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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方才我不出现,相信两位大人此番进宫也是徒劳无功一场。”
“该死的严嵩,竟然有如此大的胆子,当真大逆不道!他这是要造反吗?”
“啪”的一声,张居正猛地一拍大腿,怒目圆睁的样子,似乎想要活活将严嵩给吞了一样。
不可否认,张居正是一个绝对刚正不阿的好官。只不过此刻因为他在官场上混迹的时间还是比较短,或多或少还是有点愤青的感觉,因而遇到这种事情难免会破口大骂。
然徐阶就不一样了,虽然他也很恼怒严嵩此举,但是却并没有如张居正那般的把愤怒写在脸上,而是摇摇头,轻叹一声:“这个严嵩,早就有不轨之念,不过实在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手,看来他已经很有把握了。”
知道虽然是知道,只不过徐阶也只能甘做叹息无奈,谁让自己没有半点实权,想要清君侧那也没有能力。
“不,徐大人这点说错了,严嵩还没有正式动手,他现在还在等待一个时机。”
“哦?时机?”
徐阶和张居正二人都不约而同的一诧,似乎正尧的这句话很让人感到意外。
正尧微微点头,一抹鼻尖,道:“嗯,没错,只不过现在情况似乎开始在发生改变,恐怕严嵩也等不到这个时机的到来了。”
“为何?”
二人再次异口同声的问道。
正尧继续道:“就在方才,我收到一个密信,发现严嵩有了提前行动的意图,而这个信息是绝对千真万确的,所以现在不论是皇上,还是整个大明江山社稷其实都危在旦夕!”
“啊?那……那我们当如何以对?”
听到这里,徐阶和张居正二人也都开始有点惊慌失措的样子。
别看他们两个人同为内阁大臣,又是嘉靖身边的得力忠臣,而徐阶虽然见惯了大场面,但是他的智谋比起严嵩确实逊sè不少;张居正虽说有勇有谋,但是又缺乏经验,更何况两人都没有实质xing的权力,遇到这样的事情,自然也会觉得没有章法起来。
正尧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都是可以保持一颗冷静的心来看待问题,这除了与他本xing有关之外,另外一点便是他知道大明王朝的走向,所以从根本意义上讲,他不会有太多的忧虑。
因而片刻之后,他才回答道:“现在皇上身边缺少人手,而御林军大内侍卫大部分已经是严嵩的人,为今之计,只有部分留守于宫中的锦衣卫可用。所以我决定由张大人去暗中联络锦衣卫去护驾,当然,护驾一定要秘密进行,绝对不可以让外人知道;而徐大人,尽快与靖王他们取得联系,并随时向靖王告知京城动向;最后由我去监视严嵩的一举一动,如果严嵩有异动,我立即发讯号,这样靖王等人就可以提前派兵进宫制止严嵩。”
“如今看来,似乎也只能如此了!好!那一切就按照驸马所言行事!”
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人手够的话,哪里还用的着如此的麻烦,叫上靖王,带兵攻城不就得了?可是毕竟这对于现在的境况来说,很不现实。而且别忘了,现在的靖王是否与戚继光等人取得联系,是否有说服周边将领回京勤王那还是未知之数!
“嗯,下官谨遵驸马懿旨!”
“好,事不宜迟,那我们这就出发!”
说完,正尧立即将自己的锦衣卫统领令牌递给了张居正,完后三人便分道而去。。)
第十八章 缺月之夜探严府
与张居正、徐阶二人商议完之后,正尧便往宫外走去。
虽然可以确定在未找到建文秘宝之前,严嵩暂时不会有大行动,但是谁也不敢保证在严嵩知道严世藩和严皓死了之后会有怎样的反应举措,因此,绝对不可以有任何的放松。
现在正尧可以做的便是在保证嘉靖安全的情况之下,尽量洞悉严嵩的一切,掌握了先机,那也就事半功倍了。
至于张居正和徐阶二人,虽然敷衍那些太监是出宫回府,但在与正尧商议之后,拿了正尧的锦衣卫统领令牌直接就去了锦衣卫。
锦衣卫就设立在宫中,不过毕竟锦衣卫不是严嵩的管辖范围,他也没有那个能力深入锦衣卫,因而徐张二人想要去锦衣卫还是很容易的。
在成功避开三道严嵩眼线之后,徐张二人终于来到了锦衣卫卫所。
锦衣卫最高负责人为指挥使(即是锦衣卫统领),其次为指挥同知二人(左右统领),以及指挥佥事。
因为陆炳的身故以及正尧七年的失踪,故而如今的指挥使由梁玉所担任。只不过梁玉一直还没有回宫,而正尧也很久没有回过锦衣卫,现在锦衣卫中能够负责的人便只有如今的右统领萧贯了。
萧贯这个人平常比较低调,因此在梁玉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面,锦衣卫也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即便是嘉靖被软禁起来,作为皇帝亲军的锦衣卫也一直都没有理会。
也因如此,严嵩也一直都没有找锦衣卫的麻烦。
不过这样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现在严嵩对于锦衣卫的戒备并没有那么的重,或许在严嵩看来,没有正尧领导的锦衣卫御林军都是不堪一击的。
