她却开始担忧了——她想啊,折腾了这么久,自己竟然并不是爸爸妈妈的亲生女儿,而他们大概也跟现在的爸爸妈妈一样,会很爱很爱他们的亲生女儿吧?可是他们走了,在知道他们的亲生女儿是谁之前。如果爸爸妈妈在天上看到他们的亲生女儿,该也是开心的吧?
就这么想着,她找了个借口出门,寻她。
或许方以宸说得对,她们的生命果真有某种联系。她不过是去了方以宸平时最爱去的公园,就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