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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时竖起了眉毛瞪着我:“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虽然我是一直都在老家,没有陪在他的身边,好歹我也是赵家伯父伯母都看上了的。订婚?你有没有病啊?”
“妍妍,别说了,我们走吧。”赵呈祥拉着那个女人想迅速离开。
我不死心地挡住他们的去路,质问他道:“什么叫她是你爸妈都看上了的?你跟俞晓望订婚的时候他们嫌远嫌麻烦不肯来,就是这个原因对不对?可既然如此,为什么你拖到现在,才用了一个极其卑劣的借口跟她分了手,你不觉得羞愧吗!”
赵呈祥望向我的眼神里似乎有很多难言之隐,那个叫妍妍的女人无意中的一句话却解开了我以上所有困惑,她说:“一大清早地遇上个疯子,真是,我们别理她,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原来是这样,因为她有了他的孩子,因为他父母的意愿,他便那样毅然决然地抛下了自己几年的感情,选择放弃了俞晓望。而他们那几年的感情在他心里,恐怕也已经所剩无几了吧。
说完她一把推开了我,挽着赵呈祥扬长而去,我往旁边踉跄几步,突然一个有力的臂膀托住了我。站稳之后我抬眸望去,逆着阳光的那张纯净脸庞如今也已有了男人成熟的气息,昔日青涩的少年也有了挺拔的身姿。
“没事吧?”清朗的男声在我身边响起。
我心里带着微微的惊诧,低声唤道:“北夏?”
他的目光落在我手指的那一抹璀璨上的时候,竟染上了一丝哀伤,他说:“你要嫁给他了?”
原来他也不喜欢念岑穆时的名字,只用了一个“他”代替。
我点点头,努力给他一个微笑:“我下次把请柬送去你的办公室,你……和秦怡,都要来。”
“繁微,他……,”倪北夏压低了声音,“是他设计了林副董,一切都是他的阴谋!而且我不明白为什么,自从我接下这单案子以来,他对我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我试图搜集关于他诬陷的证据,可最终都变成了徒劳。”
“北夏,你说的这些,我都已经知道了。”我叹了一口气,知道又能怎么样呢,岑穆时对岑氏的野心是我无法阻挡的,他誓死牢牢紧握岑家的产业,任何人都不要妄想撼动分毫。
倪北夏望着我,眼神里似有悲恸:“所以,你还是要嫁给他吗?繁微,其实我……。”
“北夏!”秦怡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他的话,她举着两支雪糕,笑着走到了倪北夏的身边,“天气还没热起来,我走了好远才找到有雪糕卖的地方,不好意思啊苏小姐,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所以只买了两个。”
我默默往后退开,保持了跟倪北夏的距离。
法庭上秦怡递给我堕胎药的那个画面深深地刻在我的心里,这将会是我一辈子的梦魇。
心不在焉地相互寒暄了几句,我便跟他们道别,倪北夏那句没有说完的话我也不知道下半句到底是什么,就像很多的事情一样都没有了答案。
可是时间会告诉我们答案,不管是你想知道的,还是不愿知道的,统统会被揭开谜底,让残忍的真相像利刃般将心伤得鲜血淋漓。
就像赵呈祥对俞晓望的背叛,就像我与岑穆时的分离。
、【48】真相
【48】
我去岑氏那天天色暗沉,隐隐有雷雨的征兆。
我手上提着珠宝店的精致袋子,里面装的是与岑穆时的一对婚戒,款式简单却耐看,是我喜欢的样子。
这些天他很忙,开不完的会议见不完的客户,戒指是我独自选的。我想珠宝店离岑氏并不远,我将戒指取了来还可以让他试一下尺寸,如果不合适就方便再拿回去改。
这竟然还是我第三次踏进岑氏的大厦,当时第一次走进这里,遇上了岑楚曦,他懵懵懂懂的拉着我当他的助理。一晃眼,时间竟然过去那么久了,而中间也发生了那么多曲曲折折的事情。第二次是为了进岑氏工作而参加的笔试,竞争太残酷,我终是没有收到面试的通知。也是从这里开始,我决定平时要多看点书,充实自己才能不被竞争的洪流所淘汰。
今天再次站在这里,我依旧被岑氏恢宏的格局所震撼,还有大堂中央巨大的水晶吊灯,洁白得能映出人影的大理石地板,和周围忙忙碌碌一丝不苟的员工,每一样都体现着这座大厦非凡的气质。
我还记得岑楚曦带我上岑穆时办公室的时候是上的哪部电梯,在哪一个转角转的弯。
岑穆时的办公室很大,分里外两间。里面是他安静办公的地方,外面是会客室。我站在门口朝里张望了一下,发现会客室里并没有人,只有里面房间的门是虚掩着,我猜他应该会在,于是便放轻了脚步走了进去。
手刚触碰到木质大门的金属把手,里面竟传出了一个带着笑意的女声:“岑总真是大手笔,五百万的支票开出来,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的心一凛,说话的这个人竟是秦怡!她怎么会在这里?她跟岑穆时会有什么关系?他又为什么会开支票给她?好奇心作祟,我便收回了手,疑惑地屏息凝神,听着他们的谈话。
岑穆时没有理会秦怡的调笑,她有些讪讪地开口:“说正事吧,林美静托我替她姑妈争取减刑,把原来的十五年改到十年或者十年以下,我来问问你的意思。”
岑穆时抬眸,淡淡扫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我当然是找了一些理由推脱了,当初既然选择了站在你这一边,我也不是墙头草两边倒的人。”秦怡顿了顿,接着说道,“可是北夏一直放不下这个案子,他替别人打官司还从来没有输过,他不会服气的。”
“哦?”岑穆时的嘴角上勾,露出了一个冷冽的微笑,我突然觉得他好陌生,“他会输,难道不是多亏了你这个未婚妻的‘鼎力相助’?你把他搜集到的资料都交给了我,对他的任何动作我都一清二楚,他凭什么不服气。”
是吗?难道就是因为秦怡从中作梗,所以让岑穆时在这场官司中稳操胜券?可是秦怡凭什么愿意让岑穆时摆布,反而去伤害她爱的倪北夏?
