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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来,轿子不曾下地过,进入吴家大门,这边厢忙着奏乐放炮仗迎轿。轿子落下,乐声戛然而止。吴焕之赶紧从马上下来,站在大门前。早有傧相喊道:“新人起”,喜娘扶着潘微雨下轿,踏着吴家门前更替铺地的五只布袋进门。五只代表“五子登科”,同时也表示新娘子要把传宗接代的重任扛起来。
进了门,喜娘将潘微雨手中的通心锦另一端递给吴焕之,以这红钯锦缎相连,两人男左女右地踩上红毡往正堂走去。正堂前香案上已点置香烛,祖先牌位排列在上,随着傧相的命令,有人递上两束香,吴焕之和潘微雨一拜天地,接着便是拜向坐在上首的吴老爷和夫人,最后才是两位新人互相三叩首。这就是现代大家耳熟能详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的流程了,听到傧相清亮的声音,潘微雨的心情也不免激荡,自己这就算是嫁人了,要开始全新的生活,有些憧憬,有些惶惑。
终于听到一声“礼毕,送入洞房!”这句话犹如天外仙籁一般,吴焕之闻言精神顿时更为振奋,激动之下脚下一个琅跄,差点撞到潘微雨,有促狭的人在旁边叫道:“新郎倌,时辰还早呢,你就等不及要抱新娘子啊。” 引得观礼的亲友一阵大笑,吴焕之羞得脖子都红了,手忙脚乱地牵了通心锦引微雨进入洞房。
这时,院子里早就坐满了宾客,伙计们先上了中看不中吃的冷拼,直到“开席”一声喊,厨子们立刻行动,开始噼里啪啦地下锅炒菜,熘汆烩炖,接连不断地将菜肴送上。顿时觥畴交错、热闹非凡。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的留言,我一般都会回的,只不过有些时候这网太抽了,所以偶在这里多谢各位的支持和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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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洞房 。。。
吴焕之一进喜房,就感到进入了一片红彤彤的天地。
喜房屋梁上吊下来几盏大红灯笼,烛台上的一对龙凤蜡烛也跳跃着火花,烧得正旺。床头的青釉瓷香炉里燃着檀香,房内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窗纸上贴着大红喜字,四壁也糊了一层银花纸,贴着鹌鹑图,图上两只小巧玲珑的鹌鹑栖于山石菊花旁,有一些落叶散落在地上,隐含“安居乐业”之意。
这时,喜娘连抓了几把枣子、花生、糖果等,抛撤向床帐内四处,口中边唱道: “撤帐东来撤过东,夫妻恩爱多和睦,撤帐南来撒过南,合家兴旺子孙多……”。
吴焕之和潘微雨静静地坐在床前,喜娘唱完了,一个小丫头端来了一碗饺子,喜娘接过来,稍稍掀起潘微雨的盖头,喂了一个饺子到她嘴里。潘微雨原先就像提线偶人一般由着喜娘牵引,乍然见一个饺子塞进嘴里,就下意识地张口咬了下去,“呸”,随即吐了出来,“生的”,房里的妇人、丫头一阵轻笑,喜娘也笑着说道:“生的好,生的好,生个娃娃乐呵呵,生堆娃娃人丁旺。”潘微雨这才意识到那句话的含义,羞得低下了头。
吴焕之一直痴痴地望着潘微雨,直到系着红绸如意秤被捧了上来,喜娘把如意秤递给吴焕之,他才连忙接过,不知为何,只觉一阵阵紧张,忐忑中带着期待,心跳加快,仿佛在做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一般。
潘微雨听到有略微沉重的呼吸声慢慢靠近,顿时紧张起来,不由得闭上双眼,甚至连呼吸都忘了,脑子一片空白。
突然,盖头一下子被吴焕之挑起来,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妻子,美!真美!虽然微雨的容颜未变,粉脸红唇,娇艳如昔,但也许是那华贵的凤冠霞帔,也许是那幸福的渲染,今日的新娘子就像绽放的玫瑰,比任何时候都美,刹那间展现所有芳华。
盖头一起,潘微雨只觉眼前一亮,她忍不住睁开双眼,又眨了眨眼睛,然后轻轻抬起头来,透过头冠上垂下的珍珠流苏,含羞带怯地朝吴焕之望去,一下子撞进那双亮若星辰的眸子中,明媚,清澈,痴迷,喜悦。潘微雨心中不禁也随着雀跃起来,只觉得甜蜜蜜的让人沉醉,嫁给这样的一个丈夫也不错。
“微雨,你真美。”吴焕之傻笑着说道。
潘微雨红着脸,娇嗔道:“你看够了没。”
喜娘又笑着上前让吴焕之与潘微雨喝合卺酒,他们二人先各自饮一半后再羞羞答答地换杯共饮,再将酒杯一正一反地掷于床下,喜娘则在一旁唱道:“夫妻共饮合卺酒、恩恩爱爱到白头。”
稍后吴焕之在喜娘的催促下,就不得不到外面给亲朋好友们敬酒。虽说早就找好了亲友帮忙挡酒,几圈下来,肚子里也灌了不少酒。进喜房前,银莲巴巴地送上了一碗醒酒汤,大大的眼睛,盛满了幽怨。吴焕之晕晕沉沉的,哪里注意得到,只顾着拿了醒酒汤,一口气喝下去,把空碗给了银莲,满怀喜悦地迈进了那间喜房,关上了门,把喧嚣都关在了门外。他转过身,对着潘微雨轻声说道:“你累不累?可是饿了?”
