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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另一头,滕欣极力压抑住震惊,冷冷的问她:“他把那间房子租给你?”
梦娣老实答复。“你现在在房子里?”滕欣的语气很冲。
对方从头到尾都透露出强烈的敌意,让梦娣心里不太舒坦,她自认为应对有礼合宜,并没有得罪之处,没必要委屈自己忍气吞声。“不,我现在不在家。请你转告滕夫人,我会再拨电话给她,谢谢,再见。”她毅然地切断通讯。
电话那一头——
被挂断电话的滕欣,一脸怒容,重重摔下手机,发出不小的声响,引来周遭的注视。
刚从洗手间回来,路品兰便看见女儿气愤的举动,加快脚步赶回座位。“怎么铁青着脸?谁惹你不高兴了?”她柔声关切。
滕欣欲言又止,把刚才有人来电找母亲的事隐瞒了下来,绷着漂亮的脸蛋,怒气未消。
路品兰拿起手机察看,一接来电里有一组陌生号码。“刚刚你接了妈咪的电话吧?是谁打来的?”
“是诈骗集团,所以我很不高兴地骂了他们一顿。”滕欣应答如流,说的煞有其事。
“这样啊。。。。。。”路品兰低语,虽然仍有疑虑,不过没再继续追问。
既然女儿一开始就不愿明讲,表示不想多提,再追问只会让她更不开心。
“妈咪,晚上我不陪你出席慈善晚宴了。你越爹地吧!”滕欣临时变卦,告诉母亲她的决定,艳丽的脸庞若有所思。
路品兰盯着女儿看了好一会,只微笑颔首,包容她的任性与脾气。“你不是约了发型师做头发?别让人家等太久。”她转移话题,希望女儿能自不好的情绪中抽离。
滕欣没有太大的反应,沉溺在自我的思绪中。
路品兰深知她有心事,心里难免担忧。
自从女儿回台湾,没有一天是由衷地笑着,无论如何旁敲侧击,她就是无意透露,想要帮她分忧解劳也不晓得从何下手。
唉,孩子长大,已经不再是父母能掌控的了。。。。。。
晚上回到家,梦娣下厨煮了水饺当晚餐,轻松简单地打发一餐,一个人实在没太多心思做菜。
进食到一半,有人按了门铃。
她的动作明显僵住,心中涌起一阵期待。随后,意识到来访者不会是她在等的那个人,鼓动的心又消沉下来。
然而在急促紧凑的门铃催赶下,梦娣未能有时间体会这样细微的情绪变化,放下餐具,前去应门。
开门前,她透过荧幕上映照出的影像,得知是一名长相相当美丽出色的年轻女子,是她未曾见过的生疏面孔。
“请问你是哪位?”梦娣按下对话机上的按钮,把声音传送出去。
只见荧幕上的女人高傲地抬起脸,眼里迸射出锐利的光芒。“我叫滕欣,滕洛的姐姐。”
她说话的口气,让梦娣很快地辨认出,她是下午在电话里和自己有过短暂交谈的女子。“请进。”她迅速按下开门键,并走到玄关准备拖鞋。
滕欣进门,也带来一阵浓郁香气,来势汹汹。
过度浓烈的花香扑鼻而来,梦娣不由得屏息。“滕小姐,你要找滕洛吗?可是他不在这里。”这位滕家大小姐艳光四射,恐怕会让许多女明星都相形失色。
滕欣一入门,就毫不掩饰地打量起眼前脂粉未施的素净脸庞,然后发出不屑的哧哼。表达她的厌恶。“我是来找你的。”她冷声宣告。
梦娣大感意外,蹙起秀眉,不解道:“我跟滕小姐应该没有任何交集才对。”
“你跟滕洛到底是什么关系?”滕欣很难不在意,一整天都在思索这个问题。
“我在电话里说过了,就是房东与房客,这么简单的关系。”梦娣的态度不卑不亢,没有被对方的气势镇压住。“不晓得滕小姐希望听到什么样的答复?”
“不可能,滕洛不会无缘无故把房子租给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而且还是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滕欣的声调很高,有些歇斯底里。
无论如何,她都不相信冷淡无心的滕洛,会让一个外人住进他的房子,其中必定另藏玄机。
这个平淡如水的女人,凭什么让滕洛破例?
