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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碧正急匆匆地走过来,先前方姨娘把她叫去好一会才放人,她心里记挂着此时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姑娘潘微雨,想到这里,脚下的步子又加快了几分。
雪碧走到门口,听着里面悄无声息,她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紧接着一声尖叫。
潘老爷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面沉如水地走了进来,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原本就懵住的雪碧听到潘老爷的怒呵声,脚一软,就瘫倒在地上,一句话也话也说不出来。
潘老爷盯了吴焕之几眼,转身朝雪碧骂道:“你是怎么照顾姑娘的,难道死了不成。”
雪碧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直抖索,也不敢站起来,双膝挪着过去,哭道:“回老爷,方姨娘唤奴婢过去,奴婢只是走开了一会,谁曾想会发生这种事情,奴婢该死,老爷,老爷,您饶了奴婢吧。”
雪碧抽抽噎噎哭得厉害,仿佛这真的都是她的错。
“混帐,不中用的奴才!”潘老爷狠狠一脚把雪碧踹翻在地,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拿了一杯茶泼在了吴焕之的脸上。
吴焕之感觉一股凉意袭来,一个激灵,便醒了来。睁开眼,入帘的是一袭粉色的帷帐,他一侧头,看到了一张美丽的脸,潘微雨!只见她安静地睡着,面色安宁、恬静。再抬头,潘老爷一张狂怒的脸向他逼近,随即一个巴掌挥过来,骂道:“你这个畜牲。”
吴焕之挨了一掌呆住了,嘴里喃喃道:“这,这,伯父……”
潘老爷退到床边,冷冷地瞪着吴焕之,吴焕之忙跳下床来,匆匆套着长衫,慌慌张张,几次差点摔倒。
顾不得是否穿戴齐整,吴焕之扑通一声跪到了潘老爷面前,说到:“伯父,我,我”
潘老爷恨恨地喝道:“你还有脸称我伯父,我见你也是个正经的读书人,故不拦阻你与微雨的来往,没想到你竟是衣冠禽兽,趁微雨醉酒,强行做苟且之事,毁她清白!”
吴焕之拼命地回想着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却只记得自已与微雨两人一起喝酒,其他的却毫无印象?莫不是,喝多了酒,酒后乱性,夺了微雨的清白。
潘老爷看着吴焕之,摇头叹道:“吴焕之,你,你太令我失望了!如今,做出这种事来,老夫也没有办法,只能将你送交官府了。可怜我的儿啊,如今清白、名节尽失,哪还有活路啊。”
一听说要送交官府,又担心微雨,吴焕之急了,忙道:“伯父,千万不可!我只是喝多了酒,一时糊涂。我早就喜欢微雨,我一直就想娶微雨为妻的,请伯父成全。”说罢,连连磕头。
潘老爷心中暗喜,脸上却做犹豫状:“你休得骗我,你早有婚约。”
“我一定会取消婚约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你说取消就能取消的,你少唬我,如今微雨这辈子哪里还能嫁个好人家,只能是长伴青灯、孤苦一生了。”潘老爷难过痛心之情溢于言表。
“我发誓,我一定娶微雨为妻,伯父您相信我。”吴焕之郑重其事地说道。
潘老爷心想,得有个把柄捏住才好,于是说道:“吴焕之,口说无凭,须立个字据,你意下如何?”
吴焕之想着立就立吧,就跟着潘老爷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潘老爷可不是让吴焕之只立个要娶微雨的字据,这个可没什么用处,而是威逼利诱地让吴焕之写下了认罪书,只要有这个东西在手,就不怕吴老爷反对了,这个女婿他是要定了。
如此一来,潘老爷是得偿所愿了,只苦了吴焕之挨了一顿胖揍,趴在床上起不了身。小六儿更惨,少爷要做什么,他做跟班的想拦也拦不了呀,如今才被狠打了几十板子,扔在柴房。
兰晓抽了个空,把伤药和几个馒头悄悄儿地在夜里送了去,小六儿一见兰晓,就跟见到了亲人似的,眼圈立马红了,拿过馒头边吞着,边疼得哼哼。兰晓暗暗提醒自己,这就是前车之鉴啊,不管主子做的错没错,当奴婢下人的不错也是错,在前世工作最多挨骂、被人使绊子,这里可是真的要挨打、挨饿的呀,说不准什么时候小命也要不明不白的丢了。人人都说穿越好,她可一点也不觉得。
兰晓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上房,吴焕之正半趴在靠背上,由着银莲喂汤药。
吴焕之见兰晓进来,点点头,叫她坐,却对银莲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银莲一愣,脸上笑容僵硬了几分,嘴里吐出来的话音儿却柔软依旧:“少爷,这汤药可要趁热喝的”。
吴焕之“嗯”了一声,道:“交给兰晓吧。你们都下去吧,吵得我头疼。”他说话有气无力的,不过地上站着的几个丫头静静地站在那里,没吭声,居然也能吵到他。兰晓却也只能上前去接那药碗。
银莲好容易听见吴焕之说完了,忙道:“少爷,奴婢伺候你也是一样的。”
