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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自然是被无限放大且加重的,田丝葵忧心忡忡,方母唯一觉得郁闷的大概就是与病情相当的药量,她最怕吃药。
“啊,我想起来了!”方母忽然开口,一拍手,恍然大悟的模样,“刚刚那位女士是不是老大好朋友谢长斐的母亲?”
田丝葵一震,有些心虚地点头,方母蹙眉:“她是在住院?她家孩子是不是去世很多年了,一个人孤孤单单,生病了也是可怜的,我们去看看她吧?”
“不是她生病。”田丝葵有些纠结,见方母露出疑惑的表情,无可奈何之下道出实情,“是她的儿子谢长斐,他没有死。”
方母一脸震惊,捂着嘴半天合不上:“还活着?”田丝葵用力地点了一下头。“那我去看看他吧。”她一脸怜悯,“当时和老大挺要好,还来过家里。”
田丝葵自然不能阻止方母的一片好心,只是她心里也很尴尬,毕竟方母于她是真正意义上帝婆婆,而谢母于她…是曾经梦想的婆婆。
方母一贯热心,田丝葵也不觉得有任何问题。两人一道来了病房,谢长斐靠坐在床头,目光笔直地望着窗外,那种望眼欲穿的神情让人觉得无比可怜。
“椒椒,你来了?”听见动静,猛地回头,见到田丝葵之后,脸上立刻有了笑然,只是目光扫过方母的时候,愕然片刻,笑容也淡了。谢女士神色冷淡地看了一眼田丝葵,便打量一旁的方母。觉得眉宇间与方阅执有几分神似。
“是小谢吧?”方母热情地与谢长斐打招呼,谢长斐疑惑地打了招呼,方母笑眯眯地自我介绍,“我是方阅执的母亲,我们见过。”
谢长斐眸子一下子睁得老大,不敢相信眼前这人的身份,目光落在方母身后亦步亦趋的田丝葵,神色变得晦涩复杂。
“情况要不要紧?我认识几位专家,或许对你们有帮助。”方母善意地提出,谢女士见儿子神色难过,语气也强硬起来:“阿斐的情况很稳定,就不麻烦你们了。”
“怎么会麻烦,小谢和我们家阿阅那个时候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这点小忙怎么都要帮的。”方母仿佛丝毫察觉不到谢女士的冷漠,“阿阅和椒椒的婚事也快了,你要快点好起来,从前不是还和阿阅开玩笑,说要给对方做伴郎吗?”
感到震惊的除了田丝葵还有谢长斐,那些年少轻狂的话如今反倒是成了攻击他的证据,特别是这个女人是他心尖上的人。
田丝葵见谢长斐变色,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急忙阻拦方母继续说下去:“文妈妈,事情还没定呢。”辩解得苍白而不彻底。
方母笑起来:“好好好,我不说。”那种默认的态度更让人不痛快,尤其是谢长斐,面色已是苍白。
谢女士忍无可忍,对两人下了逐客令:“阿斐身体不好,要休息了,谢谢两位来看他,请回吧。”
田丝葵几次回头打量谢长斐,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她很是不安。“椒椒,你去帮妈妈拿药好不好,妈妈在门口等你。”方母显得有些疲惫,田丝葵立刻收回了目光,连忙应下来,快步离开。
方母看着她消失的身影,才折身回了谢长斐的病房。里头一站一坐的两个人,气氛很是尴尬,似乎在争执什么,见门开了,都是一惊。
“空手过来不好意思,这是小小心意,还请您能收下。”谢母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谢女士,她却不接,方母直接丢在了病床上,不再理睬,“有些话椒椒在,我不方便说,所以再次打扰,也是不得已。”
谢女士一脸的严阵以待,谢长斐也是沉默不语的聆听模样。“谢长斐,人最起码的良心我想你总是有的,方阅执花了那么多钱把你弄醒,你还要抢他老婆的话,就显得你太无耻了。”方母依旧是笑的,谢女士发现方阅执简直是像极了他的母亲,一样逼人的笑容让人胆寒。
“我和椒椒从前就在一起,是方阅执…”“方阅执怎么了?”方母厉声打断他,“椒椒生下来就是方阅执的未婚妻,两家也是订了婚的,你算什么东西,抢朋友妻还想要名正言顺?”
谢长斐张着嘴,不住如何反驳,谢女士越加心疼:“方夫人,虽然田丝葵与方先生有婚约,可是一直是田丝葵缠着阿斐。”
方母笑着摇头,只觉得这是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不要脸也得有个限度。是谁从方阅执那里打听了无数关于椒椒的喜好?是谁以代朋友照顾小未婚妻的名义接近椒椒?又是谁因为心虚紧张出了车祸赖在椒椒头上害她痛苦了六年?”
