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阅执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飞车到医院的时候,医生护士已经在楼下迎了。“方先生,下午来了一个女的,直接闯进了病房,到现在都没有离开。”院长小心翼翼地汇报,方阅执再也顾不得他们,甩开他们直奔003病房。
田丝葵背对着门,抓着谢长斐的手说着话,那些只有属于他们两人的回忆,陌生又让他心凉。
他直接推门进去,田丝葵倏地回头,与方阅执四目相对,两人只有一臂的距离,却好像远得看不清彼此。
啪地一声,清脆响亮,方阅执一贯白皙的脸上已经浮起五个指印:“方阅执,你这个骗子!”她激动得大叫,眼泪也夺眶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实在有事,木有更~O(∩_∩)O谢谢各位的安慰。。。蓝后。。。咕~~(╯﹏)b明天要入V,木有提前通知十分抱歉。会加更,两大章的更新或者三小章。。。感谢所有继续追的亲,你们的支持是我的动力,也感谢其他亲~我们下个坑见咯~
、第28章 方阅执嗯后悔?
方阅执依旧保持着沉默;漆黑的眸子牢牢地盯着她,与半点痛意也没有的脸截然相反;眼底汹涌的情绪清晰地藏着痛意。
“这么多年,你从不让我来中心医院;甚至连这几条街都不轻易路过;就是害怕被我知道吗?”田丝葵咄咄,方阅执并不言语,那种冷静几乎就是默认。
“谢长斐明明没有死;你为什么要把他藏起来。你明明知道我那么喜欢他;你为什么要把他藏起来!”田丝葵咬着牙,眼泪扑通扑通地往下掉;“方阅执你凭什么这么做,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椒椒。”他轻轻地喊了一声,不知是想让田丝葵冷静下来还是让自己清醒一些,伸出长臂想要抚她的背脊,被田丝葵出用力拍开:“你别碰我!”
田丝葵大口喘着气,或是激动又或是气愤,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小手指着床铺上依旧沉睡的男人,愤然道:“他是你最好的朋友,是我喜欢的人,你却把他藏了六年,像死人一样藏了六年,方阅执,你这个混蛋!”
“我是混蛋。”这一刻,他还笑得出来,却是比哭更难看的表情,“但是我真的不想让你再和他有任何瓜葛,就算再来一次,我一样会瞒着你把他藏起来,我只是后悔没有更加小心一点。”
田丝葵眸子绯红:“你以为你是谁?我们说到底是没有半点关系的邻居而已,你凭什么替我拿主意?!”
这句话比任何折辱更让方阅执难受,她说他们两人没有任何关系,明明在几个小时前,他们已经成了最亲密的彼此,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椒椒,你不要忘了,我们已经领证了,我们是合法的夫妻!”他辩驳,急躁不已。田丝葵被他这话一怔,急忙从包里掏出那个红本,当着方阅执的面撕成两半,仿佛不解气,试着再扯几次,幸好方阅执眼疾手快,从她手里夺过了残骸,鲜红的外壳刺痛了他的眼,他将两半的红本捏在掌心,唯恐再有差池。
“我不会承认的,方阅执我要离婚!立刻马上现在就去!”她大喊,发泄着心口的痛楚,她以为是被方阅执欺骗的恼怒,可始终不敢再看结婚证一眼。
方阅执闭了闭眼:“椒椒,跟我回家。”他再次伸手,鼓足了所有勇气,可还是被田丝葵甩开了,那么果决,那么毫不犹豫的冷漠。
“回家,我不会再回去,有你在的地方我一秒的待不下去!”她还是咆哮,肆无忌惮地对着他发现,“我要离婚!”
方阅执扯了一下嘴角,有些讥诮,不知是对自己还是田丝葵:“椒椒,这件事不可能,想都不要想。”他没有在做纠缠,将撕碎的结婚证放进口袋,转身离开,那么轻细的动作,病房门轻轻合上,一切恢复如初,就好像方阅执从不曾来过。
田丝葵只觉得筋疲力尽,跌坐在床头,满脑子都是刚刚方阅执挺拔却格外凄楚的背影,仿佛背负着千斤的伤痛,可那个人明明该是她啊!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渐渐适应了病房里的悄寂,仪器一下一下记录谢长斐心跳的声音,让她回过神,猛地回头,这个才是她记在心里的人!
方阅执离开病房,脑子里一片空白,迎面走来的女人穿着白大褂,大概是见他面色苍白,有些担心地问:“方先生,你没事吧?”
只可惜此刻的方阅执全然不在状态,她说的话全部化成了嗡嗡的声响,他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直接交身而过,仿佛并没有看到她。
邹琴捏紧了手里的病历,面上甜美的表情和毫不遮掩的爱慕统统消失得干干净净。她原本是要留在美国继续深造,毕竟最好的医学院最好的导师,她是使劲了浑身解数甚至连身体都奉献了,才争取下来的。所以当他导师问她是否愿意与他一道来中国的时候,她断然拒绝了,这个好色的老头,两人一同出游他必定要对她动手动脚。
可是当她在一众的英文单词里认出方阅执的名字的时候,几乎不经思考便点头答应了,她的心让她的身体这么远诚实,她是如此想念他。
然而,方阅执永远将背影留给他,这是她第一次与他正面相对,可他仍旧是这样,连一个眼神都吝啬于给她,他的眼神永远只留给田丝葵。
方宅里忧心忡忡的一大一小终于等到了人回来,只是去的时候是方阅执一个人,回来的时候人就是他孤独的身影。
“椒椒呢?”方母急切地询问。“她…不回来了。”方阅执模棱两可的回答,却没有糊弄过方母:“老大,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今天不回来了,还是不会再回来了?”