吴焕之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行了,行了,你笨手笨脚地,我嘴巴都被烫红了。”
银莲委屈极了,本来哭得红肿的眼睛就更红了,站起来把药碗重重地往兰晓手上一放,汤药洒了一些出来,溅到兰晓手上,幸好是温的,一点也不烫。
“你怎么……。”银莲一挑眉刚要开口,“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就说你做事笨手笨脚的吧,瞧瞧,还不下去。”吴焕之就把话接了过去。
银莲想开口,又怕更触怒吴焕之,只把眼刀子刷刷地往兰晓那边射,兰晓也不做声,知道吴焕之是在记恨银莲在吴夫人面前说潘微雨不好,真是个大小孩。汤药反正洒得也不多,不用重新再煎,就这么上前伺候吴焕之喝汤药。
银莲只好带着丫头撤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大雪了,大家行动都要慢点啊,安全第一。我们这里早上公交车就停开了,发动11路走路去上班,昨天去杭州出差,差点就回不来了,赚钱不容易啊
21
21、月下 。。。
屋里就剩下兰晓和吴焕之两人。
兰晓心道幸好咱现在已经非常熟悉丫头的一整套工作流程,拿着药碗,动作轻柔地一勺一勺喂给吴焕之。喂完后又端了一杯茶来,让吴焕之漱漱口,冲走嘴里的苦味。又从屋角的铜盆里拧了热毛巾来,认真仔细地给吴焕之擦了脸,又帮着让吴焕之换了换姿势,然后给他盖好被子掖了被角。想以前自己在家里懒得连酱油瓶倒了都不怎么去扶的人,如今都能去干家政、高级护理的了。
忙完一切,兰晓又在矮榻上铺了被子,今儿个就不睡在外间了,好方便吴焕之随时叫人。吴焕之看着兰晓忙前忙后,一直沉默着,这时才道:“辛苦你了。”
兰晓这么一天折腾下来,是真有些累了,没想到他开篇就来这么一句,心道还算你小子有良心,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更不屑于表忠心、表殷勤,只当是帮领导干活了,谁叫他们是发工资的人呢。她只好含含糊糊地说道:“我倒没什么辛苦的……少爷,你伤口还疼得厉害吗?”
吴焕之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道:“现在好多了。先前疼得紧。”
兰晓沉默下来了,她不是银莲。她能够收起自己的脾气,装出一副温顺贤良、稳重大方的样子,却做不出为主子挨打心痛伤心的神情,那也太肉麻了。
“唔……”吴焕之略有些尴尬,“微雨真的是个好姑娘,我,我今天真是喝醉了。”
兰晓挑了挑眉,认真地看了一眼吴焕之,这算是解释吗?是觉得自己所作所为给大家添了麻烦,还是为自己心爱的姑娘表白表白,免得自己也像银莲一样,对潘微雨有意见。
吴焕之这次对那个潘微雨倒是爱得爱到骨子里了。她刚感慨一会儿,想起自己身份,又微微有些酸意,毕竟,她现在是这个多情少爷的通房候补,这么一个大美人天天在他面前晃荡,可他多情的对象不是自己,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她想自己可能是穿越史上第一没有魅力的人吧。
兰晓叹了口气,说来这事也怨不得吴焕之什么,要怨也是怨这封建社会吧。为了自由恋爱得受皮肉之苦啊,只可怜他们这些当炮灰的。
兰晓忍不住说道:“少爷喜欢谁,要做什么,我们有什么资格评论?又有什么资格管!大不了就像小六儿一样,挨了板子,被关到柴房去。”
吴焕之闻言,愣了一下,带着点疲惫和委屈,迟疑地说道:“我也不想的,是我累了他”。
半晌,又接着说道;“兰晓,你打发人给小六儿送点伤药和吃食吧。”
兰晓冲了吴焕之一句,又怕他太难过,惹出事来,想了想,语气柔和地说道:“放心吧,早送去了,少爷,现在养好身子才最要紧,你就好好休息吧!我晚上就睡在矮榻上,有什么事就叫我吧。”
吴焕之似乎心里好过些了,脸上浮现起一个苍白的笑容,闭上眼睛睡觉了。
兰晓松了口气,也躺到了矮榻上,很快便睡了过去。
吴焕之挨打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传遍了吴家上下。“你听说了吗?,少爷被老狠狠地打了,哟哟哟,那白白嫩嫩的屁股啊打成两半了。”说得绘声绘色,听的人也赶紧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于是,什么版本在暗地里满天飞。伤心难过的人有,看热闹的人也有,更有那兴灾乐祸的人饭量又开了。
等到吴夫人听到那些消息,狠狠地惩治了几个下人,才算平息下来。
而吴老爷很生气、很生气,他好歹也是县城首富,已经很少有人敢违逆他的意愿,而吴焕之平时一副乖乖宝模样,如今做出了这等事情,破坏了自己的安排和希望,居然还不承认错误,实在是令人难以相信,所以他派人特意去查访那潘微雨,一定要调查出那家小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最好有什么短处被他逮到,那不管什么问题就都解决了。
可结果一调查,潘家有三个女儿,那潘微雨是长女,还有两个庶出的妹妹。潘家对潘微雨一向视若珍宝,非常疼爱。而她在远近乡里的评价中都很好,善良大方,冰雪聪明,活泼可爱,孝敬父母,更是长了一副天仙模样。就凭这潘微雨的性情和容貌,他那儿子不对她死心塌地才怪。
至于她老子,虽开了家玉沁坊,做的是玉器生意,式样新颖、款式独特,倒是越来越有名气。 但在吴老爷眼里,也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