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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不再出声之後,他也保持缄默,二十分钟左右,车子驶进皇甫家的社区停车场,再过五分钟,两人已然转移阵地到了皇甫家的客厅。
「你怎麽都还没整理?」
发现他的屋里和原本的样子一模一样,连一个皮箱都没有,她不觉惊呼出声,并紧张的卷起袖子准备动作。
「再两天你就要到印度尼西亚了耶!现在还不整理怎麽来得及?快快快,我帮你一起整理比较快。」
他突然不由分说的展臂将她搂进怀里,强壮的臂弯不易察觉的微微打颤着。
「不去了,我要留在台湾跟你在一起。」
「……修?」他这麽说是什麽意思?公司的决策那麽容易被改变吗?她不安的想拉开他的手臂,却被他抱得好紧,让她动不了分毫。
「怎麽回事?老板答应了吗?」
「他敢不答应我就离职。」他赌气的低喃,男性的气息在她耳边吐着。
她轻颤,不让他再左右自己的意志。「怎麽可以这样?不可以那麽任性……」
「我都要失去你了,还有什麽值得我在乎的?」他痛苦的将脸埋进她的颈窝,用力汲取她身上淡淡的乳香,其间还夹杂着极清淡的咸味,证实她确实到过海边,
「你……我们不是谈好了,你会尽量找时间回来吗?」隐约察觉他不安的情绪,她被他的举动弄糊涂了,搞不懂他为何会突然改变心意。「你听我说,我不是时时需要人陪伴的女人,你大可放心去发展事……」
「我不要!」他猛的将她翻转过身,与自己面对面,深邃的眼瞳此刻满布酸楚,不肯稍移的定在她错愕的俏脸上。
「你知道了对不对?为什麽你还能假装什麽事都没有发生?你大可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她脸色泛白,红唇霎时失去血色。
「你、你在说什麽啊?我怎麽都听不懂?」她的脚不自觉的退了一步,却因双臂被他紧紧握住,身体仍僵硬的杵在原地。
她曾出现在美妆部经理办公室的事,应该没被任何人发现啊!
当时的她在支持秘书科的工作,若不是为了找资料好让新来的秘书小姐学习,她根本不会突然回办公室……
不!一定是她神志不清了,他不可能知道的。
「小瞳,套句你对我说过的话,不要对我这麽好。」那只会让他的内疚无限制的堆叠,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啊!「没有人比你有权利责怪我,你要怎麽处罚我都好,就是别再这麽纵容我了!」
话才说完,原本晴朗的天际突地响起一声惊雷,变天了!
窗外的闪电比雷声还早一步映进屋里,将两人的身影照的发亮,夏宇瞳眨着眼,直觉想推开他。
「不,不要离开我!」察觉她的闪躲,皇甫修一颗心拧得发疼,收拢手臂再度将她拥入怀里。「你要怎麽惩罚我都可以,我全部无条件接受,我只要求你原谅我,再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
「我、我答应了会乖乖在台北等你,没有打算离开你啊!」她颤抖着,眼眶不自觉发烫。「不要再说那些我听不懂的话,你把我都弄糊涂了!」
「听不懂吗?」他扯唇轻笑,笑声却比哭声还难听。
「没关系,不管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只要我把我们相遇至今的事说一遍给你听,你就会明白了。」
什麽?要这麽直接的把他上任的计划全当面告诉她?
夏宇瞳错愕无比,一双水眸惊愕的瞠得老大,一时忘了该有所反映。
「我们第一次相遇,就在那部限定高级主管乘坐的电梯里……」凝着她的眼,皇甫修一字一句的开始叙述。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没听见他和翻译弄、戚易军的对谈,在孙苡淩戳破他的自以为是之际,他已然决定诚实面对她。
不论自己的做法有多卑劣,不论她最後弄得决定是接受他抑或离开他,他都不想再隐瞒她任何事。
一切从自己对她存有不良心态开始,理所当然得由他来做个END,就由他自己亲手解决这件事,所有的後果他自行承担!
「之後我带你到医院擦药,你还记得离开医院之前,你对我说了什麽吗?你要我别对你太好。」
他的没字每句,牵引出夏宇瞳脑海里的记忆画面,仿佛将她带回时光隧道里,让她再一次和他相遇……
「原先我只是很单纯的想打发时间,才会送你去医院上药,可是当你刻意和我拉开距离,拒绝我的好意,我自觉收到了你的挑衅,一个坏念头逐渐在我脑子里成型——小瞳?」和她一起陷入回忆之中,他木然得叙述陡然中断,最後的声音明显受到阻扰。
她双眼泛着水雾,就在她警觉自己做了什麽之前,她已然伸手捂住他的唇,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
果然,她真的听到了,不然她不会阻止他揭露自己的劣行。
皇甫修的眼黯了黯,狠下心拉开她的小手。
「让我把话说完。」他後悔了,不想放开她这双娇软的小手了,只是她还能接受这样的他吗?这样居心不良的坏心眼上司。
「不要……我不要听。」她抗拒着,那样伤人的事实听过一次都觉得太多,她不要再听了!
