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怡:写给苏繁微(4)
这件事情之后我和北夏一直都只是朋友,他待我依旧像以前一样,没有特别的热情,但自从我因为他而被泼过一杯红酒,他对我也没有那么冷漠了,或许他觉得有些歉疚吧。
所以告白虽然失败,我也没有特别介意。
我偶尔也会约他出去游玩,去逛伦敦的大街小巷,去看伦敦大桥看大本钟。我知道他仅仅只把我当成普通的朋友,甚至连好友都不算,但他肯跟我一起,不排斥我,我就已经很开心。
几年时间晃眼而过,北夏结业之后是准备回国的,为了留在他的身边,我毅然放弃了伦敦这边的高薪工作,跟他一起进了南城的一家律师事务所。
这一次在回国的飞机上,我依旧坐在他的旁边,但心境却与当初截然不同了。
我觉得我的脾性和棱角,几乎都已经被他打磨得一干二净。
他看着窗户外面的蓝天白云,跟我说:“秦怡,你没必要这样做。”
我回答得很轻松:“无所谓啊,无论到哪,钱还不是照样赚,只要能跟你在一起。”
他说:“我不值得你耗费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
我不悦道:“我说你值得你就是值得,我乐意!”
他便没有再说话。
办理了入职手续,安顿好了住的地方,我打电话给北夏准备叫他一起吃饭,他却说他在参加一个高中的同学聚会,然后就把电话匆匆挂了。我听到那边嘻嘻笑笑的女声,脑袋里面第一个出现的人就是你,苏繁微,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会在那里。
我突然很想见一见你,我想知道这些年来一直像一片乌云一样笼罩在我头顶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我更想知道这么这么久都没能够让北夏忘记的人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于是我一个人在附近的饭馆里吃过饭之后再次打了北夏的电话,响了很久居然都没人接听,再打过去,依旧没有反应。
我和北夏的公寓挨得很近,经过他楼下的时候,发现他的窗户里亮着灯。
我忍不住上了楼,他家的门竟也没有关紧。
心头满是疑惑,推开门走进去,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北夏躺在床上沉沉睡着,睫毛轻轻颤动,我上前想替他盖好被子,却发现他什么都没穿,甚至……甚至床单上有一抹鲜红的印记,洁白的枕头上还有一丝细软的长发。
傻瓜都能明白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在北夏的房里找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你,我猜那个女人一定是你,也只可能是你。只有你才会让平静如水的他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只有你才能让他隐忍了五年的感情喷薄而出。
我又回到他的身边坐下,我看着他安详的睡颜,不禁觉得又愤怒又委屈。
凭什么你们多年未见,他仍旧愿意这样与你亲近?
凭什么你一出现就能轻易让他失控,而我却怎样努力他都无动于衷?
你们发生了这种难以启齿的关系,你迟早有一天会来到他的身边,将我驱逐出去,然后将我所有的美好愿望击得粉碎。
我喜欢他喜欢得这样辛苦,这样卑微,最终竟像是一个入侵者,入侵了你们完美的感情。
所有悲观的情绪一起涌上了心头,我不知不觉落下泪来,越哭越想哭,越哭越大声。
北夏被我吵醒了,他揉了揉太阳穴,微眯起眼睛。
看清楚是我的那一刻,他定定地望着我,眉宇里瞬间有浓到化不开的忧愁。他的声音有些干涩,他说:“秦怡,你……一直都在这吗?”
我一开始没有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于是擦了擦眼泪,懵懂地点了点头。他垂下头去,一手撑着额头,表情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悲伤。
他喃喃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果你需要我负责的话,我……。”
看着这样欲言又止的他,我突然懂了。
他以为酒后跟他发生了关系的人是我,苏繁微,他以为他错把我当成了你。
明白过来之后,我突然发现这是个非常好的机会,不是吗?上天虽然给了我绝望,但同时也给了我意想不到的惊喜。
其实那一刻我的内心真的有挣扎过的,我有想过坦白告诉他真相,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我这样做了,我就真的永远失去他,再也不可能挽回了。
我迟疑了片刻,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却忽然笑起来,他的眼底泛起一片晶莹:“我真是个混蛋,这种事情怎么还能让女孩子先开口。”
“北夏,其实我……。”看着他这个样子,我的心突然好痛好痛,事实差点就被我冲动地脱口而出。
可是他叹息着出声打断了我,他说:“秦怡,我们在一起吧。”
我们在一起吧。
我盼望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句子,竟然是在这样一个情景下被他说了出来,生生地将我还未说出口的半句话卡在了喉咙里。
我承认我自私了,看着面前这个美好得不可方物的男子,我彻底地沦陷在了他的眼眸里。
北夏是个很好的男朋友,贴心又周到,偶尔也会送个小礼物给我或者讲个笑话哄我开心。但他从来没有碰过我,即使他以为我跟他已经做过了某些事情,也真的一点都没有碰过。哪怕晚上我抱着枕头硬赖在他的床上睡,哪怕我放下身段主动去吻他,他从来都只会不着痕迹地躲开,或者找借口说有事没处理完然后钻进书房里。
