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许断裂的玉脉埋在1000米深的山下。。。。。。”
不管怎么 说,这里出过那么多的好玉,说明这一带富含优质玉脉,只是个把它找出来的问题。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觉得就凭自己这支队伍的力量,跟这些土工程队比,简直一 个是华尔街,一个是流水村的牧羊道,他们找不到是因为他们没这个技术实力,于是越说越信心满满。高平江决定明天一大早,先去戚家坑去看看,让辛涛根据岩石 的走向,推测一下,戚家坑断裂的玉脉可能会出现在哪里。
张子淳说:“不过据戚家坑的开采记录记载,我们系的教授曾经分析过,一致 认为阿拉玛斯玉矿虽然仍存有相当的储量,但其主矿脉浅部——露天矿,以白玉为主。到了深部已经渐变为青白玉及青玉。所以戚家坑或者11号矿的断裂端即使找 到,可能也出不了白玉了。但是阿拉玛是的主脉质量非常好,透闪石高达97%,杂质不到3%,如果能出大块的一级青白玉,青玉,也够理想了。。。。。。”
高平江把烟头扔地下,用脚踩灭:“明天早晨去戚家矿看看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匆匆就着羊肉汤,啃了几口馕,就往山上走,矿脉都在海拔4500米以上,离开宿营地还有一段距离。每天旷工们都要走一两个小时才能到工作地点。
戚 家炕海拔5000多米,此番去勘探的一共10个人,大家由阿西木带路,背着登山包,一列长队,像蛇一样行军。一开始是走山脊,这不算啥,这两天已经走习惯 了,但是不久后,山坡就变得陡峭异常,根本不能算有路,就是在倾斜度超过75度的乱石坡上穿行,人无法直立,到了最窄的地方,大家手脚并用,抓着突出的岩 石,踩着一掌宽的小路,贴着岩壁往前挪,一脚踩错,就会有碎石骨碌碌滚下山坡,连到底的回声都没有,令人后脊椎发凉。张子淳和徐航两人过去从没走过这么险 的山路,吓得不敢往下看。爬过一段后,到了一处略平坦的地方,两人赶紧坐下休息,只觉得手酥腿软,汗把内衣都湿透了。
张子淳一面擦汗一面说:“你们小时候看过电影《智取华山》么?我怎么觉得这比电影还惊险啊?”
高平江瞪了他一眼:“废话,华山才多高。”
高平江笑道:“你们两个真不该跑这来受这罪,要是不小心,滚下去摔死了,你们两的爹娘可就惨了。”
徐航瞪了他一眼:“你要是摔死了,你爹娘才惨了呢。我们的爹娘不靠我们养活。”
这话说得有点触到人痛处了,高平江多少有点生气,徐航也在后悔自己口没遮拦,哎,都是哥们太要好惹的祸。当下两人转过头去,避免对视。
高平江又看看杜玫:“你没事吧。”
杜玫点点头,其实也觉得相当的紧张和疲乏,但是杜玫气色比另外两个男人是好多了,神态也镇静得多,高平江看着她,多少有点敬佩。
大家缓过气后,再继续翻山越岭。杜玫本来以为阿拉玛斯是一座山,矿都在这座山里,其实这一片的群山都叫阿拉玛斯矿区,每座山上都有矿脉,都采矿队在开矿,从他们的营地到戚家炕,还得再翻一座雪山。
路 越走艰难,沿途的山坡上到处是放炮崩落的岩石和丢弃的矿渣,从山上往下运送玉石非常困难,半公斤以下的矿石,往往会被丢弃,所以矿渣堆里有一块又一块的拳 头大小的玉石。但是矿渣堆上又有一个又一个又深又大的坑,原来这是非采矿的当地人上山来淘矿渣,试图从里面捡出过去矿脉丰富时,被丢弃的优质好玉。
杜玫好奇:“能捡到好的吗?”
