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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未知他身份之……,他便以皇上的身份占有了她,那麽知道他是她上司之後,她必定会极度的尴尬、震惊,也不能坦然接受他的感情。
她感激他等到了现在,是一种对她的尊重,也是爱……
她闭上双眼,紧紧抱着他那令她心悸的伟岸身躯,同时紧张的感觉到他分开了她的双腿,进入了她,他的双唇吻去了她的声音。
许久,两人的喘息,交织成一室的旖旎。
第九章
连下了几天的大雪,今天终於停了。
晚膳过後,楼织宁歪坐在暖阁榻上,手里端着一盏银耳松子花茶在赏雪品茶,窗台上那皑皑白雪和月色下那怒放的白梅都让她起了出宫去玩的心思。
她当然知道现下不是出宫游玩的时候,宫里正绘声绘影的传着,太後在慈宁宫里用私刑虐了皇后,皇后动了胎气,濒近小産,幸得皇上亲临慈宁宫,镇住了太後才保全了皇后,但皇后得紧急安胎,皇上在皇后寝殿里亲侍汤药,直到第二日下午才摆驾回到肃心殿,破天荒没上朝。
她翻了个白眼。
那日明明是他贪欢,醒来又要,说什麽都不肯走,才会又折腾了一上午,弄得她像杨贵妃似的,害君王不早朝。
「娘娘怎麽开着窗,不冷吗?」尚茵捧了几只锦盒进来,後头跟着两名小宫女。
那两名小宫女手脚麻利地在暖阁内燃起香烛,香烛里掺了豫朝进贡的名贵安神香药,才点燃不久,室内便有淡淡的香气弥漫,让人闻了神定气沈。
「哪个宫又送什麽来了?」她懒洋洋地问。
各宫嫔妃免了每日来凤仪宫向她问安之礼後,像约好了似的,争先恐後的轮流送补品过来,都一副希望她顺利産下皇子的样子。
「皇贵妃送的野山参、丽妃送的极品灵芝,顺嫔送的阿胶,奴婢都让孟太医看过了,没有问题。」
「都收起来吧。」吃惯了西药的她,对那些名贵中药没啥兴趣,倒是那宋芊仪自从太後那股势力式微之後,便天天送补品过来讨好她这个圣宠正隆的皇后,算是个聪明人。
「娘娘,柳统领来了,奴婢去外头候着,不会让人进来打扰。」
她正在思索太後那头静悄悄的原因,却听到尚茵这麽说,她都来不及问,尚茵就立即走了出去且迅速掩上了门,她不由得一愣。
她皇后,怎可让侍卫进来她的暖阁,还让他们独处?即便柳拓是御前侍卫统
领也一样,这不合规矩吧?
难道是封腾派他来的?
她正在凝思,忽地一个身影从窗子飞掠而入又迅速关上窗,吓得她几乎没跳起来,待定了定神,看清了那人容貌,不是柳拓又是谁?
好端端的有门不走跳窗户,这到底是在演哪出?看得她一头雾水。
柳拓神情抑郁地凝视着她,也不请安,倒像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似的,看得她莫名其妙。
「宁儿……」柳拓忽然一把将她拥进怀里,他痛苦的、沈重的像要将她揉进自己骨血里似的紧紧拥着她。「当我知道你真的自缢时,我心急如焚,是我没用,既然约好了共赴黄泉,去阴间做夫妻,就该遵守约定,我却没有勇气,让你一个人受苦了……如今你竟还怀了龙胎,可知我日日心如刀割……」
楼织宁心里一跳,不敢动,静静的听着,有点回不过神。
搞了半天,原主自缢是跟他约好了要殉情,可是他没勇气去死,原主却死了。那他跟原主是……
皇后的情夫!
这发现令她震惊不已,但就算原主跟他是那种。个咐告人的关系,内「」现在也没
必要配合地跟他抱在一起。
她一把推开了他。「大胆!」
柳拓十分错愕的看着她,似乎不相信她会推开他。「宁儿……」
「如果你是来说这个的,那你可以走了,本宫跟你没什麽好说的。」她是在帮原主出一口气,像这种贪生怕死的男人没什麽好留恋的。
柳拓五味杂陈的看着她,许久才道:「是主上命我来的。」
她按兵不动的看着他,等他继续说。
主上是什麽人?竟使得动柳拓来见她这个皇后?
「想必你也知道骏亲王传捷报来了,交出兵权之後,主上很不安,他让我将这包药交给你,要你设法对皇上下毒,不过你无须担心,此事万不会牵连到你,这蛇蠍之毒无色无味,但中了毒会犹如身染绝症,就算是医仙也查不出来病因源头。」她面色沈静的听着,接过柳拓递来的小香袋。
原来主上就是她爹!那麽柳拓是她爹的人!她爹安插在封腾身边的眼线,他武功高强,必要时也可以在最近的距离一刀毙了封腾的命!