「小瞳!」他稍微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大掌抓住她的肩,强迫她面对事实。
「无论如何,听我把话说完,那才是真实的我。」
「不要!」她不知打哪儿来的力气,猛地一把将他推开,捂住自己的耳,全身泛软的蹲在地上。「我什麽都没听见,你不要再说了!」
居高临下凝着她发抖蜷缩的身体,皇甫修心疼如绞。
她是如此善良、美好的女人,却因为他无聊的自尊和自以为是的决定,亲手摧折她这朵娇嫩的花蕊,让她受伤、身心憔悴,而他,就是那残忍且恶劣的刽子手。
第八章
「你真以为我会相信,你只是突然心血来潮跷班跑去看海吗?」他跟着蹲了下来,以指抬高她泪湿的小脸,指尖泛着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颤抖。「没有人比你有资格恨我,你可以用尽全力来攻击我,我绝对不会还手的。」
「为什麽要承认?我已经决定当做什麽都不知道了啊!」她哭喊,抡起双拳捶打他。
那拳头落在他身上一点都不痛,因为她原本就没太大的力气,加上她过度激动,全身颤抖不已,那拳头,真的不痛,却一拳拳像一把把锐利的尖刀,狠狠地戳进他的心脏。
他无声的承受着她泄愤似的捶打,彼此都因激动的动作和情绪双双跌坐在地,知道她哭哑了,打累了,才扶着他的肩狼狈哭泣。
「小瞳……」他沙哑的喊着她,却连抬起手触碰她的勇气都提不起。
天啊!他好像紧紧将她揉进怀里,吻去她的泪,她的不甘心,但他还有资格吗?他才是那个伤她最重的人啊!
「不准你再说任何一个字!现在换我说了。」她深吸口气,陡的抬头瞪他,那泛红的鼻和双眼,大大的降低了她的其实,却仍成功的让他噤声不语。
是,她说什麽他都无条件接受,这是他才承诺过她的誓言——他暗叹,毫无异议的点头。
「你知不知道我好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以为自己会听见她的责难,他也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不意她一开口,好不容易才哭干的泪又落了下来,传进他耳里的竟是她发自肺腑的爱意?「我没想过自己能这麽爱一个男人,虽然我早知道自己配不上你。」目光紧锁着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这个优秀且英俊的男人曾经和她热恋,即使只有她自己单方面如此认为。
社会阶级的差距是她一开始就不想和他搅和的主因,但她的心背叛了自己,仍不受控制的向他靠拢,接受他、爱上他,纵然弄懂了他接近自己的目的,她还是无法否认自己爱他。
「你突然说要到印度尼西亚工作,我就有预感分离是迟早的事,别担心我,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她突然扯开嘴角,绽开美丽的笑颜,不带一丝虚伪的成分。
她的反应完全出乎皇甫修的意料。
没有设想中的咒骂、责备,而是真心诚意的告白,霎时令他倍觉难堪且痛彻心扉——她没听清楚他说了不去印度尼西亚马?还这麽说是代表什麽?
她要甩了他、不再爱他了吗?该死,那比杀了他还令他痛苦!
「谢谢你曾经给我的一切,不管你是因为什麽理由跟我交往,这段时间我很快乐,真的很快乐。」她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坐在地板上深情注视着他。「谢谢你,皇甫经理。」
在基隆的海边她就想清楚了,感情的事没有谁对谁错,即使是个错误的开始,至少她得到一段美好的回忆,所以她心里没有憎恨,只期待心爱的他能得到幸福。
他眯起眼,感觉最致命的一刀毫不留情的刺进心里,血流如注。
第一次她说谢谢,刻意拉开他和她之间的距离,拒绝他的好意和接近,远远将他推离,这一次她又说谢谢,再次用生疏的称谓残忍的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他们俩曾经那般亲密,她曾经不求回报的对他付出,曾在他身下激情呐喊,难道这一切就要在这里划下休止符,让两人从此成为两条没有交集的平行线?
不!这不是他要的结果,他拒绝接受!
「嗯——很显然我错过晚餐时间了。」
不想看他复杂和痛苦的神情,她抬手看了看手表,是该回家的时候了,她以手撑住地板,蹒跚的站了起来。
「我该回家了,皇甫经理,不必送我,我知道该怎麽坐车。」
「小瞳!」警觉她就要走出自己的生命,他敏捷的一跃而起,在脑袋还未思及下一步动作、在她还来不及迈开步伐前,伸手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这辈子第一次如此心慌,他的脑袋混沌一片,惊觉按部就班的人生即将在这一瞬间产生决定性的剧变。
「你……」夏宇瞳吓一大跳,整个人僵硬如石。
「你怎麽可以就这样走了?难道你不能原谅我吗?」从不曾对自己的声音如此陌生,这抖到几近破碎的声音,真的是由他的喉咙发出来的吗?
「我从来没有怪你的意思啊!」熟悉的气息瞬时笼罩住她,她双腿一阵虚软,但她已经没有理由再贪恋