字字戳进谢长斐的心里,他无力辩解,却无法承认这些龌龊:“我是真的喜欢椒椒,她也喜欢我,我们是两情相悦的,希望您和方阅执能高抬贵手,成全我们。”
“不好意思,不要说我一个长辈和小辈计较,可这手我是真的抬不起来。”方母摇头,态度坚决,“椒椒是我的儿媳妇,你要争要抢都随便,反正你的把柄方阅执手里一大把,或许椒椒不信方阅执说的,但是她从不怀疑我的话。”
谢长斐面如死灰,垂下眼睑,身侧的手想握成拳,却半天都用不上力,丧气又吃力地大口喘气。
“您放心吧,田丝葵这样的儿媳妇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倒是您最好看紧了,不要让她朝这里跑。”谢女士憋着一股气。
方母笑眯眯的:“吃不到的葡萄永远是酸的,您这样凶恶的模样,我哪里舍得把我们家椒椒给你们。”一句话将谢女士隔得差点背过气去。
看着差不多了,方母优雅地转身离开,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道:“哦,有一句话我是认真的,要快点好起来,做方阅执的伴郎,亲眼见证他们的幸福。”病房门轻轻合上,谢长斐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吓得谢女士连忙按铃叫护士进来善后。
“阿斐,不要再固执了,你和田丝葵真的不合适。”谢女士着急,谢长斐摇头:“我们本来就是一对,早该在一起!”谢女士闭了闭眼,无奈地叹气。
方母撒了一口气,无论是为自己还是为了儿子,此刻心情愉悦,站在医院大门口,远远看到田丝葵拎着一大包药,吃力又努力地朝她的方向走过来,心里温暖。
“椒椒!”她快步走过去要帮她分担,田丝葵一躲:“文妈妈,太重了,我来就好。”方母轻笑:“椒椒,往后把文字去掉,就叫妈妈,好不好?”田丝葵一愣,继而垂下头,无声的沉默,方母高兴:“我不管,就当你默认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木有更。。。今天回来了。。。
、第43章 田丝葵呐眼前?
陪着方母睡完午觉;田丝葵终于抽出时间,手机上有2通未接电话;田丝葵怀着紧张的心情,心里冒出来的第一候选人竟不是刚刚一直惦记的谢长斐,方阅执离开前有些冷漠的表情怎么也挥不开。
不过叫她失望的是宋乔情。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没精打采地拨回去:“找我干嘛?”
“啊哟,这口气,和方阅执吵架了吗?”唐坤语气火爆,让田丝葵心虚;她还真把这事儿忘了。宋乔情多么敏锐的八卦心。“没事我挂了。”田丝葵被她说中心事越加不快。
“别别别!”宋乔情连忙阻止,“你家教授办画展,你去看过没有啊?”“唐…唐坤?”田丝葵惊讶;“我…我不知道啊。”
宋乔情幸灾乐祸:“你这种毕业生;一个多月不回学校,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自己导师的画展都不去捧场,你还想不想毕业了?”
田丝葵胆寒,唐坤这么要面子的个性:“那个…结束没有?”“结束了呗,我听赵师兄说因为你没去捧场,教授很不高兴。”
田丝葵的心拔凉拔凉:“你他妈不是天天去学校吗,不早点告诉我?!完蛋了,唐坤特别记仇!”“骗你的啦,下周一才开幕,记得去啊。”捉弄到田丝葵,宋乔情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田丝葵骂了两句,倒是庆幸没有错过。唐坤这个名字,其实很多年前她就听过,算是谢长斐最喜欢的一位画家,只是当年谢长斐考进了最好的美院,可唐坤不明缘由地离开了美院去了Z大,两人算是错过了。田丝葵想,她跟着唐坤,也算是圆了谢长斐的梦。
一连几日,田丝葵都没能见到谢长斐,谢女士特意请了假,将病房守得滴水不漏,那种决然似乎真的要了断两人的关系。
田丝葵捉急,只能靠手机与他维系,却不料一连发了几条短信,最终却是连一句回复都没有得到,谢长斐是不是生气了?因为方母探病时的说辞?
蹲守在病房,终于等到了谢女士出门准备晚餐的机会,病房里只剩下谢长斐一个人,田丝葵轻手轻脚地进了门,谢长斐身后垫着枕头,安静地看着窗外出神,眉宇间凝聚的忧愁让人心疼。
“长斐?”田丝葵轻轻开口,谢长斐霍然回头,见到田丝葵的瞬间,原本暗沉的眸色变得流光溢彩,笑得不可思议:“椒椒,你终于来了。”朝着她这边伸手,只是无力的身体几乎不能支撑,一下子摔在了床沿上,田丝葵连忙扶住他:“小心一点。”
“你几天没有来,我以为…你不想见我。”谢长斐垂头,很是丧气的模样。“谢长斐,你别胡思乱想!”田丝葵嗔怪,“其实我每天都来,只是阿姨不让我进来。”
谢长斐惊喜:“真的?”“当然了。”田丝葵笑得有些疲倦,“文妈妈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那你和阿阅真的要结婚吗?”谢长斐问得小心翼翼,田丝葵怔然片刻,咬着嘴唇,最后有些泄气地笑:“没有。”
她已经一周没有和方阅执有过哪怕片刻的交流,没有短信,没有电话,没有只言片语,她想方阅执是不是真的打算放弃她了,心跳突突的,让人觉得难受。
“长斐,我学了画画呢。”气氛有些凝重,田丝葵试着扯开话题,果然谢长斐十分意外:“画画?椒椒,你连蓝色和绿色都分不清楚。”
田丝葵撇嘴:“你猜我毕业作品跟了哪位大师?”炫耀的意味尤为明显。“我认识?”谢长斐蹙眉,又有些失落,“我昏迷了这么多年,很多大师我可能都不认识了。”
“你认识的!”田丝葵安慰,“从前你还常常提起他。”谢长斐越加惊异:“不会…是唐坤吧?”不怎么确定,更不敢相信。
“bingo!”她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