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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什么都必须得到满足。可是,在我上演了无数次“狼来了”的戏码后,他终于不相信我了。
所以,他窝火地关掉了电视。“善善,你一天到晚盯着电视机,头不晕吗?”
每每这个时候,我就假装难受,说看连续剧也许能够缓解。他对我的无耻行径也只能无可奈何。
也不知道他是听公司哪位同事说的“老婆不能宠着惯着”,所以他竟受到鼓励般有了勇气,夺过我手里的薯片,硬是把拖把塞到了我手里。“善善,你也应该学会做家务了!”
我委屈地告诉他:“可是我怀孕了。”
介于这种戏码上演的次数实在过多了,显然对他已经不再生效。他挑了眉头一脸不屑。“你从结婚到现在都怀了多少次了?要是都能生下来,可以组成几个足球队了吧?”
“我真的……”不等我强调完毕,他已经伸出五根手指,示意我立刻禁声。“你现在是连孕吐都懒得装了!一天到晚不运动。你看看这肚子都肥了一圈了!不行!”他大义凛然地做了决定,“从今晚开始,我陪你只吃青菜和萝卜!”
既然梁拾召不信任我了,我只能委屈地打给张妈。毕竟,在张妈妈面前,我可从没有上演过“孩子来了”的戏码。我委屈地向张妈妈告状:“张妈妈,拾召他对我‘家暴’!”
张妈一听,果然急了,在电话那头嚷嚷道:“这臭小子……”
当晚,拾召回家后,自觉地端着小板凳坐在沙发里的张妈和我面前,接受批评和教育的时刻到了!他埋怨地看了我两眼,我别提有多得意了!
我端着水果拼盘,一面津津有味地吃着,一面在张妈面前添油加醋。
拾召不时瞟我一眼,那眼神似在说:“季敏善你疯了吗?连我妈也敢骗?”
但旋即,张妈便一记栗子落在他脑门上。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你是怎么当人家丈夫的?”
我看张妈妈动了真格,心疼地赶紧拦住。“妈,你可别真打他呀!万一打笨了傻了,他以后可怎么教育孩子呀?”
晚上的时候,梁拾召一副无语对苍天的模样,站在窗前对着夜色无限伤感。我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认定你了呢季敏善?我可真是坑了自己一辈子了!
我想那时他还是没有信我,只好用手捂着肚子感叹道:“宝宝啊,你都听见爸爸的话了吗?你还没出生呢,他已经开始嫌弃妈妈了!你长大后一定要孝顺妈妈,欺负爸爸,知道吗?”
他这才半信半疑地盯着我。半晌,才从我认真的表情下定结论,结巴问:“真……真……真有啦?”
我把被子往脸上一蒙,吩咐他:“梁拾召,关灯睡觉!我们母子俩这辈子吃定你了!”
“善善……”黑暗里,他从背后贴上来,语气温柔得如沐春风。
“召公公……”这时,连我给他起绰号他也忍了,及配合地“喳”了一声,问:“善小主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小的为您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以后不能唠叨我不让我看电视!”
“好!”
“不能不准我吃零食!”
“那必须得吃啊!”
“不能凶我,要我做家务!”
“我哪还敢啊!”
他紧紧搂着我,温和商量。“但你也要乖乖听话,别吃太多垃圾食品,别看太多肥皂剧!我怕将来孩子的智商受你影响,万一像我一样,被老婆欺压一辈子,奴隶的日子望不到尽头怎么办……”他说着,尽真的伤感上了。
“梁拾召!”我一字一顿地叫他的名字,“你看你又啰嗦我!”
“好好好,不啰嗦不啰嗦!”
据说,当晚拾召做了噩梦。梦里的情形是这样的:
他围着围裙包着头巾在厨房里下厨做饭。季敏善和儿子悠闲地端坐在餐桌前。儿子忽然说要喝水,他赶忙倒了水送出来。季敏善摇摇脑袋喊肩膀疼,他又赶紧上完菜过来给她按摩……在老婆儿子享用着他制作的午餐,还不断挑剔菜色不够新颖,豆腐煮得过了火候的时候,他就像是酒店的侍从一样站在一边,赶紧拿笔记下客人的意见和吩咐……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真的流了眼泪,可怜兮兮地问我:“敏善,我的老婆,儿子出世了,是不是我在家里的地位就变得更加低下了?”
我认真想了想,明白了他的难过。毕竟,只有我和他的时候,他在家里排第二。等到孩子出生了,他的地位自然就下降到老三了!“那我们就再养只狗吧,就叫‘咕噜’。它全权交由你来统治,怎么样?”
……
可是,后来的后来,我们用事实证明了,说好的“把咕噜全权交由他来统治”变成了“把咕噜全权交给他去照顾”。而孩子对于咕噜的宠爱,也让那可人模样的小狗在这个家的地位日渐拔高了……
“为什么?”拾召“声泪俱下”地问过我。其实我也疑惑。
但梁小宝稚嫩的声音给我们做了认真的解释。“因为……咕噜会‘汪汪’叫,咕噜会帮小宝抓球……爸爸都不会……”
我看着拾召恨不得趴下学咕噜抓球的样子,内心深表同情,却……无能为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