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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笙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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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中国古代文化,在当下的北京广播学院依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盘问继续。“汉语言?你们在哪个学院啊?文学院?”

我一听呆了,“和你们播音系在一个学院啊!播音学院啊!你不知道啊?”我汗,连着三个“啊”。

“是嘛?我不知道啊!呵呵,我每天就上上课,不在学校住,所以没太注意。”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决不愿意和播音系一个学院,整天不是受打击就是自己憋屈自己,对比太他妈明显了。我们的全称是应用语言学系汉语言专业,论起来播音还只是应用语言学一个分支呢。(所以播音学院应用语言学系听起来就像英语学院外语系,整个一内衣外穿,比北京广播学院电视学院还离谱。)不过播音系的才不会承认,马靴就曾经对老Q和我说:听说学校要把我们系改成你们系下面的一个专业,想当初我们学院好心收留了你们,你们倒好,还想吞并我们。我仿佛看见自己手中拿了一把尖刀正在追杀后母,当时差点就跪在马靴面前叫了声:妈,儿子不孝!(注:马靴原名路雪,是02播本老Q觉得最漂亮的一位,忽略其不够完美的臀部不计的话。非典时趁人烟稀少老Q生生地和人家搭上了话,而且还老说她对自己有兴趣,否则怎么会老在前面跟踪他呢?因为我们谈论路雪的次数太多并且害怕被别人听见以致窥破老Q的险恶用心,于是区区在下我充分发挥专业特长,运用“指鹿为马”这句成语,将“路”改成“马”,再把“雪”谐音一把,马靴就此诞生,从此以三剑客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大众场合讨论马靴的大屁股了。)

上大学以来最害怕被人问自己的专业,事实上这也是我们后来很少去核桃林英语角的重要原因。(英语角的对话永远是三大件:你大几了?你什么专业的?你是哪的人?)往往一说出“汉语言”三个字,对方肯定会自动地给我加上两个字,“汉语言文学?”于是我要用两到三分钟的时间解释汉语言和汉语言文学有什么不同,逼得对方不得不装作很有兴趣听完我的解释然后赶紧道别。部分比较有耐心的人一般会在听完后加问一句:你们在文学院?于是我又要用两到三分钟时间解释汉语言和播音的渊源,并用蔑视的口吻说文学院是从中国矿业大学并过来的,是北院的专业。(其实我心里宁愿自己系呆在文学院,那样不仅名正言顺而且不用受播音的气了。)一般回答完这个问题,就不再有人还有耐心和我继续待下去,就算对方有我也没有了。后来因为这种双方都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我也有些烦了,再有人问“汉语言文学”,我就点头,问“文学院”,我就点点头,万一还有人问“毕业后干什么”,我就摇摇摇头。

汉语言直到2003年9月四个年级才全了,在广院是个新开不久的专业,用老师的话叫新兴的极有潜力的交叉性的边缘学科。由于在广院没有名气,所以我就得逢人解释一番上述话语。为了树立汉语言的品牌,师哥们在系足球队队服上大做文章,取系名“应用语言”四字的汉语拼音头四个字母,赫然印道:YYYY。于是,“四丫”队的美名倒也在广院球场偶有所闻,本人身披“四丫”队10号球衣,倒也不至于辱没,偶尔有人问起背后的四个字母什么意思,我就回答:应用意淫。

我是在最后时刻才在志愿表上将“广播电视工程”改成“汉语言”的,当时就有点怀疑所谓汉语言不是想象中的中文系,但一想到哪天要我打开电视机后箱去查哪根线烧断了哪个螺丝松掉了,我宁愿盯着甲骨文猜猜古人的谜语。当时的第一志愿当然是新闻,因为那会儿梦想做体坛周报驻意大利记者,可以用公款每天看偶像鲁伊科斯塔踢球,然后瞎写几句赚工资。但同时也明白就凭自己那么点分数,还是汉语言现实一些。来到广院后,听说江西的两个广播电视工程的同学分数都比我低,又有些后悔,至少呆在工学院打起架来人多势众有师哥罩着还有机会拿广院杯冠军呢!如今,偶尔也会想一想,假如当初没把志愿改了,那么现在我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呢?或者当初没把AB绳子错看成AD绳子乱烧一气的话,理综多拿20分,现在是不是已经在新闻系把同班同学晨给弄到手了呢?