我觉得我已经紧张到快不能呼吸。
通过木门虚掩的缝隙中,我能看到岑穆时伸手将支票递给了她。
秦怡接过,说道:“其实我们算是公平交易,各取所需,我答应帮你赢林家是你拿苏繁微肚子里的孩子跟我换的。我只是想不到,他们就那一次,呵,居然会有孩子。既然你执意要将这张支票给我,我也明白你的意思,我绝对不会更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我得到了我该得的,我也能做到我该做的。”
我答应帮你赢林家,是你拿苏繁微肚子里的孩子跟我换的。
我答应帮你赢林家,是你拿苏繁微肚子里的孩子跟我换的。
秦怡的声音不断回响在我的脑子里,如同天寒地冻里朝我浇下来的一桶冰水,我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彻底凝固住,再也没有生机。
在那一瞬间,我也突然明白了很多的事情。
他不许我与岑楚曦走得太近,他不许我与林美静交朋友,他打着保护我的幌子一步一步观察着我,取得我的信任,也取得他对我的信任。因为我的突然出现,破坏的根本就不是林纾桦的计划,而是他的计划!
他却又带我去林美静的生日宴会,因为他知道在那里会遇上倪北夏和秦怡,因为初次在岑穆时的书房里,我毫无戒备地告诉他我与倪北夏的故事的那一刻,他心里就开始有了一个庞大的计划。他在试探着我的心,是不是可靠,是不是能够为他所用。
后来他知道了倪北夏会是林纾桦的辩护律师,他却隐瞒着我,没有告诉我,他担心我会动摇,担心我不会出庭。如果我不出庭,秦怡就没有机会向我走过来,递出那几颗药片,跟我说:“如果你吃下去,岑穆时会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如果你不吃,我会以诬告罪将他送进监狱!”
所以那时他只是静静地坐在原告席上,静静地望着我,没有出声,没有救我。
原来所有故事发展的脉络全都在岑穆时手里掌控,他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那个人。
可笑的是我此时此刻站在他的门口,还提着与他的婚戒,婚戒的内面还分别刻着八个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会选择跟你合作,是因为相信秦小姐你识时务,”岑穆时冷冷道,“这些话我希望是你这辈子说的最后一遍。”
“我知道,岑总你不是都要跟苏繁微结婚了吗,我还得在这先说声恭喜。恭喜你们白头到老,恭喜她终于不会再对我和北夏造成障碍。”秦怡巧笑道,“那我就先走了,林美静那边我会安抚好。”
在她转身的时候,岑穆时又喊住了她。他紧锁着眉头,说道:“如果可以减刑的话,你还是尽量去安排吧,就算我为繁微积点福。”
秦怡应了一声,她走过来拉开门的那一刹那显然被我吓到,她不禁颤声问道:“苏繁微,你站在这里多久了?”
我却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去挪动脚步,我拼尽全力扯起一个苍白的笑容,对她说:“我刚到。”
她的神色稍稍松懈下来:“岑总在里面。”然后我听着她踩着高跟鞋滴答滴答地声音逐渐走远,整个人无力地蹲了下来。
这里就只剩下了我和岑穆时两个人。
、【49】裂痕
【49】
岑穆时起身走到我面前,朝我伸出手,语气是我熟悉的温柔:“繁微,起来。”
此时在他身边的每一秒钟都漫长得像一辈子那样煎熬,我扶住一旁的门框,缓缓站起。我攥在手里的纸袋已经皱得变了形,他凑近了些,轻松得好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他笑着问:“你拿的是什么?”
我将它藏在身后。
他又变回了我认识的那个岑穆时,会笑,有温度。
可惜我却变不回之前那个苏繁微了。
他要来拉我的手,我下意识地厌恶躲开,他的笑容终于在我戒备的眼神里渐渐地僵了下来。
“我知道你都听见了。”他背对着我,看不到表情,曾经宽阔温暖的肩膀如今看起来冰冷又尖锐。
“你,跟秦怡,是什么时候联手的?”我冷笑一声。
“在林美静和她来家里找你的那天之后。”他答得很坦诚。
那天秦怡已经对我怀孕产生了疑虑,回去之后跟林美静谈起,一旁的岑楚曦又不小心说漏了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