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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很像是云翔,想到他今日刚喝了很多的酒,怕出事,便匆匆赶了过去。
那人正是云翔,看了已经在湖边做了许久,脚边的酒壶躺在地上已是空了。
“云翔哥哥,夜寒露重,今日又是你生辰,怎的在此逗留,出个什么事怎么是好?我叫小厮来扶你回去?”若芙小心的措辞道。
“我家也有个这么大的湖,没这个大,但比这个还漂亮!”云翔没有回头,自顾自的说。
“若芙妹妹,我没跟你说过我家吧?”
“在江南,很美的地方!你听说过江南吗?”
“恩,听过。”若芙见他说的高兴,也不忍打断,只有也坐在旁边的石头上听了起来。
“我父亲是江南知府,我本姓安,安云翔,是家中独子。一日母亲突然说庙里的和尚讲我命中有一劫,必须过继给别姓在别家生活两年才可化解,便送我来了这里,司伯父跟父亲是一向私交深厚,要我不必担心,好生听话。”
“我心里多少是有点高兴的,因为是第一次出门,很是新奇。司伯父也真如母亲所言待我视如己出,在这里的生活很是开心。”
“可我却不知道,我家已经翻天地覆。”
“若芙妹妹,你知道吗?我父亲受了朝中一场大案的牵连,已经下狱,生死未卜,家里虽不至于抄家灭族,但也是人心惶惶,全靠祖母、母亲及叔伯在支撑着,家里怕万一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也好歹留我一颗独苗,保安家一点血脉,便将我送来了这里。”
“可笑我竟一直被蒙在鼓里,直至今日生辰才从来看我的家丁口中探知真相,我的父亲在遭受牢狱之灾,我还过得若此舒适惬意!我真真是不孝之极!”说罢,已是泣不成声!
若芙看着这个满脸是泪的少年,想到他平日里那些灿烂的笑容,心里一阵阵酸楚,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有一遍遍的重复:“没事,没事,会过去的,会过去的。”
“我要回江南,要回家,我是安家的儿子,我要回去!”云翔显然听不进去站起来就要走。
若芙急了,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你回去除了让家人更加着急能做什么?你可别糊涂了!”
“我是什么都做不了!我是没用!但我最起码可以跟我的家人同生共死!”
“谁稀罕!谁稀罕你的同生共死!他们要的是你好好的活着!”这些话旧想钢针扎到若芙的心脏里!
“你知道吗?你要为他们活着,要好好的幸福的活着!”若芙大吼着,好似看到了当年妈妈的骨灰盒、奶奶的冰凉的尸体。
死谁不会?可不能死啊,那些爱自己的人希望自己好好的活着,连他们那一份一起好好的活下去。
云翔被若芙的吼声震了震,就这么呆住了,“幸福的活着?”
“恩,他们不是还好好的吗?现在你是不是也希望他们虽然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但一样也活的好好的?所以你也要啊,开心的活着,让他们没后顾之忧,你要相信自己的父母家族不是吗?一定会没事的,已经半年了不是吗?虽在牢里没有消息,但没有消息不久是最好的消息吗?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啊!”
云翔被若芙拉住的衣袖没有再挣扎,就这么呆呆的站着看着远处月光闪动的湖面,想着家里的江南烟雨,想着家里的亭台楼阁,想到了送自己走时满鬓斑白的祖母一再的叮咛,想到了一向慈爱的母亲眼里的决绝。
是啊,只有他活着,他们才有希望啊!
若芙一直没有松手也一直没有说话,看着这个俊美的少年面上变换的表情,看着他那满脸的隐忍,她知道,他想通了,也知道,他长大了,更知道,那些肆无忌惮爽朗的笑声,可能从此不在了!
不知站了多久,打破这种压抑沉寂的竟是一道清晰的“咕噜”声!
