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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到巴罗小镇的第二个月,黄家赫的案子结果就出来了。乔安山那张乌鸦嘴,说什么中什么。黄家赫果然如他说的,被判了五年的监禁。
看到黄家赫被判刑的那天,我面色十分的平静。甚至在晚饭的时候,我还吃了两大碗的饭。
饭吃进去,结果晚上睡着没多久又全都吐了出来。自此激发孕吐,我一直吐了一个月,这才将将停了下来。
白天吐,晚上就不断的做噩梦。我梦到黄家赫在监狱里被打,我梦到黄家赫在监狱里被侮辱……有一次我甚至梦到黄家赫的脑袋被犯人塞到里马桶里,睡着的我连哭带叫吓的隔壁邻居差点报警。
这四个月中,我也无数次的梦到张璐。我梦到张璐,她站在崖边笑的诡异。在梦里,张璐阴森森的对我又说了一遍她在崖边说的话。她的怨恨,时隔一段时间仍旧无比的清晰……
我躺在床上叹息了一声,用力的揉了揉太阳穴。
反正也睡不着,我动作缓慢的从床上下来。我现在怀孕快到28周了,静养了4个月加上王中医帮着调理,先兆流产的迹象已经不见了。
这四个月的时间,比以往的日子都要难熬。巴罗小镇处在极圈以里,一年的五月到八月之间这里是没有夜晚的。虽然没有黑夜,却也不觉得温暖。北冰洋带来的寒风,毫不留情的肆虐着阿拉斯加大陆。哪怕是一年气温最高的七月,巴罗温度也还不到5度。有的时候,这里甚至还会下雪。
刚来的日子,我们几个人都不太适应。夏天会下雪,午夜会有日光,公路有尽头……辽阔平坦的土地,看起来稍显荒凉和苍白。乔安山时不时的会在房顶上烦闷的骂几句鲜少有人听懂的国骂,要不然他就是开着汽车到公路的尽头在调头开回来消磨时间。
不过我们都知道,在这里有情绪是没用的。我们暂时不能出去,也不能到处乱跑。在美国,除了乔安山,我们其他人都等于是黑户。尤其我大个肚子,很容易让移民局误以为我是为了来蹭户籍的。
在孩子生下来签证办好之前,我们只能默默忍受阿拉斯加大陆的凄清苍凉,而阿拉斯加大陆也只能无奈而又宽容的承受着我们的愤慨。
巴罗极端的昼夜真的是让人崩溃,午夜的太阳刚过去没多久,马上我们又要迎来65天持续见不到太阳的日子。先不说那让人听着就害怕的低温,光是一直没有日光恐怕也会让人崩溃。
对于极夜,乔安山比我还要紧张,他十分担心我会在这样的日子里分娩。虽然我们早就请了全镇最好的家庭医生预约好了病床,但乔安山还是惴惴不安。乔安山其实很迷信,他用乔家村的说法讲,孩子生在夜里是不吉利的。所以他四个月来一直唠叨我,他要我争点气忍着极夜过后再生。
老中医有点思乡情切,每天早上起来他都在二楼楼道里太息着踱步。巴罗的日子比乔家村舒适,但他还是不喜欢。没有人找他看诊,也没有他常用的药炉子,他觉得很惆怅。
而所有人最开心的,就要属乔楚和乔洛了。乔楚在这里上了幼儿园,有专门的老师教他学外语。他显然忘了乔家村那个他想要娶当婆娘的小女孩,转眼又交了新的女朋友。乔楚爸妈死带来的痛苦,也渐渐被生活中新的期望所消磨掉了。
毕竟,他只是个孩子。
而至于乔洛,他是真的交了新的女朋友。他高大的长相和略显粗犷的外貌在当地极为受欢迎,虽然语言不通,但是爱情来了是谁都不能阻挡的。他和当地一个爱斯基摩姑娘谈起了恋爱,两个人每天如胶似漆。不用听懂对方说什么,一个眼神就能体会的了……按照乔安山的话说,乔洛的签证问题也能解决了。
我走到床边拉开窗帘,现在是早上六点多,可外面的天依旧黑漆漆的,连点要亮的意思都没有。
“黄家赫。”在黑暗中,我轻轻的念叨着他的名字,惆怅的说:“你现在过的好不好……”
除了无边无际的黑暗,没有人能回答我这个问题。
没有人。
161 他乡遇故知
“吕诺?”乔安山去而复返,他看我站在窗前发呆,责备道:“你怎么不穿鞋呢?”
没等我开口,乔安山就打横将我抱了起来。四个月来,我和乔安山的关系亲近了不少。最起码,他现在对我的触碰我不会像最初那般反感了……这主要归功于美国移民局。
美国移民局对假结婚办移民的问题很敏感,像我和乔安山这样后组建的家庭要经过层层的审问。虽然乔安山都安排好了,但在大面上,我们看起来还要像对儿夫妻。
乔安山坐到床上,他给我捂捂脚,说:“吕诺,你他妈的是真不长记性。我看你现在是腿不抽筋了吧?我告诉你,你下回抽筋也别叫我,抽死你才好呢!”
我嘿嘿干笑了两声,不太自然的想要把脚抽回来。乔安山固执的抱住我的脚,继续唠叨:“等到过两天,这里的气温都要零下40多度了。到时候你还这么不注意,脚上很容易生冻疮的……你别动!你看这多凉呢!”
