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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开门?
喊芝麻开门?傻子才那么干。
红袖和闪电不用开口便默契地寻找开门的机关,好在这机关并不难找,只是有点高,闪电抬起手再稍稍翘一点脚才能摸到,可是这样还不能打开,因为能用得上的力气没法摁动那圆如实盘的东西。
“你靠后,我来。”红袖仰头看了看,拽拽闪电的袖子,示意他暂离,等到闪电乖乖地站到一边,她深吸口气,伸手一拍石门,借力往上一窜,手掌狠狠地往那处一拍,只听“咔嚓嚓”几声,石门开了,可是突然间从门中飞出几支快如闪电的短箭,直冲红袖还悬停在半空的身体而去。
红袖还在下坠当中,自然无处借力,眼看那几支箭便要将她射个对穿,而红袖也吓得闭上眼睛,等到疼痛的来临。却没想到,“喀喀”两声,她落入到一个熟悉的怀抱中,平静而安心。
“没事了。”闪电的语气里带着一抹笑意,看着这丫头像受惊小兽一样钻进他怀里,说实话,这感觉真不赖。
红袖回过神,发现这姿势实在暧昧至极,赶紧红着脸挣脱开,闪电虽然贪恋那份柔软,不过还是任凭她挣脱,只是眉眼间多了几丝温柔。
“进去看看,别在这儿傻站着。”红袖还有些慌,虽说以前也有类似亲密的举动,可是在这儿阴暗的通道里让人格外的心跳,她偷偷地拍拍胸口,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别多想,别多想,这只是游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见山不是山……
“红袖,你在想什么呢?这边。”
石门后面除了刚刚飞出几支冷箭,进去之后,竟然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空荡荡的房间,角落有一张空荡荡的石床,再无它物。
红袖绕着房间走了两圈,确实没看出这房间有哪里与众不同,可是从刚刚飞出冷箭的情况,这里一定有什么是不想让人看见或者知道的。
“过来这边。”
闪电站在石床边,摆手让红袖过去,红袖瘪了瘪嘴,慢腾腾地蹭到床边,没好气地说道,“这有什么,石床而已。”
“这不是简单的石床。”闪电似乎听出红袖语气里的不耐烦,微微笑着拉过红袖的手,把她拉到床头的位置,“你看看,有哪里不对劲?”
不对劲?红袖努力地看,仔细地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没看出哪里有不对劲,她刚想张口,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下意识地再看过去,不由得失声说道,“这床,怎么这么短?”
确实,这石床的宽度倒是很正常,可是长度最多有普通床的三分之二,如果这真是用来睡觉的床,要么床的主人是个小孩子,要么床的主人是个侏儒。不过看这空荡荡的房间,两种可能性都不大可能。
那么……
“床下有机关?”
“试试便知道。”
试试便真的知道,石床下果然是有机关的,不过就在石床打开的那一刹那,两人背后的石门却是哐当一声关闭,红袖和闪电对视一眼,没精力去担心过会儿出不去怎么办,而是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放在石床挪移开而露出的圆形大洞。
这一次,洞的那边不再是黑黝黝的,而是透着些微的光,且这洞口并非朝下,仿佛是直通旁边的房间,如果不是这圆洞太小也太矮,真像是连通两个房间的月亮门。
穿过圆洞,又是一个房间。
而这次,不再如之前那般,这房间里不仅有床有柜,而且有桌有椅,墙边还有一排竹制书架,上面倒是很空荡,仅有一只青瓷花瓶和两本书。至于照明的东西,竟是嵌在墙壁里的夜明珠,奢华之极,与这简单布置有些格格不入。
床上无被无枕,不过铺着干净的棉布,上面些微的褶皱显示,似乎曾经有人在那里和衣而眠。桌上的东西也不多,仅有一壶一杯一本书和一支笔,还有一块小小的砚台。
这像是读书人的房间,红袖这么想着,紧绷的心情稍微放松下来,注意到墙上有幅画,她不禁走过去细看,然后被画上的人物深深吸引。画很简单,不过是一幅类似于仕女图的工笔画卷,精彩的是画上的那女子,虽然面容看不清楚,可是那红衣黑发,又有宝剑在手,傲然而立于一株红梅之下,其风姿似乎比那梅花更多了几分颜色和傲骨。
雪虐风号愈凛然,
花中气节最高坚。
过时自会飘零去,
耻向东君更乞怜。
这诗,这人,这画……红袖咂了咂嘴,说不上心里是怎样的感觉,只觉得唯有这人配得上这梅,只有这画配得上这诗,再有,便是心头淡淡的惆怅和感慨。
“红袖,你来看。”闪电虽然还是在招呼红袖过去,不过这次他的声音有些古怪,红袖转头看过去,只见他正在翻看着桌上放置的那本书,神情怪异,从没见闪电如此失态,红袖不禁也好奇那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等到红袖走过去接过书看了几页,也不由得倒吸两口冷气,再次抬头看那幅画的时候,感受大不相同。
“这……这就是任务里的故事?”红袖傻傻地指了指手中的书,心里有点乱,实在是匪夷所思,也不知道是那个工作人员编出这样的剧情,实在太过……那什么了。
“如果真如书中所说,那么这画的后面,就是她了。”
闪电的脸色也微微变化,虽然明知这是游戏,是虚幻的故事,可是看那书本中的字里行间,那么浓烈的爱,和那么纠结的恨缠绕其中,不得不让人心神摇曳。
两人没再多话,走到那幅画跟前,红袖的手抖了又抖,到底没胆量揭开,转头看着闪电,而闪电自然看出红袖的心思,抬手将画摘了下来,果如他们所料,画的后面是一处圆孔,仅有巴掌大小,被玄铁盖住,玄铁上有小小拉环,闪电轻轻一拉,房间的宁静顿时被诡异而凄厉的声音所打破。
这是女人的嚎叫声,似哭似笑,非哭非笑,听在耳中让人不由得脊背发凉,恨不得赶紧将声音阻隔掉。
透过那圆孔,红袖很清晰地看见在圆孔那边的房间里有着一个人,暂且将其当做是人吧,因为那人蓬头垢面,形容非常凄惨,似乎还有阵阵恶臭从那边飘过来,而刚刚听见的哀号声,也是这个人所发出的。
这也太惨了吧……
“这……就是李嫣然?”红袖有点结巴,她玩了这么久的游戏,也杀过不少人,可是面对如此有冲击力的一幕,她的脑子有点停转了。
闪电微微皱眉,点了点头,“想必是了,可是任务完成的提示没有响起,难道一定要将她救出来才算吗?”