张子淳在里面随便翻了几下,摇摇头:“好的都被捡完了,要捡到好的,就得挖更深,在没大型设备的情况下,再往下挖,太危险了,会被整个活埋。”
杜玫想象了一下:被几吨重的和田玉活埋,靠,这么奢侈的死法。
不久就上了雪线,岩石上覆盖着积雪和冰。杜玫从背包里取出墨镜分给大家戴:“一定要戴上,否则会被雪地反光灼伤。”
积雪越来越厚,给大家的假象是脚下是一片平坦的雪坡,但是一脚踏下去,就有可能被卡在石头缝里,非常危险,
在三个多小时的行军后,戚家矿终于在望,在一座雪山的悬崖峭壁上,被寒冷的云雾缭绕着,山顶有个铁架子,从那有绳索放下。大家拽着绳子往上爬。
张子淳小声说:“早说啊,我就在北京上攀岩课了。”
杜玫在张子淳下面,看他越爬越慢,恼火:“少废话,快爬,下面人都给你拖死了。”杜玫用头撞张子淳屁股,张子淳无奈,只得使出吃奶的劲往上。已经进洞的几个维族小伙子伸手下来,把他们全拉上去。
等大家终于爬进了戚家炕,一眼看见,不由的大失所望,原来现代的矿道都是由下往上开凿的,目的是防止坑道积水,但是戚家坑是由上往下开凿的,一个多世纪的冰雪融化后灌入洞中,又结成了冰,戚家坑现在整个就是一冰坑,啥都看不见,连原来的坑道有多深都不知道。
辛涛无语,大家只得返身往回走,返程路上,个个士气低落。高平江提议再去看别的炕道,于是大家又去了著名的11号矿,就在戚家坑对面的一座雪山上,也是在悬崖上,于是大家又攀了一回岩。
11 号矿海拔4560米,共有两个矿洞,每个矿洞都有两米多高,三四米宽,深约30多米,曾经每年都可以出几吨的优质白玉,现在玉脉已尽,只剩下山崖下的玉 渣。一行人手持手电筒往里走,杜玫看见在电筒光下,岩石缝里洁白的玉脉闪着光,心里多少有点激动,掏出背包里的登山锤,很轻易的就敲下一块来细看,发现是 青白色的,有絮状物,杜玫现在也已经知道了,这已经是玉脉最外层部分,非常不纯净。张子淳跟高平江一路看一路摇头,走到头后,大家又原路退出。
高平江说:“玉脉底部颜色已经变青了”
辛涛点点头:“而且还不知道断头的另一端在哪里。”
回到营地已经6点多,大家吃过晚饭后。去跟营地的其他几位矿主和旷工聊天。
有个矿主是山东人,姓杨,带着七八个旷工,里面有一两个当地的维人,其他都是各地的农民工。杨矿主才27岁,已经连续进山三年了,一面抽烟一面摇头说,连着三年都没挖到过白玉。
“前 年挖到过几次好石头,虽然不是白玉,但是有品质好的,算是挣了点;去年一共出了一吨左右玉石,里面没有上品质的,勉强持平。不知道今年怎么样。”杨矿主叹 着气说,“有时候表面看看玉脉挺不错的,炸开一看,什么都不是,有时遇到品质好的,一炮两炮就没了。。。。。。进山采玉,完全就是赌博,这一炮放完不知道 下一炮会怎么样,今年挖了不知道明年会怎么样,是亏是赚,会不会大发,只有山神知道。”
“阿拉玛斯是老矿区,遇到能挖上个一年两 年的脉线的可能性太低了。”杨矿主犹豫了一下说,“包矿费一年两万,工人一个一年好几千,加上给养,一年怎么也得810万元,如果出不了好石头,就可能 亏。像去年,辛苦了一年,就没挣到钱。其实还是应该在山下请好技术员,先上来找好矿脉,再包矿的,这样就能至少保证不亏。”
杜玫 听杨矿主说一个工人一年几千,不由的一愣,因为高平江他们付的工钱是每人一个月一千,阿西木是每月2500。当时杜玫就觉得低,开矿这样的重体力活怎么才 挣这么点,没想到杨矿主这边还要更低;但是转念想想,河滩上捡玉的也很辛苦,也是工作条件恶劣,才挣3000多一年。。。。。。
杨矿主解释,他这里外省的农民工,就几百一月,维族人就要高些,因为他们体力好,能干汉人干不了的活。他队里的重活,危险的活,都是那两个维族人完成的。
上山的第三天起,高平江把人马都撒了出去,叫大家去找矿,如果有疑似优质矿脉,就敲一块玉石带回来看看。北京来的几个则跟着阿西木一座山一座山的寻矿。每天上雪线探矿,上山下山,回到营地,都一个个累得骨头像要散架,却天天都一无所获。
杜玫这才知道,为什么寻矿脉那么难,不是矿脉不好找,恰恰相反,阿拉玛斯矿区的每座山上到处都是玉脉,一条又一条,呈条状跟岩石伴生,一般宽半米到一米,让人根本不知道挖哪条才好,但是张子淳跟高平江认为没一条值得挖。
张子淳给大家看手里的几块样品:“都是青玉,青白玉,而且品质不好,都是三级或者三级以下。”原来玉料分一级,二级,三级,一级质地细腻坚密,颜色纯,油脂状,二级颜色泛灰、泛黄、有蜡状感,三级的话,就有石花,裂,杂质。
高平江说:“阿拉玛斯这几年出的山料,杂质多,很容易裂,雕刻起来,师傅们有时会先乱敲打一番,让它先裂完再说,省得做无用功。”
辛涛说:“这些玉石是书页式层叠结构,受力后容易开裂,这是阿拉玛斯岩石的普遍结构。但是,这不是阿拉玛斯的主脉特征,主脉不是这情况。主脉是典型的毛毡状结构,透闪石微晶—隐晶质集合体,粒度极细,韧性急强。。。。。。”
但是主脉在哪里?那条肯定存在,但是断裂。移位,隐藏,消失的主脉在哪里?
人 马在阿拉玛斯驻扎了整整一周,找不到一条值得挖一下试试的矿脉。最后,阿西木说:“我们要么去赛都库拉木看看,七十年代,曾经有人在那里挖到过一条富矿, 颜色很白,一级白,矿很长,当时来不及深挖,雪就封山了,第二年,再去找,矿洞塌了,找不到,从此大家年年都在找那个矿,但是一直没找到过。”
几乎每一种矿,每一个矿区都有这样的故事流传,传说中有那么一条富矿存在,但是几十年了,一直没人找到过。辛涛这种传说听得太多了,于是怀疑:“发现那条富矿的人还在么?”
“已经不在了,但是指出了过那块位置。”
传说中,有一座黄金的城,就在山那边。
高平江炒翡翠多年,深知就是石头在手里,没破开前也啥都不能说明,不由的叹了口气说:“在这,我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