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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时也一定有一些痛苦。在实现自我的过程中,完全地迷失是经常地;适当地回归也是比较容易地。观念,关键的问题在于观念: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必须该怎么做;然后,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才是我最喜欢、习惯的?
我经常感觉很累,我经常觉得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经常还有得不偿失的感觉。可是就是不明白,到底是谁让我这么累、这么受委屈和哪些方面得不偿失。是不是我自己造成的呢?
有的时候就会发现,有些给我们扔掉、冷落了许久的东西,原来却是我们的挚爱。许许多多地东西,我们所以怀恋它们是因为真实;而所以给丢掉了甚至至今没有重新拥有还是因为它们的真实。所以,返璞归真是一种相对自觉地意识,也是一种境界。所以,返璞归真更多地是在心里,是一种观念。关键的问题在于,我们是不是常常能使自己得到解脱,假如我们也能在数不清的丑恶、庸俗,难堪、窘迫中突破虚假的伪装,更多地表现了“真我”,也许就活得不太累了。
就这样,我把公司的一切交给刘伟一个人,然后在她出家的那个地方附近,买个个不错的地块,这是一个宁静的小山村,幽静而不贫瘠,荒凉而不凄凉,在这个灯红酒绿的世界,这里无异于一种田园,四合院背后的绵延起伏的山峦,门前有一条缓缓流水的小溪,院子打扫的十分干净,室内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整整一面墙的书架,将这间农村的普通小屋装饰得书香典雅,这是我的归宿。我开始编纂一部《中国寺庙大全?佛教卷》,事先和刘伟说定这样一个选题,他明白我的心态,毫不犹疑的定了下来,但我心里非常清楚,佛教文化是悠久的中华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佛教思想,佛学理论,寺庙建筑等等,早已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宗教概念,是中国人精神文明的体现,也是中国人能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重要因素。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在我国弘扬佛学思想,提倡佛教文明,受到很大限制。目前,中国广大群众,很多人出于对祖国文化的热爱及向善祈福的心理,希望更多地了解一些佛教思想,希望到一些寺庙旅游观光,但缺少这方面的读物。目前,中国大陆尚且没有一套完整地介绍佛教寺庙的书籍,书由国内一家出版社负责编辑出版发行。这套书印数一万册,全部转送给清锋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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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发言:孙丽
弹指一挥间,时间过得真快,如今,我也效仿着师父,为了佛教事业的发展而乐行精进,问心无愧。几年来,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胆识。佛教师祖倡导的潜心修造,不准向外驰求。我本人曾经以身作则的封闭于红尘之外,更多是因为来这里的原因是想闭门思过,目标明确。但是仅仅持戒并不等于人性本身文化内涵的禅悟和对红尘之中的新生事物的理解,我自知,这种效果长此以往会将佛教与现实的生活脱节,佛教的弘扬,如何才能“走出去”?佛道之路,苦行为首,将之异化,独辟蹊径,现代的文化发展模式不可不借鉴。宗教的出路,也应该市场化发展。
就这样,安静了几代人的庙宇,在我这一代手里变成了宗教产品开发展览中心,这一切离不开他与我的配合,我们过去的公司也成为专门开发宗教出版业务的知名企业,在刘伟的具体指导下,作为集团整合,庙宇与企业联姻发展,成为弘扬佛教文化的一个开发亮点,而我也在这样的一种形式下领悟着出世与入世相结合的修为。