凭着正尧给的令牌,张居正和徐阶很快的便找到了萧贯。在陈痛利害之后,萧贯也被二人所打动,毅然派了大队锦衣卫,赶往御书房。
以锦衣卫个个以一当十的身手,三两下的功夫便悄悄解决了把手在御书房周围的严嵩爪牙,然后更换了其身上的衣物,雷厉风行般的潜入了御书房。
而徐阶和张居正二人在萧贯的掩护之下,也终于在御书房之中见到了嘉靖。为了不打草惊蛇,更为了嘉靖的切身安全,进去之后。三人便再也没有出来。
如此,原本严嵩软禁嘉靖的人马,在无声无息之间,已然换成了锦衣卫的人,当然,这一切如此的突然,严嵩也是始料未及的。
而另一边,正尧也没有闲着,在离开皇宫之后。他便以飞快的速度,来到严府周围。
缺月之夜,寂寥无声。夜探严府,危机并存。
一直待到天黑。正尧才终于开始行动,攀墙爬壁,翻身入院。
严府的戒备也是十分的森严,俨然有皇宫的阵仗。三个一群,五个一队的来回巡逻,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也注定了是一个不太平的夜晚。
而严府也不是一般的大,前前后后算下来,正尧就来过两次,上一次还是为严嵩祝寿正大光明的来,也因为那一次,正尧对严府的地理环境也进行了一次熟悉。
虽然七年过去,但是严府的样貌格局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前院有假山,花坛,中院有草坪花圃,小桥流水,后院有花园果林,校场荷塘,俨然是一方小世界。
而且正尧也很清楚,严嵩一般到了晚上都只会在后院走动,尤其是在后花园里面,欣赏月光,下下围棋,看看花草,闻闻芳香。
悄悄地沿着墙壁,越过假山,穿过花坛,飞过凉亭,正尧以其灵巧的身手,很快的便来到了严府后院的围墙之上,往院墙里一看,此刻的严嵩正躺在石桌前的木椅上,仰望着天空中那雪白的缺月。
这已经是严世藩和严皓离开京城去南海办事的第二十ri了,整整二十个夜晚,严嵩几乎每一天都会在这里坐上一坐,遥望那天边的月亮,寄托对儿子孙子的思念和担忧。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哪怕严嵩是一个不折不扣的jiān臣,佞臣,大坏蛋,世人所唾弃的败类,但他终究还是一个儿子的父亲,一个孙子的爷爷。
“第二十ri了,难道真的出了意外?”
躺在木椅上,望着那天边的缺月,严嵩幽怨的自语道。
躲在墙垣上偷看严嵩的正尧见此一幕,却不由地对严嵩一阵发自内心的同情。不为别的,单单为他刚刚的那一幕无奈和忧虑,正尧就觉得原来严嵩也并非传言中的那样一无是处,至少在个人情感方面不是。
是是非非,好好坏坏,黑黑白白原本就没有明显的界限,这个世界也并不是除了黑就是白,除了对就是错,有些时候,有些人的确让人很难去辨别他的真伪是非。
有时候,正尧也在想,到底严嵩是不是真的那么该死,又或者说,嘉靖的皇位真的就理所应当吗?有很多事情都太过片面,所谓的好事,坏事,又有几件是绝对分得清的?所谓的好人坏人,又有几人是绝对的?
严嵩固然狼子野心,然而自己一味的去为嘉靖这个昏庸的皇帝卖命,甚至不惜搭上李乘风,袁凤鸣等人的xing命,这到底是否值得?
有太多的疑惑,太多的不解让正尧想不清楚,弄不明白,正如到底严嵩是怎样的一个人一样。
“我这是在干嘛?我怎么可以这样?”
想到这里,正尧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荒谬,竟然为了严嵩一个难得一见的忧郁表情而胡思乱想了这么多,想想确实有些不太应该。
“不管怎样,严嵩终究是犯了国法,就算给他千百个理由,那也只是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我不应该有任何的动摇!”
冷静过后,正尧在心里狠狠地告诫了自己一番。
一个人犯了错,就是犯了错,就应该对自己所犯的错负上应有的责任,不应该去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抵消。正尧终究还是明白过来这一点,因此立即收回了自己的心思。
“砰!”
就在正尧想入非非之际,突然一道敏锐的声音响起,最后咚的一声,瞬间打破了应有的宁静。
而正尧定睛一看,只见正前方的一个陶罐花盆莫名其妙的被击碎,也立即将躺在木椅上正在忧郁深思的严嵩给惊醒过来。
“有刺客!来人抓刺客!”
随着一声响动,立即便引起了严府里护院的躁动,呐喊声,吼叫声连绵不断,原本寂寥无声的黑夜在这一刻也顿然变得吵闹起来。
四周瞬间变得灯火通明,人人手拿火把,将整个严府照的如同青天白ri。
各个护卫忙里忙外,叫声连天,严府之中的雀鸟燕鸠也是乱吠乱撞,全然是一片混乱。
而正尧也不敢太大意,出于谨慎,见不远处有一凉亭可作为暂避之用,于是立即身影一闪,旋身一转,然后奋身一跃,倒挂在了亭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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