云翔不由得捂着肚子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月光皎洁,若芙甚至看得到少年羞红的脸。
“走吧,去我那儿,今个的寿星可不能饿着!”若芙笑着拉着他往回走。
事出突然芙福园得小厨房也没备下东西,若芙找了半天只找到白日里为母亲做面剩的得些许食材,便动手煮了一碗面,放了几片牛肉加了几丝碧绿的青菜还打了两个荷包蛋在里面。
“吃吧,我知道有一个地方,过生辰一定要吃一碗面得,叫长寿面,寓意活的长长久久,今个也没别的,就给你煮了碗面,尝尝看,别人可没你这口福。”
云翔感激的笑了笑低头吃起了面,小心的咬着鸡蛋,小口吞着牛肉,细细品着青菜,慢慢咀嚼着面条,甚至仔细的把汤都喝的一点不剩,一碗面竟吃了半个时辰。
若芙也不急,就这么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偶尔帮他续点茶水,突然就想到了前世自己上山采山货的那个夜晚,自己为了拔两株药草掉进了山崖下,以为自己要死在深山的她跛着脚忍着痛摸索了半晚上才下了山,就看见了一直等在山脚的清玄。他看到自己的狼狈像什么都没说,只是一把抱起了自己,好久好久之后才放开,从包里掏出了几个包子,已经凉了,好似还微微带着点他的体温,她当时也是极慢极慢的吃着,好像一辈子都不想吃完。
烛光跳动着,深夜的芙福园静的出奇,淡淡的窗纱上,模糊的映着两个人影,一个就那么托腮坐着,一个在慢慢的吃着一碗汤面。
23
23、生辰 。。。
以后在家塾里,云翔的笑容果然少了,只是功课却更为努力,也很少跟若枫来自己这里嬉闹了,若枫说他经常挑灯夜战的读书三更才睡。若芙看到那个即使在堂后小休也埋头苦读的身影,想过去说点什么,最终没说出口,只是自己给母亲做的包子点心总会无意识的做多了,想着母亲也吃不完,每每便遣喜儿送过去一点,夜里饿了可以垫点。
后来听喜儿说若薇日日煲了汤准备了小菜亲自送过去,便不在多事的将此事作罢了。
六月初九荷花飘香的时候是若芙的生日,若芙一向没怎么操办过,今年也一样,中午在母亲那里吃了母亲准备的平日自己爱吃的菜肴,喝了莺儿姑姑提亲备好的酸梅汤,收了生辰礼物,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若枫已经在芙福园早早等着了。若芙这几年的生日若枫必定到场,虽不在柳氏那里用餐,但货礼总是不少的,有一年是只短笛,有一年是个玩偶,总之是些个小女孩喜欢的精巧小玩意。若芙虽平日里嘴上不待见这只“公狐狸“,但心下却是不得不感激。
这次的生辰礼物却有些特别,竟是一只镂空的雕花银镯子!虽不甚贵重,却很是古朴美丽,若芙极为喜欢,当时就戴了起来。镂空的繁复纹饰衬着她的皓腕,尤为漂亮,不由得笑弯了眉眼。
“看看,就这么点东西就把你给高兴地,忒没出息!还不快给哥哥我上茶,不然这东西可就收回去了啊!”若枫照样痞痞的笑着打趣若芙。
若芙眯笑着给他倒茶,破天荒的头一次没回击他,只是看着镯子高兴不已。
若芙高兴的结果就是便宜了若枫一顿饭,还是自己亲自下的厨。
吃饭的到时不止是若枫一人,还有很久没见云翔。
云翔是傍晚时候来的,那时若芙正在厨房里外若枫那刁钻的嘴研究菜式,便有丫头来通报说是他来了。若芙让若枫招呼着云翔,自己继续去厨房忙活,又遣喜儿去厨房讨些芝麻来,喜儿不解的问:“才不是都准备好了吗?马上就上桌了,小笼包也要出笼了,还讨芝麻作甚?”
若芙揉着剩下的面团头也不抬的说:“叫你去就去,跑快点,问那么多干嘛。”
她要加做几个白糖芝麻包,因为一次巧儿送了点心给云翔回来说:“公子说那白糖芝麻的水晶包最香,差点把舌头都吞了进去。”
若芙做的菜色香味俱全,若枫和云翔食指大动吃了个干净,若枫只叹意犹未尽,当听说里面厨房还蒸着两笼包子时便风似地跑了进去,趁这个档,云翔红着脸递给自己一个小盒子,若芙微微一愣才明白过来是给自己的生辰礼物。
打开一看,盒子里是一方鸡血石的小印,刻得自己的名讳:若芙。看着字迹竟是云翔常习的行书。
“你亲自刻得?”若芙欣喜的问道。
云翔微微点点头,红透了一张俊脸。
“我很喜欢呢,谢谢云翔哥哥。”这一副印章,也不知这个挑灯苦读惜时如金的少年耗费了多少个时辰,若芙有些感动,真心的拉着他的手连连道谢。
云翔的脸更红了,但却没有推开若芙拉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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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请柬 。。。
转眼间,已是九月光景,云翔的父亲还没什么消息,这时的若芙却收到了一张署名公子玥的私宴请帖,地点竟是京师玥王府!
耀国的虽是男尊的社会,但若芙观察来看,已颇有些中国唐初的风采,一般的女子十二三岁便开始许人了,十五及笄便可婚配,等到十六七岁还未有人家便是老姑娘了。婚姻虽也是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到也不是单单的盲婚哑嫁。家有适龄儿女的府上,子女刚过十岁黄口之年便开始留意各家的适龄公子小姐,也会频频办些私宴已各种附庸风雅的名头约各家的夫人及其小姐公子赴宴,私下对各府小儿的人品相貌暗暗留意计较一番,若有上眼的顾念或是自家儿子看中的女子,打探下人品才德,探准了小姐家父母的口风便可差了媒人上门提亲了。有那些个品貌出众的女子,一女百家求的事情也很是多见,也有女方差媒人去男方提亲的,叫倒提门,这样的婚事女子多少有点高攀男方的感觉,怕姑娘嫁过去不受待见,因此不是常见。
司忠明位高权重,人脉很广,司家两位公子又都是人中龙凤,来倒提亲的媒人都踏破了门槛,只是司忠明一直认为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司家男儿自是要先立业后成家,男子弱冠娶妻都不算太迟,所以一直未曾为他两应允亲事,但女儿却是拖不得,所以若薇从十岁过后便不在读书,而是专攻技艺女红,宴会的请柬自是应接不暇,也频频随母亲刘氏出入各府,结识些闺阁小姐和世家公子。
而若芙因是庶出地位低些,自己的母亲柳氏家族凋零也没什么手帕之交,自己也不对这种古代的相亲兴趣缺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