“乔安山。”我抽了下鼻子,顺便把冰凉的手也塞到他的脖子里:“我们今天要做什么?”
乔安山,我们今天要做什么?乔安山,我们明天要做什么……等等,类似与这样的对话,我们每天都在重复。日子太无聊,沉闷到压着人喘不上气。除了乔安山划好的轨迹,我完全没有一点的方向。
幸好,乔安山的意志力算是够坚定的。哪天洗衣服晒衣服,哪天需要补房顶,哪天需要去给房东汇钱,这些琐碎的事儿全都要他来安排处理,有条不紊。他能做很好,我也乐得听他的安排。
“今天我们要去超市,你要和我一起去。”乔安山搓着我的脚,说:“极夜的日子,你就不要出门了,老实儿的在家呆着。你今天和我去超市,把两个月你用的东西都买回来。一会儿你多穿点,外面冷着呢!”
乔安山搓完我的脚又去伸手挠脸,他诸如此类的卫生问题总是让我看不惯。我挡住他的手,皱眉抱怨:“叔叔,多脏呢!你刚摸完脚,怎么也不洗洗手?”
“怕什么,你自己的你也嫌弃啊!”乔安山伸着手到我的鼻子下面:“你闻闻看,也不是多臭啊!”
我眉头皱的更紧,但奈何肚子太大又躲避不开。像是一个圆柱一般,我栽歪着往床上倒。乔安山顺势压了过来,他巧妙的避开我的肚子,整个人撑在我的上方。我们两个靠的很近,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吹的我脸上汗毛竖立。
这样的行为,已经超出一般的亲近关系了。我挣扎着想要起来,笨重的身子却完全用不上力。转了几圈,我也还是在乔安山的身下晃荡。
乔安山也没说话,他只是笑着看我没头没脑的来回转圈。乔安山的眼神深深,让我不自觉的想要闪避。
我面红耳赤,粗声说:“叔叔,你想不洗手就不洗吧!但你是不是应该……”
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乔安山俯身过来吻住了我。
乔安山今天早上应该做的是烤面包,他嘴里满满的都是麦芽糖余留的甜味。乔安山细细的在我唇上舔舐,他舌头勾住我的强迫着我和他的舌头嬉戏,又霸道的勾走我唇齿间的唾液。
窗帘没拉上,怕被好事的邻居看到我俩有不像夫妻的举动进而告到移民局去,我只能无奈的躺在床上任由他亲吻。
我没有反应,乔安山却吻的动情。他的呼吸声加重,压着我的身子也有点控制不住力道。
现在我生活的一切都要仰仗乔安山,我如果想让他高风亮节的对我关怀备至而没有丝毫企图回报的心,那我完全就是脑袋有病……不过乔安山能忍到现在又没做的太过分,这也是我没想到的。
乔安山的手顺着我圆滚滚的曲线往下移,当他摸到我的肚子时,我的身体本能的抖了几下。我抖的十分明显,乔安山也跟着停了下来。他和我稍微拉开了些距离,眼睛亮亮的看着我。
“叔叔,这样可不行。”为了保护孩子,我总要想点委曲求全的办法:“我这怀着孕呢,也不能伺候你……要不我用嘴给你吧!你看行不行?”
乔安山眼底的情欲褪去,他冷笑着问我:“吕诺,你要用嘴给我?大早上你说这个,你他妈的恶不恶心人?”
“难道我理解错了?你不想跟我那个啊?”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所谓,我不想让乔安山以为这是我的弱点以后能以此为要挟:“这段时间你对我挺好的,我也很想报答你啊……难道是我理解错了?我还以为在你那儿我挺有魅力的呢!”
乔安山身上的气息瞬间换了样,速度快的让我咋舌。和刚才的温情关心不同,乔安山脸上一副公事公办的冷淡。他轻挑的用手指掀开我的睡衣,不尊重的在我瘦弱的胸上掐了掐,说:“你这样,对我来说还真是没什么吸引力!你看看,这里这么多大胸大屁股的洋妞,我要你做什么?”
我应和的轻笑:“你说的也是啊!”
意外的,我的应和并没让乔安山觉得高兴。我也不知道是哪句话没讲抒情了,他登时变的怒不可遏。
乔安山很生气,勃然大怒。上次我见他发这么大火的时候,还是因为他的情妇陈珍珍砸了他家的客厅……我笑:“叔叔,我没动你的钱吧?”
“闭嘴!”
乔安山暴呵一声,他抬脚想要踹地中间的椅子。可能是怕吓到我肚子里的孩子,他憋着气冲了出去。屋里房门刚被关上,走廊里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
没多久后,就听乔楚奶声奶气的问:“乔安山,你是疯了吗?”
“你也给我闭嘴!”乔安山大呵了一声,整个楼里瞬间都安静了。
乔安山发泄是发泄,发泄完他又没事儿了。四个月来,每次我惹他生气的时候他都这样。不止我习惯了,家里的其他人也都习惯了。大家沉默的吃完早饭,午饭前乔安山又恢复了正常。他给我裹的严严实实的,带着我去了超市。
我们要买的东西不少,乔安山找来了乔洛当苦力的干活。他们两个时不时的说两句闲话,我自己则在副驾驶上昏昏欲睡。乔安山怕我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