她除了困惑,还有更多嫉妒,令她发狂。
梦娣对她的说法颇有微词,她激烈的情绪也显得不太寻常,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尖锐,不像姐姐在谈论弟弟,比较像是他的恋人,前来对一个介入感情那个的第三者兴师问罪。
虽然荒谬,但她确实有这样的“错觉”。
“滕洛在想什么我也不清楚。滕小姐若不理解滕洛的做法,不是应该去问他本人吗?怎么会跑来问我?”梦娣维持该有的礼貌,不过字字铿锵,明白的表达想法。
她形式向来重视“礼”和“理”,而不是视对方的身份地位及权势调整态度。让自己当一只摇尾乞怜、唯命是从的哈巴狗。
她又没做错什么,没有义务接受指责与质问。
滕欣瞪住她。“我当然会去问他,我来这里的目的是要告诉你,尽快搬离这里,你根本不配住在这种地方。”
梦娣吸一口气,感到又好气又好笑,还有着有理说不清的无奈。“滕小姐,租房子前我签过合约,条约规定我必须至少住满是三个月,若提前解约或违约,得支付三百万的金额,因此,我不可能听从你的命令,莫名其妙背负高额债务。”他尽量心平气和的与对方沟通,表明立场。
滕欣的美眸中有火苗跳动,讨厌她无所畏惧的样子。“说来说去,不都是为了钱!房子我可以另外帮你找,违约金也可以帮你付,甚至还可以给你一笔钱过活,让你好吃一点,穿漂亮一点。”语毕,她马上打开皮包,取出支票薄,边说边写下金额,预期刻薄。“五百万,付掉违约金,还有两百万,是你一辈子也存不了的数字。”
真不愧是姐弟,相同的作风,喜欢用钱压人!梦娣怒极反笑。“我不会收下你一毛钱,要我离开只有一个可能,除非滕洛亲自解除合约,干我出门,否则我会一直住下去。”
滕欣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只能狠狠瞪著她,发泄不满的情绪。
梦娣不是个强言好辩的人,可是也绝不是软柿子,任人踩在脚底下被看扁;她不贪求也没想过要占人便宜,所以她也不会理亏站不住脚。
有钱人可以过得优渥,没钱且平凡如她,就努力踏实的过日子,就算辛苦,也可以苦中作乐。
“滕小姐请回吧!我么再谈下去也不会有任何共识。”梦娣直视她冒着火焰的眼睛,直言不讳。
滕欣瞪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瞪出个洞来以消心头之恨。“还有,你最好不要借机接近我妈咪。也不要再打电话打扰她,我也请她取消那个什么没前途的舞团的赞助。”临去钱,她丢下警告,愤而拂袖离去。
她一走,梦娣自始至终都呈紧绷状态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她靠着墙,四肢发软,赫然惊觉自己在刚才的对峙中,用尽了全身气力。
现下有种力气放尽的虚脱和莫可奈何。
现在她到底是何处境?身陷什么样的风波之中?老实说,她自己也一团混乱,看不清事态走向。
而迫使她蹚这一滩混水的始作俑者,却躲得不见人影,到底是什么意思?
答案,也只有滕洛才知道了。
所以她有着非见他不可的理由。
那一夜离开天母寓所后,滕洛已没有再回去,亦未回去滕家豪宅,而是独自住在饭店,白天上班,晚上便回套房叫客房服务,解决晚餐。
一天之中,他开门的次数寥寥无几,除非工作上需要,否则他几乎不和其它人打交道,过着近乎隐居般的生活模式。
这几日,一切风平浪静,好像过去从未发生过任何不愉快的事。
这样也好,是他想要的安静,安静地接近无聊的境界。
可是,他不想招惹是非,却总是事与愿违。
门铃叮咚叮咚地响个不停,显然是紧按着不放。
滕洛皱眉,心中闪过不祥的预感。
毕竟训练有素的饭店员工,不可能用这种野蛮的方式打扰客人。
门铃骤止,接着换门板被用力捶打的闷响,再轮替为门铃的噪音。
他心里已经有谱,若不开门,就要做好一整晚不得安宁的心理准备,或是等着来人动用关系去来备份钥匙,登堂入室。
滕洛离开落地窗,挪动双脚走过去开门。
门一开启,一抹纤细若芳的女性娇躯立即转了进来。
滕洛退开几步,垂下眼,尽量不与她的目光正面接触。“姐,你怎么来了?”
滕欣扬起美丽的脸庞,翦翦水眸中眼波流转。“不要那样喊我。”她板起娇颜轻斥。
“在我心目中,你永远都是姐姐。”滕洛的嗓音低沉严肃。
滕欣盯着他俊雅的脸孔,然后视线落在他解开领带,微敞的胸口,不禁一阵心荡神驰,芳心悸动。
她走近他,渴望偎进他的胸膛,那令她迷恋多年的栖所。
滕洛洞悉她的念头,索性掉头,走回客厅,断绝她逾越伦理的举动。
滕欣咬了咬唇畔,满腔热情又被他的冷漠拒绝冻结住,她走到他身后,趁其不备的从后方环住他的腰。
滕洛绷着脸,不假思索地拉开她大胆的碰触,转身斥责。“不要这样。”他很不高兴也很排斥。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接受我的感情?洛,我是认真的,我对你是认真的。”滕欣放低姿态,几近哀求。
滕洛神情冷峻,抿唇不语。
滕欣痴迷的望着他,唯有在两人面对面相处,她才得以释放必须深藏的感情。
爱上他,连她自己也很意外,在那情窦初开的少女时期,她便被他不同于其它男孩的气质吸引。
他安静苍白,在那些血气方刚、顽皮好动的同龄男孩堆里,更显出众迷人,所有女孩子都为他倾倒,包括她在内。
她知道暗恋自己的弟弟并不被允许,起初,她也对此感到惊慌失措,不过又同时安慰自己,等到年纪大一点,认识更多男孩之后,就会移情别恋。
然而,并不是这么一回事……经过这么多年,她竟然仍心意未改,执迷不悔。
这期间,她虽然谈过几次恋爱,却总是无疾而终,问题当然出在她身上,就连现在的未婚夫,也是因为他曾表示过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