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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如果能清醒的活一辈子也能幸福,可是如果糊涂了半辈子突然清醒,或者是清醒了半辈子突然要装糊涂,这都是极大的不幸。
陈劲仰着头想,这就是报应啊,他错了,这世界上是有报应的,谁说老天爷不长眼,他明白着呢,而且手段毒辣,他不是不报,而是惯着,纵容,待到罪行累积够数时,一击毙命。居然还他妈实行连坐,把他的女人他的孩子都拖到地狱。
高,实在是高。
空气里漂浮着一丝焦味儿,陈劲这才回过神,随即感到手指火烧火燎的疼,他手一抖,一截烟灰和一个烟头从指尖跌落,他抬手一看,右手食指和中指内侧,也就是夹烟的地方被烫出两块白色的痕迹,激灵激灵的灼痛不断的传至大脑,可是他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是很疼,可是他想,这跟林菀服药流产的痛苦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直到外面放亮,陈劲才从椅子里起身,坐了几个小时身体有些发僵,他歪歪脑袋随意的舒展一下四肢,然后回到卧室。林菀还没醒,他轻轻的坐在床边打量她,脑海里浮现出初次见面的情形,那时她也很苍白,但也比现在好很多,现在是病态的白,憔悴的白。这一切都是他害的,而他却只顾着自己享乐,把她的感受她的意愿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去触摸林菀的脸,可是离她皮肤一公分时突然顿住,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半小时后,陈劲出现在林菀家门口,手里拿着从她包翻出的钥匙。他后来想了又想,之所以一直没发现林菀的抑郁症,一方面是因为他不上心,另一方面就是林菀在极力掩盖,她虽然住在他那里,可是留下的生活痕迹却少之又少。他知道她白天都在这边待着,虽然不太乐意但也不能强求,他知道贪心也是要有限度的,否则会把她逼疯,可是没想到,还是把她给逼疯了。
陈劲开门进去,直奔卧室,什么床头柜,抽屉,衣柜,统统不放过,他也不管犯不犯法还是道不道德了,那些玩意儿以前没约束过他,现在更不能,说起来他这强取豪夺的行为比小偷都不知道恶劣多少倍了。
只是这么一通翻找却让他得到些“意外”的收获,那是他曾极力回避的东西,比如手里的小盒子,已经在好奇心驱使下打开了,然后那对情侣戒就刺痛了他的眼睛,还有心脏。
陈劲定定的看了会儿,自嘲的笑笑,看来这种私闯民宅的行为真是受到惩罚了。他把东西小心放回去,无力的坐在床上,伸手摸了摸粉色团花的棉布床单,再看看淡粉色的墙纸,不由的叹气,这就是林菀的世界,这才是她的世界,和他的是那么的不同。
他气馁的坐了会儿,然后打起精神起身,还得接着找,他不是参观来了也不是来刺探她的隐私,而是要找到她的病情线索。以前有什么需要调查的事儿他都直接吩咐属下或者是花钱雇人,因为他的时间宝贵不能浪费在无意义的小事上,现在他只想自己做,错过的他要亲手一点点找回来,毁了的他要一点点补回来。
只是他在翻找的过程中还是不由自主的去打探林菀的生活,比如看到书架上码着的一排CD和DVD,他就忍不住瞅瞅看她都喜欢什么,哦,原来她也喜欢许巍,她也收藏了《重庆森林》,还有《蓝莓之夜》,原来她也喜欢王家卫,然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张用纸随意包住的光盘上,他把它抽出来,只见上面随意的写着一串英文,Gloomy Sunday。
陈劲不由得呼吸一滞,这首曾被成为“自杀歌曲”也曾在一些国家被禁播的歌,他上大学时因为好奇和室友们听过一遍,毫无感觉,于是他打趣说可能是我们阳气太盛,鬼神不敢傍身。现在他看着手里这张略显诡异的CD,有种说不出的压抑和紧张,林菀为什么要听这个?她到底听了多久?她的自杀行为是不是和这个有关系?然后他忽然想起一个线索,掏出手机调出日历,果然,王潇葬礼那天就是个星期日。
陈劲站在书架前愣怔了好一阵,然后才想起来他此行目的,林菀已经病得很严重了,不能再耽搁了否则后果不堪想象。他像是发了疯一样乱翻一气,把林菀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家弄得一团乱,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找线索还是单纯的发泄,就在他感到无措打算打电话找人调查时,从一本杂志里抖落出一张名片。
他本没在意,可是视线扫过那上面的关键字后,立即像见了宝贝一样蹲下去小心翼翼的捡起来,然后也不管这屋子被他弄得一片狼藉,推门就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地主家没余粮了,怀念存稿的日子,这就叫放纵后的空虚啊,朋友们。
更得晚了,抱歉了。
good night了。
遁了。
62
62、陈劲番外一
陈劲大学是在外地读的,当时年少张狂,厌倦了熟悉的一切,想要换个环境来一段崭新的生活,几个哥们儿相约着出国去美帝去英吉利,他呢,大概是童年受外公爱国主义教育的影响,对列强没好感,于是高考填志愿时大笔一挥,写下一个在祖国版图很偏上的城市里的一所著名大学。
录取通知书一到手,他妈一看就眼圈红了,这孩子,那多冷啊,到时候把你冻坏了可咋办?