这是我第一次下山,参加一个佛教用品展览会,顺便看看萨沙和孩子。火车的轰鸣提醒我回到了尘俗的喧嚣,车窗外依旧是这个平平凡凡的世界,家越来越近了。快两年了,家里的一切还是惦记的,我对不起萨沙,将他留在中国,却离开了他,不知道他生活的如何。对于萨沙,这一切真的很不公平,对于亲人,我是自私的,从来没有考虑过他们的感情,虽然自己的际遇不幸,许多的时候与性格有很大的关系。一个情字,铸就了我的迷茫。我突然想到苏蔓殊这个人,很久以来,少女时代我一直将苏蔓殊视为我的梦中情人,喜欢苏蔓殊,不如说更喜欢一个充满才情的男人的风流与浪漫。由于喜欢佛教文学,对情僧苏蔓殊的性格有了更深的了解,他三十五岁的人生历程,出世与入世、坚忍与冲动、灵透豁达与偏激执着、自我压抑与放纵情yù等人生两极的鲜明对照,是一个残酷的灵魂自我绞杀的过程。而我内在的感情的浪漫,其中有受苏蔓殊影响的印痕。可惜我不是男人。如果我是男人,我相信自己也会与苏蔓殊一样的儿女情长又忧愤深广,风流洒脱且情感真挚。情僧苏蔓殊--仅仅这五个字就让我体会到一种凄美而辽阔的人生况味。喜欢苏蔓殊自认为自己的骨子里亦具备这种潜质。或许,苏蔓殊不够深刻,他之所以三入佛门正是他对佛学理解的小乘心态,为了寻求解脱,苏蔓殊踏进了宗教的怀抱,但宗教并不能使他的灵魂获得安宁,他又选择了艺术,不论诗、画、书,还是小说,只要能够排遣情感的,他都一一随手拿来任意发挥,蔓殊那惊人的艺术才华在复杂激烈的自我冲撞、自我搏斗中淋漓尽致构成了他魅力所在。他的情感需求太强烈了,在普通人看来简直达到了“变态”的程度,遗憾的是他仅仅以自己的阅历和感受体会佛教,尚未达到李叔同那样的思想境界。然而如果说喜欢,我仍然喜欢苏蔓殊的天真与挚性,作为一个独特的生命个体的另类人生。
现实中,今天,他这样的人,一旦有了真爱,最最容易制造出刻骨铭心的情感故事,多情必至寡情,这是多情之人对情感的独特感受。我亦如此。于是在我的爱情观中同样充满着矛盾,一方面理解浪漫,另一方面又厌恶背叛,渴望风流,又固守严谨。于是理性的冲撞与天性的追求构成悲悯,在爱情观上难能统一,所以感情生活上的幸运与不幸构成了我感情世界的基调,而苏蔓殊的境遇正是我内在情感追求的一种实践的写照。喜欢苏蔓殊当推为喜欢自己,梦想成为苏蔓殊那样的男人,才华横溢且忧伤悲观,但依旧洒脱。也许因为喜欢苏蔓殊而寻觅现实中的审美情趣中,体现了我的这种爱情观,这是不由己的。感叹生为女人,风流仅仅保持于内在,而欣赏风流,在于对感情的独特体会,凄美是一种境界。
原以为,摆脱烦恼的方式便是遁入空门,但是,只要是人,就不会没有烦恼,认为的摆脱,不过是机械的逃避。佛法,在于出世与入世相结合的中道观的把持。
事先给家里打过电话,不要他们来接,近乡情怯,我不忍看到他们欢愉的眼光,我希望他们只当我出了一次远门,仅此。
下个火车,我换上了在俗的衣服,好在是冬天,围上头巾几乎看不出我的身份,然后打了一辆出租,直奔家的方向。
(五十二)
发言:(佛拉基米尔罗维奇俄罗斯)
孙丽是自己拿着钥匙开的门,家里就我自己,大儿子结婚走了一个月才回来一次看看,小儿子住校学习非常紧张,我随一个代表团去俄罗斯刚刚回中国,难得休息,孙丽回家我是昨天网上才知道的,平时她的电话并不多。听到她熟悉的脚步声走近家门,我正在电脑前玩儿游戏,正要起身,她已经走到我身边了,她几乎没有变化,还是那个样子。
“老婆,我看看你的秃头。”我笑着说。
孙丽摘下头巾,并不完全秃亮,居然有黑黑的头茬,我好奇的搬过她的脑袋,抚摩着。我不知道能不能亲吻她,我害怕对神灵的亵渎,想象着西方修道院的修女们的气质,我不知道如何对待自己的老婆。帮疲惫的孙丽脱掉外衣,她一屁股坐在电脑前,我又看到了她走前的惯常样子,好像昨天。轻轻的把茶水放在面前,我过去总是这样,她打字写东西,我就默默的把茶水放在她的桌上,她只说谢谢,继续她的事情。
“你玩儿的游戏怎么还是这几个?”
“别的我不会。”
“家里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化。“
“为什么要变化,变化了你回来不认识怎么办?”
孙丽笑了。
“孩子们怎么样?”
“很好。”
“你呢?”
“忙,比你以前还忙。”
“家里又什么吃的吗?”
“有啊!我买了靠鸡、面包,还有火腿,我去煎一下。”
“我不能吃。我是吃素的。”
“没有人看见,怕什么?”
“愚蠢啊!天上看着。”
“那就煎土豆,我去。”像以往一样,孙丽看她的电脑,我进了厨房给他做吃了。自从孩子们独立后,我基本不用全天保姆了,只有一个钟点工每两天来打扫一次卫生,我一般在单位吃饭,回家后都是买些吃的东西,我忘记了孙丽的饮食习惯的变化,煎完土豆,我又去买了一些蔬菜,给孙丽亮亮我的手艺,她走之前我是从来不会做饭的。
孙丽洗完澡出来,穿上了她原来的睡衣,家里又有了女人。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并不我不会再让她走了,我的老婆。
吃过饭之后,孙丽并不多问我的事情,而我应该给她一个适应的机会,我尊重她。我们安静的看着电视,孙丽说,她那里有电视,并不是与世隔绝,而且宗教本身的发展趋势是探讨与现实社会的相容行,我不是很懂,静静的听她讲述着。看到她高兴的样子,我从内心安慰。这些年,我已经变得像一个十足的中国人,甚至是中国老人。我喜欢不忙的时候到公园听听中国戏曲,聊聊天,而且我学会了上网,网络给了我平静的生活。我一直等着孙丽回来。
孙丽累了,我崔她去睡觉,我们彼此用俄语再见,她去了自己的房间。
这些年我一直深层的研究中国文化,开始接受中国古典文化,我喜欢庄子的东西。“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这句话出自《庄子。大宗师》里。对于这段话的解释后人有多种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