「本宫知道了。」她努力压下失序的心跳。「本宫会设法完成,你就这麽告诉本宫的父亲。」
「宁儿……」他欲语还休。
「还有事吗?」她冷淡的看着他。
他的眉心深深纠结。「问你一句,你当真爱上皇上了吗?」
她不回答,用嫌恶的语气说:「你走吧!」
他深深的看着她,懊悔的叹了口气,像来时一样,从窗户走了。
他一走,她连忙关上窗子,先把香袋藏在袖里,喝了几口茶定神,坐下来努力的想。
可是,她怎麽都想不起原主与柳拓之间的事,只好唤尚茵进来问,既然尚茵会主动替他们把风,显然知道一切。
「娘娘您、您说您忘了跟柳统领的事了吗?」尚茵讶异不敢置信。
「本宫自缢後便想不起来,所以适才很惊讶。」她假意伤神的揉着太阳穴。
「你说说看,本宫跟柳统领是怎麽开始的?」
「娘娘,柳统领是您奶娘的儿子,您与柳统领是打小青梅竹马长大的,您一直心仪柳统领,还说如果不能嫁柳统领爲妻,宁可长伴青灯古佛,大人让您嫁给皇上,也就是当时的太子时,您还绝食,一心求死。」
她听得心惊不已。
原主跟柳拓竟是那麽深的关系,难怪柳拓适才对她的反应不能接受了,就算他失了跟原主的约定,她也应该扑进他怀里嘤嘤哭泣,诉说委屈,让他好好忏悔及疼惜一番才是。
可惜她只是顶包的,让他好生失望了。
「皇上驾到!」
忽然一声接一声的通报,自宫门处传进来。
「皇上来了!」因爲柳拓前脚才走,尚茵显得有些惊慌。
楼织宁马上起身。「接驾吧!」
她正想见他,跟他说关于柳拓的事,他就来了,这也算心有灵犀一点通吧?她在凤仪宫门口迎着踏月色而来的封腾,盈盈敛身下拜。「恭迎皇上。」
「皇后无须多礼。」封腾看着她微微一笑,把她扶起来,她忙顺势携了他的手往寝殿去,还亲自关上房门,吩咐了任何人不许打扰。
「怎麽知道今夜我不走了,门关得那样快?」他打趣地问。
「别开玩笑了。」她急道:「你身边那个柳拓是梁国公的人,快把他换掉!」封腾神态自若的自己倒茶喝。
看他一副淡定的样子,她起疑了。「怎麽回事?你怎麽这副神情,你早知道了?」
他淡淡一笑。「我当然知道,他身爲最亲近我的御前统领,底细当然要查一查。」
她双眸讶然闪动。「那你怎麽还留他在身边?」
「不想打草惊蛇。」他笑了笑。「如果我换掉他,楼定允必定会再安排别人到我身边,与其不知道会安插什麽人,不如留着柳拓,让楼定允少些戒心。」
她蹙眉。「所以我是白紧张了?」
「不能那麽说。」他眼里含着笑意,执过她的手到寝殿的床前坐下。「你是太关心我,太在乎我,所以才会那麽紧张。」
感觉到他在袖中抚着她的手,她不由得一阵心跳。
不知道别的情侣是怎麽样,她是跟他有了亲密关系之後就认定他了,在这方面,她很传统,还很死心眼,如果他没做对不起她的事,她就跟定他了,所以未穿前,她也很难理解时下男女动不动就你劈腿我劈腿的乱搞。
「你又是怎麽知道的?」封腾打量着她。
「柳拓刚刚来找我了。」她连忙拿出藏在袖中的小香袋。「喏,他交给我的,里头是无色无味的毒药,我那个爹要我对你下毒。」
他接过香袋,也没打开便收进自己袖中,然後看着她。「他还说了什麽?」
她想了想。「说不会牵连到我,那毒无色无味,中了毒会犹如身染绝症,但就算是医仙也查不出来病因源头。」
他微微扬了扬眉。「还有呢?」
她支支吾吾了起来。「都是些浑话,没必要听。」
他看着她,不置可否地问:「他是不是对你诉说旧情?」
她一脸的惊愕。「原来你知道。」
「以後不许你私下见他。」他眯起深沈的双眼,搂着她,将她压进床里,恨恨说道:「我一想到那小子可能吻过你、摸过你,甚至更亲密我就忍无可忍,想立即将他问斩。」
对厚,她怎麽没想到这些?她无辜地眨动眼眸。「这不关我的事,他跟原主是一对恋人,不是我能控制的,而且说来他们也可怜,被硬生生的拆开……」
「你同情他?」他的嘴角抿紧了,俊美的脸部线条变得冷硬。
她在心里暗暗叫苦,原来他是个醋坛子啊。
识时务者爲俊杰,她连忙道:「当然不是。」
他不悦的拧着眉,忽然堵住了她的唇,将她吻得喘不过气来。
他大手一挥,九华帐落下了,他炽热的体温坚定地传给了她。
「你好香。」怀抱着佳人,他尽情呼吸着她身上的馨香。
「我洗过澡了。」晚膳前她才沐浴过香汤,新换的粉橘宫装上有淡淡的清新香气,是她喜欢的檐子花香。
「是知道我会来吗?」他狂野的吻着她的唇、她敏感的耳朵、她的颈间、她的锁骨,同时轻解她衣衫……
激情过後,她躺在封腾的怀里,鼻中闻到熟悉的清暖体香,此刻还夹带了欢爱过後的汗水味道。
她轻轻推了推闭眼养神的他。「别睡啊,那包毒怎麽办?」
如果他没中毒,她爹肯定会怀疑她,追查下去,也可能发现她的古怪之处不只一个,再往下追查,若发现她不是原主也是有可能的。
「不就是要我中毒,」证明了自己身爲男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