外公吹胡子瞪眼,小王八羔子,你还不如滚再远一点儿直接去莫斯科得了。
陈醉则是笑嘻嘻的说,哥,你别给我领回一个高头大马的红毛嫂子就成,我担心没法跟她沟通。
全家人只有他爸点头称赞,好,是应该去历练一下。
陈劲到了大学后,着实低调了一阵子。
在这里没人知道他是谁谁的儿子,谁谁的外孙,更没人给他特殊关照,连食堂打饭的大妈也不会看他好看多给他一勺菜。但他乐得自在,像一头从圈里跑出来的小马驹一样,贪婪的呼吸着自由的空气。白天骑着从二手市场几十块淘来的自行车,穿梭在教室宿舍和食堂之间,晚上睡前打一会儿电脑游戏,或者跟舍友们扇几把扑克,又或者是跟上铺的兄弟下两盘象棋。
宿舍四张上下铺大铁床,住着来自全国各地的八个兄弟,其中有一半都是农村考来的,还有一个特困生,他们和他以前接触的那些人完全不同,憨直淳朴,率真可爱。巴掌大的空间里回响着各种口音,飘荡着臭脚丫子味儿,连转个身都能撞到人,陈劲一开始极为不习惯,但是男人的适应能力天生强悍,于是不到一个月他就习惯了这种拥挤杂乱的群居生活。
周末的时候,去操场打打球,偶尔泡泡图书馆,要不就出去逛逛,这个陌生的城市对他来说还是挺有吸引力的。
然而,十八九岁是个躁动的年纪,有种叫做荷尔蒙的东西时常在身体里乱窜。
H大是一所以理工科为主的院校,男女比例有点失调,陈劲所在的通信工程学院,女生更是凤毛麟角,即便是鸡毛级别的也被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子给捧成了公主。
陈劲是见过世面的,什么清纯玉女啊妖娆女郎啊都没让他动过心,何况这些分不清前后的小丫头片子。可是他打了几个月的球,走遍了H市甚至邻市的名山大川文化古迹,发现身体里的力气还是大有剩余,于是,就有想法了。
其实也难怪,像他这种开过荤的半大个男人,冲动有余沉稳不足,最没定力了。好在H大男女比例再失调也是有女生的,又不是少林寺,就是少林寺还可以下山打个牙祭啥的,要不咋知道女人是老虎呢。再说了即便是本校没有,还有邻校不是,女人么,就怕你不想,只要想找就不愁没有。
上帝说,我要光,然后光出现了,陈劲想,小爷要女人,于是女人,准确说是女生,也出现了。
此女是历史系的系花,名叫何琳,是个古典美女,一头可以去拍潘婷的长直发,瓜子脸,大眼睛,一笑弯成两只月牙,樱桃小口,嘴边还有两个小梨涡。
说起陈劲和这个何大美女的相识,还颇有那么几分浪漫的味道。
第一次,是军训的某一天,有个迷迷糊糊女生起床晚了找不到班级,就稀里糊涂的插到陈劲他们班跟着跑步了。然后陈劲作为班长,清点人数时,就把她给拎出来了,害得她被教官骂,被一操场的学生笑话。
第二次,是几天后的迎新晚会,陈劲他们宿舍一群愣小子闲的蛋疼,于是跑去历史系看晚会,陈劲也被撺掇着去了,整天跟一群公的混一起,去洗洗眼睛也是好的。
何琳在台上跳孔雀舞,舞姿很美,身段很勾人,看得陈劲的室友们不是吸气就是吞口水。舞毕,何琳回后台卸妆,被一个高个儿男生挡住去路,一看还是个“熟人”,男生开门见山:“能告诉我你的电话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我室友想知道。”
然后,何琳把宿舍电话号告诉陈劲了,交换条件是他们宿舍的电话,以及他的名字。
再后来,故事就有点通俗了,男女宿舍搞联谊,最初对何美女起意的那哥们儿没捞着机会,倒是陈劲收到了包括何美女在内的秋波无数,只可惜那时候他清高着呢,谁都入不了眼。直到几个月后,陈劲不清高了,于是就何美女也就有机会了。
陈劲和何琳开始交往了,但是和他的预期有些偏差。何琳看似大胆,其实很保守,一个礼拜牵到手,一个月吻到嘴,照这速度,要把她拖上床,还不得一年?
陈劲有点郁闷,不是没想过要换人,但是何琳有她的特别之处,她虽然不肯轻易失。身,但是对亲亲摸摸这种小福利还是很慷慨的,而且她很会撒娇,很能满足陈劲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还有,她真挺漂亮的,带在身边也能满足虚荣心。别嫌他肤浅,谁没有过冒傻气的年少时光呢。
何琳是学文科的,一身的文气儿,她会背徐志摩,会背席慕容,还会仓央嘉措,她用隽秀的小字把那些唯美的诗句写下来,夹在陈劲的各种书里,让他时不时的发现惊喜,时不时的被男同学羡慕。
于是陈劲就当了大半年的食草动物,靠着闻闻肉味儿缓解吃肉的冲动,愣是用那些精神食粮把自己添了个半饱。
其实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何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