潘微雨头上压着重重的头冠,一路坐轿颠簸而来,接着又是拜堂成亲,闹洞房的女眷们虽说只是在房内说说笑笑,比较斯文,但她也是始终面带微笑、端庄娴静地坐在床前,这时听到吴焕之的问话,心说能不累吗?自己早就已经头痛脖子酸,脸也笑得僵硬了,肚子更是在大唱空城计,但今天实在是太紧张了,虽然饿,她却一点也没有吃东西的胃口,便轻轻地摇了摇头。
吴焕之得了回答,想了想,走到桌前倒了一杯热茶,送到潘微雨面前,说道:“那喝口茶润润嗓子吧。我很欢喜,我也不累。”
潘微雨抬头,看到吴焕之有点紧张害羞的神色,嘴角不禁翘起,微微一笑,接过来一饮而尽。
吴焕之见到微雨笑了,顿时少了几分紧张。但转念一想,又惴惴不安地说道:“想必你,你也已知晓了,我府试……。名落孙山。”话音渐渐低落,几不可闻。
潘微雨认真听着,才能听清吴焕之说的话。潘老爷为免横生枝节,成亲前禁止他们两人见面、互通书信,这时,微雨知道吴焕之在担心她不满意、不开心,见到夫君如此在乎自己,心中不由地有一丝得意与开心,含着几分羞涩地说道:“我不在乎,你不记得了,我曾说过,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即使从商也能做出番大事业,再说我现在是你的妻子,我也可以帮你啊。”
吴焕之听了这话,开心极了。当一个男人迷恋一个女人的时候,她说的每句话都是金玉良言,都是解忧仙丹。
在这个时候,潘微雨把潘夫人的嘱咐丢在脑后,接着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是我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除了我,你不能再有另外的女人。”说出了一个女人对着爱人最想说的一句话。
吴焕之凝视着眼前的可人儿,眼眸里尽是浓浓地爱恋,深情而坚定地说道:“娘子,此生此世,我只钟情你一人,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一阵山盟海誓之后,吴焕之说出了一个男人在洞房花烛夜里最想说的一句话:“娘子,为夫为你宽衣吧。”说着就上前生疏但轻柔地将微雨身上的吉服除下,又三下两除二地褪掉自己的衣衫,两人依偎着倒向了大红罗帐中。
帐子里春意正浓。
潘微雨的脸都红的要烧起来了,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滚烫滚烫的,而吴焕之在她耳边呼出的阵阵热气,更让她心儿乱跳。
吴焕之紧紧地搂着怀里那柔若无骨的身子,抚摸着那滑如凝脂的肌肤,还急不可耐地扯去潘微雨的中衣,那绣着鸳鸯戏水的粉红小肚兜遮不住她的……。,反而更让吴焕之眼热心热,顿时化身为狼,径直攻城掠地。
突然,潘微雨一声惊呼,“好痛”,用力推开吴焕之,吴焕之猝不及妨之下,差点掉落床下,十分狼狈。如此紧要关头被叫停,真是要人命。吴焕之忍着自己喷勃欲出的冲动,连忙温言安慰,“我轻点,我轻点。”接着继续行动。
吴焕之以前也就在一个银莲身上干过事体,银莲是任他予取予求,只要他快活就行,哪曾说过一个“不”字,再痛再不舒服也是强忍着。所以吴焕之虽经过锻炼,但也只会横冲直撞。本来女人第一次就有点痛,更何况吴焕之动作不够轻柔,屡屡把潘微雨弄痛。
在这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烛夜,吴焕之首次就出师不利,在心爱女人的轻薄嗔怒下,越紧张就越发挥失常,好不容易才到达目的地,完了工。这趟活,把吴焕之累得是大汗淋漓,把潘微雨也折腾的够呛。累坏了的两人,没有精力再试第二次,就这么沉沉的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和谐呀和谐,我们只能含蓄再含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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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倾诉 。。。
就在吴焕之与潘微雨做运动的时候,兰晓正倚着门,遥望着天上的那一弯明月,她终于见识到了繁缛的古代婚礼,不禁也生出一丝丝羡慕,怪不得现代有些新人结婚会选择一些复古的婚礼仪式,这样会更显得仪式隆重而神圣,所以即使身体累了些,心里也是幸福无比的。
房内“呜呜”的抽泣声断断续续地传来,打断了兰晓的遐想,她朝天翻了个白眼,关上门,转过身来,无奈地看了看伏在桌上哭了很久、越哭越大声的银莲。这会见了犹自沉浸在“新郎成亲了,新娘不是我”的痛苦当中的银莲,兰晓想起了前尘往事,曾经有个室友因为男朋友投向了另一个女同学的怀抱,在寝室里哭得肝肠寸断,差点背过气去,全寝室的人都围着她拼命地安慰。兰晓的心如针扎般刺痛了一下,这该死的贼老天,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回去见疼爱自己的父母,回去见热情友善的室友,浓浓的愁绪涌了上来。
兰晓轻轻甩了甩头,把愁绪抛开,现在的她根本没有资格多愁善感、怨天尤人。她走到桌旁,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过去,说道:“你别哭了,少奶奶的陪嫁丫头可是也住在这边,如果被她们听见了就糟了。来,喝口茶吧。”说完,等银莲喝了茶,又拧了块毛巾让她擦脸。
银连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吴焕之自有了潘微雨,对她视而不见,她一直难过到现在,如今才彻底爆发出来,听得兰晓这么说,收了眼泪,不敢再哭。她看着烛光下的兰晓,俏丽大方,神态恬淡,不由得有些自残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