我有时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
我感觉他对我很好,但却又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好,他的好客气而礼貌,礼貌到我心里发慌。
、秦怡:写给苏繁微(5)
苏繁微,你根本不能体会我的心慌,但一想到你也没有比我幸福到哪里去,我就觉得有一丝丝的庆幸。
至少陪在北夏身边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你。
其实第一次跟林美静在“旧故事”见到你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但我发现你看起来比我更惊慌更无措,我知道你在拼命强迫着自己镇定,尤其是在听到我说我要和北夏结婚了的时候。
我说这句话只是因为你楚楚可怜的样子激发了我内心的黑暗和邪恶,我想说点什么来刺激一下你,来让自己长久以来的怨念得到些许的平衡和安慰。但后来看到你面色苍白没有血色,借口去上洗手间之后,我突然觉得这个根本不存在的“婚约”如果变成现实,或许也是一件相当不错的事情。
所以回去之后我就跟北夏提了,他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我不想每天都提心吊胆地过着日子,生怕某天他发现了我的欺骗和隐瞒,生怕某天你出现在他的面前。我想跟他结婚,想拴住他,不让他有机会离开我。
但你还是出现了,在林美静的生日宴会上,穿着极致奢华的优雅长裙,微笑地站在这座城市最财势雄浑的岑氏集团年轻的总经理身旁,轻而易举地成为了全场关注的焦点。
我偷偷观察着北夏的表情,他每一次的垂眸,我的心就莫名地会揪一下。
我觉得我快受不了了。
我要拥有他,不用顾虑任何人地拥有他,真真正正的拥有他。
或许上天还是眷顾我的吧,后来因为林家的事情,我去找了岑穆时谈判。
我站在岑氏偌大的总经理办公室里,岑穆时看向我的眼神冷到了冰点,我深吸了一口气,说:“我知道苏繁微怀孕了,如果你告诉我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我有办法可以帮你赢得这场官司。”
他的眸光沉了又沉,嘴角却勾起一丝冷笑:“你怎么会这样问?”
于是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他,关于我和北夏的故事,北夏和你的故事,我统统都跟他说了。我怀疑那个孩子是北夏的,所以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听我说完之后,“啧啧”地摇了摇头,讽刺道:“又是一个无聊的故事,和一个蠢到家的女人。”
我不懂他在说什么,也没必要懂,我只是又追问了他一遍:“苏繁微的孩子到底是你的,还是北夏的?我不在乎官司谁输谁赢,这对我都没什么影响,我只要跟北夏在一起,不想有什么阻碍,更不想像埋个定时炸弹在身边一样,冒着随时都会被引爆的风险。”
他斜睨着我,稍稍加重了语气:“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谈条件,秦小姐。”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轻易告诉我,所以我从包里拿出了一沓厚厚的资料,摆在他的面前:“这些都是北夏准备的,够诚意了吧岑总?”
他的笑意终于渐渐地僵硬了下来。
苏繁微,其实我多希望世间的每一份感情都真挚没有瑕疵,可是我们都是凡人,凡人就逃不过现实。你是最幸运的,也是最不幸的,因为你总能得到最真挚的感情,却也总逃不过现实。
岑穆时是个精明的生意人,纵使他再保护你爱惜你,在这个重要的关头,他也终究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
所以他的官司赢了,赢得毫无悬念。
与其说是我的功劳,还不如说是你的功劳。
只是苏繁微,你在法庭上坚持说你没有怀孕的模样,还真的是让我万分意外。你为了岑穆时,竟然会选择舍弃你与北夏的孩子,当时我就在想,如果你知道了全部真相的那一刻,事情一定会非常有趣吧。
同时,我与北夏的婚期在我强烈的要求下也终于正式提上了日程,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我渐渐地也几乎快忘记了你的存在。我享受着和北夏安宁相伴的时光,只要他在我身边,无论怎样我都觉得幸福。
可是这样舒心的日子过了差不多有一年多,你深夜突然打来的一个电话却又将我好不容易争取得来的这份宁静破坏得一干二净。
我不知道你在电话里都说了些什么,我只知道北夏听你说了几句话之后立刻就起床穿好了衣服准备出门。我冲上前去拉住他不让他走,我生气道:“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半夜三更地来找你?我不准你去见她!”
北夏毫不客气地甩开了我的手:“繁微有急事,我得去一趟。”
我用自己的身体抵住了房门:“我不准你去就是不准!我们都快要结婚了,你还这么晚急匆匆地跑去见别的女人!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
他根本没有心情跟我吵嘴,只是紧锁着眉头说:“秦怡,你让开。”
我倔强地不动,苏繁微,那一刻我真的是恨透了你,你像鬼魅一样永远在我的生活中阴魂不散。
北夏拉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