方阅执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一下子坐在了沙发上捂着额头,似乎很头疼的模样。方母简直要被他逼疯了:“说话呀老大!椒椒到底怎么了?!”
这会儿是连方阅声都着急起来,他很少看到哥哥这么苦恼,即使从前他为了田丝葵偷偷跑出部队的时候,被处罚了,也不会这样苦恼。他以为他的哥哥永远是笑的。
“那个人没有死。”他说,还笑了一下。方母心一跳:“谁?”其实她已经了有人选,只是不愿意相信。
方阅执动了动嘴唇,很吃力地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话:“谢长斐,椒椒喜欢的那个人。”方母手里的茶杯落在地上,幸好铺着地毯,只是里头滚烫的水溅在了她的脚背上,她浑然不察:“那个人…不是死了吗?”
“当初只是间歇性地心跳停止,并没有真正的脑死。”方阅执叹气,“后来抢救回来,但是昏迷不醒,一直到几天前有了苏醒症状。”
“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救治他?”方母直觉得不可思议,“老大,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救了他,却藏着他,一旦椒椒知道了,还不闹翻天了?”方母忽然住口,“椒椒…是不是知道了?”
方阅执垂下眼,没有回答。“你这么做简直…简直…”方母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以为你这是善良吗?这是愚蠢!你这根本是养着一颗定时炸弹,得不到任何好处,还可能炸伤自己。”
是啊,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后果,将谢长斐从死神手里抢回来那一刻起,他便是做足了准备,那个人是田丝葵心爱的人,他怎么可能放任他死去。
可当医生告诉他谢长斐脱离生命威胁的时候,他又犹豫了,一点也不想告诉田丝葵,这是她摆脱谢长斐最好的机会,她不愿意,就让他帮她一把。
当一个人藏着秘密的时候,即使再会演戏,到底还是有细微的不同。他害怕让田丝葵接近中心医院,甚至是一公里的范围内,都不愿意让她靠近。他开始有了秘密,不能告诉田丝葵的秘密,这让一贯对她坦诚至极的自己感到慌张。
以谢长斐是生命为要挟,让知道这个秘密的所有人都守口如瓶,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会演戏,有的人总藏不住愤懑,总是想把这个秘密说出来,那么他只能用他们最珍贵的东西去打压,因为他也要守护他最珍贵的田丝葵。
他揣着这个秘密年复一年,想着哪一天田丝葵将谢长斐忘了,忘得干干净净的时候,再告诉她,或许那个时候,她只会生气,但不会恨他。
只是再完美的计划永远赶不上突如其来的变化,一直昏迷的谢长斐忽然有了苏醒的迹象,而这一刻,他纠缠田丝葵几乎快有了结果,一切就是那么巧,他以为再把田丝葵往前推那么一点点,只需要一点点,她就会爱上他了,那么他便是不用再惧怕谢长斐,可是…
原来,从来都是他的幻想,在田丝葵眼里,他与谢长斐孰轻孰重几乎不需要猜,他已卑微如蝼蚁,他只配做一个衬托谢长斐无辜的混蛋,仅此而已。
“老大,你打算怎么办?放任椒椒不管吗?我不答应。”方母蹙眉,显然这么重量级的冲击在她眼里仍旧无法撼动田丝葵首席儿媳妇的位置。
方阅执蹲□,将地上的杯子捡起,细心地替方母揩去脚背上的茶渍,忽然抬头:“我怎么可能这样放弃?”莞尔的模样再温柔没有了。
“阿阅,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好儿子,好哥哥,将来也会是好丈夫。”方母有些感慨,眼眶湿润,她的这个儿子,这样懂事体贴,怎么可以没有一个好的结果。
方阅执仍旧是笑,嘴里极轻的喃喃,只有他自己听得清:“不是将来,是现在。”
夜色深沉,田丝葵死皮赖脸不肯走,谢女士无可奈何,只得将唯一一张陪护的床铺让给了田丝葵。
田丝葵欣喜,信誓旦旦地保证会好好照顾谢长斐,谢女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田丝葵,你做再多都没有用的,当初要不是你和阿斐吵架,他也不会喝那么多酒,更不会出车祸到现在成了植物人,只要他一天不醒,那都是被你耽误掉的年华,你补偿不了。”
“今后我会对他负责的,让我照顾他,伺候他都没有关系,谢阿姨,我只希望你能同意我付出就好。”田丝葵几乎要举起手来发誓,谢女士摇头,起身离开。
房间里一下子只剩下他们两人,隔着六年岁月,田丝葵只想疯狂弥补来拉近。她用手指小心翼翼描绘谢长斐清秀的脸庞,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进来的是一位护士。
护士看到她怕得要命,不说她一来就把护士和医生都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