红袖倒没想什么任务不任务的,刚刚还在感叹那画中女子的风姿无双,如今看见她状若疯癫的在隔壁的房间,她实在无法从震惊中缓过来。
“红袖,这只是游戏。”闪电注意到红袖的异样,突然明白过来,略带担心地提醒着红袖。
红袖点头,神色有些木然,“我知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变态编出这样的剧情,我只是太惊讶了。”
闪电虽然知道并没有那么简单,不过既然红袖回过神,他也不再多说,突然神色一动,“按那书上所记,他应该是每三日来这里一次,今天是第几天。”
“……好像就是第三天。”红袖不大确定,两人刚想翻开书来查探,那边已经有了声响。
从圆洞中又走出一个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青衫纶巾,神色平和,可是这样看似平淡的人,却让红袖和闪电的心里微微一寒,也微微一沉,暗叫:坏了。
第二卷 第一百九十章往事如尘
第一百九十章往事如尘
看着那人越走越近,闪电一把将红袖拉到身后,拱手施礼道,“晚辈闪电见过安前辈。”原来这个人才是安然。
安然面色不变,只是上下打量着闪电,随后一抬手,那玄铁便飞到圆孔处,将声音阻隔,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只是这平静,却没有那么让人舒服。
“你们是来救她的?”虽然是个问句,从安然的口中说出,却是肯定句。
闪电点了点头,“晚辈二人确实接到了这样的任务。”
“哦?”得到肯定的回答,安然的神色却依然如常,敛衣坐在桌前,虽然是仰视二人,却如同俯视一般,“那么,你们意欲何为?”
“晚辈也不知道,请前辈指点。”闪电倒是光棍,直接跟囚禁李嫣然的人讨教救人的办法,红袖在他身后听得目瞪口呆,不过还是乖乖地站在他身后。
“都看过了?”安然也不作答,手指轻点已经被闪电放回桌上的书,神色淡淡。
“呃……都看过了。”这次闪电语气一顿,回答得没有那么痛快。
安然闻言,双眼如利剑般刺了过来,见到闪电毫不犹豫地护着身后之人,他不禁想起往事,看着这两个人彼此扶持的样子,他的心头难得一软,随即叹了口气,面容略带怅然地说道,“这二十五年来,不知是我囚禁了她,还是她囚禁了我,每次进入这里,我便如同五内俱焚般痛苦煎熬,可是那三日一次,二十五年来却从未曾间断过,你们可知,这是为了什么?”
闪电默然,摇头,“晚辈不知。”
安然也不追问他,转而看向闪电身后的红袖,“那丫头,你且说说,这是为什么?”
既然被盯上,红袖也不再藏藏躲躲,大方地走出来,虽然心里有点慌,不过她安抚自己这不过是NPC,才稍微平静一点,“前辈,晚辈……也不大明白。”
“嗯?”
安然眉头一皱,这房间里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闪电刚想护住红袖,身边人已经喊出声来。
“我知道,是因为你舍不下。”红袖失口说出之后,索性把心里所想都一一道出,“因为你爱不得,恨不得,求不能,失不愿,才会在这二十多年里日日自苦,刚刚你倒是说的没错,虽然看上去是你囚禁了她,实际上却是她囚禁了你,你囚她一生,她便囚你一世,她是疯子,不知道冷暖爱恨,你却是清醒的,所以才会日日痛苦,夜夜煎熬……”
红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她越说,安然的脸色便越差,到后来,几乎铁青一片,仿佛时刻都会暴起,吓得红袖话到嘴边只得咽了下去。
闪电自然知道,这位的武功绝对是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