还记得报到那天,我问学生会的师姐汉语言在哪儿,师姐蹙起美丽的眼角思考片刻后,说:应该在文学院吧,你去那边看看。结果找半天根本没发现文学院的旗子(后来才知道那年文学院没招生),却在播音主持艺术学院看到了“汉语言”几个大字,当时我就想:悬了。不过报到后的头几天,我还是颇把汉语言当回事,以为自己很牛B的。比如代表汉语言参加新生座谈会,我开口就道:“今天很多同学都说要抛弃自己辉煌的过去,着眼于美好的未来,但是事实上大家都在不断地回忆历史,推销自己。我只说一句话,我只有未来。”现在想想,我当时就像一只可爱的蚂蚁趴在大象们聚餐的餐桌上,指手画脚地对大象们说:等我吃完剩下的你们再吃。

随后慢慢地醒悟了,知道了汉语言把文学二字去掉的深意,通俗一点就是说,把中文系本来就少的好玩的东西切掉就是汉语言。每每和播音的一块上大课时,老师们例行的开场白都是:“各位将来都要做播音员主持人,口才都非常好,但是,上课时能不能把说话的机会留给我?”更是让自己有种被忽视的感觉,那滋味叫一个难受,恨不得站起来对老师说:对不起,我不做播音员。以至于某天古代文学老师说:我还以为就播音的在说话呢,原来汉语言的也在说。我们听着竟然高兴起来,嘿,总算还提了一把汉语言!

“你们汉语言主要学些什么啊?”师姐又问。

这也是我经常遇见的一个烦的问题。广播学院的专业一般光听名儿就知道学什么以及毕业后要干什么(这也是我觉得某种意义上广院像个职业技能培训所的原因)。所以说汉语言在那儿就是另类。

“你们播音研究生要学的语言学理论,那是我们的主课。”我的这个回答旨在告诉她,播音研究生和我一个层次。

但以前我不是这么回答的,以前别人问我学啥我会把所有的课程给他列出来。也曾颇为自己身为广院开课最多的专业的一员自豪过,可惜我自豪了,人家非但不配合我来个京剧里仰视的动作,反而嘴角多了丝难以捉摸的微笑。一句话,应用语言就是个大杂烩,明白这一点之后再回答学什么这个问题时,我就会针对性地给以不同答案,比如广告系的问我,我就说汉语言学新闻语言;新闻的问,就说学广告语言;新闻和广告的一起问,就说新闻广告都学了。(其实三剑客在一起也讨论过两年的大学到底学到了什么,讨论结果为,大一学会了上网,大二学会了发短信,并总结了短信发送技巧两条:1、给女生的短信一定要以问号结尾,才能确保会收到回复;2、大量数据证明,晚上发收到回复的概率比白天高。)

可能眼前的这位师姐对考研没什么兴趣,似乎我的回答没起什么作用。“那你们毕业以后干嘛啊?”看来这个问题就像定向导弹般跟上我了。

“卖猪肉。”

“什么?”北大中文系毕业生摆摊卖肉的新闻显然没被播音系老师作为学生的口语练习材料,所以一脸诧异的师姐没听说过。

“呵呵开玩笑。谁知道干什么?瞎混。”

“太谦虚了你,呵呵呵。”显然师姐很同意上句我对自己的评价。

不过内心深处我是很难让自己相信我们大四的学长们竟然真的没几个找着了工作,依我认为,光是媒体成天播的连续剧或者电影字幕里的无数的明显的可笑的小儿科的低素质的错别字,就够我们四届的学生人人入住珠江绿洲了,假定改正一个错误一块钱的话。然而这个社会有人宁愿多花几百万去给女主角买几套上镜的衣服也不愿将他那厕所般的字幕稍微打扫一遍。

几个问题毕竟被问全了,看来这位师姐还是比较有耐心听我“诉苦”的,这不禁让我想起《祝福》里从几里外特意赶来听祥林嫂讲故事的念佛的老太太。

“师姐怎么在郑州上的火车啊?”终于轮到我发问了。

“哦,我在郑州帮人配段音。”

“你们专业就是好,实习的机会多,还能赚些零花钱。”这倒是我的真心话。

“哪啊?配十分钟才给我三千块。”

不愧为科班出身啊,重音用的那叫一个准儿,连我都觉得说二十分钟话才能把大学一年的学费交清实在是太坑人了。

“师姐家在哪啊?”

“湖南醴陵,你呢?”

“我们是邻居啊,我是江西萍乡的。”

“哦是吗?我们班有个你们江西的同学,她家是……嗯,哪来着,一时想不起了,反正是你们江西的首都。”

“省会南昌。”

“对,南昌。”师姐一顿后又补充道,“就是秋收起义那地方。”

“……啊,这个,好像,秋收起义好像是在咱们俩家乡那一块儿。”我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

“呵呵瞧我的记性,八一起义,八一起义。哎呀,我真没想到坐火车这么挤,早知道我就坐飞机了,后悔没听我妈的话,非要来体验什么生活……”

“不好意思,我去上个厕所。”

我有些聊不下去了,穷人和富人在一起通常都不能聊的太久,即使富人愿意放下架子和穷人聊天。等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从厕所挤回来(当然没上成,厕所里住满了没座的人们),发现师姐和中学情侣旁边的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聊上了,“我再也不坐火车了,坐火车太难受了。我今年回了好几趟家,都是坐的飞机。3月份我坐飞机去上学,非典时我又跑回家,8月份又回北京补课,补完课又回长沙录个节目,又赶回去开学,我飞机都坐烦了,才会想到来坐火车,哪想到这么挤哎呀真是……”

事实上我真的比较烦播音的女生,可能是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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